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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註定愛誰誰》第30章
☆、第三十章

迷迷糊糊轉醒時,是全身的疼痛讓他找回了知覺,骨頭架子像是被拆開後拼回來的一樣,沒有別的感覺,就是疼。

他剛動了下腿,就聽到尹春曉的聲音:“醒了?”

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俯身在床邊的尹春曉,一股沐浴後的清新味道鑽入鼻腔,發梢還帶著水,下巴很乾淨,眼睛裡卻有血絲。

“我把床升起來!”

他按了遙控器,床鋪慢慢升高了些,看到高度差不多了,又打了個電話叫外賣,然後去衛生間端了一盆熱水出來放在床頭櫃上絞毛巾。

“我自己來!”遲小撈微微避開了尹春曉探過來的熱毛巾,伸手去接,尹春曉的手頓了下,有些不高興的把毛巾塞給了他。

“謝謝你!”他擦了把臉,發現毛巾上還有點粉底色,於是又擦了一遍。

兩人一起生活了五年,什麼話都說過,唯獨沒用說過“謝謝你”這三個字,陌生又疏離的道謝,讓尹春曉的心不僅往下沉了沉,他討厭遲小撈對他說這三個字,卻找不出理由拒絕,只能回以艱澀的三個字:“不客氣。”

吃了外賣送來的豬大骨疙瘩湯,尹春曉又絞了條熱毛巾給他擦嘴,期間氣氛一直是沉寂的,誰也沒有說多餘的話,尹春曉本以為他要問尹少陽怎麼樣,遲小撈卻一直沒開口問。

吃完了飯,遲小撈感覺好多了,其實他也沒受什麼傷,就是挨了幾拳頭,都是些皮外傷,這會覺得自己能夠下床,又不想麻煩尹春曉,於是試探的說:“你也沒休息好,回去洗澡睡一下吧。”

正拿著盆子去衛生間倒水的尹春曉聽這話回頭瞅了他一眼,沒做聲,照樣進了衛生間,然後遲小撈聽到摔盆子的聲音,無奈的撇撇嘴。

下一刻,尹春曉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遲小撈眼皮子只跳,本能的縮了下脖子,驚恐的盯著他。

“你擺這臉給誰看呢?我他媽為了救你把帳面上能提的錢全部折了現,屁顛的拿錢去換人,兩天沒合眼就在這照顧你,傻逼似的等著你睜眼,就換你陰不陰陽不陽的一聲‘謝謝”,你究竟幾個意思?”

遲小撈小心翼翼的囁嚅:“一個意思都沒有,就是謝謝你……”

“哼!”尹春曉無賴耍的挺像模像樣,斜眼睨著遲小撈,“你想就一聲‘謝謝’完事兒?”

“那要怎麼樣?”難道要我跪下來叩恩?

不知道為什麼,尹春曉腦中閃過武俠片裡出鏡率極高的四個字,下一刻又馬上否定,如果換成明晉,他或許會欣然接受,可是自己現在這是要鬧哪樣?他還真沒想好要遲小撈怎麼報答救命之恩。

“算了,先欠著我的,以後再說。”他用手指搓搓鼻樑,又坐進了沙發裡看書。

遲小撈歎氣,還真是小孩脾氣。

病房裡很安靜,起先還有翻書的聲音,等遲小撈打了個盹在睜開眼睛,尹春曉已經趴沙發上睡著了,書本散落在地上。

他掀開被子,悄然起身,把被子上的薄毯輕輕蓋在了尹春曉身上,看得出他睡得很沉,只怕是這幾天都沒睡好,眼瞼下青紫很明顯,他是個很在意形象的人,平時睡相也是規規矩矩的,這會要不是累很了,也不會張著嘴打鼾。

他穿上外套走出病房,隨便找了個護士問尹少陽的病房,這醫院沒有不認識尹大少的,遲小撈按照病房號碼找到了尹少陽的VIP單間。

遠遠的就看到外面守著幾人,不像是尹少陽的保鏢,還差幾步時,一人橫了過來,“尹大少現在不會客!”

這人一副目中無人的張八樣兒,遲小撈認出了他,是明晉的小助理,他本想轉頭就走,可偏偏頭腦發熱咽不下這口氣,嗆道:“喲,沒見著多出名,譜兒倒是擺的沒邊了,別人來醫院是探病,你家小明星來醫院是要人接駕。”

小助理不氣反笑,雙著雙臂仰起下巴瞅他,似笑非笑的說:“那又怎麼著?擺譜也要看資本,某些斑鳩以為占了巢就是喜鵲,你說可笑不?”

這是諷刺他搬進了明晉原來住的房子,遲小撈心裡一痛,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淡淡道:“是很可笑,不過就是一個鳥巢!”

