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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契》第48章
 ☆、第48章 察覺與否

   「是我爹,是他將姚姑娘送回家的。」顧誠之的表情有點微妙。

   楚君逸瞪大了眼睛,他是真沒想到竟然會是顧二老爺,「那姚姑娘她……」

   「她登過兩次門,也送了謝禮,再後來太子妃的位分定下,姚家不好結交朝臣,姚姑娘也就沒再來過,不過姚家每年都會往顧家送年禮。」顧誠之說到這裡又忍不住加了一句:「我只見過她兩次,我跟她真的不熟。」

   楚君逸點了點頭,他信顧誠之,不過……他又想起了姚姑娘剛才說過的話……

   「念淮居,念淮……」楚君逸的神情變得古怪起來,顧二老爺的名諱中帶著「淮」字……所以說,姚姑娘不是看上了顧誠之這個青年才俊,而是看上了青年才俊他爹?!

   顧誠之乾咳了一聲,表情有些尷尬。

   「那姚姑娘她……她見到爹時……」楚君逸在想這話該怎麼問。

   「那件事之後,姚姑娘很快便被姚山長送回了開封,這些年她沒再進京,也沒送過書信,就連姚家送到顧家的年禮也從未有過私自夾帶的東西。」顧誠之緩聲說道。

   楚君逸舒了口氣,他本來就覺得姚姑娘不像那種想做小三的人,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她有著自己的驕傲。

   若是顧二老爺是單身,或許她會努力一把,但顧二太太活得好好的,她也不會自甘下賤的去倒貼男人。

   這些年不見面,不聯繫,沒有什麼「情不自禁」,也不會跑去給人添堵。

   楚君逸突然想到他剛才的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姚姑娘對爹……」

   顧誠之沉默不語。

   楚君逸接著問:「那娘呢?」

   顧誠之仍然沉默。

   楚君逸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爹知道嗎?」

   「不知道。」這次顧誠之倒是回答了,「他沒把這事當回事,覺得救人也是應該的。」

   「那姚姑娘現在……就打算這麼拖著?」楚君逸嘆了口氣。

   顧誠之搖了搖頭,「總是要嫁人的,她也輕鬆不了幾年。」

   「你知道她會過來見你?」楚君逸看著他。

   顧誠之沉默片刻才道:「爹過世之後,姚姑娘往京城裡送過東西,娘過世的時候也一樣……我回京之後有收到過她的書信,是寫來勸慰我的,讓我不要做傻事。」

   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當初那點懵懂感情早已經消散乾淨,但在看到姚姑娘的信時就知道她心裡還是在乎,所以在知道要來開封府後就猜到姚姑娘會過來見他一面。

   楚君逸嘆息一聲。

   屋中的兩人都不在言語。

   自從那日姚姑娘來找過顧誠之之後,南衙書院的學生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拼了命的來找會安書院的麻煩。當然,這個麻煩是指各種比試切磋,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從早上一直「交流」到晚上,半刻都不得閒。

   對此,聶老先生只是笑呵呵的看著,與姚山長一人一杯茶,一坐就是一天。

   楚君逸倒是理解他們為何會如此,姚姑娘的姿容氣度都是一流,而且還是姚山長的女兒,別說是院花,就算是城花都可以去選上一選。

   南衙書院的學生都將姚姑娘當成女神供著,可女神看不上他們,反而對一個外人另眼相看,這就讓他們不能忍了。

   所以,在會安書院這群人中,顧誠之收到的挑戰書也是最多的,每當楚君逸被那幫人騷擾到煩躁時,都會去看看他手裡的那麼一厚摞帖子,然後抽著嘴角安慰自己。

   而在這些比鬥中,顧誠之收到的挑戰是最多的,可他的勝率也是最高的。

   這種比鬥其實很促進彼此關係,原本的生疏在一次次的比試之後消散於無形,兩個學院的學生也漸漸的加深瞭解,賽場上全力以赴,賽後又聚到一堆討論得熱火朝天。

   在離開的前一天,南衙書院的學生做東,請會安書院的學生去了開封府最大的酒樓,聶老先生又去找姚山長喝茶,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有人喝醉躺倒,也有人接著拼酒。

   天色漸黑,喝趴下的人被送了回去,沒醉的人開始喝起已經不知是第幾輪的酒。

   楚君逸的酒量就是幾杯倒,在開場第一杯酒下肚後就開始拚命吃東西,他也怕被人灌酒,雖說藥是隔五天服用一次,酒水勉強算是解了禁,但是空腹喝酒肯定不行,更不用說旁邊還有人在盯著。

