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包下山

　　　衛靖澤繼續說：「如果修完了路，還剩了錢，也是可以分給大家的。修路這工程，我查過了，國家是有補貼的，至少可以保證不需要大家花一分錢。」

　　　村長說：「這事兒，還得看村裡人的意見。」

　　　衛靖澤說：「那是當然，大家樂意賺這筆錢就最好了。」

　　　村長說：「賺錢是願意的，只是也要上面都樂意才行。」

　　　村裡同意了，也要鄉里同意才行。

　　　「這個，自然是我們來想辦法了。」

　　　衛靖澤又跟村長說了這包山的好處：「平時大家也就是在山上種了樹，樹長成都要十年，也賺不了幾個錢，包了山，以後山上也經常需要人幹活的，到時候農閒的時候，大家也能夠賺幾個錢，比種樹來得快許多。」

　　　村長一想，覺得也是這麼回事，便點頭答應了。

　　　為了這個事兒，村裡還特地召開了一次會議，就是希望大家表個態。

　　　作為副村長，衛靖澤在這個事兒上確實是有了更多的發言權。

　　　衛靖澤站在上面，給大家解釋這個事情，說：「包山和修路，是兩個事情，如果同意了包山，咱們再討論修路的事兒。大家對包山有什麼問題嗎？」

　　　有人舉手問：「種果子，我們能加入嗎？」

　　　江延宗的生意有多好做，村裡人深有體會，自然也有人想在這裡插一腳了。

　　　衛靖澤擺擺手說：「這個恐怕不行，這個事情需要的是一個整體的規劃，人多了事情就亂了。而且果園投入非常大，前期除了包山，還要買苗，還要請人做事，我的保守估計前期投入不下於百萬。」

　　　不少人安安抽了一口氣，一百萬！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吧！

　　　於是許多人也按下了插一腳的想法，人家一百萬都拿得出，自己的幾萬塊就看不上眼了。

　　　「包山，對咱們有啥好處？」

　　　衛靖澤說：「包山可以最大程度的開發利用山的經濟價值。就是與其放著，不如用來賺錢。咱們村的蔬菜和雞鴨鵝之類的，在江先生的幫助下，在外面是有了一定的名氣的，如果能賣水果，對咱們村的名氣也更有好處。還有，以後大家農閒的時候，抽個一兩天，幫著果園幹活，也能夠賺一些錢。你們說好不好？」

　　　別的都是虛的，賺錢才是真的。

　　　解答了大家的各類問題之後，在最後的決定時刻，許多人都投了同意票，獲得包山權力的這個事兒，在村裡是順利通過了。

　　　接下來修路的事兒，大家就討論的激烈多了。

　　　一個是，路該不該修，有些人覺得現在的路走習慣了，不修也沒事兒，可以把錢都分給大家，這個主要是少數，村長只一句話：「你們還想走大泥灣的路，受人家的白眼不成？」

　　　衛靖澤也說：「其實這個路修了對大家也是很有好處的，以後老人家趕著去醫院，不用繞路到大泥灣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咱們這邊一個多小時就可以了。」

　　　這一席話讓許多傲氣的、上了年紀的和比較孝順的人都重新考量了一下，最後投票決定，這路還是修了好。

　　　但是又有人提議，還是修走大泥灣這邊的路吧，這樣也能夠節省時間，還能夠省錢，因為路更短，而且平整開發都省一些力氣。

　　　這個提議很快就被否決了，許多人都不想走大泥灣那邊去受氣了。

　　　修路的提議也很快得到通過，結果都很符合衛靖澤的設想，因此衛靖澤在會議結束之後，心情還非常不粗。

　　　村裡開了證明，衛靖澤和江延宗就開始弄包山的事兒了。

　　　江延宗才不會像衛靖澤當初那樣傻傻的，一個一個證明去跑，他在跟食府裡的食客打聽清楚了各種辦理證明以及相關手續的簡易途徑之後，只悄悄給管理部門的人發了幾張食府的代金券，請他們過來吃了頓飯，這事兒就順利多了。

　　　這種事，江延宗辦起來十分順手，而且十分輕鬆。私底下，他跟衛靖澤說：「這裡的人還是比較好伺候的，要是放在帝都，可沒有這麼容易的事兒。」

　　　衛靖澤表示受教了。

　　　其實也不是要花錢才能夠如何，對方看到一些好處，再想想你的實力，自然而然就要給面子一些了，更何況江延宗在這一帶也算是「大名鼎鼎」。這樣也不算走後門，只是如果沒有上級的壓力，下面的人就懶散許多，態度也差，有了上級的壓力，辦起事情來，就要利索多了。這叫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事成之後，衛靖澤又在江延宗的要求下，給幫過忙的人每人送了一條不大不小的魚，一個是表示不會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另一個也是拉拉關係，包了山，在林地方面的事情，還有更多打交道的時候呢！

