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哈利，你看這條怎麼樣？」德拉科指著一條紅色的花斑蛇：「我想你會喜歡的。」

　　阿布拉克薩斯隨手挑起那只軟趴趴，看起來沒有絲毫毒性的蛇，扔回一邊，這不是他喜歡的蛇，應該有其他樣子的。在整個寵物店都逛完了之後，阿布拉克薩斯都沒能夠找到一條適合的蛇做寵物。他歎氣著將那些蛇又扔回了籠子中，不顧店主的臉色就和德拉科離開了這裡。

　　這次為了以防意外，盧修斯和納西莎分別帶著他們幻影移形離開了對角巷。才到了馬爾福莊園中，大貴族就讓阿布拉克薩斯坐下：「哈利？」

　　阿布拉克薩斯點點頭，接過家養小精靈送上來的紅茶：「是的，盧修斯叔叔，我會蛇佬腔。但是……斯萊特林高貴的繼承人並不是我。」他心中歎了口氣，這個哈利•波特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會蛇佬腔只是個意外。」

　　阿布拉克薩斯的表情讓盧修斯感覺越來越熟悉，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了那個塵封了多年的稱呼：「父親？」

　　「盧修斯叔叔，您的父親怎麼可能在這裡？」差點就要應聲上去，阿布拉克薩斯笑著掩飾住了異樣，然後端著茶水：「寵物店中的蛇都是沒有毒性的小蛇。」那個寵物店的店主是害怕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他必須要負責任吧。

　　盧修斯對於阿布拉克薩斯總算是更加接近了些。可能也是因為他現在不僅僅只是一名斯萊特林，兒子的好朋友，更是因為他的蛇佬腔吧。手一揮，桌子上出現了一瓶魔藥。勾起形狀優美的下巴，在燈光下因為皮膚的姣好而發出誘人的光澤，盧修斯指著那瓶魔藥：「哈利，這是西弗勒斯給你準備的魔藥，我想你應該會接受他的一番好意的吧。」

　　打開那瓶魔藥，阿布拉克薩斯聞了聞，是上好的營養劑，做法和當初他在醫療翼中喝道的應該是相同的，出自同一個人的手下。看起來這名斯內普教授是名相當不錯的魔藥學教授。喝下後他面不改色的微笑著：「謝謝盧修斯叔叔和納西莎阿姨的關係。德拉科，我想我們應該去休息了。」

　　「哈……哈利……」德拉科面對阿布拉克薩斯的微笑第一次有了一種叫做遍體生寒的感覺：「哈利，味道怎麼樣？」教父的魔藥明明能夠讓爸爸的面色都換上幾次，更別提那些格蘭芬多的蠢獅子在被龐雷德夫人灌下了教父的魔藥後的痛苦表情，他竟然連臉色都沒有變？！

　　「實際上，味道還不錯。」阿布拉克薩斯似乎是有所回味一般的舔舔光澤的嘴唇，笑著面對同樣有點面抽的盧修斯：「盧修斯叔叔，謝謝您的款待，我希望有時間能夠單獨感謝您。」他眨眨眼睛之後不顧盧修斯若有所思的表情和納西莎的微笑，和德拉科一起告辭離開了。怎麼說呢，阿布拉克薩斯總不能和德拉科說因為當初他患了尤尼龍毒【知道是梅毒，但是阿布拉克薩斯不是患上了梅毒，所有換了個讀音相近的字來代替】之後，每天喝的魔藥比現在他喝的魔藥味道還要差吧？他歡快的舔舔嘴中還殘留著的爛白菜味道，德拉科的臉又一抽。

　　又休息了一天，耶誕節的假期就結束了。所有在家中渡過耶誕節的小巫師們不得不再次回到霍格沃茨繼續他們的巫師課程。而阿布拉克薩斯也有了意外的收穫，那本每天躺在他胸口的日記本可是想著辦法來套他的話，可是無疑十六歲時候的lord還太稚嫩，不懂什麼叫做語言的藝術。每次他都被阿布拉克薩斯轉移話題或者避重就輕的隨便回答幾乎，那幾乎甚至還不如不答，至少原來的lord還不會像現在那麼疑惑。

　　盧修斯定下了一個時間，讓阿布拉克薩斯去找他。當然，他也知道話語中的意思，【單獨】將阿布拉克薩斯約到了書房中。在阿布拉克薩斯的示意下，為了防止他們的談話被不相干的第三個人，甚至是德拉科或者納西莎聽見，盧修斯熟練的在書房的周圍布下了防竊聽咒。

