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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腳下,儘是流氓》第33章
第33章 臣謝皇上救命之恩

 齊寇正睡得香,突然被外頭嘈雜的聲音吵醒。

 「門主——」一人推門而入,聲音是掩蓋不住的慌張。

 齊寇不耐煩地問,「什麼事?」

 「我們……被包圍了……」來人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

 齊寇覺醒了大半,「什麼?」

 「也不知道怎麼就殺進來一群人,人數眾多,我們遠遠抵擋不住……」

 想來也是金牡丹那女人壞了事,齊寇順手披上袍子,低聲咒罵了句,「廢物!」

 來不及想太多,就匆匆趕去毒室。琥珀門已經亂成一片,無論如何,只要保護好聖蟲,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等到毒室卻發現血池綠成一片,五彩蛛早已不見蹤影。齊寇握緊拳頭,心裡火冒三丈,恨不得將那些人碎屍萬段,但理智告訴自己,現在衝出去就是自不量力。看來那些半死不活的嬰兒也被救走了,齊寇冷笑,拿起火把往血池裡一扔,火苗猛然竄起,形成熊熊大火向外撲去。

 幾乎同時,齊寇躍進暗室。燒的越旺越好,最好一個都別活下來,都給我琥珀門陪葬!

 暗室裡機關重重,齊寇熟練地避開暗器,很快就消失無影。

 火越來越大,瘋了一樣地蔓延開來,像吐血新子的毒蛇,暗道里瞬間充斥著黃白色的濃煙。

 就算發現的早,也快不過這來勢洶洶的大火。出口狹小,一次只容得幾個人出入,護著嬰兒的侍衛按照命令紛紛先撤退。

 暗道里季灼邊部署一切,邊把夜璟華的手握得死緊,生怕人出了什麼差錯。牆壁上嗶哩扒拉,是蟲子被烤焦的聲音。夜璟華安心地回握人的手,沒有自誇,朕的丞相還真是能幹。

 周圍已經被火包圍,不斷有什麼東西掉下來。夜璟華突然用力一拉,把人牢牢護在懷裡。

 「幹什麼?」季灼皺眉,剛一開口就被濃煙嗆得直咳不止。

 使勁掙開人,卻被執拗地死死困住,也不知道那人哪來那麼大的勁。隧道里煙越來越濃,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撲過來的火星落到夜璟華身上。

 夜璟華低頭,喃喃道,「季灼……」朕是不是還沒說過喜歡你……,那你知道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護著自己的人身子越來越軟,最後倒在自己身上。季灼把失去知覺的人緊緊抱在懷裡,在又一輪更猛烈的火勢衝過來前,咬牙衝了出去。

 父皇他們都來了?不行,讓他們看到的話,朕聖威何在?夜璟華清秀的眉頭皺在一起。感覺到嘴裡有一股清涼的液體,乖乖嚥下去,突然喉結有點癢,還黏糊糊的,夜璟華不禁皺眉,一定是那個過分的丞相,抬手就朝大腦袋拍過去。

 看人睫毛動了動,季灼心裡說不出來的高興,眼睛直直盯著人,眨也舍不得眨。

 夜璟華一睜眼就看到季灼放大的臉。

 怎麼就走了,剛醒的人有點惆悵。

 季灼拿起桌上的碗,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送到人嘴邊。

 剛醒的人看上去有點虛弱,季灼一陣心疼,怎麼這麼傻?

 喝完藥,夜璟華敏銳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

 ……丞相那麼禽獸,第一反應難道不應該是啃一口嗎?還是朕傷的太重,終於良心發現?不過朕一點也不期待!

 夜璟華自動忽視自己偷偷嚥了下口水的事實。

 小狐狸特別有眼色的等父皇喝完藥,才用爪子碰了碰人,夜璟華笑著捏捏人的爪子。

 藥碗見底,季灼把空碗放回桌上,後退兩步單膝跪地,「臣謝皇上救命之恩。」

 夜璟華愣了幾下,才咬牙道,「喂,鬧什麼鬧!要跪跪搓衣板上!」

 季灼表情疏離,抱著拳道,「微臣必肝腦塗地,永世效忠皇上,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雖然不知道丞相發了什麼瘋,但季灼的樣子還是讓人不安,夜璟華低聲道,「朕要的不是這些。」

 季灼抬眼,「那皇上要的是什麼?」

 要的是喜歡的人安好……

 看著人不說話,季灼嘆了口氣,起身把人抱進懷裡,「真是敗給你了,都不捨得和你吵架。」

 「臣謝皇上救命之恩。」夜璟華提醒。

 季灼看著人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真的很生氣。」說完又加了句,「本來想收拾小包袱出走的!」

 夜璟華被逗笑,朝人頭拍過去,堂堂丞相背起小包袱說走就走,一點也不幼稚。

 季灼抓住人的手,表情認真,「皇上知道那種害怕失去心上人的感覺嗎?臣的心上人就是這樣對臣的。」

 夜璟華看著人佈滿血絲的眼睛,心驟得一疼,想必這人從回來後就沒休息,一直這樣守在床邊。

 「也是,我那心上人是皇帝,人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心裡裝的是黎民百姓,哪會在乎我的感受?」季灼垂下眼睛。

