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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腳下,儘是流氓》第29章
第29章 夜裡的笛聲

 南無極推門而進,不出所料的怒氣衝衝。

 「沒找到血蠶?」季灼遞過去一杯茶,試探地問道。

 南無極沒好氣,「被一個嬤嬤攪了!」

 「還被單方面的私定終身了。」季灼大膽猜測。

 南無極眼皮直跳,這壞心眼一定會在小柳兒面前嚼舌根的,師門不幸,師門不幸啊。

 季灼倒沒執著於老桃花,直奔主題,「屋內真有血蠶?」

 「如果我沒猜錯,這蠶已經吸了不少血。」所以氣息才那麼強烈。

 「是沒猜錯。」季灼鼓勵般地點點頭。

 「這下稱你意了吧,一會可會有人親自請你去文苑。」不就是想光明正大地探探那三個嬤嬤麼?卑鄙!

 「多謝師父,師父您宅心仁厚,徒兒定不會在師娘面前透露什麼的,您只管盡情地玩。」

 「玩」字還特意加重。

 「少挑撥離間!」南無極一個爆栗敲過去,「怎麼不見皇上?喂,人去哪了?」

 「……不知道。」一大早就被姬淺拉走了。

 「大概回雲羿了吧。」南無極幸災樂禍地環視房間,果然,把小皇子都帶走了,讓你再趾高氣昂!

 文苑裡,樂嬤嬤唧唧喳喳說個不停,「季相怎麼說也算我們西寧宮的恩人,款待人家很正常吧。」

 玉嬤嬤笑道,「咱們這小地方,可別委屈了季相。」

 蘭嬤嬤也說,「何必熱臉貼人冷屁股?」

 「不會的,外界都說季相人特別好。」樂嬤嬤急忙辯解。

 蘭嬤嬤哼一聲,「是麼?傳言都把他誇上了天。」

 「但他來了以後,宮主的病就好了。」沒錯吧。

 「也賜死了青翠。」蘭嬤嬤冷冷地回了一句。

 屋內沉默了一段時間,青翠那孩子乖巧懂事,沒想到最後竟會死在她最敬重的人手裡,兩人還情同姐妹。

 樂嬤嬤越想越覺得西寧宮裡有髒物,那位俠士說的肯定沒錯,髒物就在這間屋子裡。

 「我不管,我老太婆這次還非得把季相請過來!」

 「這麼這麼執著?」玉嬤嬤笑著剪斷線頭,問道。

 「色迷心竅。」蘭嬤嬤哼道,「不然她還能為了什麼?」

 看到兩位的態度有所緩和,樂嬤嬤終於如願以償地把人請了過來。

 和想像中一樣,這是個極普通的房間,就算先前來此探看也未必會發現什麼異樣。要不是那晚跟蹤人到這裡,自己也不會對這個地方產生懷疑。

 季灼一進門,樂嬤嬤像朵花一樣簇擁過來,喜笑顏開道,「丞相真是我們西寧宮的貴人。」

 「嬤嬤過獎了,宮主吉人自有天相。」雖說三人名義上是宮裡的老嬤嬤,但在宮裡呆了這麼多年,又是看著姬九潁長大的,宮主對這三個嬤嬤自然信任有加,她們的地位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季灼接著道,「在西寧叨擾多日,還得多謝各位的熱情款待,早就聽說宮主巾幗不讓鬚眉,這趟季某可真沒白來。」

 蘭嬤嬤看人言談舉止倒真討人喜歡,最重要的是長得還相當好,對人的態度緩和多了,向玉嬤嬤使了個眼色,給人上最好的茶。

 剛泡好的茶端上來,樂嬤嬤立刻慇勤地給人倒上,手剛碰上壺身就促不及防地被燙了一下,險些把壺摔到地上,幸好季灼及時把壺接住。

 蘭嬤嬤怪道,「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又笑盈盈對季灼道,「先皇賞賜的,這麼些年都沒捨得喝。

 「……嬤嬤客氣了。」季灼表情複雜,這麼些年?

 「是不是不合您意?」樂嬤嬤以為季相不滿意,忙解釋道,「小玉就會做做針線活,泡茶這些風雅的實在幹不來,怠慢了您。」

 「沒有的事。」季灼笑著呡了口茶,「打擾了這麼長時間,我們近日準備告辭了。」

 「這麼快就要離開?」樂嬤嬤明顯不捨得。

 「宮主既然沒事,我自然得回去給皇上一個交待。」也不知道那人現在回來了沒?

 「那丞相以後一定得常來,帶上丞相夫人——」樂嬤嬤恨不得拉著人的手,「這次回去代我向丞相夫人問好。」

 季灼:「……」

 走出房間,季灼揉揉額角,太熱情還真消受不起。不過,總算有所發現。

 樂嬤嬤心裡鬆了一口氣,貴人來了一趟,這屋裡的污濁之氣應該沖淡了吧。

 一直沒說話的玉嬤嬤也鬆了一口氣。

 兩人打趣道,「怎麼一臉心事?捨不得?」

 「哪有的事?」玉嬤嬤聲音越來越低,頭也低了下來,看上去是害羞,眼裡卻是寒光一閃。

 夜璟華正坐在桌前百無聊賴地翻著話本子,門被推開,夜璟華抬頭看了眼推門而進的人,又把目光落在話本子上。

 感覺不到存在感的季相很沮喪,手支著頭直盯著人看。

 夜璟華終於說話,「找到那位女子了?」

 「那是自然。」季灼拽了拽人的頭髮,「那位七少爺找你有什麼事?」

 一大早的也不注意影響。

 夜璟華合上書,「問了問姬九潁的事,看來夙墨早發現了。」

 「那我呢?」季灼略有些不爽,這眼裡的欣賞是怎麼回事!

