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陳列著數不清書目的兩個書架圍繞在辦公桌兩旁。辦公桌旁邊是一隻棲架，站立了一隻毛色欲燃的鳳凰。聽見有人出現，那只鳳凰轉頭看了一眼，眼睛落在阿布拉克薩斯的鉑金色髮絲上後歡唱著歌落在辦公桌後面的人上。

　　那盞發著明亮光芒的小燈發在桌子上，桌上還堆積著幾本沒有絲毫規律可言的書本。阿布拉克賽斯的視線落在坐在正中間那個看起來很和藹，正慈眉善目笑著的鄧布利多身上。微微退後幾步：「校長，聽說您找我。」

　　他肩膀上的鳳凰依舊歡歌著，偶爾拍起羽翼才辦公室中飛翔幾圈。最後，那只鳳凰落在了阿布拉克薩斯的肩膀上。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眸出現了一種極為溫和的笑意：「哈利，你終於來了。」

　　阿布拉克薩斯點點頭：「校長，這是？」他指著正玩弄著他頭髮的福克斯，臉色有些鬱卒的說道。這只大鳥竟然站在他的肩膀上，他想他很不介意今天晚上吃油炸火鳥！

　　鄧布利多將眼睛從臉上摘下來用鏡布擦了擦，拿著魔杖一點出現了一盤到處爬的紅棕色到處在爬的蟑螂：「哈利，福克斯很喜歡你。要來點蟑螂堆嗎？」阿布拉克薩斯搖搖頭，將視線從那些到處亂爬的，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馬爾福莊園中的噁心生物上拉回來。

　　「校長，聽說您找我。」他極為羞澀的一笑，因為鄧布利多的注視臉頰上多了幾分透紅：「聽說您找我。」

　　鄧布利多的手一揮：「福克斯～」那只火紅色的大鳥離開了阿布拉克薩斯的肩膀：「哈利，要來點南瓜汁麼？或者來點橙汁？還是要蜂蜜水？或者來點別的？」一連問了阿布拉克薩斯一堆的飲料，在收到對方的拒絕後他有點可惜的搖搖頭：「真是可惜，我以為你會喜歡的。」

　　阿布拉克薩斯又重複了之前已經說了好幾遍的話語：「校長，聽說您找我？」

　　「當然，我的孩子。」鄧布利多拿出魔杖對著阿布拉克薩斯的周圍輕輕一點：「哈利，請坐。」

　　坐上了那張被墊上墊子的軟凳，心中還對於那句」我的孩子「有幾分怨念的阿布拉克薩斯搖晃著兩條腿開了口：「校長，有什麼事麼？」

　　「當然，我的孩子。」鄧布利多撫摸著自己的鬍子，不小心將蝴蝶結擄下幾分又小心的打了個結：「在斯萊特林這段時間還好嗎？馬爾福小先生有欺負你嗎？我聽說昨天海格給了你詹姆斯和莉莉的相冊……」

　　詹姆斯，詹姆斯•波特，是「他」的父親，那麼莉莉……是他的母親了。低頭將聲音壓低一些，阿布拉克薩斯裝出了一個失去了父母親的孩子在初次見到父母的相冊時應該做的事情：「他們是我的父母嗎？」

　　「是的，我的孩子。」鄧布利多讓鳳凰從他的身旁飛到了架子上：「我的孩子，不用傷心。詹姆斯和莉莉都是英雄，為了抗擊voldemort而犧牲的。你是他們的孩子，是一名偉大的英雄……」他說著眨眨眼睛。

　　抗擊……voldemort……抗擊……lord！！阿布拉克薩斯努力的不讓自己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炸了：「謝謝您。」該死的，lord只不過是最偉大的黑巫師。當然，黑白是不可能融合的，他深呼吸幾下——在鄧布利多看來是像極了孩子因為得知真相時的難受和不滿。

　　「我的孩子，放心。voldemort已經消失了。你是安全的。」鄧布利多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孩子，你不用擔心。」

　　阿布拉克薩斯慢慢抬起頭，言語中不知更多的是傷感還是憤怒：「是麼，校長，謝謝您。」至少詹姆斯•波特和那個叫做莉莉的已經死去，而lord還能復活。至少……至少他還能為lord「服務」。

　　「好了，我的孩子，你像極了你的父母。你有一雙和莉莉一般的碧眸和詹姆斯的相貌。但是我的孩子，為什麼你要把你的頭髮……」他落在阿布拉克薩斯透露著馬爾福家高貴和尊崇的發色上，想起當初就是那個羞澀的孩子在第一天沒有絲毫和斯萊特林有格格不入之感，壓下心中的疑惑，他繼續問著眼前的「哈利」：「難道你不喜歡你的頭髮？」

