第1917章 幸不辱命
霍思寧本來對克萊弗洛的場面話也就是聽聽而已,她能感覺到這會兒對面這幾個人個個都僵著臉,估計心裡指不定怎麼肉疼呢。
不過克萊弗洛提到以後有機會再賭這話後,瞬間就頭大了,險些沒跳遠了幾步,她一臉糾結地看著克萊弗洛:
「不是,公爵先生,下次就算了吧,我是真不喜歡賭這玩意兒,運氣總有用完的那一天,我覺得這投機取巧的事兒,又一次就夠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霍思寧的目光忽然掃到了那邊賽米亞手邊的那個箱子,語氣不由得又頓了一下,道:
「不過,如果公爵先生您手裡現在有更多這樣的精品物件要拍賣或者轉手的話,我們今天的這個賭局,我不介意繼續下去。」
克萊弗洛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今天這運勢明顯站在霍思寧這一邊,這女人連一張底牌都沒有看過,就將奧爾登贏了,這可是他從事博彩行業以來從未見過的事兒,哪怕是當年被封為賭神的奧爾登,也沒有這樣的膽量和實力。
現在這個女人居然說這賭局還可以繼續,克萊弗洛哪裡還會順著這女人的話頭往下說?
別說他現在手裡頭沒有東西,就算有,他也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跟這個女人賭,那他除非東西在兜裡發燙,等不及要扔出去了還差不多。
他倒是想學自家妹子那一招耍無賴,說這女人是不是出了千,可是昨天這女人和賽米亞賭博的時候,怎麼說也是碰過賭具了的,但是今天這一回,這女人根本一個手指頭都沒碰過牌,他就算想耍賴,那找不大理由了啊。
克萊弗洛心頭一陣鬱悶,自知今天這一賭,他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眼見著霍思寧那邊已經開始招呼李峻和顧敘去搬那一箱子古董,另一邊蘇青青也喜滋滋地將那份簽好的協議拿到了手裡面,克萊弗洛忍不住開口,對著霍思寧提醒道:
「霍小姐,今天的結果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一下你,我們簽的協議裡面,綵頭只是那兩件壓軸物品的優先購買權而已,如果你真想要拿到手的話,還是需要付出巨額的拍賣資金的,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理清楚。」
霍思寧點了點頭:「當然,這一點,就算您不說,我也知道。」
克萊弗洛頷首,眼睛深深地看著霍思寧道:
「那我就在這兒先祝你好運了,但願你能在這幾天裡面,能夠迅速地籌集到足夠的金額,畢竟,那兩件東西一旦拿出來,競拍的人絕對不在少數,我想,最後的成交金額,肯定不低,如果霍小姐無法支付同等的資金的話,那到時候,這兩件東西我們還是會賣給其他人。」
霍思寧點點頭,道:「這一點公爵先生您只管放心,哪怕我傾盡所有,也絕對不會給貴拍賣會這個機會的!那兩件東西,只能是屬於我們華夏國的!」
那邊奧爾登也終於回過神來了,但是眼底的神采卻是忽然間黯然了不少,甚至連原本的氣勢都弱了下去,感覺人瞬間老了十多歲,一旁的賽米亞似乎想開口安慰幾句,卻是詞窮,只能小心翼翼地喊著:「萊維叔叔……」
克萊弗洛心下不由得一聲長嘆,走過來拍了拍奧爾登的肩膀,道:「萊維叔叔,賭場上瞬息萬變,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您不用如此在意的。」
奧爾目光複雜地看了那邊與其他同伴小聲聊著什麼的霍思寧,點了點頭,嘆道:「我果然是老了,離開這個圈子的時間太久,如今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奧爾登經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其實曾經在賭場上也有過很多次的失敗,但是卻從來沒有一次讓他感覺到如此受挫。
他輸了,而且直到自己輸了,都沒能看透這個對手,甚至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是憑藉著什麼賭技來贏了他的。
奧爾登的身形佝僂著,看樣子受的打擊不輕:「罷了,我本來就已經退出這個圈子了,看樣子這十幾年我的退出,博彩行業能人輩出,這個圈子已經變成年輕人的天下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今天這一局輸得,也不算冤枉。」
克萊弗洛還想說什麼,那邊霍思寧和她的那些同伴卻是紛紛走了過來,對著他們兄妹告辭。
「公爵先生,今天玩得很盡興,謝謝您的招待,我們就先回去了,大後天的拍賣會,我們都很是期待,希望這一場拍賣會,我們能夠不虛此行,我等著您說的那兩件壓軸物品震撼登場!」
克萊弗洛笑道:「霍小姐你就拭目以待吧,我克萊弗洛說話從來言出必行,相信這一場壓軸盛宴,絕對不會讓您和您的朋友失望!」
霍思寧點了點頭,拉著蘇青青幾人就轉身離開。
直到被克萊弗洛的保鏢送回了酒店,霍思寧才終於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說實在的,從昨天晚上她從自家師父那兒得到提示,猜測到克萊弗洛所說的兩件壓軸物品是獸首開始,她就感覺到自己被一座大山壓著,周世濤在電話那頭命令她說這一場賭局必須贏的時候,她那種強烈的責任感還有求勝心,都讓她心裡猶如一塊大石頭懸著。
就連溫莎凱撒最後宣佈她贏了的那一刻,她都感覺到一切那麼的不真實,直到現在回到酒店,她才終於肯確定,這是真的,她是真的打敗了奧爾登,打敗了曾經的拉斯維加斯賭神。
霍思寧在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給大洋的另一邊打電話,傳達這個讓所有人都感到激動的好消息。
電話在接通後,幾乎是在瞬間就被人給接了起來。
此時的華夏國,是凌晨三點,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可是電話那邊,卻傳來了她師父清醒而緊張,激動而焦急的聲音:「怎麼樣,結果怎麼樣,是贏了還是輸了?」
霍思寧的嘴角不由得勾了勾,輕輕道:「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