 「就會出餿主意。」夜璟華淡淡道。

 季灼趴在桌子上哀怨地看著人,不要嫌棄得這麼明顯呀,唉,這隨時會變心的節奏~

 夜璟華心裡好笑,真是拿這位丞相沒辦法。

 是夜,鬼鬼祟祟的黑影掠過城門,一路行至一處多山的林子裡。那人謹慎地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跟蹤,才停至一棵樹前。手覆在樹上摸索半天,像是在找什麼機關,只見那人手一用力,樹被轉了個方向,與此同時,「吱——」的一聲,地上出現一個大的裂口。

 裂口下是條暗道,黑影小心跳下去,熟門熟路地沿路向前。

 「金護法。」前面開始出現光,兩道的人恭恭敬敬道。

 被喚作金護法的人目不斜視,轉了下手邊的石頭,前面的石牆霍然打開。

 金護法習以為常地彈掉爬到胳膊上的蜈蚣,朝裡走去。大堂雖沒外面那麼寒磣,但也能看出窮得可以,衣著樸素的齊寇在堂上正襟危坐。

 「屬下參見門主。」金護法摘下臉上的黑紗,單膝跪地。

 黑紗下是一張美麗的面孔,散發著神秘的異域魅力。膚色不同於中原人,是一種接近慘白的白皙,眼窩深陷,頭髮微微捲曲。

 「交給你的事可有進展?」齊寇閉著眼睛,手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敲著。

 「此事萬無一失,屬下正伺機而動。」女子道。

 「動作快點,托我們辦事的人等不及了。」齊寇身體向前傾了傾,「放心,事成之後教主自會賞識你。」

 「為門主做事是屬下的榮幸,這件事屬下定會全力以赴。」女子低下頭。

 齊寇冷笑一聲,扔給人一個瓶子,「聖血。」

 聖血是用滿月嬰兒的血煉成的,為了發揮血最大的功效,必須保證作為血源的嬰兒是活的,數十個嬰兒的血才能煉成一小瓶聖血。

 「謝門主。」金牡丹接住人拋來的瓶子,喜出望外。有了它,血蠶就可以半年不用吸食人血。

 「既然已經控制了姬九潁,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早日處理完這事,你也不必再呆在那個地方,我會把你引薦給教主。」金牡丹對教主一往情深,這女人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什麼都肯做,可惜鳳弋瞳從沒注意過琥珀門的這位金護法。

 「是。」金牡丹點頭,「多謝門主。」

 這段時間宮裡氣氛詭異,冬日灰濛蒙的天更是給宮裡添了幾分壓抑。宮主突然性情大變,和傳聞中一樣易怒殘忍,搞得宮裡人人自危,七少爺被氣得整日嚷嚷著要收拾包袱回古登堡,愛熱鬧的八少爺也難得收斂了一點,風護法把自己關在府裡就沒出來過,季灼和那位古登堡的「軍師」看上去倒相處地其樂融融,不過聽說最近也要告辭了。

 青翠死後,碧綠像變了一個人,不再那麼聒噪了,讓人覺得很不習慣。每日規規矩矩地侍奉王上,也不出什麼岔子,生分地像個陌生人。

 「孤知道你因為青翠之事心存怨恨——」姬九潁正玩弄著一個盒子。

 「奴婢不敢。」碧綠低眉順眼。

 「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姬九潁盯著盒子問道。

 「回王上,奴婢沒聽到。」

 「好了,你先出去。」姬九潁關上盒子,看著人退下。

 隱在屏風後的女子出來躬身行禮,試探道,「王上?」

 「嗯。」姬九潁嘴角彎起。

 宮女們熄了燈退出殿外,門關上的一瞬間,姬九潁猛然睜開眼睛,緩緩起身下床,像被人操控一樣挪著步子,雙眼無神。

 殿門口值班的護衛握拳,「王上。」

 「不用。」姬九潁張了張嘴,眼珠子一動不動。

 就這樣像具屍體一樣穿過御花園,最後走到一個空地處停了下來,笛聲匣然而止。

 女子看到神情木然的人,不屑地笑了笑,緩緩放下手中的玉笛。

 「西寧宮宮主。」女子冷笑。

 姬九潁面無表情。

 「什麼冰雪聰明,還不是被我玩弄於手掌心?」女子輕蔑地轉了轉笛子,「宮主的位子坐起來怎麼樣?我金牡丹也想試試。」

 「還行。」姬九潁嘴角上揚。

 「怎麼會?」看到人突然恢復神采的眼睛,金牡丹驚慌失措地後退了幾步。

 於此同時,四周跳出一排排暗衛,把這裡包了個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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