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離譜的新聞
對於周澤平的想法,霍思寧並不知情,她在回了早田大學之後沒幾天,就又恢復了之前淘寶的狀態,前後又去了本州島的其他幾個區,幾乎是將整個本州島都蒐羅了一遍。
這麼一折騰,時間就到了十二月,本以為要就這麼晃蕩著等到東都新年祭,沒想到還沒等到新年祭,霍思寧就接到了周世濤的電話,電話一接通,霍思寧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周世濤焦急的聲音:
「你在東洋,有沒有看到最近的新聞?」
霍思寧一愣:「什麼新聞?」她雖然身在國外,但是東洋的報紙雜誌她確實鮮少購買,也從不關注東洋新聞。
周世濤氣道:「你不知道?行,我給你念:東洋渡邊財團日前在大阪吉田縣開發區偶然發現了一處古墓,這處古墓在經過挖掘之後,竟然挖出了一整套完整的金縷玉衣!這是大東洋帝國第一次在島上發現金縷玉衣,據考古學家宣稱,這套金縷玉衣的時間比華夏國發現的第一套金縷玉衣還要早上數百年,這次重大發現將會推翻歷史!」
聽到周世濤唸完了這則新聞,霍思寧徹底愣住了,她有些無語地道:「在東洋發現了金縷玉衣?您確定這不是在開玩笑?」
周世濤謾罵道:「新聞就是這麼寫的,我能跟你開玩笑嗎?他奶奶個熊的!這幫東洋鬼子真是太無恥了!」
這是霍思寧頭一回聽到周世濤這樣爆粗口,可見這人生氣到了什麼程度了。
想到東洋居然也能挖出金縷玉衣,霍思寧心下滿是疑惑,忍不住問道:「這則新聞是什麼報紙上刊登的?我也去買一份!還有,這金縷玉衣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
霍思寧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初在騰沖黑市的時候,渡邊尹康為了跟她爭搶一套金縷玉衣,可是喊出了兩億一千萬的高價,最後逼得她不得不出價五個億,從將那渡邊尹康給震住。
那套黑市剛剛出土的金縷玉衣最後被秦連山著人安全送回了帝都故宮,之後故宮方面的專家根據金縷玉衣再研究,確定了金縷玉衣的主人,就是漢武帝鉤弋婕妤。
鉤弋婕妤為漢昭帝劉弗陵之母,漢武帝在將劉弗陵立為儲君之後,就下旨將鉤弋刺死。
這個或許可以稱之為荒謬的事件,但其實並不難理解。
事實上在南北朝的卑北魏,立子殺母成為了慣例。
有呂雉這個先例,漢武帝在立儲君方面自然要謹慎很多,立劉弗陵後殺鉤弋,只是為了權衡利弊,防患女主亂政。
這些歷史,讓這套金縷玉衣的附加價值無形中增加了數倍,霍思寧當日耗費了五個億的價錢拍下來,如今那套金縷玉衣的價值,卻是遠超五個億。
當然,價值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其蘊含的歷史信息,可是現在看到這條東洋新聞,霍思寧不免有些擔憂,她辛辛苦苦拍回來的文物,該不會放在帝都故宮裡也能被東洋人盜走吧?
不能怪霍思寧多想,要知道周世濤念叨的這則新聞裡面提到的主角不是別家,正是渡邊尹康家族所在的渡邊財團,以渡邊尹康跟那個鐘老鬼的關係,再加上渡邊尹康對那金縷玉衣的執念,他很有可能幹出這種事兒。
再則,霍思寧經常在網上看到關於故宮文物被盜的新聞,對於故宮的防盜系統有那麼一點點的懷疑和不信任。
周世濤自然也聽懂了霍思寧話裡的意思,皺了皺眉:「這事兒我回頭去跟黃老頭問問。」
說著他手指頭敲著桌子上放著的那張報紙,仍然是義憤填膺:「這些東洋人簡直是無恥之尤,你看看這個消息,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套金縷玉衣,又專門找人做了個古墓,還大張旗鼓地搞了個什麼考古隊來欺騙觀眾的視線,讓人以為那套金縷玉衣真是從那古墓裡面出土的文物。他們自導自演,在那裡故弄玄虛也就罷了,還說咱們的歷史書作假!」
霍思寧心下暗暗吃驚,一面驚訝於這東洋人居然做出這樣荒唐的事兒,另一面又覺得奇怪,那些媒體難道沒張眼睛,看不出這事情究竟有多古怪且不符合邏輯嗎?
霍思寧急急忙忙地出了門,在附近報亭裡買到了一份周世濤提到的報紙,這報紙叫《朝聞早讀》,是東洋國內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之一,拿到報紙後,霍思寧就急忙在報紙上開始翻找周世濤說的那條新聞。
這則新聞是頭條,所以非常顯眼,霍思寧輕易地就在第一版找到了,非常大的黑體字寫著一個醒目的標題:古墓驚現金縷玉衣,東亞歷史即將改寫!
這則新聞的篇幅並不長,只有短短不到一千字,但是字體卻很大,將日本挖掘到金縷玉衣的事情從頭到尾都寫了一遍,包括這次負責考古挖掘工作的渡邊財團因為獲得金縷玉衣這套無價之寶,得到了東洋鷹派頒發的嘉獎祝賀等。
在這則報導的下方,還貼著一張佔據了半個版面的考古照片,那照片並不是很清晰,但是卻能從照片裡面很明顯地看出來,有一個人型金縷玉衣從古墓裡挖掘出來了。
看完這則新聞,霍思寧頓時就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尤其是看到渡邊財團這個名稱,霍思寧立馬就想到了當日在騰沖黑市上渡邊尹康和她競價的場景,霍思寧敢肯定,這金縷玉衣的事情肯定就是渡邊尹康這個蠢貨給整出來的。
夜裡周世濤又打了電話過來,告知霍思寧故宮那套金縷玉衣還在,霍思寧原本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只要不是掉包故宮裡的那套金縷玉衣就行,這渡邊集團在霍思寧看來也不過是一群跳樑小丑,她雖然也覺得憤怒,但是她畢竟不是周世濤,沒有那種作為考古專家的那種天生的使命感,所以她縱然覺得東洋人無恥,卻也並沒有真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不過不久之後,霍思寧就發現,這事兒她根本沒法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