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叛臣造反
過了沒多久,趙如海果然在蕭君默的意料之中,與金國勾結,起兵造反了。此時,趙如海正在與金國大汗密謀作戰計畫。
皇宮之中,蕭君默冷笑三聲,暗道這老狐狸終於按捺不住出來了,他當即召蘇瀾清入宮,命人拿來自己的虎符,與其虎符合一,一面自己御駕親征,一面令蘇瀾清秘密調兵前往冀州與錢良匯合,迎擊外族。
午後,蕭君默與蘇瀾清出宮,來到城郊駐紮的軍營,這些將士都是上回攻打青霄時,跟著他們出生入死過,對蕭君默也有著特殊的感情,一聽趙如海竟然趁此時造反,妄圖謀權篡位,各個都摩拳擦掌,要給他好看。
議事營中,蕭君默與蘇瀾清,以及幾名大將正在商議,他將水陸兩邊攻打的計畫告知眾人,並要求他們不准透露一絲口風出去。
幾名大將都十分明白,守口如瓶,蕭君默準備在出征之前便營造聲勢,傳出其帶了幾十萬大軍抗擊的樣子,並且只口不提水路之事,讓趙如海以為他並不知道水路還會有人來,接著派蘇瀾清在水路迎擊外族,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幾名大將得令下去準備,蕭君默與蘇瀾清在議事營中待了許久,才走出帳外,日暮西陲,天際邊染著金光,走到無人處,蕭君默牽緊蘇瀾清的手,感嘆:「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聚,瀾清,你會想我麼?」
蘇瀾清腳步不停,微風拂過兩人的發絲,輕柔地交纏在一處,他緊了緊與蕭君默相握的手,低低嗯了聲。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卻又要面臨分離,他自然是捨不得的。
到了馬車旁,蕭君默先行鑽上馬車,伸手給蘇瀾清,拉他上來,馬車內鋪著上好的絨毯,趕車的人也行駛得十分平穩,蕭君默不松開蘇瀾清的手。
蘇瀾清有些睏了,頭一點一點,迷糊中,他感到自己被蕭君默拉著靠在他的腿上,他動了動身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安心地閉上眼小憩一會兒。
蕭君默溫柔地撫摸著蘇瀾清背後柔順的長發,髮絲間傳來泉水的隱香,沁人心脾,蕭君默心下柔軟更甚,一動不動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腿上,麻木了也絲毫不動,生怕吵醒了他。
到了將軍府前,馬車緩緩停住,蕭君默不捨地叫醒蘇瀾清,對方睡眼惺忪的模樣令他忍不住抱緊他用力親吻,他壓緊他的後腦勺,狠狠掠奪著他口中的甜美。
良久,蕭君默才松開懷抱,看著懷中人被吻腫的雙唇,指腹拭去唇邊的銀絲,極盡曖昧,他幫他緊了緊身上的外衣,與他一同下車。
蘇瀾清鬆開蕭君默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後轉身往府中走,腳步越來越慢,他攥緊雙拳,心中糾結。
他與蕭君默經歷了一世的糾纏,好不容易又在一起,如今又要面臨分離,再見面不知要何時,這最後的幾日時光,為何他不能留在他的身邊陪伴他?
蘇瀾清驟然轉身,疾步走到蕭君默面前,眼神清明,「君默,我想隨你入宮。」
「你……」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只是一個眼神,蕭君默便明白了蘇瀾清的用意,他用力地抱住他,牽著他的手回到馬車中,兩人緊靠在一起,低聲說著話。
到了宮中,蕭君默與蘇瀾清走下馬車,悠閒地漫步在小徑當中,春天是萬物復甦的時節,御花園中的花兒都開了,勃勃生機,花香青草綠,惹人迷醉。
路過祠堂的時候,蕭君默腳步一頓,轉而拉著蘇瀾清進去,兩人緩緩跪在蒲團上,蘇瀾清一眼認出掛在正中的畫像是泰和帝,他震驚地轉頭看蕭君默,只聽他徐徐道:「各位蕭家的列祖列宗,我蕭君默今日在先輩們面前起誓,一生一世只愛蘇瀾清一人,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你這是作甚?」蘇瀾清訝異。
「我在對祖宗們起誓啊。」蕭君默握緊他的手,繼續說:「請列祖列宗見證。」雖然蕭家的祖輩上沒有娶男妻男妾的先例,但歷史上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鄰國符金也早已開放民風,蕭君默為此,便是為了從自己開始,讓兩名深愛的男子廝守一生,成為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蘇瀾清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滿心只餘感動,他默默反握住蕭君默的手,與他一同在列祖列宗面前深深叩頭,許下相守一生的誓約。
出了祠堂,蕭君默緊抱住蘇瀾清,在他耳邊呵了口氣:「瀾清,你都見過我蕭家的列祖列宗了,從今往後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許想著別人。」
蘇瀾清瞪他一眼,笑意從眸中蔓延到唇邊,他們早就互許一生了,不是麼?
