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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仙魔體》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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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兩人一鳥對付那雌鷹,不過依然完全不是它的對手,它該是比那隻雄鷹修為更高一些,實在不好對付。

 司馬淮用神識和君遲說道,「這鷹的弱點在腹部,我過去引它,你趁機攻擊它的腹部,這樣才會有勝算。」

 君遲想了想,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便說,「你小心些。」

 在空中打鬥,對人來說很不利,司馬淮必須一邊駕御飛劍,一邊使用別的術法對付那鷹。

 司馬淮剛飛得距離那雌鷹近些,那雌鷹便猛烈地搧動了幾下翅膀,形成巨大的旋風,司馬淮要費盡力氣才能讓飛劍保持穩當一些。

 他將那如玉祭出,身周便形成了一個保護結界,這讓他不再受雌鷹激起的旋風的影響,隨即,他朝那雌鷹打出了兩道劍氣。

 雌鷹並不怕這堪堪築基期修士的劍氣,這劍氣根本不能奈它何,於是,它只是用翅膀一扇,由翅膀接住了那劍氣。

 這次劍氣同之前的劍氣有很大不同,司馬淮將水球術用到了那劍氣上,劍氣同雌鷹翅膀堅韌的羽毛撞擊在一起,水的濕氣便如跗骨之蛆一樣附了上去。

 潮濕讓那雌鷹十分不爽,正要朝司馬淮攻來,它便發現了君遲的意圖。

 這只雌鷹十分聰明,於是不再去管司馬淮,而是做出要向司馬淮攻擊的假動作,卻一轉頭朝君遲那邊射出了一道雷電。

 君遲只得趕緊躲避,但是他實在沒料到這鷹會做這般假動作,因為躲避不及,尾羽還是被那雷電擊中了。

 那電擊從尾羽上一直躥到他的身上,君遲只來得及飛快地將君晏給甩開,然後整隻鳥都被電得抖了幾抖,好在他本身就黑,所以看不出是不是被電得更黑了。

 但這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那雌鷹的第二輪雷電攻擊已經射了過來,直撲君遲的腦袋。

 即使君遲是朱雀,也受不了這樣不斷地受到雷電攻擊,剛才那一輪攻擊,已經讓他搖搖欲墜,要往下落了。

 此時君晏看那雷電直擊君遲,便大吼了一聲,手握長劍,飛射了過來。

 要說被那雷電擊中,會讓君遲受傷,但是要是擊中君晏,君晏估計就被電死了。

 君遲剛才中了一招,深知那雷電的厲害。

 見君晏飛射過來,君遲的心被恐懼深深地緊扼住了,他本來無法保持平衡的身體瞬息調整,直接飛向了君晏的前方,要把他擋住。

 他在那時無意識地伸長頸子,一聲悠長而尖銳的鳴叫發出來,這一聲鳴叫讓周圍空間中的靈氣瞬間劇烈地動盪,震耳欲聾,連君晏和司馬淮處在他的後方都無法忍受,被震得直接從空中掉落了下去,就更不用說那直面他的雌鷹。

 射向君遲的雷電被這一聲朱雀嘶鳴直接打散,雌鷹也被震得向後翻滾了好幾下,君遲此時已經一口朱雀之火噴了出去,前方靈氣隨著朱雀之火翻滾著如同浪潮射向那雌鷹,雌鷹來不及逃開,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朱雀之火擊中,被擊中的同時,因靈氣被朱雀之火帶著在那處得到了壓縮,靈氣的濃郁讓朱雀之火更加猛烈,且不斷發生爆炸。

 空中響起噼噼啪啪的爆炸聲,還有那雌鷹的哀鳴。

 一團血肉在空中炸開,然後向地上落了下去。

 君遲此時才稍稍回過神來,飛在空中,看到那不斷下墜的火光和血肉,他有些許茫然,不知為何,竟然心裡空蕩蕩的。

 但是不由他多想,他發現君晏和司馬淮還在不斷往下墜,他們也被那朱雀嘶鳴震傷,完全不能駕御飛劍保持平衡。

 君遲飛速飛下去,在兩人要掉到地上時,將他們抓住了,一隻爪子抓住一個人,然後又飛了起來,飛向懸崖之上的那玄丹草。

 這時候,司馬淮的耳朵還嗡嗡嗡地響著,元神都成了一團漿糊。

 要被君遲放過去摘那玄丹草時,他經過運轉功法稍稍療了一下傷,狀況才好些了。

 司馬淮站在君遲的爪子上,然後又勉力駕御了飛劍,飛了過去。

 君遲便守在那裡為他護法,又問另一隻爪子上的君晏,「君晏,你怎麼樣?」

 君晏低聲道,「我沒事,就是受了些內傷,之後恐怕要調息療傷才行。」

 君遲看向那株玄丹草,玄丹草還是通體流動著玉石一般溫潤的光芒,那玄丹果則五色流光,十分美麗。

 雖然美麗,君遲這時候卻再不會被它所迷。

 司馬淮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個靈玉盒子,然後用功法將那玄丹果摘了出來,將它送入靈玉盒子裡封上。

