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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必從[修真]》第24章
第24章 師父

 對于柳清絮突如其實的心迹表白,傅玄嗤笑道:「你知道我最討厭的一件事情是什麽嗎?」

 被人不屑瞪眼的柳清絮揚起他的招牌笑容:「是什麽。」

 見柳清絮笑起來,嘴角邊上有個淺淺的梨窩,傅玄沒控制住自己的手指往裏戳,還邊說:「你猜。」

 柳清絮淡然說道:「不猜。」

 傅玄又繼續戳酒窩,發狠說道:「猜!」

 柳清絮收起嘴角的笑容:「你討厭吃香菜。」他討厭與他人接觸,特別是肢體上的!

 傅玄:「……」他辟谷很多年。

 柳清絮補充:「因爲我不喜歡吃。」

 傅玄:「……」

 傅玄也不繼續跟柳清絮玩打哈哈的遊戲,他現在也沒想過要將柳清絮從他家妖獸的背部踢下去。

 未被捉之前傅玄一直都以面具示人,現在有這麽多人看到自己的真實模樣,總有一天他要將這些人的眼珠子挖出來,叫他們看!

 以前的傅玄肯定不會有什麽耐心跟一個小屁孩在這兒叽叽歪歪,說些不著調的事情,但是他今天卻頗有耐心,傅玄背靠在妖獸的獨角上,眯著眼看柳清絮,姿態非常暇逸。

 傅玄說:「告訴我你的目的。」

 柳清絮屁股往傅玄坐的對面挪了挪,離他越遠越好,傅玄發現他的小動作卻什麽也沒有說。

 柳清絮回他:「我說過了,沒有別的目的。」

 傅玄突地說道:「你就這麽想跟我成爲道侶?我可是魔修,專吸修真者的精血,你這小身材只夠我喝一天。」

 柳清絮說:「無論我說什麽你都不信,但是我確實救了你,而且現在青城派的人,包括我的師叔在內都以爲我死了。」

 年紀輕輕的倒是看的開,不怕死的救下自己,傅玄沒有感動,他猜測的更多的時對方的目的。

 傅玄右手搭在屈起的右膝上:「那你現在想被我吃掉還是被我吃掉。」

 已是深夜,柳清絮打了個吹欠說道:「你也說的我修爲低,吃了也占不了多少便宜,不如放了我,救了你只是我想做好事,我母親說過,助人爲快樂之本,就這樣。本來我是和師叔去上古元嬰洞府尋寶的,估摸就這個方向,快到地點的時候你放下我就好,我會找個容易信服的理由告訴我師叔我爲什麽會活下來。」

 傅玄不喜歡這種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下的感覺:「看來你都想好了。」

 柳清絮朝他眨眨眼睛無辜說道:「母親說了助人爲樂乃是好事,我應該多做的,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傅玄壓根兒就沒想跟他客氣。

 鑒于柳清絮的大言不慚,讓傅玄想起兩年前救過自己性命的那個小男孩,仔細看了看,他發現柳清絮的臉跟那男孩有相似之處,可惜他當時忘記問那男孩的名字,眼前的柳清絮怎麽可能是那個愛哭鬼。

 或許在救傅玄的時候半個真面目就在他面前展示,柳清絮自然不會將白蓮花那套放在他身上,保持正道人的正常心態就好,雖然這也不是他的心態。

 想起來,傅玄還真是沒有帶人到他的妖獸背上這麽輕松地聊天,于是他說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然後我就放你跟你那些師兄弟團聚,讓你去元嬰洞府找寶物,雖然也沒有什麽寶物。」

