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皇宮桃色事件
花容月在這邊左擁右抱,聽曲品茶,好不逍遙。
夙白扯扯他的袖子,低聲道,「不好玩。」
花容月笑著用手攬住人,點了點人的鼻子,「這叫『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怎會無趣?」
夙白還是搖搖頭,固執地坐在一邊。
花容月暗道人不解風情,不懂享受,笑著就對懷裡的姑娘吻了下去。
邊上一陣笑聲,其中不乏對花將軍偏心的嗔怪。
夙白臉漲得通紅,指甲都要鉗進肉裡。
花容月玩得酣暢淋漓,正想教教夙白那個木頭怎樣及時行樂,找了半天才發現人落寞地躲在角落裡。這麼喧鬧的地方,身邊竟冷清得不像話,對偶爾貼上來的姑娘也只是禮貌地笑笑。
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樣子讓花容月瞬間失了神,喧囂繁雜中,夙白就像個被保護得很好的珍寶,讓人捨不得打擾,只想去珍惜愛護。
鬼使神差的,花容月丟下那堆美人,走到人旁邊坐下。
察覺到身旁動靜的夙白抬頭看向人,黑黑亮亮的眸子裡寫滿了疑問。
花容月儘量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人肩上,「怎麼一個人在這?」
夙白搖了搖頭。
看到人悶悶不樂的樣子,花容月本想逗人開心,卻在盯了人半響後,不由自主地說道,「真好看吶。」
夙白甩下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垂著眼道,「別讓那些美人等久了。」
花容月看人不開心,自然沒心情再尋歡作樂,當即拉著人回府。
一路上被夙白甩了無數次的手。
月光透過窗子撒了一地,夙白縮在床上,抱著胳膊失落地想,原來花公子一向會討人開心,一向這麼會照顧人,對誰都是那麼曖昧,對所有人都那麼溫柔體貼。
這樣一想,就心酸難受得抑制不住。
花容月枕在胳膊上,滿腦子都是那人在角落裡失落的樣子,夙白的影子久久散不去,自己也遲遲睡不著……
第二天,兩人都頂了雙熊貓眼。
花夫人狐疑地想,有情況!
接著恍然大悟,激動地給夙白熬了一大鍋湯。
花夫人滿懷希望地等來等去,憧憬著夙白來給自己一個驚喜,最好是像皇上丞相那樣有皇子的。沒想到卻等來了夙白來辭行。
花夫人實在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又沒什麼好辦法,只好裝作眼前一黑,向後倒去。
……我娘玩得真大。花容月坐在病床前無語地想。
夙白緊緊攥著小包袱,緊張地問道,「夫人怎麼樣?」
花夫人對夙白的反應很滿意,我家媳婦就是孝順!
花容月那臭小子,一定要家法伺候。
邊想邊詐屍一樣地朝花容月擠眉弄眼。
花容月被他娘嚇得不清,當即把夙白叫到門外,低聲道,「沒事,我娘只是氣極攻心。」
「那麼嚴重啊……」夙白垂眼,平心而論,夫人對自己真的很好。
「那個——」花容月訕訕地笑道,「你能不能留下?」
雖然哄的一手好姑娘,但那都是一時興起,不走心不用意的,到了真正哄人的時候,花容月竟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半天才說出句這,其憨厚程度不輸村頭的王五。
夙白低頭不說話。
「丟了那麼多寶貝,你哥不會放過你的。」花容月取笑道。
「是夙白太任性了。」夙白低聲回答。
「那——別告訴別人那件事——」花容月朝人眨眨眼睛。
夙白聞言忍不住笑出聲,當初是自己不知道,現在想想,堂堂花將軍怎麼會被惡霸欺負?
看到人笑了,花容月心裡說不出的明媚。摸摸人頭道,「我娘給你燉的湯都要涼了~」
看來花將軍果然還是花將軍啊,發揮正常哄起人來不在話下。
夙白笑歸笑,但還是無動於衷。
花容月摸摸鼻子,活像一個因把飯燒糊了而給娘子認錯的人,「我以後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
剛說完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等著人的反應。
夙白沉默了一會兒,或者說矜持了一會兒,嘟嘴道,「算了吧,回去我哥又要欺負我。」
說完蹦蹦噠噠地往前走,「還是夫人的湯好喝~」
花容月見狀不禁失笑,心裡像是被什麼填的滿滿的。
接下來的第一天,花容月乖乖呆在府裡,覺得自己很偉大。
第二天,花容月練了一天的劍,嚇得花夫人以為府裡有什麼髒東西,急忙去廟裡禱告。
第三天,花容月和夙白擠在一起看話本子,花夫人熱淚盈眶,哭著去祠堂裡給自家老祖宗上了好幾把香。
第四天,夙白把廚房炸了,兩人手忙腳亂地收拾殘局。
第五天,府上的動物見了夙白就追,花容月拿著自己紫晶劍滿院子的嚇雞趕狗。
第六天,皇宮裡的蘇珞忐忑不安,不是說軒轅訣已經來了?
