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6章 父女反目
吳靜怡心裡起疑,看向吳德開的眼神就不對了:「你要多少錢?」
吳德開眼神躲閃,神色有些不對,看了看吳靜怡,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站著的那兩男人,伸出五根手指頭,支支吾吾地道:「五……五萬。」
吳靜怡正想問吳德開為什麼這一次要這麼多錢,她手裡沒這麼多,讓吳德開趕緊滾,結果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旁邊那男人一把就將吳德開推搡在地上,冷笑了一聲,直接打斷了吳靜怡的話頭:
「什麼五萬?!是五十萬!你父親在我們賭場賭博,將一雙手給押上了,結果賠了五十萬,如果十天之內不把這五十萬給還上,他這雙手,就別想要了!」
五十萬?!吳靜怡一聽這話,頓時就變了顏色。
那邊吳德開也是嚇得哆嗦,看向吳靜怡的眼神裡帶著愧疚又帶著哀求,訥訥地似乎想要開口說什麼,卻是說不出來。
吳靜怡怎麼可能真拿得出五十萬,她冷笑著看向吳德開:「五十萬?五萬都沒有,你們找錯人了,我跟這人根本不認識,他賭輸了跟我有什麼關係?要砍手還是砍腳,你們砍就是了,趕緊帶著人滾,別在我這屋裡帶著,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吳靜怡這話一出口,吳德開頓時就慌了,他急切地拉住了吳靜怡的手:「閨女兒,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他們可是黑社會,真要砍我的手,不是開玩笑的!」
吳靜怡淡淡點頭:「又不是砍我的手,你不是愛賭嗎,砍了那雙手,你就不用再去賭了,也不會見天兒就來找我要錢,一舉兩得,我倒是樂得清靜,這不正好嗎?」
吳德開的臉瞬間就黑了:「你說什麼?」
吳靜怡又將那話重複了一遍,將吳德開的手揮開,似乎是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般,一臉嫌棄地擦乾淨手,又冷聲下了逐客令:
「吳德開,我勸你要點臉,趕緊滾,別再來招惹我了,真惹出我的脾氣來,你就不只是丟一雙手那麼簡單了,你信不信我讓你有去無回,連回巴蜀的機會都沒有了?」
吳靜怡也不是善茬,吳德開幾次三番地找她要錢,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一直出錢來填吳德開這個無底洞,給了這麼多次錢,吳德開不知足就算了,還變本加厲,越來越貪婪,吳靜怡心裡早就怒了,現在有人替她收拾吳德開,她當然是求之不得,怎麼會拿錢出來給吳德開解圍。
只是,她錯估了吳德開這人的脾性,吳德開雖然是農村出身,但是在賭場混跡這麼多年,三教九流打交道,這人學到的手段可不只是一點點。
吳靜怡如此強勢地拒絕了自己,吳德開內心被即將砍手的恐懼和慌亂佔據,看向吳靜怡的眼神頓時就變得瘋狂起來,他冷笑一聲,道:
「好,好啊,真是老子的種,這冷血無情學了個十成十!吳靜怡,算你狠,老子落到如此田地,你都能見死不救,既然如此,你也別怪老子心狠,你就看吧,你不救老子,老子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吳靜怡聽到吳德開這話,心下確實是咯噔了一聲,但是想到這人都被賭場的人給控制了,等到砍了雙手,估計也沒法再蹦跶了,所以她也就沒將吳德開這話放在心上,只是冷笑了一聲,像趕蒼蠅一般將吳德開給趕了出去。
吳德開又在門外胡攪蠻纏地敲了一陣門,吳靜怡煩不勝煩,一個電話就將保安給叫了上來,將吳德開和那賭場的兩人都給轟走了,這時候,那經紀人帶著家庭醫生也來到了吳靜怡所在的小區,聽到動靜,那經紀人朝著那邊看了幾眼,就看到了被保安夾著往外扔的那個狼狽的男人的臉,瞬間認出了那人就是吳靜怡的父親吳德開。
那經紀人下意識地就皺緊了眉,腳下動作飛快,急匆匆地就往吳靜怡的住宅走去,上了樓,經紀人就急切地敲起了門。
屋子裡吳靜怡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吳德開又回來了,頓時就火了:「吳德開,你再來敲門試試,你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是吧,不過是一條賤命而已,我告訴你,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人弄死你,不信你就試試!」
聽到這話,那經紀人眼中的不滿之色更濃了,只是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她後面還跟著個家庭醫生呢,所以她只能忍下這股不滿,沉聲道:「Ada,是我。」
聽到門外傳來經紀人的聲音,吳靜怡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將房門打開。
那經紀人進了門之後就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吳德開是怎麼回事,不是告訴過你讓你把他給打發了嗎,這種地痞無賴最是沒有底線,你這會兒不把他給處理乾淨了,回頭等你紅了之後,這人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這道理你懂不懂?我說你——」
那經紀人一進門就對著吳靜怡一通訓斥,說著說著她抬起頭來,似乎想要看看吳靜怡的表情,結果再看到吳靜怡那臉上滿臉的疹子之後,她到嘴的話瞬間就戛然而止,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經過剛剛與吳德開的那一番糾纏,吳靜怡臉上的疹子越發多了,而且顏色也變成了暗紅色,看起來十分可怖。
那經紀人之前聽吳靜怡在電話裡說臉上長了疹子,還以為就是普通的過敏症狀,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結果這會兒親眼目睹了吳靜怡臉上的慘狀,她不由得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停頓了足有三秒鐘,那經紀人才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我的天哪,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晚上的功夫,你的臉就變成這樣了?!」
看到吳靜怡堆滿了疹子腫得近乎猙獰的臉,那經紀人差點沒哭出聲來了,她手忙腳亂地湊上前去,想要伸手摸一下吳靜怡身上那紅疹子,可是這一湊近,那經紀人就聞到了一股極為噁心的腥臭味兒,這讓她再也下不去手,甚至下意識地就倒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