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狗熊大叔
「剛剛……不疼,就是有點麻。」
許久的沉默過後,臉色紅潮褪去的小項凝抬頭看了看許庭生,遲疑的,低聲這麼說。其實她依然搞不清狀況,只是自然而然,本能的害羞。
結果許庭生問她:「就有點麻而已?沒別的?」
小項凝搖頭:「沒有呀。」
許庭生翻了個白眼:「那你幹嘛搞得跟……喝醉了似的?」
小項凝不解,低聲分辯:「怎麼了嘛?就是沒有過嘛。」
這副小媳婦模樣,還是弱弱的可憐小童養媳的既視感,看得許庭生哭笑不得,只好苦笑說:「你剛剛,害我以為……」
「以為什麼?」
「真的就有點麻,沒別的?比如……不會覺得需要換個衣服……那個,褲子什麼的?」
許庭生突然這麼說,小項凝就更搞不懂了,撲閃著大眼睛,困惑道:「真的沒有呀,為什麼要換衣服,褲子啊?」
齷齪和肮髒的思想這玩意,平時還好,一旦遭遇純潔和美好,就會暴露得那麼明顯。
「不用,沒事了。」大叔悻悻的說。
「可是真的好奇怪的,而且,很舒服。要不……我跟你說說?剛開始是這樣的,就心臟緊一下,可是不是難受哦,然後,就變成撓呀撓……」
明明偌大的練習室裡就兩個人,項凝卻像是說悄悄話一般,把身體探過來,俯在許庭生耳邊小聲說話。
可是,沒有人把調情說得這麼單純的,不單純的大叔沒法繼續聽下去了,往後挪了兩個身位,說:「別,我不聽。」
「怎麼了嘛?」
意猶未竟的小項凝又把身體往前探了一些,結果,傾斜角度太大……
「哎唷。」
整個人就從長凳上搖搖晃晃倒了下來。
許庭生匆忙間伸手抓了一把。
這一把,就把跆拳道服的寬領子給抓開了,其實這也沒什麼,關鍵是,這一把順帶著把小丫頭裡頭穿著的小襯衫領子也給抓開了。
許庭生抓著兩層衣領,小項凝半趴著,被抓著。
「這……什麼玩意?就一塊布?可是很明顯,就是這個發育情況,一點都沒長進啊。看來這一點,重活一世也指望不上了。」
小項凝呆住了一會。
「哎呀你還看?臭流氓。」她反應過來說。
「也沒什麼可看的。」
許庭生輕鬆笑著說。就他看到這些,再過兩年,女人們都敢直接穿著上街,遠沒有那麼嚴重,更何況,本身確實也沒什麼內容可看的。
小項凝使勁掙開了大叔的「魔爪」,把衣服領子攏上,雙手抱胸。
「那你還看……原來大叔是這種人。」
本來「天大」的一件事,因為許庭生的輕鬆,小項凝倒也沒把問題想得太嚴重,只是覺得吃虧了……還有點不服氣。
「我念舊而已」。許庭生低聲嘀咕,然後又說:「其實那裡真沒什麼好看的。」
「真的?為什麼?」小項凝有點失落。
這還有為什麼?大叔想著該怎麼跟小項凝解釋才不那麼露骨,思索了一會,問道:「你學過《木蘭辭》嗎?‘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那個……」
「嗯。」小項凝點頭。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花木蘭一個女孩子,裝成男人在軍隊裡呆那麼久,都沒被人發現她是女的?」
小項凝搖頭。
「其實答案就在詩裡。」
「在詩裡?老師沒說過呀。」
「老師藏私呢,真本事都不肯教你們,哪有我好。這樣,你把《木蘭辭》能背的背一遍,我告訴你答案是哪一句。」許庭生循循善誘說。
「好的。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軍書十二卷……木蘭無長兄……」
「停,就是這一句。」
「哪一句?」
「你剛背這句。」
「木蘭……無長兄?」
「對的,木蘭……無長胸,所以看不出來。你們……是一樣的。」
小項凝凝神想了一會,明白了,「哎呀,你……」,然後一腳蹬在了許庭生腿上。「欺負人,許庭生,你看都看了,還欺負人,還說沒有……」她說。
許庭生解釋:「事實嘛。其實吧,我告訴你,你身上最好看的地方,其實是腿,還有腰。」
就現在而言,這方面,許庭生肯定比項凝自己瞭解的都多,她絕對成不了那種身材火爆的女人,一點指望都沒,都是不妨礙每一樣都恰到好處,尤其腿好看,還有腰,纖細柔滑,完美的弧度。
「這樣啊。」小項凝好不容易找回了一點自尊,低頭看看自己的腿,又扭頭看看腰,看不著,伸手到背後摸了兩把。
「特別好看嗎?」她眯著眼,笑嘻嘻的問許庭生。
「嗯。」許庭生由衷的點頭。
「哈,暴露了吧。」項凝興奮的說。
「什麼就暴露了?」許庭生困惑。
「流氓,就算腿,我穿裙子的時候你看到過。那我腰好看……你是怎麼知道的?臭流氓,說,你是怎麼知道的?」小項凝仰著頭,得意的說。
「何止看過,第一次摟腰的時候我說手感好,還被你揍過。後來……」許庭生低聲嘀咕。
「你說什麼?」
「我說我猜的。」
「哦,那……」小項凝話說一半,低頭糾結著。
「那什麼?」許庭生問道。
「要不要,要不要給你摸一下……腰。」
小項凝那個開頭嬌羞難言的模樣,最後豁出去了的架勢,還有這話說的……許庭生感覺自己被雷劈了,雷焦了。
「唉,小項凝同學,我說,這都誰教你的?誰告訴你可以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許庭生著急上火的說。
「不是呀」,小項凝委屈的說,「沒人教我呀,就是……你前幾天為了保護我都吐血了,又受了委屈,我就想,對你好一點。我發現你看我腰的時候就像狗熊看見蜂蜜。而且,摸一下又不會懷孕……這句是同學教的。」
「狗熊……看見蜂蜜?有那麼明顯嗎?」狗熊大叔和蜂蜜小蘿莉這事可以先拋一邊,關鍵涉及小丫頭的三觀問題,許庭生覺得自己應該嚴肅一下了,伸手把住小項凝雙肩,口氣嚴厲說:
「誰告訴你可以這樣的?哪個王八蛋教的?我跟你說,世界上最傻逼的事就是別人為你做點什麼就以身相許,知道了嗎?你這種觀念,那回頭隨便一個人幫你,救你,你都以身相許,你許得過來嗎?還是都對人好,讓人摸一下……腰?」
「唉呀,你弄疼我了。」
項凝努力掙了掙,把許庭生按在肩上的雙手甩開,抬頭委屈的看許庭生一眼,白眼說:「別人不可以的,我沒那麼笨。我也沒讓人摸一下腰過。你太過分了。」
猶豫了一下,她又說:「只有你,許庭生,你知道了嗎?」
「這樣啊。那,對不起。」許庭生尷尬的說。
「那……你要不要摸?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