 柳清絮:「……什麽條件。」

 傅玄掃了他一眼:「做我的徒弟。」

 柳清絮假裝驚訝,然後垂下頭:「我想我不能。」

 心情略有些微妙的傅玄橫他一眼,兩人之間的空氣凝結了起來:「怎麽,你不願意當我的徒弟?」

 柳清絮停頓了一下才說道:「可是我想修仙,不想修魔,而且天宗派的師兄們都很照顧我,我舍不得他們。」另外,他還沒有報自己的大仇,怎麽可以離開天宗派。

 傅玄突地冷笑,道:「在天宗派可有你的專屬師父?」

 柳清絮搖搖頭:「有會師兄給我們上天宗派心法課的。」

 傅玄冷冷地說道:「那你就是沒有專屬的師父,難道我當你是師父還不好,拒絕我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死字剛說完,柳清絮就真真的體會了一把被人掐住脖子的感受,周圍的空氣徒然驟降。

 其實柳清絮並沒有被傅玄掐住脖子,而是傅玄釋放出上位者的威壓將柳清絮壓制得動彈不得,呼吸是真正的微弱很多,這才是真正的氣息微弱。

 衆人都說修魔者脾性無常,易躁易怒,不怎麽好溝通,說白了,這跟他們修練的心法有關。

 修魔者的修行跟修仙並不一樣,他們也有好壞靈根之分,也有金木水火土靈根之分,只是他們的一套心法對應的功法並不多,在修真界是可以衍生出很多功法,而修魔界則是較爲單一,這主要是修魔者的數量並不比修仙者多。

 不過,有個地方倒是比修仙者強,他們捕捉妖獸的能力要修仙者強多了,對付妖獸的法子也不計其數。

 由于修魔者們的獨性,沒有願意將自己所學交給修仙者,所以極少修仙者能像高級魔修者一樣隨便就能捕捉到八階以上的妖獸,六階以上的妖獸對于修仙者來說已經極爲了不起,何況是八階的妖獸。

 但羨慕歸羨慕,但得不到秘法的還是得不到,在這一點上修魔者倒是團結一致。

 匍匐在妖獸粗糙背部的柳清絮艱難地說道:「求您放過我,無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不是他示弱,而是現在的他本來就很弱,他連築基期都還沒有到,哪有能力與元嬰期的傅玄對抗。

 什麽和顔悅色都是假的,系統這混蛋讓他救的都是什麽破人品的家夥,不給自己感謝品就算了,還威脅他,更重要的還真的威脅到他的生命,他現在幾乎要窒息。

 他沒有想過成爲傅玄這個大魔尊的徒弟,因爲他想的是修仙之道,而是修魔之道,兩者皆有不同,上輩子死之前帶來的痛楚還曆曆在目,他不想再嘗試那種刻骨銘心的痛。

 即便傅玄強迫自己成爲他的徒弟,但他還是要以修仙之術爲主,修魔嘛,他還是可以跟傅玄探討探討的,再怎麽說自己也是他的前輩,只是這種現實輩分的顛倒會讓他有點小小的不快罷了。

 或許是因爲柳清絮不是自願的,傅玄心狠地繼續用威壓將柳清絮壓的擡不起頭,然後柳清絮不得不使出自己的大招——哭字解決法!

 柳清絮趴在妖獸背上特別難受,最近他發現哭泣可以舒緩壓力,于是他放聲大哭:「我,我救了您,您怎麽可以欺負人,嗚嗚嗚……」

 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說哭就哭的傅玄已經是第二次見了,一聽到人哭他就頭疼,更有種殺掉柳清絮的衝動,他收起威壓怒道:「不許哭,再哭,就殺了你!」

 這話很熟悉,柳清絮發現其實傅玄這個老家夥其實也不太會哄人,兩年前他威脅人的時候說的也是這句,現在威脅自己說的還是這句,莫名的柳清絮在心裏就想哭,他,就索性不哭了。