 玄丹果的光芒消失在靈玉盒子裡,而那株玄丹草在玄丹果離開它的瞬間已經枯萎掉,本來如玉石一般溫潤的葉片,靈氣被抽乾,乾枯下去,成了一株枯草。

 君遲接到司馬淮,讓他又站在自己爪子上,這才從崖壁上飛下去,落到了下面的樹林邊。

 樹林裡有些地方還在著火,好在司馬淮是修行的水系功法,故而又借助丹藥,勉力施了一個降雨術,將樹林裡的火給撲滅了。

 元宵還保持著那巨大的身形,根據他肚腹那麼鼓,就知道他把那隻雄鷹給吃掉了。

 那雌鷹就掉落在不遠處,元宵消化著那雄鷹,一時也沒有力氣過去。

 君遲身形變得小些,站在樹上看著這一切,一時沒動。

 司馬淮則去了那雌鷹處,從雌鷹身體裡掏出了妖丹,拿過來遞給一邊的君晏,又把那枚赤烈鳥的妖丹也給了他。

 君晏將妖丹收入儲物鐲,看向樹上的君遲,他感受得到他哥哥情緒低落,於是就問道,「哥哥,你受傷很嚴重嗎?我看我們得找個地方療傷。」

 君遲便道,「不是很嚴重,你不用擔心。」

 那雄鷹比元宵的修為還稍稍高些,要不是君晏想辦法讓元宵偷襲到了那雄鷹,元宵還不定能夠鬥過那雄鷹,此時雄鷹連肉帶妖丹都被元宵吃了,元宵想要完全消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君晏和司馬淮都坐在地上打坐療傷,等待元宵消化那雄鷹,君遲一直在樹上,身體雖然是灰黑色,但是在陽光下,卻帶著一層夾雜著金色的火紅,他高昂起頭,望著天空。

 君遲一向是比較多話的,這時候卻一直沉默不語,便總讓人覺得不正常。

 在太陽下山後,元宵才把那雄鷹消化得差不多了,變小了繞到君遲的腿上去,然後君晏和司馬淮也先收功,一起去尋找一個過夜的地方。

 司馬淮道,「方才那雌雄雙鷹是從那崖壁上飛過來的,我看那崖壁上定然有它們的巢穴,只是它們用法子掩蓋起來了,我們去那崖壁上看看,在它們的巢穴裡過夜吧。」

 因為天已經黑了,也不好再去遠處尋找過夜之處,於是大家只好贊成了這個辦法。

 君遲作為朱雀,還是比較抗揍的,雖然被那雄鷹抓過一爪子,被那雌鷹抓過好幾爪子,而且還受過一次雷電之擊,但經過幾個時辰後,他身上的傷基本上都好了,而且這神龍之淵裡,靈氣充沛,他體內真元都恢復得差不多了。

 君遲載著兩人一蛇飛了起來,飛向那山壁,在距離那玄丹草不遠的地方,果真發現了一個加了禁制的巨大山洞,因為加了禁制,從外面看起來,便看不到山洞,只看到山壁,這般距離很近時,才能看到山洞。

 君遲朝那禁制噴出了恰到好處的朱雀之火,禁制瞬息解開,他用神識探查了一番山洞裡的情形,發現沒有別的危險,這才落在了山洞口,讓君晏他們下去後,他就變小了身形,跟著他們一起進去了。

 司馬淮想到要來這雌雄雙鷹的老窩,自然不只是為了過夜的。

 這裡應該還有雌雄雙鷹收集的東西才對,既然雌雄雙鷹已死,來拿走它們的傢俬,也是應當。

 山洞裡很黑暗,但是很是干爽,略帶一些腥味。

 司馬淮打出一枚夜明珠,夜明珠發出柔和的光芒,將周圍照得透亮。

 山洞很大,靠近山洞口的地方有一些動物的屍骨在,該是被那雌雄雙鷹吃掉的食物的屍骨。

 從屍骨看來,這些動物都不是很大很厲害的妖獸,品階該是不高。

 君遲觀察了那些屍骨後就說道,「這神龍之淵,該是上古便有的靈地,正是可以孕育出十分厲害的靈獸妖獸的地方,為何我們到了這裡,發現這裡無論是樹木,還是妖獸,都不是積年的樣子。」

 司馬淮道,「果真如此。只是現在卻不知原因。」

 兩人一鳥繼續往前走去,裡面比山洞口要更加乾燥一些,看來那鷹的確是不喜歡水,而是喜歡乾燥的環境。

 裡面是一個十分巨大的山洞,像一個小廣場一般大。

 司馬淮打出了三枚碩大的夜明珠才將裡面照全。

 在山洞的東面,堆放著很大兩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山洞的南面,則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窩,君遲用神識一掃,就知道里面正好是三枚蛋,該是那雌雄雙鷹夫婦的孩子。