　　「現在，哈利，有什麼事情不得不和我說嗎？」盧修斯坐在書桌後面極為高級的沙發上，纖長的手指撫摸著那根光華的蛇頭丈，另外一隻手慢慢的扣著桌子。

　　阿布拉克薩斯也坐到了沙發上，小口的喝著家養小精靈提前送上來的茶水：「盧修斯叔叔，你認為你的家養小精靈足夠忠心嗎？」

　　「恩？」盧修斯轉頭，眼睛直直的看著阿布拉克薩斯：「哈利，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家養小精靈，從來就是只忠誠於他的契約主人的。除非他想要主人賜給他衣服，這不怪你，在麻瓜家中根本就沒有家養小精靈這種東西的存在吧？」

　　阿布拉克薩斯聽出了盧修斯話中的輕微嘲諷，他也似乎在嘲笑著自己之前的狀況：「盧修斯叔叔，確實。在麻瓜家中，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家養小精靈。」他放下了杯子，然後把玩著自己一頭越看越喜歡的頭髮：「但是盧修斯叔叔，偶爾的叛逆不僅僅是存在於傳說中，有的時候家養小精靈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單純。」

　　盧修斯有些意外，他似乎在回想著自己家中的家養小精靈，最後確定下來了那只一直很叛逆的小精靈：「多比？」

　　「盧修斯叔叔，偶爾的懲戒是需要的。這種生物雖然是懲罰自己習慣了，但是您也可以考慮是否要在馬爾福家族中多一樣裝飾品？」阿布拉克薩斯輕笑著建議那只看起來為他好的家養小精靈的命運，馬爾福家族不需要一個吃裡扒外的家養小精靈：「比如布萊克家族那樣？我聽說他們總是喜歡用家養小精靈的頭來裝飾自己的老宅。」

　　盧修斯若有所思，沒多少時間他就打了個響指，一個哆哆嗦嗦的老精靈出現在他的面前：「馬克……馬克給主人服務，尊敬的主人，請問有什麼能夠為您服務的？」

　　「馬克，我需要你這幾天好好的看著多比，只能讓他呆在廚房中。」在阿布拉克薩斯的印象中，這個馬克倒是個忠誠的，不過他的手段……他不禁為這個叫做多比的家養小精靈擔心起來，相信多比不會喜歡的。

　　「是的，主人。」下了命令之後，馬克又鞠了個躬後消失在阿布拉克薩斯和盧修斯的面前。

　　盧修斯假笑著，拉長了如同詠歎調一般華麗的語調：「哈利，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說多比不忠心嗎？」

　　「是的，盧修斯叔叔。一隻整天想要幫助外人的家養小精靈，我想足夠判斷他是否忠心了？」阿布拉克薩斯刻意的將自己的語調拉長到了何盧修斯一樣的頻率，稍顯稚嫩的聲線帶出一種別樣的徐律。

　　盧修斯越來越確定了他心中那種別樣的感覺，那分明就是父親。可是父親也消失了太久太久了：「哈利，你知道馬爾福家族上一任的家主嗎？」

　　「是的，盧修斯叔叔。阿布拉克薩斯是個不錯的馬爾福家主。我想，您會為他而驕傲的，他更會為您而驕傲。」阿布拉克薩斯眼皮子抬也不抬，現在還不是認回盧修斯的時候，身為一名「救世主」，他有自己的考量。

　　盧修斯似乎是歎了口氣：「哈利，是否有人和你提及過，你的貴族禮儀不下於德拉科？」

　　「盧修斯叔叔，謝謝您的誇獎。」阿布拉克薩斯的臉上適度的帶上了幾分得色：「但是無疑，德拉科的貴族禮儀十分的好，我相信您會為他驕傲的。他會是斯萊特林最出色的學生。」

　　「……」阿布拉克薩斯好像看見了盧修斯的嘴角動了幾下，他眨了眨眼睛，看見的依舊是盧修斯那張帶著面具的臉孔，慈祥和藹就好像從鄧布利多臉上拓下來的一般：「哈利，你是怎麼知道多比是個叛逆的家養小精靈？」

　　阿布拉克薩斯當然知道盧修斯的意思，他放下杯子，無辜的扒拉了下頭髮：「如果一個家養小精靈出現在一名客人之前，反復的說客人關於主人的壞話，恨不得讓客人聽他的話去做，那麼盧修斯叔叔，你會怎麼想？」

　　盧修斯放下了蛇頭丈，然後站起身：「哈利，不得不說，多比確實不適一個好的家養小精靈。但是，哈利你也不是外人。」

　　「盧修斯叔叔，從開始我就是馬爾福家的客人，德拉科的好朋友，斯萊特林中德拉科最忠誠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外人？」阿布拉克薩斯笑著說，並推開了書房的門：「謝謝您的款待，盧修斯叔叔，在馬爾福莊園的日子很快樂。希望還能有下次。」

　　「當然了，哈利。」盧修斯也起身將他送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