第六天,軒轅宸百無聊賴地陪夜璟妍玩五子棋,話說我哥怎麼還不行動,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於是第六天,蘇珞住處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告而別就這麼好玩?」冷冷的聲音響起。
看清來人後,蘇珞頓時覺得日月無光,生無可戀。
「皇上您自然不會無聊,但我等草民就得時時找些樂子了。」蘇珞畢恭畢敬。
「比如,」軒轅訣饒有興致道,「調戲皇上?」
「草民當時無知……」
「無知?且無父無母。」軒轅訣靠近蘇珞。
蘇珞小心翼翼的後退了一步。
「孤苦零丁?家貧如洗?」軒轅訣步步逼近。
蘇珞滿臉苦逼:「草民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還請皇上責罰。」
「責罰是吧,」軒轅訣把人拉向自己,手非常自然的搭上某人的腰,兩人距離近在咫尺,「不知小珞想要什麼責罰?」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還真有點想念,竟然這長時間都沒找過自己。想到這,蘇珞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的確是小爺鬼迷心竅看上了你的美貌,但小爺那時沒見過世面,現在有新歡了。」蘇珞一臉不屑的扭頭。
「新歡?我猜猜,」軒轅訣滿臉促狹,「夜璟華和他的那位丞相,嘖嘖,你沒戲。至於花大將軍對他身邊的少年,你沒看到人家眼裡的寵溺?」
「所以,你的新歡?」軒轅訣用力扯扯蘇珞的臉,竟然還胖了,真應該好好教訓一下!
痛——,拍開臉上的爪子,蘇珞揉揉腮幫子。
「不管他喜不喜歡我,我都至死不渝!」蘇珞堅定的注視軒轅訣的眼睛。
軒轅訣更堅定的回視。
不能笑!蘇珞暗暗告誡自己,手指甲狠狠的掐入肉裡。
「拜師了?演技提高了不少。」以前一回瞪就破功的。
「別給我套近乎,什麼也改變不了我的心!」小眼神還是很堅定。
軒轅訣失笑,把人拽到懷裡,吻了吻蘇珞的頭髮:「真的沒有想我?」
語氣哀怨且哀怨。
蘇珞心裡有點難受,閉上眼睛靠在他肩上。想了,很想。
軒轅訣與他額頭相抵,「朕真的很生氣!」
不等蘇珞反應過來,軒轅訣便吻上了他的唇。柔軟的唇瓣緊緊貼在一起,多日的思念發瘋似得擁上心頭。軒轅訣的吻急切霸道,呼吸急促間,蘇珞舌尖猛的一痛,血腥充斥了整個口腔。許久,軒轅訣放開了快要窒息的人。
看著氣喘吁吁的某人,軒轅訣心情十分暢快。
「朕現在心情不錯,就不追究你的錯了。」佔了便宜的某人一副大度的樣子。
「那……那件事可不可以商量一下?」蘇珞垂頭喪氣,拉了拉軒轅訣的衣角。唉,這種在劫難逃的挫敗感~
「不行!」軒轅訣想都沒想,一口回絕。
5、4、3、2、1 ……
蘇珞環上軒轅訣的脖子,媚眼如絲。
「小珞……」軒轅訣眸色一暗。
「有沒有感到四肢無力,頭腦昏沉?」蘇珞很認真的問。
「你給我下藥?」軒轅訣閉上眼睛,準備運氣。
「沒用的。」蘇珞撇撇嘴,「也不是什麼□□,睡一覺就好了。我惹不起還躲不起?」
「你就那麼討厭朕?」軒轅訣冷冷地問。
「皇上您太隨心所欲了,草民只是希望您冷靜冷靜。」蘇珞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就被禁錮在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朕本來不想在這裡的。」軒轅訣咬了咬懷裡人的耳垂,「但現在,你說朕怎能忍心拒絕小珞的欲距還迎?」
把那人抵在牆上,牙尖在脖子、鎖骨上細細碎碎的啃咬,一隻手把某人試圖反抗的雙手按在牆上,另一隻手熟門熟路的解開某人的腰帶,握住那精細的腰肢。
蘇珞雙眼蒙上水霧,用最後的清明咒罵到底是誰換了老子的藥!!
之後便是柔情繾綣,一夜春宵。
等第二天清早蘇珞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馬車上,旁邊是飢渴盯著自己的軒轅訣。
「我們回家。」軒轅訣摸摸人的臉,雙眼含笑。
「能不能不做皇后?」可憐兮兮的表情加上略啞的聲音,殺傷力十足。
「你這是婚前恐懼症。」軒轅訣篤定。
「不是。」蘇珞搖搖頭,「你是一國之君,怎麼能這麼任性?」
會有數不清的大臣進諫、這些都會被載入史冊、也會成為民間茶餘飯後的談資……,所以咱們偷偷的、低調點不就成了?立後大典還是算了吧。
「你不用想太多,交給我便好。」軒轅訣攬過人。
蘇珞還是很擔心,「可是——」
「整個太醫院都是你的。」軒轅訣換了個話題,開始商量聘禮的事。
蘇珞眼神堅定,不為所動。
「還有堆成山的醫書」軒轅訣繼續加聘禮誘惑人。
……蘇珞稍微動搖了一下下。
軒轅訣勾起唇角,「再加上數不清的丹藥奇草。」
「成交!」蘇珞毫不猶豫。
軒轅訣哭笑不得,怎麼自己還比不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