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4章 開幕
本來是來叫霍思寧趕緊出門的,到沒成想到臨了自己的老夥計反而倒戈了。
嚴雪松沒辦法,只能讓自己的那幾個學員先過去,起碼S大也得派兩代表去參加開幕式吧,不然人家指不定以為他們就怕了,不參加這次蘭展了呢。
然後,一直等到快九點,霍思寧他們一行人才在酒店門口集合完畢。
這一回,莊怡謝飛蔣俊偉都跟著了,甚至連謝東華都來湊了一回熱鬧。
大夥兒都想去看一看今年蘭展爭奇鬥豔的場面。
謝東華安排的倒也周到,早早地就在酒店門口停了幾輛車,連司機都是酒店現成的,所以霍思寧他們一出門,就可以直接趕往蘭展會場了。
十幾個人一共開了五輛車,就這麼浩浩湯湯地朝著雲省白雲國際會展中心趕去。
雲省這幾年發展是極為快速的,因而很多高級的會所和休閒場地都往郊外遷移,連世界之窗和博覽中心這種地標建築,也都改到了近郊。
這一次的蘭展交流會,就是選在了近郊的白雲國際會展中心,距離市中心有二三十公里的路程,駕車從謝東華所在的酒店出發,約莫要有近四十分鐘的車程。
不過,車子開到近郊後,空氣很明顯的就變得新鮮起來,冬陽暖暖地照在身上,加上深冬的白霧籠罩,別有一番清爽透亮的感覺。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這棟雄偉的地標式建築,白雲國際會展中心門口。
這時候,會展中心的停車場,果然已經排滿了車隊,連停車位都找不到了。
不過霍思寧他們倒是沒有這樣的擔憂,車子是謝東華安排好的,他們只要下了車,這些車子就可以直接撤回酒店去,並不需要在這裡逗留。
看到那長長的車隊,一行人也不打算等了,直接就在門口下了車,走路進入會場。
這時候,早就已經有接待人員在門口候著了,因為會展中心舉辦國際蘭展交流會的緣故,所以這幾天整個會場不接待無關人等,遊客也必須憑票才能入場。
而蘭展的邀請函上明確表示,參賽人員只能夠攜帶三到五人進場,這樣的數目,很明顯對於霍思寧他們這一行人是不夠的。
好在霍思寧他們早有準備,嚴雪松他們畢竟也是蘭協的成員,拿幾張入場參觀的門票還是能做到的。
就連謝東華莊怡他們,這兩天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搞到了門票,反正肯定都能夠進去就對了。
只不過霍思寧嚴雪松他們持有的,是參賽者專用的門禁卡,剩下的那些人,就只能是當做遊客入場了。
而這個時候,會場的展台並未佈置完全,很多蘭花作品都還沒有進入會場,所以在這個情況下,顯然還是不能允許遊客進入的。
所以,謝東華吳均他們也只能先在門外等著,只有霍思寧嚴雪松和陳德坤姜潮和顧敘五人能夠提前進去。
這時候,廣場上的開幕儀式已經結束,諾大的廣場上面已經站滿了等候參觀的遊客,整個會展中心門口鬧哄哄一片。
至於先前嚴雪松讓提前過來參加開幕式的你幾個學員們,完全湮沒在了人群之中,根本連影子都找不見了。
看到這情況,嚴雪松也只能是搖了搖頭,朝著霍思寧和陳德坤道:
“早就叮囑他們了,讓他們在門口等著,結果關鍵時刻掉鏈子,真是辦不成事兒!”
“行了,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夠和他們匯合,咱們先進去了,回頭我再去訓訓這幾個學生!”
霍思寧已經可以想像到這幾個學長學姐們被嚴雪松一番嚴厲斥責的場面了,忙笑著打圓場:
“嚴教授您也別太苛責他們了,他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這兒又這麼多人,指不定就遇到什麼麻煩事情耽擱了,這也怪不得他們不是?”
“況且就是跟咱們提前匯合了,他們也進不去,也只能在外面乾等著,匯合不匯合的都沒啥意義啊。”
嚴雪松笑著斜睨了她一眼,道:“得得得,就你會當好人,我這個當老師的最嚴苛,是吧?”
霍思寧趕忙求饒:“沒,我可沒這麼說,這是您自己說的。”
這時候,前面的參賽隊伍也終於開始挪動起來,門口檢查完邀請函後,都各自抱著參展的作品快速地進去了。
就在霍思寧他們站到了參賽隊伍之中後,從後面忽然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嚴教授!陳教授!”
霍思寧一愣,回過頭去,頓時就看到了一張溫潤謙和的笑臉。
這人,正是早前霍思寧在酒店大堂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蕩山素冠荷鼎的主人,岳星河。
這會兒,這個岳星河也來到了參賽隊伍,就站在霍思寧他們後面,剛剛那一聲,明顯是衝著嚴雪松和陳教授來的。
這個人仍然是一身齊整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乾淨整潔得全然不像一個園藝大師,倒像是大學裡面那些文質彬彬的教授。
在他的後面,還跟著一個年輕人,看起來約莫二十來歲,手裡正捧著一個用防護罩罩著的花盆,不用說,這花,應該就是他這次蘭展的參賽作品了。
嚴雪松回過頭看到岳星河,顯然很是高興:
“小岳你來了,這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新收的學徒吧?”
岳星河笑著看了自己身邊那個年輕人一眼,似的教導又似是提醒一般道:
“這是S大的嚴雪松教授,這位是陳德坤教授,兩位都是生物研究界的頂尖人物。”
那個年輕人頓時會意,立刻就朝著嚴雪松和陳德坤略彎了彎腰,恭敬地叫道:
“嚴教授好,陳教授好,小子杭彥凌,是岳老師新收的入門弟子。”
這年輕人從善如流地問好,看起來恭敬有加,但是並不卑微也不孤傲,大大方方不驕不躁,看起來很得嚴雪松和陳乾坤的好感:
“不錯不錯,看起來眼神清亮,是個好苗子!跟著你師父好好學,將來爭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岳星河笑了笑:“還是個孩子呢,可當不得您二老這麼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