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番外:冷戰(二)
本來沒有這麼誇張,但見到床上躺著的人才明白自己的思念有多深。
「咳……」季灼咳了一聲,身體微微蜷縮。
夜璟華看得一陣心疼,走到床前低聲道,「是不是蠢?」這才幾天,就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床上的人好像被吵醒,皺了皺眉。
夜璟華把手撫上人毫無血色的臉,啞著聲音道,「難受?」
季灼下意識地點頭,費力睜開眼,看到人時眼裡一亮,驚喜得連聲音都顫了起來,「我在做夢?」
「笨。」夜璟華真不知道該拿人怎麼辦。
「你終於來了。」季灼反應過來,話音剛落就猛地咳嗽起來。
夜璟華輕輕撫著人的背。
「有點冷。」季灼捉住人的袖子。
夜璟華這才發現門窗大開,起身幫人關好,當然此時還沒發現這是陷阱。
「好些了沒?」夜璟華幫人把被角掖嚴實。
「難受……」季灼皺著眉,聲音虛弱,充滿痛苦。
夜璟華摸了摸人額頭,又不放心地抓著人手,問道,「哪兒難受?」
季灼順勢一拉,讓人整個身子都趴在自己身上,緊緊摟著人,脆弱地讓人不忍心推開。
「別鬧,」夜璟華拍拍人,「先養病。」
季灼低低地「嗯」了一聲,仍未松手。
夜璟華無可奈何,只好任人抱著,突然感覺有點嗆,皺眉道,「什麼味?」
「不知道。」季灼聲音虛弱。
「你身上怎麼這麼香?」夜璟華皺眉,撐起胳膊就想起身。
但被季灼按住動不了。
念在人在病中,夜璟華不敢用太大的力,象徵性的推了推人,竟然沒推動。
夜璟華眯眼,毫不留情地準備起身,但胳膊被人用力箝制著,動不了。
夜璟華咬牙,「勁這麼大?」
季灼湊在人耳邊,壓著聲音道,「怕媳婦跑。」
活脫脫一個流氓,語氣裡哪還有什麼虛弱脆弱痛苦?
「你——」夜璟華眯眼,但無意發現自己手上一片白。
「你竟然往臉上抹麵粉!」夜璟華怒,耍人還有沒有下限了!?
「是水粉。」季灼咬咬人耳垂,無恥地糾正到。
「放開。」夜璟華掙了掙。
季灼微微咳嗽了兩聲。
「還裝?」夜璟華怒不可熾。
季灼繼續咳嗽,都快要把腸子咳出來了。
夜璟華戳戳人,「……喂。」
「怎麼都不哭啊?」季灼翻身把人壓到身下,手指從人臉側劃下。
夜璟華翻了個白眼,果然又在騙人。
「想不想我?」季灼微微撐起身,看著人。
「不想。」夜璟華字字清晰。
「是麼?」季灼勾開人衣服,促狹道,「堂堂皇上穿成這樣子,深夜溜進相府,是來看風景?」
「來送你最後一程。」夜璟華冷靜道。
「這麼狠?」季灼輕笑,手捏住人耳垂揉了揉,「真的不想?」
夜璟華淡定看著他,說不想就不想。
「唉,」季灼幽幽地嘆了口氣,手不規律地往下,曖昧不清道,「既然不想,我檢查檢查。」
「姓季的,」夜璟華咬牙,「不能這麼無恥!」
「我就無恥。」季灼厚著臉皮,手繼續往下探。
「放開。」夜璟華命令。
「不放。」季灼惡趣味地彈了彈。
夜璟華:「……幼稚不幼稚?」
季灼享受地摸了一會兒,拍了拍手,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精神抖擻。」
夜璟華聲音有點悶,「……繼續。」
「不用前戲?」季灼又驚又喜,撈起被子,把兩人裹的嚴嚴實實。
「滾,你在說什麼!?」夜璟華吼道。
「皇上您又在說什麼?」季灼手在人的大腿內側刮了刮,明知故問。
夜璟華憋了半天,才冒出句,「能不能不要半途而廢!?」
「您是我見過把這種事說得最清新脫俗的。」季灼幽幽道。
「少廢話。」夜璟華扭了扭身子,蹭到人的手時,終於舒服地嘆了口氣。
季灼吻上人的唇,和人口舌交纏,手也沒閒著,各種好心壞心把他家皇上伺候舒服。
夜璟華靠在人懷裡微微喘息,半天才道,「朕要回宮。」
「啊?」季灼哭笑不得,「皇上您用完就走?」
夜璟華本想發怒,但還是好脾氣地來了句,「你不是好好的?」
「我怎麼好了?」季灼把腿搭在人身上蹭蹭,像是在證明,「哪裡好好的了?」
……夜璟華清晰地感受到某一物件雄鄒鄒氣昂昂。
夜璟華冷靜敷衍,「自己隨便解決解決就睡,明天記得上朝。」
季灼眼裡充滿受傷,什麼叫、自己、隨便解決解決?
