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9章 無人競價
宣傳片播放完畢,按照慣例,這次松『露』的提供方和酒店主辦方代表都各自上台發言,傑弗裡和宋超瑩都在台上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
很快,台上的拍賣就開始了。
第一塊商場的松『露』,就是一塊重量達到了300克的大傢伙。
司儀端著盤子上台,將編號為1的松『露』放置在展台上,透明的玻璃蓋子一掀開,一股特有的獨屬於白松『露』的濃郁香味就瀰漫開來,坐在第一排的霍思寧幾個,都聞到了這股香味兒。
這要是喜好松『露』的,聞到這股味兒,只怕就要『露』出『迷』人陶醉的神情了。
但霍思寧和吳亞幾個,卻是對松『露』並不怎麼感冒的一群人,所以一聞到這股味兒,幾個人就都齊齊皺起了眉頭,『露』出了極為嫌棄的表情。
實在是這個味兒太難聞了。
就好像是重度香江腳患者剛剛脫下來的鞋襪,又像是狐臭病人往腋下噴完香水的氣味兒,總之,口味極重,坐在後排的還不覺得,坐在前面的霍思寧幾個,是真正的首當其衝,想避都避不了。
霍思寧甚至還偷偷地從一側的背包裡掏出了一張濕紙巾捂著口鼻,裝出感冒流鼻涕的樣子,實際上卻是為了遮掩這一股難聞的氣味兒。
一旁的謝東華見狀簡直是哭笑不得,心裡一個勁兒吼著:
喂喂喂,你們是來拍松『露』的,『露』出這樣的表情算怎麼回事?整個會場就你們一臉痛苦的樣子好麼,搞得跟要上刑場一樣,人家還以為怎麼你們了呢?這麼嫌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買下這些松『露』是另有用途嗎?
台上的傑弗裡一開始看霍思寧皺眉頭,還以為霍思寧是對這塊松『露』的大小不太滿意,心裡想著,等後面還會有更大的大傢伙,這個霍思寧總是會出手的。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宣佈拍賣開始後,率先舉牌的,就是這個皺緊眉頭的內地女人。
今年意國阿爾巴山的氣候還算適宜,所以白松『露』的產量也還可以,價格大約在每千克五千米金的樣子。
不過,因為是第一個競拍品,所以這塊300克的松『露』起價也開到了兩千米金。
不過,讓傑弗裡預想的起拍之後整個會場叫價踴躍的景象完全沒有出現。
在霍思寧舉牌叫價兩千米金之後,這塊300克的白松『露』,竟然出現了無人問津的狀態,整個會場安靜如雞,居然沒有人再舉牌。
傑弗裡頓時感覺納悶。
這不是他第一次搞松『露』拍賣會,在歐美的其他國家,他已經進行過很多次了,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起拍的第一件拍賣品,居然只有一個人競價。
這太奇怪了,
傑弗裡下意識地抬起頭朝著後面的眾人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些奇怪為什麼這麼好的東西都沒有人跟著競價。
一直在第三排坐著靜觀其變的向氏兄弟和葉榮斌,在看到傑弗裡的反應之後,倒是頗有些得意,旋即趁著傑弗裡不注意,回過頭『露』出了一個陰戾的表情,警告後面那些採購商不要輕舉妄動!
傑弗裡並不知道向氏兄弟和葉榮斌私底下的那些小動作,還以為華夏人跟歐美人是不一樣,都說華夏人含蓄內斂,今日一看果然的確如此。
他只當這是才剛剛開始,大夥兒還沒有進入狀態,再加上這塊松『露』還太小了點,這幫華夏人都財大氣粗,對這麼小的松『露』根本看不上眼。
這樣一想,傑弗裡的表情才略微放鬆了些。
當然,搞拍賣會也是有一些行業規則和內裡門道的,除了正常參與競拍的一些採購商之外,在這群人當中,多多少少的,也還會安『插』一兩個托。
安排這些人的目的,一是為了抬高拍品的價格,讓商家不至於虧本;二一個就是為了防止拍品流拍,影響了品牌聲譽。
尤其是像薩沃斯家族這樣專注於做松『露』產業的行家,若出現流拍的事兒,對於他們的松『露』口碑是很受影響的。
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事兒,他們在舉辦拍賣會的時候,就以及事先做好了預防工作,安『插』了公司內部的工作人員在競拍者之中充當托。
本來這幾個托是準備到競拍途中才開始加入的,這樣的話就不會太打眼,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和懷疑。
畢竟,哪裡有剛拍賣第一件拍品,就有托加入的?
但現在的情況,卻是有些太詭異了,整個會場安靜得可怕,除了霍思寧,竟然沒有任何人舉牌。
這些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懵,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在拍賣師將木錘敲響了兩下之後,那幾個托手裡才收到信的短信,其中一個托眼疾手快,在那個拍賣師三錘定音之前,火速舉起了自己手中的號牌。
“三千!”
這場拍賣會的競價單位是用的米金,這人一下加了一千米金,確實是有些出乎眾人意料了。
果然,這人一叫價,四周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尤其是有幾道目光,裡面夾雜著憤怒和警告,讓那個托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向振華惡狠狠地盯了那個托一眼,一轉頭就問旁邊的向復興:
“那小子是誰啊?搞什麼飛機?”
向復興目光在那個托的臉上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壓低聲音小聲道:
“不是咱們的人,臉生,估『摸』著不是內地的愣頭青,就是這傑弗裡自己找的托。”
向振華點了點頭,眼神卻是一片陰沉:“再觀察觀察,注意隨機應變,不能讓幾個愣頭青破壞了咱們的計畫。”
霍思寧並不知道向氏兄弟昨天就已經在密謀著為她今天的拍賣會鋪路,打算先讓她競拍松『露』了。
她本來就納悶,為什麼第一件拍品只有她一個人叫價,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說頭,或者說這塊松『露』有什麼問題不成?
她腦子裡飛速轉動這,結果這會兒有人加價了,她這才放下心來,也不去管那個忽然加價的人是誰,甚至還不等那個托微喘一口氣,就又再一次地將號牌給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