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要是我沒有作弊呢?
「這是怎麼回事兒?」
沉穩的男聲在門外響起,教室裡的眾多學生都紛紛朝著門口看去。
一個西裝革履,頭髮兩鬢有些許斑白的長者走了進來。
永山介之那邊才緩過勁兒來的時候,這邊教務處就重新派了一個德高望重的教授過來處理了,而且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永山介之不太對盤的麻生教授。
在進了教室之後,麻生教授就黑著一張臉,尤其是在經過一番詢問,聽霍思寧說清原委,又聽到其他考生反應的情況後,麻生教授已經判定這事兒就是永山介之鬧出來的幺蛾子了。
永山介之跟霍思寧這個華夏交流生的恩怨,麻生教授是一清二楚,因為當日在華夏錦鯉交流會上,他全程目睹了霍思寧力挽狂瀾的全過程,也看到了永山介之無理取鬧最後草草離場的狼狽樣子。
麻生教授很欣賞霍思寧這個小姑娘的魄力和應變能力,對這女孩的印象非常好;
而相反的,對於永山介之,麻生教授就只剩下厭惡和嫌棄了,永山介之的名聲在早田大學的教授圈子裡一直就不太好,再加上這一次的偷渡事件,更是讓麻生教授對永山介之的厭惡感進一步升級。
知道永山介之費盡心機針對這個華夏姑娘,麻生教授是有些看不入眼的,但是永山介之畢竟是他的同事,所以他也沒有出頭做那個惡人。
可是現在不同了,這麼多學生替那個華夏交流生出頭作證,永山介之這回就是說破嘴皮子也解釋不清了。
「永山老師,你還有什麼說的?」麻生教授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永山介之,面無表情地問道。
永山介之扯了扯嘴角,乾巴巴地辯解道:「麻生,幾個學生的片面之詞哪裡能信?我這次出的試題,可是專門針對研究所考博的試題,這套試題,整個考場恐怕也沒幾個學生能答得上來,但是你看看這學生的答卷,答得跟標準答案一模一樣,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這不是作弊,您信嗎?」
麻生教授愣了一下,瞥了永山介之拿起來的那份答卷一眼,上面的字體很娟秀,答題也很整潔,但是麻生教授是管理系的,不是生物系的,除了能看出這些來,其他的他並不懂。
麻生教授不懂,但是考場上的其他學生卻並非聾子,大家都在關注這件事的進展,現在聽到永山介之這麼說,教室頓時一片嘩然。
「研究所考博的試題拿來給我們考試?永山介之腦子有病吧?」
「神經病,難怪老子一個題都不會做!」
「大包大攬說今年的試題他來出,結果出這麼難的題目,我們是本科生,讓我們做博士的題目,虧他想得出來!」
「還做個屁啊,老子還在埋頭苦思呢,真是浪費腦細胞!」
義憤填膺的學生根本沒有關注到重點,永山介之想說明的是霍思寧將那一套研究生考博的題目給做出來了,但是對於考生們來說,這麼難的試題拿給他們來做,這本身就是一場有問題的考試。
所以他們一個個都是怒氣上湧,橫眉冷對著永山介之,本來之前還有些不想要摻和進這件事裡面的學生,也都同仇敵愾,一致對外了。
學生們的反應,麻生教授看在眼中,他也覺得永山介之腦子是進水了,出這麼難的期末考題,而且還當著這麼多學生的面說出來,這不是擺明了打算挨罵嗎?更何況,他覺得永山介之的邏輯和推理也是有問題的。
「永山老師,光憑您說的這個,並不能就判定學生作弊吧?就算是警察辦案,也得有證據呢,難道就光憑學生答題準確,就說學生作弊,這理到哪兒也說不過去吧?您一定要認為這學生作弊,那您也得拿出實質性的證據啊。」麻生教授皺著眉,不甚認同地看著永山介之。
之前扒霍思寧的衣服沒扒成,還被霍思寧整了一個過肩摔,永山介之心裡惱火著呢,聽到麻生教授這麼說,頓時眼中就閃過一絲幽光。
他等的就是麻生教授這句話,因為他已經認定,作弊工具就在霍思寧的身上,不然在他去扒霍思寧的衣服的時候,霍思寧反應不會這樣強烈,她一定是害怕證據被他搜出來。
永山介之肯定心中的猜測就是真相,所以一聽到麻生教授問他要證據,立刻就就坡下驢,急切地開口說道:「我手裡的確沒有證據,但是證據一定就藏在這女學生的身上。我要搜身她不肯,既然這樣,那就請其他老師代勞好了!」
麻生教授不由得一愣,下意識地就朝著那邊站著的霍思寧看去,那女生之前哭得梨花帶雨,這會兒情緒好像已經平靜下來了,一雙眼睛純正而澄澈,默默地等待著他的判定結果,即便是永山介之提出搜身這個要求的時候,也並沒有流露出任何驚慌與害怕的神情。
看到這兒,麻生教授也有些迷糊了,不知道這究竟是誰在說謊。
想了想,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教務處的電話,讓教務處派兩個女老師過來。
不多時,兩個年紀差不多三十多歲的女老師就急匆匆地跑過來了。
「霍思寧,你說你沒有作弊,但是永山老師堅持認為他是對的,所以你如果要自證清白的話,希望你配合這兩位女老師的檢查,你看怎麼樣?」
在此之前,霍思寧一直沉默,這會兒聽到麻生教授這話,她也沒有立刻就答應下來。
永山介之看霍思寧這反應,立刻就勾起嘴角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得意地問道:「怎麼,怕露出馬腳被搜到證據,所以不敢了?」
霍思寧抬起頭來,眼中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不是不敢答應,我只是想問一件事兒,這事兒從頭到尾我都在強調我沒有作弊,是永山老師您針對我,如果我配合老師們的調查,但是最後還是證明我沒有作弊的話,永山老師,您是不是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