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3章 油耗子的秘密
羅浮山在廣城,周世濤等人這回沒有坐飛機,而是選擇了高鐵,並且特意將油耗子給弄到了他所在的那個車廂,連同幾位教授還有霍思寧蘇青青丁亮等人在內,將動車的一個特等座包廂都承包了下來。
這樣安排也是因為油耗子的情況比較特殊,畢竟這一路,油耗子都是被兩個刑警看著,也不能和其他普通人在一個包廂,若是出了什麼差錯讓人給跑了,那就不好交差了。
好在油耗子這一路上倒還算老實,沒有再耍什麼花招,顯然也知道他做再多掙扎也是徒勞,倒不如老老實實地服從安排。
因為這一次行動安排得十分突然,所以他們在趕路前往廣城的過程中,周世濤一面聯繫廣城文物局那邊安排好隨時進行古墓挖掘工作,另一方面,則是從油耗子這裡問詢有關羅浮山的具體情況,把羅浮山古墓的底細先弄清楚再說。
周世濤解放前就進入了考古這一行,那個時候土夫子氾濫,都是被生活所迫才走上這條路的,他的很多經驗本事也都是從盜墓高手手中學來的,所以他對油耗子這個土夫子倒是沒有多少歧視的想法,只是如今大環境下,做這一行已經是屬於犯法,油耗子再入這一行,就已經料得到這個結果了。
所以在上了車之後,周世濤也沒有避嫌的意思,直接就坐在了油耗子的旁邊,向他詢問有關羅浮山的事兒。
“那邊如今也算是個4a大景區了,當年我跟秦連山還親自去看過,也只是隱約查到那地兒有一個古墓,但是具體在哪個位置,我們還真不清楚。你是怎麼找到的?”
周世濤對這一點還是很感興趣的,他比油耗子年紀大了三十多歲,自認為比這個小老弟還是要多吃了幾年鹽的,可是就連他都沒能查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來,這個人是怎麼摸到古墓的地點的?
要知道,他比油耗子可是地位懸殊,他能夠隨意翻閱到國家各大書局和藏館裡面的密檔古籍,比起油耗子來說可是佔據了絕對的先天優勢,但是在這樣的條件下,他都沒能查閱到羅浮山古墓的具體位置,這讓周世濤心裡多少也覺得有些慚愧和尷尬。
油耗子的面色一陣變幻,沉默了半晌後才長長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我家上數到一千多年前,祖上就有一個工藝高超的工匠,這個老祖宗因為擅長墓穴風水和機關鍛造,成為了當時的地墓工匠領袖。”
“這個墓穴風水和機關鍛造技藝,一代代傳下來,可以說是我們家族的核心,只有嫡系才能夠得到傳承。”
“但是到民國那會兒,因為各種原因,計家家道中落,主宅那邊唯一的傳承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出了事兒,自此斷了香火,為了讓這個核心技藝不至於就此消散,當時的計家當家人,將我的爺爺還有另外一個偏房的孩子過繼到了名下,並將這份核心技術傳到了兩個過繼的孩子的手裡。”
“我爺爺這人對墓穴風水更感興趣,對機關鍛造卻是半分天賦也無,於是最後傳到他手裡面的,就只有一本秘冊。”
“這個冊子上面只有十幾張墓穴風水圖。”
“因為這個冊子,我爺爺文革時期東躲西藏地好不容易才活下來,後來將他掘墓的本事還有那本冊子留給了我。”
周世濤聽到這樣一番話,頗有些意外,他倒是沒有問油耗子那冊子能否拿出來給他看一看這樣的話,畢竟這東西既然是計家祖上傳下來的,又言明了只傳嫡系,那周世濤倒是不至於這樣不通情理,他還沒那樣無恥到借用權勢來壓人。
“所以,你是通過那本風水圖裡面找到羅浮山古墓的?”周世濤好奇地問道。
油耗子點點頭:“那本冊子上繪製的,都是千年古墓的風水圖,十幾個,都是大墓,裡面就有關於羅浮山的風水圖樣,所以我在第一次去到羅浮山景區看到了那一帶的山景後,就覺得似曾相識,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了那個地方和風水圖裡面繪製的一模一樣。”
周世濤頓覺瞭然,想了想之後,試探性地問道:“那十幾張圖,你都去過了?”
這話問得算是很有禮貌了,但油耗子還是覺得有些尷尬和心虛,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默了一會兒才搖頭:“事實上我只去了三個地方,那冊子一共有十二幅大墓風水圖,但其實裡面超過半數的墓已經被光顧或者被考古隊挖掘開採過了,根本沒有饒必要了。”
油耗子說的三個地方,霍思寧心裡也有數了,恐怕這三個地方,一個是咸寧的雲嶺古墓,一個是苗寨那邊的地下迷宮,另外一個,應該就是羅浮山古墓了。
周世濤面上沒什麼變化,內心卻並不平靜。
他有心想問油耗子剩下的那些古墓都是誰的,但卻不知道這樣問算不算冒昧。
到底也是有身份的人,對於乘人之危這種事兒,周世濤不屑於做。
周世濤有所顧慮,但另一邊坐著卻一直豎著耳朵在偷聽的黃振龍可沒這麼多顧慮,這位可不愧被稱為雁過拔毛的一館之長,就連霍思寧他都可以厚著臉皮剝削,更不要說油耗子這種戴罪之身了。
“除了已經被發現的古墓,你那兒還有幾張圖沒去過?都是哪些人的墓?”
黃振龍嗓門兒大,直接就湊到了周世濤後面,衝著油耗子問道。
他這個問題一出,石慶雲謝道遠他們就齊刷刷地朝著油耗子這邊看了過來,而一旁的周世濤卻是用一臉不贊同的表情瞪著黃振龍。
黃振龍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老周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太迂腐了。”
“這有什麼好顧忌的,他都要成階下囚了,留著那勞什子的冊子有什麼用?倒不如交出來物盡其用,如果那冊子真能派上用場的話,那他倒是要為自己感到高興了,立了大功,說不定能看在他為考古是也做出貢獻的份上,免了他這一次犯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