回到寢殿中,蕭君默看到掛著的寶劍與甲冑,心頭又徒增難過,一想到要和瀾清分離那麼久,他便恨不得當即衝過去直接殺了那趙如海了事,然打仗不是兒戲,由不得他半點耽誤。
蘇瀾清的心中亦是捨不得的,他看著蕭君默的臉,心中徒然冒出一個想法,兩人又要面臨分離,不如在分離之前,他再主動一回?想著想著他的耳根便燒紅起來,雖然很是不好意思,但一想到兩人要很久才能見面,所有的猶豫都煙消雲散。
已是入夜時分,殿內燭火通明,映亮了他微微泛紅的臉,蘇瀾清深吸一口氣,揮手滅了蠟燭,抬眸看著蕭君默。
「瀾清?」蕭君默挑眉,不明白他甚麼意思。
「我……」話到了嘴邊又嚥回去,黑夜裡,蘇瀾清慶幸蕭君默看不到自己燒紅了的臉頰,他手多次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最終決定還是以行動代替言語。
蘇瀾清圈住蕭君默的腰,輕輕吻上他的嘴唇,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只覺面前人呼吸十分急促,緊接著,自己便被壓倒在床上,兩人眼對著眼,他清楚地看到蕭君默眼底的隱忍與狂喜。
蕭君默喉結微動,盯著身下人如同盯著美味的獵物,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麼?他低下頭親吻他的眼睛,一點點往下,胸中心臟似要跳出來,他呼出一口灼熱的氣,覆上蘇瀾清的身體,啞聲問:「瀾清,你是那個意思麼?」
蘇瀾清被他問得更覺尷尬,彆扭地撇過頭,小聲嘟囔:「你這人好生囉嗦,要來就來,我……啊!」話還未說完,腰帶便被拉開,接著,便是一室春光。
蕭君默覆在蘇瀾清的身上,凶狠地要了他一次又一次,完全不想停下來,兩人在長時間的律動中渾身大汗,蕭君默喘著粗氣,將渾身愛丨欲的蘇瀾清抱起來,帶他到浴池沐浴。
熱水包圍了兩人的身體,他背靠在池邊,讓蘇瀾清面朝自己,分開雙腿趴在自己胸前,本來只是想幫他清理身後的濁物,但興致又漸漸拔高,他親吻懷中人的嘴唇,忍不住又在這浴池中要了他兩次,只將懷中人折騰得趴在他身上,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蘇瀾清感受到蕭君默的手指從自己身後出來,想抬手但卻沒有力氣,他怎麼從來沒發現,蕭君默竟然如此持久,簡直是禽獸啊,而他居然羊入虎口,自己跳了進去,真是失策啊失策。
沐浴後,蕭君默抱著蘇瀾清在偌大的龍床上躺下,身旁人渾身無力地靠著他,蕭君默側過身攬他入懷,力道適中地幫他按揉著痠痛的腰,他抱著他,一邊揉腰一邊說:「瀾清,過不了幾日便要出徵了,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千萬別受傷,等著我來找你。」兩人已經商議好,等蕭君默解決了趙如海,便帶著大軍去支援蘇瀾清,反之也一樣。
「好。」出口的聲音完全是啞的,蘇瀾清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閉口不言,他嗔怒地瞪了眼蕭君默,撇過頭不理他,過於疲憊的身體,沒多久便入了眠。 再度醒來已是第二日早晨,身邊的溫度已經漸漸冷卻,想必是上朝去了,他扶著痠痛的腰起來,今日感覺比昨天好了些,勉強能夠下床,蘇瀾清也是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才決定給蕭君默一回,否則影響了出征,豈不是得不償失。
洗漱過後,蘇瀾清隨意在殿中走走,寢殿的旁邊便是蕭君默的個人書房,他神使鬼差地推開門進去,隨手翻開一本書,裡面掉落一張畫像,是他。
蘇瀾清挑眉,又翻開一本,每翻一本,書裡面都有他的畫像,他驟然想到蕭君默說過的那些話,要讓書架上的每一本書裡面,都有他的畫像,每一幅畫像,都包含一個故事,往後老了可以慢慢說。
他果然說到做到,蘇瀾清感動,將書塞回去,轉頭看見蕭君默站在門口,溫柔地看著自己,他走到他的面前,湊過去親了他一口,眼眸含笑:「獎勵給你的。」
蕭君默沒放開他,含住他的唇瓣深入親吻,光影被窗紙揉碎,映在兩人相擁的身影上,許久兩人才緩緩分開,攜手往外走去。
三日後,蕭君默在暗處緊緊地抱了抱蘇瀾清,將之前的軟甲給他穿上,然後溫柔親吻他的額頭,「瀾清,保重。」
「你也是。」蘇瀾清回擁他,目送他的背影在眼前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一刻鐘後,城門口炮聲轟隆,二十萬大軍在新皇蕭君默的帶領下,正式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