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3章 孽緣
霍思寧和顧敘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自覺地露出了擔憂之色。
這裡雖然還在華國領海,但是距離陸地已經有數十海里的距離了,在下遊艇的時候,霍思寧就查看過了,這裡沒有信號塔,手機都出於無服務狀態,所以這會兒要通過手機聯繫上吳均蘇青青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兒,只能順著他們走的方向去找。
但這個海島也有幾十平方裡,要真去找這兩人,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霍思寧和顧敘看了看身邊跟著的四五個小不點,皺了皺眉,實在不好擅自行動。
“再等等吧,吳均怎麼說也是前獵鷹的成員,正常情況下,四五個普通人近不了他的身,而且他的個性我也瞭解,這幾年越來越穩重了,行事肯定會有所考慮,若真有危險,他肯定會先顧及蘇青青的安全,不會魯莽行事的。”
顧敘對著蘇晉原說道。
蘇晉原雖然擔心蘇青青的安全,但是他也知道,顧敘說的有道理,若是真有危險,就算他去了也無濟於事,而且吳均這人做事兒都會三思而後行,要有什麼情況不能處理,肯定會來給他們報訊,不會單獨行動。
就在一行人焦急等待的時候,那邊蘇青青和吳均果然慢慢地冒頭了,不過讓眾人感到詫異的是,這兩人還攙扶著一個人,腳步蹣跚看起來很是艱難的樣子。
在原地的眾人紛紛迎了上去,還來不及追問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眼前蘇青青和吳均攙扶著的人,渾身都是傷,鮮血淋漓的,看起來傷得很是嚴重的樣子。
顧敘率先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他問的是吳均。
吳均將那個受傷的陌生男人放倒在沙灘的油布上,這才解釋道:“我們剛剛散步到海島另一邊的時候,遠遠地看到有個人從海面上漂了過來,就將這人給救了下來,不過這人身上到處都是傷,看起來情況不太妙。”
霍思寧聞言不由得皺眉,這人來歷不明,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她下意識地就追問道:
“這個人是從哪裡漂來的,是被什麼傷到的能判斷得出來麼?身上有什麼身份證件沒有?”
吳均搖了搖頭:“我翻過了,什麼都沒有,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不過既然遇到了,總不能見死不救。”
霍思寧聽了吳均這話,倒也不好反駁,只能點點頭,那邊顧敘和蘇晉原已經找來了帳篷裡面備著的皮艇,將氣充上,就準備帶著這個傷員迴游艇上。
“等等!”
就在顧敘和蘇晉原給皮艇打氣的時候,越姝雯已經弄了一盆清水過來,將這個傷員臉上的血跡清理了一遍,沒想到這一擦,露出這個人清晰的五官之後,越姝雯卻不由得愣住了,下意識地就衝著霍思寧喊道:
“寧寧,你快來看看!”
“怎麼了?”霍思寧下意識地問道。
越姝雯指著那個陌生男人:“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就是之前咱們一塊兒去的那個苗寨地宮,當時跟那幾個東洋人一塊兒進去的盜墓賊,那個叫油耗子的傢伙!”
霍思寧聞言頓時一驚,下意識地就朝著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看去。
這一看,霍思寧就確認了,這人的確就是那個c市土夫子沒錯了!
霍思寧心下不由得暗嘆,她跟這個老傢伙還真是有幾分孽緣啊。
當初霍思寧去湘省博物館查古董被掉包案,扯出了一個曾富貴,又順藤摸瓜知道了油耗子這個人,之後從咸陽的雲嶺古墓,再到苗寨的地下迷宮,霍思寧算是跟這個盜墓賊結下了不解之緣。
苗寨的地下迷宮被地下河湮成了一片水漠,霍思寧將這個人救了出來,油耗子死裡逃生,對霍思寧還是頗為感激的,還曾對霍思寧表示過自此後金盆洗手再不碰地下的東西這種狠話,霍思寧當時就是笑笑,也根本沒放在心上,甚至她並不認為自此以後她還會跟這個老傢伙再有見面的機會。
但是霍思寧發現,她這個結論似乎下得有些早了,她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下又見到這個人了。
“是油耗子,這傢伙怎麼會在這兒?”霍思寧很是不解,但是這會兒這個老傢伙顯然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不醒,一時半會兒怕是回答不了霍思寧的問題了。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油耗子給弄到了船上,霍思寧借助船艙的掩護,從空間裡面取出來了一個醫藥箱。
當初霍思寧去參加過地震救災,自此以後就在她的儲物戒指裡面留下了存儲一個醫藥箱的習慣,算是為今日碰到油耗子這樣的意外事件提供了及時的救援設備。
霍思寧的這個醫藥箱裡面基本上都是一些急救用的特效藥和救治工具,當然,這些特效藥和工具也並不能徹底將油耗子從鬼門關拉回來,但是油耗子這回也算是幸運,碰到的人是霍思寧,他們這一幫人裡面有四五個鮫人,靈珠在手,要救活一個把人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兒。
霍思寧的靈氣一灌進油耗子的體內,那些傷口很快就開始癒合,不過也就是這一探,霍思寧才發現,這油耗子表面的皮肉傷根本不算什麼,真正的致命傷,是這傢伙身體裡面的器官。
這人也不知道是被什麼利器擊打過,裡面的器官多處損傷,腹部全是淤血膿流物質,五臟六腑都絞到一塊兒了,可以說生命垂危,出於非常危險的狀態。
要不是正巧漂到了這一座海島,又正巧遇到了吳均蘇青青,被這兩人給救了起來,只怕油耗子今天就要交待在這海上了。
來不及弄清楚這傢伙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才落得這樣淒慘的下場,霍思寧雖然不怎麼喜歡這個油耗子,但是再怎麼說也是認識的人,她還真做不到就這麼見死不救,所以只能費點心思把這人給救活。
靈氣一灌進去,油耗子就不由得渾身一顫,一雙眼睛顫顫巍巍地睜開,迷迷糊糊地看清楚眼前是一個模糊的人影,他隱約判斷出來是一個女人,但是根本來不及開口,就又重新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