　　　在這種人情世故上，江延宗比衛靖澤熟練多了，不愧是帝都磨練出來的小狐狸。

　　　兩個人忙完這樣一圈，已經是三月了，老漢已經忙活著在田裡育秧苗去了，帝都那邊又開始催菜的事兒。

　　　此時，地裡都已經翻過了，冬菜都已經過季了，春菜要麼還是種子，要麼才種上，也沒什麼可以送過去的，於是只能夠打野菜的主意了。

　　　這年頭，野菜也是十分流行的健康食品，因為天然，到了春天，城市的公園裡還有不少人挖野菜，但是那些野菜並不安全，公園在進行園藝工作的時候，都會打藥，野菜也不能倖免，吃了可能會中毒。而且帝都那些有錢的貴婦們，也不可能跑到公園裡或者山上去挖野菜的，人家自己還要形象呢。

　　　於是叉水村漫山遍野的野菜都成了不錯的選擇了。

　　　衛靖澤給各家各戶發了通知，摘野菜！每種野菜回收價格不盡相同，比不上種出來的菜，可是你沒有買種子沒有施肥料也沒有花費人工，只需要摘了，然後送去賣，已經很賺了。

　　　於是各家各戶本來在家閒的沒什麼事兒的婦女們開始漫山遍野采野菜了，在衛靖澤的要求下，還要收拾的齊齊整整的，比如說，河邊的藜蒿，你才割回來之後，不能直接一袋子全塞過來，你要把葉子都摘了，只留下莖。水芹菜，你也要一把一把整理好，野山筍，也要去了皮，只剩下嫩嫩的部分。

　　　而且只有三天收購的時間，時間長了，菜都會焉了，送到帝都不好看了，估計人家也不樂意買了。

　　　衛靖澤的異能確實是能夠保持新鮮，但是也不能拖太久，時間久了，總會有人起疑心的。

　　　在這段時間內，村裡的婦女們紛紛放下手頭的農活，跑去山裡弄野菜，還有人把自己親戚和娘家人都喊過來一起幫忙，忙活個一天，能賺個一兩百，也十分值得了。

　　　黃嬸子跑來問：「小澤啊，你們剛包的山，我們能去嗎？那山裡也有挺多東西的。」

　　　衛靖澤點頭：「當然可以了，我們正好也要找人平整山地呢！等過些天，插完了秧，就都叫你們男人來幹活啊！」

　　　黃嬸子和跟在後面的女人都嘻嘻哈哈應了。

　　　於是山裡河邊地邊的野菜就都遭了秧，被這些眼疾手快的婦女們薅羊毛一樣薅了個一乾二淨。

　　　因為對附近的山水都很熟悉，也不擔心進山會有什麼危險，女人們是鬥志昂揚的。

　　　第一天，衛靖澤家裡就收了不少野菜上來了。

　　　按照衛靖澤的要求，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的，葉子的野菜，像水芹菜、馬齒莧、面條菜、灰灰菜、馬蘭頭等等，都用一根根稻草捆得漂漂亮亮的。

　　　藜蒿也是被去掉了葉子，嫩嫩的，一拿過來，就有一種藜蒿的香氣沖鼻而來。藜蒿炒肉，特別是炒臘肉，是最好吃的了，也是春天裡十分受人歡迎的野菜。

　　　筍子也有一些，扒了皮，也被擺的齊齊整整的，白白綠綠的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

　　　帶頭的嬸子說：「我們知道城裡人愛乾淨，愛漂亮，長得醜的就不愛買，所以特地都收拾了一下。」

　　　衛靖澤十分滿意，說：「確實是收拾的很好，辛苦你們了。」

　　　「嗨呀，有什麼辛苦的，只要有錢賺，再辛苦也沒什麼。」

　　　這是農民們十分樸素的心聲了，只要有正道有錢賺，許多人還是願意腳踏實地賺錢的，不願意弄一些歪門邪道的。

　　　江延宗檢查了一下菜，也覺得挺好的，這樣的賣相，拿到帝都去，也能夠賣上不錯的價錢。

　　　陳寒聽說有野菜，就死皮賴臉讓江延宗去把他接過來了，看到綠綠的野菜頓時就眼前亮了，也不管髒不髒，直接摘了一片葉子塞嘴裡嚼吧嚼吧，然後吐出來，說：「不錯，不錯，汁多水嫩，上好的野菜！小衛，我們食府也要！」

　　　衛靖澤拿眼睛看江延宗，江延宗說：「這幾天收的先送帝都，過兩天，就都是你的。」

　　　「那我先拿點回去試試味。」雖然對時間安排有些不滿，但陳寒也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

　　　江延宗對這個倒是沒什麼意見。

　　　收了一回菜，這屋裡就挺滿當了，衛靖澤第一次有了要做新房子的想法。

　　　晚上，老漢從外面回來，簍子裡也放了一些野菜和幾個筍，一句話沒說就遞給衛靖澤。

　　　江延宗主動開口說：「爺爺，給您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