　　「不。」阿布拉克薩斯抬起頭，讓那雙據說是像極了「母親」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安：「校長，頭髮太亂太難打理了，我將他變長之後……感覺還是鉑金色好些好些，所以才染了色。」他怯怯的縮回了視線：「校長，我錯了嗎？」

　　「孩子，你沒錯。」繼續撫摸著已經很長了的鬍子：「我只是以為你厭惡了你的發色而已。那是詹姆斯留下來的東西而已。哈利，我很高興你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染髮的。那麼……孩子，你耶誕節有什麼打算嗎？」

　　阿布拉克薩斯拉扯著凳子上的布料：「校長……」

　　「你可以呆在學校。」鄧布利多眼眸中透出幾分後悔：「孩子，當然也可以回家。當初莉莉給你下來一個血緣魔法，你知道那必須要和有血緣的人在一起。所以，孩子，這個寒假你不得不回家。」

　　……回德斯禮家？！成為那種可恥的家養小精靈？！還是為麻瓜服務？！阿布拉克薩斯抬起頭：「不，校長！我不要會那裡！」為低賤的，沒有絲毫禮儀可言的麻瓜服務？他幾乎無法想像！

　　「孩子……」鄧布利多似乎有些無力，點了下魔杖，頓時歡快而沁人心脾的歌唱從鳳凰的嘴中流瀉出來。阿布拉克薩斯感覺心中稍稍平靜了些，用一種控訴的眼神看著鄧布利多：「校長，難道我不會不回去那裡？我可以……對！我可以一個人呆在學校的！」

　　「不得不。」鄧布利多有些懊惱的將消息告訴了阿布拉克薩斯，繼續將話題引到了他要的事情上：「聽說，馬爾福先生邀請了你耶誕節去馬爾福莊園玩？」

　　「是的。」這件事情讓阿布拉克薩斯勉強提起一絲欣喜：「校長先生，我可以去嗎？」

　　「我的孩子，那是當然的。」鄧布利多無奈的點點頭：「孩子，你可以回去了。好好休息，你瘦的……真讓人心疼。」

　　他點點頭，眼眸直對著那個據說會心疼的人的湛藍色眼眸：「好的，校長先生，謝謝您。」

　　「孩子，你可以叫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說著歡快的朝著阿布拉克薩斯眨眨眼睛：「要來點蟑螂堆麼？」說著他又捏起一隻還在掙扎的蟑螂丟入嘴中，那兩道長長的鬍鬚還在鄧布利多的鬍鬚外顫動幾下沒了動靜。

　　「謝謝您，鄧布利多校長。」對於那種抽動的東西阿布拉克薩斯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但是很可惜，我不喜歡。」

　　從校長室回去，心中計算著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夠見到他的盧修斯……這個星期，下個星期……手中指算著，又想到了那個還附在滿是大蒜臭的奇洛身上的lord，阿布拉克薩斯的手指抖動了幾下……是先去看看lord還是去看盧修斯後在幫助lord？

　　盧修斯……lord……阿布拉克薩斯輕呼了一口氣，耶誕節的時候他馬爾福莊園是肯定要去的，所以不必擔心看不見盧修斯，那麼……他要找個時間去看看lord。最好能夠找到一些好的辦法來幫助lord……

　　忽然，阿布拉克薩斯猛然想到了當初的事情上。如果不想死無全屍的話，那麼……三樓……三樓……那裡有什麼秘密，或許是能夠幫助到他的！整理了因為剛剛的走動而有些亂了的巫師袍，阿布拉克薩斯在心中下了個決定，他需要去三樓看看。

　　斯萊特林寢室中依舊安靜的讓人安心，阿布拉克薩斯和德拉科打了聲招呼之後就一個人去了圖書館。順便還了那本怎麼都顯現不出他的秘密的《如何不害羞》阿布拉克薩斯對平斯夫人笑的靦腆：「夫人，您知道的，我只是想要不那麼膽小。」

　　平斯夫人接過了那本書後看了眼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

　　「不，哈利•波特。」還了書之後從圖書館中出來，樓梯七扭八拗的，阿布拉克薩斯很華麗的發現——他竟然迷路了！

　　四周靜謐而荒蕪。恍然間有談話聲從周圍傳來，阿布拉克薩斯給自己施加了個隱身咒後躡手躡腳的往發出聲音的地方去。是斯萊特林的院長和那名叫做奇洛的寄居者。

　　「我想你應該知道站在哪裡。」斯萊特林的院長說著，拉扯著奇洛的衣領：「你應該做些什麼，自己應該知道。」

　　「是，是的，我的先，先生，真的，真的很，對，對不起，我，一直，一直，知道的……」結結巴巴的將話說完，奇洛的衣領被斯萊特林的院長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