 不過,紅紅的雙眼顯示他剛才確實哭過,極爲逼真,絕無作假嫌疑。

 柳清絮還是假裝迷茫:「……」

 傅玄越發將兩年前在山洞救他的那個孩子跟眼前的柳清絮重疊起來。

 那孩子也是天宗派的,這孩子也是天宗派的。

 不過,現下傅玄是把重點放在柳清絮同意當自己徒弟的關鍵點上,他滿意的點點頭,完全沒覺得這樣用性命威脅他人成爲自己的徒弟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還沒緩過氣,柳清絮就聽傅玄說道:「既然如此,快叫我爲師師父。」

 柳清絮氣若遊絲地喊道:「師……父。」

 傅玄一聽這聲音,完全沒有當師父的感覺,于是命令道:「大聲點。」

 柳清絮不得不直起身使盡全身的力氣喊道:「師父!」

 繼續靠在妖獸獨角上的傅玄繼續滿意地點頭:「這還差不多。」他還摸了摸妖獸的腦袋,坐下妖獸嗚嗚兩聲,它這不是學柳清絮剛才的哭聲麽。

 能夠騰雲駕霧的妖獸算是不多,能飛起來的妖獸有可能不是非常極品,但是也會在六階以上,柳清絮瞬間覺得自己被調戲,還是這該死的妖獸,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只蠢妖獸知道什麽叫落井下石的。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多了個修魔師父,柳清絮只好借著夜色繼續趴在妖獸背上裝死,不,不是,是裝睡,睡著睡著,他就真的睡著了,今天晚上他太累了。一會兒哭,一會兒鬧,一會兒又裝死,一又被弄到窒息,現在又是後半夜,說不累那都是騙人的,何況他現在也不過是十五歲的身體。

 他知道既然傅玄收他爲徒弟,估摸暫且不會要他性命,就放心的休息了。

 而傅玄看他倦著身體睡覺的樣子覺得很有趣,于是就讓柳清絮躺下沒再打擾他,直至細微的呼吸聲傳來,他才找個舒服的位置盤腿調息。

 帶著悲憤的心情睡覺的柳清絮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柳清絮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猛的睜開雙眼,柳清絮還以爲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夢境,但是摸自己胸口處不尋常的黑色珠子後,才慢慢找到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側頭一看,旁邊躺著的居然是柳清風!

 現在,傅玄爲什麽把他扔在這裏不是重點,重點是好死不死居然將他扔在柳清風的床上,而柳清風這家夥居然還睡得香甜。

 難得看到柳清風睡覺的蠢樣,但是他一點都不想看。

 于是,柳清絮輕手輕腳往裏鑽,然後平躺下,找准位置腿用力一伸,睡得香甜的柳清風在不備之時被一腳踢下床。

 假裝睡夢中的柳清絮心歎:解氣。

 被一腳踢下床的柳清風突的大叫起來:「嗷嗷,誰打我!」

 柳清風向來脾氣不好,起床氣就更不好了。

 從地上坐起來之後柳清風就立馬跳起來,雖然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可是他也看清楚床上之人是誰,差點沒被嚇死,連被踢一腳都要忘記罵。

 被驚嚇到的柳清風大喊:「柳清絮,你爲什麽會在我的床上!」

 其實,柳清絮現在憤恨的是傅玄,有他這麽當師父的麽,難道他只是想有個名義上的徒弟而已?

 心中有怨氣,柳清絮就直接發作在柳清風身上,誰叫他醒來看到的第一張厭惡的臉是他的,活該被踢。

 故作被吵醒的柳清絮立馬蹦起來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真真是可憐:「清風哥哥,我,我也不知道……」

 是的,他什麽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他就是不想知道自己現在有種突然被抛棄的感覺,真是莫名其妙!

 野外捕捉的師父就是不靠譜,殘暴不說,還很白癡,不懂的知恩圖報。

 然而,半夜將柳清絮打包扔到天宗派隊伍中的傅玄此時已在回洞府的路上,沒有收過徒弟,至于徒弟是用來幹嘛的,他也不知道。

 他的徒弟應該可以自力更生,他如是想。

 不是他不負責任,而是他從來沒有當過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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