助理氣的臉一白,知道說錯了話,反駁道:“你才是鳥!”

遲小撈推開他,搶了兩步走到病房門前,手搭上門把,還沒扭開就定住了。

病床上的尹少陽被吊著腿,頭上綁著網罩,舒舒服服的張嘴接著明晉餵的湯,可能是嫌燙,皺了下眉毛,明晉歉意的一笑,探身過來,尹少陽張開嘴,明晉對著他的嘴輕輕的吹。

助理哼笑了兩聲,遲小撈覺得他這會進去好像不太好,應該選個人家方便的時間過來,可兩條腿就像是灌了鉛,舉步維艱。

“看也看了,還杵在這幹嘛,快走!”助理把他推得一個趔趄,好歹移動了腳步,他撒丫子就跑。

說說笑笑一碗湯算是餵完了,明晉擦了把手,坐回了床邊,尹少陽嘴角勾著一抹笑看著他。

明晉就怕面對他這樣的笑,有點邪性又帶著他特有的匪氣,讓人覺得他尹少陽就是個混起來老虎屁股都敢戳一下的傢伙,可現在這人頭上罩著網罩,額頭上打了一大塊補丁,左眼腫的像只爛桃子,哪裡還有平時的樣子。

明晉收到這邊的消息從外地趕回來,他擔心的不得了,在看到人還能喘氣時才松了口氣,背心都嚇出了一層冷汗。

他還笑得出來,明晉看他這樣就來了氣,冷冷道:“你就作吧,這回斷一條腿,下回呢?我真當你是超人能拯救全人類?”

尹少陽叉起兩手,沒所謂的說:“小傷而已。”

“一個月不能下床,三個月恢復期,這是小傷?”明晉白了他一眼,“我就不明白了,警方已經到了,你幹嘛非要進去摻和,那些綁匪都是亡命之徒你難道不知道嗎?”

“就是知道,我才要去!”

“為什麼?”明晉心裡嘎登一跳。

尹少陽淡淡一笑,沒作答。

明晉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心往下一沉,提高了聲調問:“就是為了遲小撈?”

尹少陽看著他,明晉顯然是生氣了,可他現在沒心情去哄他,這問題他也沒法正面回答,說‘是’,就傷了明晉的心,說‘不是’,就是昧著良心欺騙自己。

看他不說話,明晉的一顆心都沉到了穀底,對尹少陽持有的把握就像是手心裡的沙,不知不覺的流失殆盡,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對手會是遲小撈。

“難道你喜歡上了他?”這幾個字讓他的心跟著刺痛。

尹少陽被這個簡單的問題問懵了。

“喜歡上了他”,而不是“喜歡他”,這是兩個概念,前者是移情別戀,後者就單純多了。

明晉這問題太刁鑽了,他現在沒法回答。

他只知道再車上尹春曉告訴他遲小撈的左耳失去聽力是他造成的後,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人救出來,或許沒有這層原因他也會不顧一切去救人,否則他不會和尹春曉一起甩開警方單獨行動。

他始終記得沖進貨倉看到躺在地上的遲小撈時,當時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在油鍋裡過了一遍,差一點就抓狂。

小麻子像一條擱岸瀕死的魚,看到自己時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讓他心臟疼的幾欲撕裂的同時,又慶倖來的是自己不是尹春曉。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同志,對別人施捨的恩恨不得敢兩倍刮回來,然而當時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讓遲小撈看到他挨打的樣子,那會嚇壞寶寶的。

這算不算是人品的昇華?

想到這尹少陽不由得一笑,七轉八彎的思緒卻被明晉打斷,“尹少陽,你別後悔!”

“啪”一聲,一個東西砸他臉上,明晉已經摔門而出。

冰壺秋月,確實是一塊極品好玉,握在手心裡溫潤沁骨,還帶著明晉的體溫。

這塊玉是橢圓形,通體翠綠沒有意思瑕疵,綠的非常均勻,所以價值不菲,但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佩戴,至少他媽媽在世時就從沒有帶過,沒有一定的氣場去襯托這枚古玉,只會讓東西失去靈氣,只是一件裝飾而已。

他想起另一個水滴翡翠的由來,XXX的珠寶設計師按照他的要求,設計了一款小巧的白金細鏈,吊墜卻遲遲找不到合適的材料,正巧購進了一塊翡翠原石,中間極品的玉料不大,剛好夠一個吊墜的大小。

他的要求是簡單雅致,佩戴者膚色是象牙白,身形纖長骨骼小,於是設計師建議,不需要雕刻複雜花型,做個水滴形狀,沒想到出來的成品效果比圖片更好,綠色上透下豔,儼然是一滴載著碧湖的水珠。

廖洪波推門進來了,說是夫妻兩已經在香港落網,正押送回這邊,然後本地警方接手,又拿出一個手機,在影視城外的高速下面定位找到的。

尹少陽接過手機看了看,沒有摔壞,裡面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那天接送遲小撈的那個司機的。

“他人呢,不是說沒什麼事嗎?”

