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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似火》第52章
第五十一章 望其項背

  鸞蕊正色道:「小姐平素最喜吟詩作對,若她為人出的題目人家一日不解,便惦念一日,日念夜思,總不能靜下心來。殿下如今正值忙碌之時,下人們都在私下說,殿下書房的燈,一亮就要亮到半夜,可見定是瑣事纏身,哪裡能抽得出閑來?奴婢跟在小姐身旁,旁的並不會什麼,唯有一手湯羹、作兩句尚看得過眼去的詞句。如今廚上的事情不需奴婢去忙,續一二詩詞,還是勉強可以的。」

  三皇子心中更是驚訝,他早先只當這是個俏丫鬟,不過姿色、風姿可與許清荷比得了幾分。可如今看來,其溫柔體貼,倒更勝許清荷幾分。起風姿顏色,也絲毫不弱於她!如此胸懷、偏又如此身份,真真是……可憐可歎啊。

  心中輕歎一聲,不由上前兩步,握住一隻柔荑,見面前那女子小鹿般驚慌失措地抬頭看向自己,三皇子微微一笑:「蕊兒會做湯羹?本王,倒是想好好品品呢。」

  許清荷自幼從沒學過做湯羹,更沒記過菜譜。於她來說,下面送上來什麼,吃什麼就罷了,不過都是酒肉穿腸而過的果腹之物罷了,因此根本不會對此上心。於相思之人也是如此,見不著會想、會思、會惦記,然決計不會讓人去找、去問,免得自落身份。

  三皇子也知,她是個不食人間煙火之人,那裡還會盼著她去學做湯羹?

  可如今面前這個人,分明清冷之意更甚,卻反而讓人想試試她的手藝……同她這人的滋味。

  見面前那人清清冷冷的面上顯出驚慌之色,隨即又爬上兩朵紅雲,如今三皇子哪裡還忍得?附身上前,吻上那對櫻桃般的小口,挑開紅唇,勾出舌頭,細細品味。

  許久,帶懷裡的人再站不穩,方鬆開她的口。

  鸞蕊似這會兒才回過神來,略略掙扎著想要從他懷裡逃出:「殿、殿下,小姐說、說您是君子……」

  三皇子邪邪一笑:「君子亦要行人倫大禮,這是聖人也不能免去之事。」

  鸞蕊滿臉通紅,眼中噙著淚珠,原本冷冰冰的臉上此時只剩嬌羞愧慚:「殿下,不可……奴婢是小姐的丫鬟……」

  「來日,不就是本王的丫鬟了?」三皇子一附身,打橫將她抱起,踹開書房的門,將人直接抱進屋內床上。

  院中原本伺候的下人,都低著頭,裝作沒聽見、沒看見的樣子。殿下想要的人,這整個院中誰敢攔下?就是他現下去後頭,將那許清荷辦了,也沒人能說出半個不字來!如今不過是她家的一個丫鬟罷了。

  屋內傳出一陣驚呼,帶著衣裳扯破的聲音,不多時,女子的痛呼,漸漸轉為嬌呼聲,足足一個時辰,才漸漸停歇。

  鸞蕊靠在三皇子懷中,聽他在耳畔低語:「你家小姐今年過門時,不是會將賀家那個小姐當作陪嫁一併嫁進我府上?一個妾也是娶,兩個妾也是嫁。你莫要擔憂,待會兒我便送書信回京,讓許府把你一併當作陪嫁,嫁到我府上。」

  鸞蕊的嘴角揚起,只她低著頭,頭又貼在三皇子胸口上,他並沒看見。只聽懷中那人柔柔弱弱的輕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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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郎,還有三日水路,徐公子怎麼又來信說,不用咱們在渡口處多停一日了?」呂雲兒捏著一紙書信,再三看過確認無誤後,方送到燭臺上引燃,直接燒了個乾淨。

  周嘉搖頭道:「不知,不過既然是公子他們的意思,咱們照辦就好。」

  呂雲兒笑著坐到他身旁:「這些日子,按著徐公子的主意,你的醫術倒是果有不少進益。」

  周嘉佳人在側,這些日子舟上行醫,比之早先,又不知暢快多少,這會兒聽她如此說,也不禁笑著摸摸下巴上剛剛續起的一小撮鬍子:「只這法子,也太捉狹。不知她出這主意到底是在試我的本事?還是拿咱們打趣著玩兒。」

  「就算是打趣著玩兒又如何?如今,我這渾然不通醫術之人,也竟成了名鎮川流之上的『女醫仙』!這好大的名號,我可得多用幾天!」

  「是是、夫人說得是。」

  他二人,在許驕陽他們剛在鵠城落腳之時,就幫他們結成連理。只如今呂雲兒的身份名牌剛剛辦好,還都在京中劉栓手上,等他們這回回京後,就能讓呂雲兒堂堂正正的恢復女兒身了。

  許驕陽在北上之前曾言道,若他們一路北上能打出名號來,等他們回京之後,就給他們開上一家醫館,算作是送他們二人的賀禮。只平時,這二人還是要住在十一皇子府上,是他家的御用大夫,平素沒事時,才好去醫館坐堂。

  兩人各自有了身份、又有了這份產業,後頭還能有十一皇座當靠山,傻子才不依!