夜璟華拍拍人,安慰道,「朕回宮了。」
季灼把人按下,默默伸出十個手指。
夜璟華嘴角抽了抽,敷衍道,「……好看。」
季灼又強調了一下他的十個手指。
夜璟華儘量減少語氣裡的敷衍,儘量讚美得真誠一些,「好看。」
季灼好整以狹地看著人。
夜璟華不明所以,仍通之以情曉之以理,「自己解決。」
季灼趴在人耳邊,聲音低沉,「十次。」
「發什麼瘋?」夜璟華瞪眼。
「十次。」季灼邊說邊啃上人的脖子,「這幾天你欠我的。」
「朕怎麼不知道?」夜璟華怒了。
季灼捏捏人的腰,不理會,「十一次。」
「嗯……」夜璟華猛地一顫,仍然剛直不屈道,「憑什麼你自己就決定了?」
「十二次。」季灼淡定地含住那點嫣紅。
夜璟華咬牙,「混蛋。」
「十三次。」季灼用牙尖蹭了蹭。
夜璟華倒吸一口氣,仍然不屈服,「你能用完這麼多次?」
「不急,慢慢攢著,」季灼終於說了除了數字以外的其它字,到很快又報了個數字,「十六。」
夜璟華一僵,「……不應該輪到十四?」
「十八。」季灼捏捏人臀瓣。
夜璟華:「……」好吧,我不說話。
「既然媳婦這麼乖,」季灼湊到人耳邊,「湊個整數,二十。」
夜璟華大吼,「季灼你怎麼不去死!」
「三十。」季灼果斷堅決道。
「……」
夜璟華終於認輸一樣地環住人,但季灼的惡劣行徑並沒有停止。
身下之人的喘息越來越重,季灼貼在人耳邊,輕輕道,「那日朝堂上「個別官員」是說誰?」
夜璟華勾住人脖子,磨著一口白牙,恨不得一口咬死人,季灼,你這個小肚雞腸!
「嗯?」季灼追問,手四處點火,本來就□□正濃的人被撩的更加難受。
「嗯……不是你……」夜璟華暫時服了軟。
「想也是。」季灼輕輕扶住人的腰,突然邪魅一笑,開口道,「叫我季久久。」
夜璟華被雷得不清,一口白牙咬的死緊,「……你噁心不噁心!?」
「乖,」季灼伸進去一根手指,「叫一次」
夜璟華:「……滾開,朕不和弱智做。」
「就叫一聲。」季灼誘哄道,兩根手指伸進去。
夜璟華咬著牙,「朕有節操。」
「哦。」季灼很相信,乖乖地給人做好準備,然後蹭了蹭道,「不然我就不進去。」
夜璟華被欺負地眼眶微紅,斷斷續續道,「你床品……嗯……能不能好一點!?」
季灼無奈地嘆氣,只好轉換戰略,「我喜歡你。」
夜璟華終於做了一件終身引以為恥的事,「季久久。」
「嗯,」季灼動了動,趴在人耳邊,突然一笑,「夜緊緊。」
……夜璟華聞言立刻繳槍投降,潰不成軍。
「這麼快?」季灼不厚道地調戲。
那人因為忍著笑,胸腔振動。夜璟華平復了一會兒,終於炸毛,掐著人脖子,「你噁心不噁心!?」
季灼可不管這些,之後便是一夜的生命大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