   顧誠之見有人離場,便和同伴打了聲招呼,直接將楚君逸給攙了出去。

   南衙書院的學生見到他們離開,臉上都露出了曖昧的笑容,他們能和會安書院的人和解,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顧誠之已經成了親。

   因為以姚姑娘的品行肯定不會和有夫(婦)之夫多做糾纏,這也讓他們的心放下了一半,至於日後誰人能奪得姚姑娘的芳心那就要各憑本事公平競爭,但是顧誠之卻不會成為他們的對手。

   而會安書院的學生面色都有些古怪,其實他們一直都沒弄懂那倆人的關係。

   雖說是成了親,但他們之間的感覺並不如何親密,但說是沒關係吧,有些朋友之間不會有的舉動他們做得都無比自然。

   莊二爺撩了下眼皮,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便靠到了柳四爺身上,湊到他耳邊道:「我從沒想過老顧還能在酒桌上中途離場,他不是一直堅持要喝酒喝到最後的嗎?」

   柳四爺的動作頓住,瞥了莊二爺一眼,舉杯將酒喝下,然後問道:「你想說什麼?」

   「你說他們兩個……」莊二爺半眯著眼,看著前面又喝躺了幾個人,唇角微微勾起。

   「他們的事,你別管。」柳四爺拿過桌上的酒壺又給自己續了一杯,瞥到莊二爺手中的杯子就也幫他續滿了酒,「而且你也管不了,老顧不會讓旁人插手的。」

   看著杯中斟滿的酒,莊二爺輕笑著道:「你之前不是還說老顧是因為責任才會那樣對待楚六爺的嗎,現在怎麼不說了?」

   「等下就該散場了,你若是想喝就再喝點,等離開開封府就沒多少機會喝酒了。」柳四爺打了個哈欠。

   「你就裝吧,我怎麼就這麼不信你不好奇呢。」莊二爺低頭嘀咕。

   柳四爺只作沒聽到,安靜的喝著酒。

   其實楚君逸喝醉的時候挺乖的,顧誠之將他帶回去也沒怎麼費力氣,回到房中幫他擦了手臉,又幫他脫了衣服,灌了兩杯濃茶後就讓他去睡覺。

   等到顧誠之也梳洗結束,天色已經黑透,拿了本書看了一會兒便熄燈歇下。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來。

   顧誠之的睫毛微顫,隨後便睜開了眼,抿著唇低頭看向縮到了他懷裡的人,眉頭卻是漸漸皺起。

   昨夜楚君逸靠過來的時候他有察覺卻沒有在意,現在看來卻不是個好兆頭,他的警惕性好像越來越差了。

   略微撐起身子,顧誠之想要將人推開,卻見楚君逸皺了皺鼻子,然後就在他的胸膛上蹭了幾下。

   顧誠之的呼吸一窒,連忙抽身出來,站在床頭看向楚君逸時,目光幽暗深沉,早上本就容易被挑起情緒,再被他這麼一蹭簡直是要了人命。

   身旁的熱源不見了,楚君逸閉著眼睛伸手摸了摸,沒找到那個溫暖的抱枕,這讓他的眉頭微蹙,緊了緊蓋著的被子便又睡了過去。

   看著楚君逸裹緊被子又往枕頭上蹭了幾下,顧誠之全身的肌肉都繃得死緊,深吸了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將衣服換好,轉身便走了出去。

   因為昨晚他們都喝了酒,早上多半是起不來的,所以出發的時間也定在了下午。

   當楚君逸從睡夢中醒來時,外面天已大亮。

   揉了揉眼睛,楚君逸坐起了身,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四周,沒見到顧誠之便以為他是出去練劍了,起身後一邊梳洗更衣,一邊感慨著習武之人的體力就是好。

   當一切收拾妥當,楚君逸也準備出去走走。

   開封府的風氣較比京城要輕鬆許多,單說對男風這一塊就比京城要強上不少,像晉律那種在京城可沒少被噴,皇上月月都會收到御史送上去的參人摺子。

   而在開封府,南衙書院的學生在知道了楚君逸和顧誠之的關係時,並沒有露出歧視、噁心之類的表情,與他們相處時也都同往常一樣。

   或許這就是地方差異,在會安書院裡,他們雖然沒被教書師父穿小鞋,但是同窗們的異樣目光可是沒少收到。

   楚君逸挺喜歡這裡的,在某處的竹林中找了個位置坐下,享受著清新的環境和涼爽的微風。

   不遠處的學子們步履匆匆,應當是要趕去上課,楚君逸支著下巴發了一會兒呆。

   然後抬起頭看了下天色,該回去收拾行李了。

   這樣想著,楚君逸轉過身準備離開,隨後便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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