廖洪波明白他話裡有話,不就是:又不是不能下床,怎麼都不來看看救命恩人。

剛遲小撈過來鬧了點動靜,廖洪波事後聽說了,但就是不想告訴老闆,要不他又該嘚瑟了,有些人就是賤,越是吊著胃口越是香,遲小撈是個缺心眼的,老闆又是個缺德到家的,倆缺之間就缺一神助攻,這神助攻除了委屈他還有誰能勝任?

手機突然響了,尹少陽一看,手機管家顯示了來電方企業名稱—— 民大舞蹈特訓中心。

尹少陽看了眼廖洪波,對方聳聳肩,說:“我不知道這事,你還是去問他本人吧。”

尹少陽淡定的接了電話,“你好!”

“你好,請問是遲小撈先生嗎?”

尹少陽說:“是的,有什麼事嗎?”

“我這裡是民大舞蹈特訓中心,三天前讓您等通知,我們這邊幾位老師看了您的視頻,決定破格接收您進入舞蹈深造班……”

尹少陽聽的一愣一愣的,他算了下時間,正好是酒吧的第二天,也就是被綁架的那一天,原來他先去民族大學的特訓班報名了!

“您稍等,我想先問問,這個深造班深造多長時間?”

那邊哽了一下,“招生簡章您不是有一份麼?”

尹少陽糊弄道:“丟了,您再詳細說說!”

“哦,深造班是為期一年,學費兩萬,封閉式教學,包住宿,畢業後可經選拔……”

後面的尹少陽沒心情聽了,當即拒絕了對方,也不等別人說話就掛了線,廖洪波覺得老闆忒沒素質,敢怒不敢言。

“你要敢告訴他,我跟你沒完!”

尹少陽說完,刪掉了通話記錄。

看來酒吧那事在小孩心裡留下了陰影,這是變著法遠離毒品呢,要今天沒接到這個電話,沒准哪天就會來個不告而別,然後自己就靠邊涼快吧!

不行!一定要斷了他的後路,把人給拴在身邊。

尹春曉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在沙發上死賴著不走,遲小撈欣賞了一幕小電影回來,實在是沒心情跟他嘮嗑,呆呆的盯著自己的手指尖,倆眼珠都盯成對眼兒。

尹春曉還不知道遲小撈出去溜了一圈,只知道這人一直在床上跟手指較勁兒,他看不下去了,沒好氣的問:“餵!上次跟你說的,考慮好沒?”

遲小撈茫然抬頭,“啊?”

尹春曉耐著性子說:“去白帝的舞蹈班培訓,到底是去還是不去,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等幾天行嗎?”

遲小撈以為尹春曉上次就是說說而已,所以自己去民大報了名,別人要應屆高中畢業生,求了半天才答應他跳了一段,別人答應讓幾個老師看看視頻再給通知,雖然不抱希望,但也得等等吧。

尹春曉哼了一聲,看看手錶,他明天還要去學校,兩天沒休息好,反正人醒了,乾脆回去算了,正起身拿衣服,廖洪波推門進來了。

尹春曉看著門口的目光充滿敵意,像是護犢子似的兩步竄到床邊擋住廖洪波,“你來幹嘛?”

廖洪波才懶得跟他囉嗦,直接說:“老闆想見遲特助,我來接人。”

“就他是病人嗎?”尹春曉就不想遲小撈去見他,於是胡攪蠻纏道:“這裡也是病人,要見面讓他自己來!”

廖洪波點點頭說:“行,我去把他攙上來。”話畢拉門欲走。

遲小撈疾聲攔住他:“等等,他折了腿被吊著腳,能下床走路?”

尹春曉立即賞了他一白眼仁,喝道:“他腿折了幹你屁事!咦,你怎麼知道他吊著腳?”

廖洪波見縫插針,對遲小撈說:“你說的也是,要不我攙你去見他,這樣方便多了,省的我多跑一個來回。”

尹春曉不依,“不行,我不同意!”

另外兩人立即用一種‘你算是老幾’的眼神看他,把尹春曉給氣的,指著遲小撈寒聲道:“你說你賤不賤,他看不上你還要上杆子往上貼……”

“你有完沒完!”遲小撈一吼,尹春曉把後面的話吞進了肚子裡,定定的看著他。

“不用你一再重複我有多賤,我有自知之明,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他媽就是一炮灰!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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