  如今,許驕陽和十一兩人,正一頭冷汗的站在當初那個小院地下的暗室之中。

  這裡頭自從當初交給三丫兒之後,他們兩人就來過一回,那一回……兩人就險些被嚇了個半死——京外那處景園地窖中的東西,尤其是後兩間屋子裡的珍寶,幾乎全被這個傻丫頭扛回來了!!

  而如今,連上頭那幾間空屋子裡,也都放滿了各色金銀。

  這要是進來一個賊,還不得喜歡瘋了?

  「這行子,你究竟是怎麼扛回來的?」許驕陽指著那個比她還高的珊瑚樹,嘴角直抽抽。

  三丫兒瞪著一對死魚眼:「背回來的,可輕啦,比上頭那堆金旮瘩銀旮瘩輕的多。」

  無奈搖搖頭,頭疼,她真頭疼。

  十一瞧上去可比許驕陽好得多,左右看看,吩咐道:「那裡面你今晚再查一邊,若確實沒東西了,就把裡頭堵死。」

  上頭的那些銀子,已讓劉栓取用,金子也多少換了一些銀票,然可不敢多換,免得讓人起疑。

  如今,十一要每日去兵部,研習軍事、戰事。許驕陽也打著十一皇子家門客的幌子,整日同京中勳貴交際。

  她同那些人家倒也相熟,雖當初交際得多是那些人的家眷,卻多少知道他們的脾性,只要不吃酒,就是遊刃有餘的。

  如今,他二人要趁著那些皇子都不在京,好生佈置一番。

  現下兩人有了這許多金銀,更不必行事畏手畏腳,自然可以放開手腳去做。

  只該拮据時還是要拮据,可不能讓皇上覺著他們汙了多少銀錢似的。

  劉栓在外頭轉了一整日,回府後跟兩位報上這幾日京裡京外的新鮮消息:「鵠城的消息傳來了,到了的人裡,如今知道的有二、四、五、六、七、八、十……幾位皇子的人,剩下還有皇后、周貴人、王貴人……幾位主子家的人。此外,似乎還有太后娘家的人,朝中幾位首輔家的下人、洛王的人……似乎,還有些承春口音的人——疑似,前朝餘孽。」

  許驕陽二人呆呆看著那張書得密密麻麻的紙張,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這小小的鵠城,竟比京城還要紛亂,如今這水,已然混得什麼都瞧不清了。

  許驕陽瞧了一圈,搖了搖頭:「只怕還差些個沒看出來的——聖上的人。」

  十一點頭,父皇必然會派人去。尤其如今此事鬧得這般紛亂,就算某一處的人被皇子收買,沒說出去,可這麼多方人馬,他們哪能都不給皇上報信?

  劉栓一臉的恍然大悟,拍拍腦袋:「說得是,倒是疏忽了。」說罷,又偷眼看了許驕陽一眼,咳嗽一聲,「許相爺府上,如今又在採買嫁妝……」

  許驕陽挑挑眉:「難道是庶女也要嫁人了?」如今許府要預備許清荷的嫁妝,倒是賀家那位表姐的東西自有賀家人自己打點,那母女二人也只是暫借住在許家。如今,怎麼又在預備嫁妝?

  劉栓忍笑搖頭,道:「說是預備陪嫁妾氏的東西……」

  「妾?」陪嫁的妾,不是賀家的三女兒嗎?「難道是又要陪嫁一個過去?!」

  劉栓重重點頭:「正是,聽說是許家大小姐身邊丫鬟。」

  許驕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擺擺手:「不愧是風流王爺,真真讓人望其項背,比不得啊、比不得!」

  要娶人家小姐,結果人還沒過門呢,就要陪嫁她家丫鬟,可知,這必是兩人間有了什麼!

  賀氏倒也不嫌難看,竟就這麼點頭同意了?若非如今都成國風氣開化,不然,只這一事,許家餘下的女兒也就別想嫁人了!

  如今的許府,賀氏並不以此為患,反正那丫鬟的身契在她手上,人也是她送給許清荷的。

  許府之中,許漢平素不管這些瑣事,更根本不知道被自家妻子要走的、當初在書房服侍自己的那個尤物,這會兒竟裝作了雛兒,爬上自家為來女婿的床。

  倒是賀家母女聽到動靜後,在吳姨娘、方姨娘幾個時不時的挑撥下,生了一肚子的氣。更有許家四姐兒天天過去嚼舌頭,讓那母女裝了一肚子許清荷是如何「燒死」許驕陽的辛秘。

  如今,就連宮中,皇上在聽見此事時,沉寂一會兒,方歎道:「朕本以為他素來端方,謙和有禮,倒是個能成大事的。哪想到,他剛一出京,就露出了風流本色。如今,更是下流貪婪!連他二哥都比他強上百倍!」

  秘寶之事,人皆有私心,這些兒子的動作他氣雖氣,可也沒想真就因此下什麼殺手。

  然那老三不止貪著秘寶的錢財、偏又盯上賀家的家產,要娶賀家的女兒為妾。

  這也就罷了,他如今竟然光明正大的睡了人家還沒出門的小姐身邊的丫鬟!!

  他急個什麼?等人家過了門,多少丫鬟他睡不成?如今這般,他還要不要皇家的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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