 「沒——」夜璟華急道。

 季灼抵著人額頭,「幸好沒受重傷,不然讓我如何是好?」

 接著很委屈,「我只是不想讓心上人受苦而已~」

 委屈完了又嘆氣,「什麼時候才能躲在我身後,讓我保護你?你守著天下,我守著你,不好嗎?」

 然後又是新一輪的絮絮叨叨,什麼「那些心急如焚是用言語形容不了的」,什麼「你愛民如子,我愛你如生命」呀,還有什麼「抱著你出來時老天也為這千古絕唱動容,北風怒號,萬里飄雪」……,說得是越來越煽情,越來越浮誇,夜璟華支著臉,不時撇撇嘴,眼裡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喏,哀莫大於心死,哪天臣失寵了心死了,就披著月光,騎著毛驢,拿一箱金子,孤獨絕望地離去,不留下一絲痕跡……」季灼誇張地摀住胸口。

 小題大做,夜璟華等人繼續說下去。

 果然,「然後隱姓埋名,憑臣的姿色定會招蜂引蝶,輕輕鬆鬆娶十房不在話下。」

 夜璟華挑眉,「你敢?那朕就娶三千房!」

 季灼輕輕舔舔人的耳垂,「當然不敢,臣可以以一當千,華兒覺得呢?嗯?」

 不要臉,以一當千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沒等人回答,季灼抱著人的頭吻了過去,恨不得一直不放開。夜璟華腦中一片空白,只能隨著本能回應,完全沉淪在這溫柔纏綿中。

 南無極想著去看看皇上醒了沒,剛推開門就看到在床上滾成一團,親的天昏地暗一塌糊塗的兩人,還有站在桌子上看得目瞪口呆的小狐狸,老臉一熱,默默退了出去。

 老頭在外頭捶胸頓足,剛醒來就這樣,在小皇子面前也不注意影響,自己的孽徒真是喪心病狂、喪心病狂啊!

 人剛醒也舍不得亂來,季灼意猶未盡地放開,幫人整好衣服,「師父在外面等了很長時間了。」

 什麼?夜璟華瞪起眼睛。

 季灼忍不住又在人臉上親了親,然後走過去開門。

 老頭一進來就給了季灼一個白眼,讓老人家等這麼長時間,懂不懂尊師重道?

 瞪完徑直走到夜璟華身邊給人把脈。

 應該沒看到吧,夜璟華開始自欺欺人。

 南無極滿意地點點頭。

 「師父還一直帶著面具?」季灼沒話找話,戳人痛處。

 「我先走了。」老頭摸摸鼻子,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夜璟華好笑,抱起小狐狸摸摸毛。

 雲羿那邊來信了,大概內容是:外面世界雖好,但也不能流連忘返,樂不思蜀,畢竟雲羿才是咱們溫暖的家!

 兩人看的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那邊成什麼樣子了。

 其實那邊沒成什麼樣子,父皇母后相親相愛、公主侍衛相親相愛、花容月夙白……相親相愛。

 花府裡每個人都對夙白讚賞有加,花容月痛心疾首。

 據夙白所說,他哥覺得蠱毒之事挺複雜的,不用他瞎摻和了,順便勸他出去散散心,還推薦了花府。

 再加上花容月一個勁的邀請,盛情難卻呀,只得把自己的東西搬到花府。

 花容月默默地抹了把淚,有理說不清。現在只希望他們家皇上丞相能快回來,欺負欺負夙白什麼的,把人嚇走。從來沒這麼迫切的想讚美他家皇上的不講理和他家丞相的壞心腸,啊,不不,是他家皇上的霸氣側漏和他家丞相的足智多謀。

 「廢物!」帶面具的人一腳踹過去。

 齊寇生生受了這一腳,喉嚨一陣腥甜,血沿著嘴角流了下來。

 「這麼簡單的事都能搞砸,還敢活著回來見我?」揮揮手,示意人將這個沒利用價值的人拖出去解決掉。

 「嗯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將功贖罪!」齊寇跪著行至人面前,請求道。

 「沒出息!」神秘人輕蔑的冷哼,伸手一掌朝人腦袋劈下來。齊寇沒料到會這麼突然,因驚恐瞪大的眼睛還沒來得及閉上就被血浸染……

 那人扔掉剛擦了手的帕子,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處理乾淨。」

 只不過死了一條狗而已,更何況還是條沒價值的狗。

 事情總算得到圓滿的解決,琥珀門化為灰燼,被找回嬰兒的人家又是磕頭又是流淚,熟悉的喧囂聒噪又在西寧宮一圈圈蕩漾開,大家手挽手一看就特別相親相愛,載歌載舞遠遠不夠,恨不得排練上百個把節目。以姬旌為首的人熱情空前高漲,好好的充滿正能量的普天同樂硬生生被演繹成墮落腐敗的紙醉金迷。

 姬九潁順應民意的舉辦了場盛宴,剛開始頭腦一熱甚至還想把西寧宮另裝修一番,幸好風琰足夠冷靜,摸了摸人的小手,說了堆生娃娃之類的話,姬女王這才滿臉通紅忘了這茬。

 宴會上樂嬤嬤忘情地盯著一個帶面具的男人,哦,這熟悉的感覺。南無極坐立不安,如芒在背,上天保佑千萬別過來搭訕。

 然而,「壯士?」

 南無極:「……」嗚嗚,小柳兒知道就慘了,我都這麼老了!

 幸好不孝徒季灼及時過來,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

 在樂嬤嬤稍稍分神地一瞬間,南無極趁機溜掉。

 姬旌把自己打扮得像個花魁遊蕩在宴會上,最要命的是,青翠的眼睛從他身上就沒離開過,看到貼身侍女如此沒追求,姬女王心酸得不得了,斟酌再三還是決定給人賜婚,唉,青翠這人哪都好,就是眼光……不敢讓人恭維,竟然一直暗戀姬旌那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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