 其他地方,則沒有什麼特別。

 司馬淮和君晏往那兩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走了過去,而君遲則去了那草窩處。

 他在草窩旁邊站著,這才感受到草窩裡靈氣濃郁,靈氣簡直像是霧氣一般瀰漫在裡面。

 這該是與做這草窩的草有關,這草乃是結靈草,可以聚集靈氣。

 君遲認識這個,乃是因為韋真長老那裡的修煉室,所用蒲團上便使用了這種草,只是使用得很少,一個蒲團,最多使用了三根,其他則是用清心草,即使如此,那蒲團聚集靈氣的能力也不一般,更何況這個草窩,全是用結靈草做成。

 君遲現在有些茫然,在殺了那雌鷹之後,他就很茫然了。

 他自己也是一隻鳥,他無法像真正的人類那樣,認為那雌鷹是妖獸,被人類剿殺便是應當。

 那玄丹草長在此處,被這雌雄雙鷹所守護,好不容易等到它成熟了,但是卻被他們前來搶奪走,而且還傷了它們性命,留下一窩蛋。

 這個修仙世界,以強為尊,實力便是一切。

 那麼,所謂修真,求得成仙大道,到底又是指什麼?

 擁有強悍的顛覆世界的力量?

 君遲才剛剛踏上修仙之途,便對此起了懷疑。

 修真,到底是修什麼,什麼是真?

 成仙的大道,這個道,又是什麼?

 為什麼要成仙?因為要長生?即使長生,長生又是為了什麼?

 他不自覺地又變小了身形,然後飛進了那草窩裡去,蹲在了那草窩上,腹部和屁股毛茸茸的毛,接觸到身體下的三個蛋,這樣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蛋裡面的活力。

 君遲無意識地蹲在那裡開始孵蛋。

 而且對於他之前沒有想過的修仙大道產生了懷疑。

 他最初被送去宗家走上仙途,他的想法很簡單,因為修士比一般凡人要強大,所以去做修士。但是要這份強大做什麼呢?君遲想,那時候是想要保護家人。

 後來他是廢靈根,君晏是天靈根,他會留下,是因為要在那裡守護君晏。

 他踏上仙途,追求更加強大的力量,不過是想要保護自己的親人,自己在乎的東西。

 他的心裡漸漸明了了,他的道,在現在只是這麼簡單的東西而已。

 而且他的力量,現在也只能守護這麼簡單的道。

 而真正的天道,真正的修仙大道,到底是什麼,他看不透,也不知如何去看透。

 肚子下面的溫暖的蛋,蛋裡的生命的氣息,讓他心裡感覺好了一些。

 這個世界不斷繁衍生息,走向前方,這也許便是天道的一部分吧。

 司馬淮和君晏去查看了那兩堆雜物,發現都是各種寶物。

 只是大多數都已經靈氣黯淡,只有很少數的還是靈氣湛湛。

 司馬淮對君晏道,「我出力少,又得到了玄丹果,這些東西,我們整理出來,分成四份,給你們三份,我拿一份吧。」

 君晏對此沒有異議。

 其實在當時那雌鷹攻擊君遲時,司馬淮沒有先去摘果子,而是過來幫忙攻擊那雌鷹,君晏對他因為那一條魚而結下的愁怨便已經消散了。

 公平地分戰利品,也是穩固的要長期合作下去的隊伍應該保證的,不然隊伍就很容易散。

 兩人開始整理那兩堆雜物,按照各種類別分開,在雜物裡還找出來了不少儲物之物,將東西分成四份,用儲物器裝好,然後司馬淮拿了一份,君晏拿了三份在手上。

 那些雜物裡還有幾份玉簡,司馬淮自己用神識看了看之後,又給君晏看。

 根據清理這兩堆雜物,司馬淮和君晏都對這個神龍之淵稍稍有了點瞭解。

 當將所有東西都收好,兩人來到君遲身邊,發現君遲閉著眼睛,身體裡正散發出溫暖的氣息。

 兩人想君遲正在恢復真元,故而也不打攪他。

 司馬淮將這個山洞的洞口下了禁制之後,才進來坐在一邊開始打坐休息。

 君晏則坐在他哥哥旁邊不遠處打坐。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君晏睜開眼的時候,君遲也睜開了眼,他的神識在山洞裡掃了一圈,便看向君晏,君晏道,「我和司馬淮將那些雜物收拾了一番,有不少好東西,就分了四份,司馬淮拿了一份,我拿了三份。我拿的到時候都給哥哥吧。」

 君遲則說道,「你收著就好。這個窩裡面的蛋,像是要孵出來了。」

 司馬淮此時也醒了,過來站在旁邊說道,「你是在這裡面孵蛋嗎?」

 君遲還沒說話,君晏已經朝他瞪了一眼,「我哥哥為什麼要替那黑鷹孵蛋,他只是坐在裡面而已。」

 司馬淮覺得有點好笑,不過他沒笑,反而一臉嚴肅地對君遲說道,「君遲賢弟,我同君晏收拾那兩堆東西,發現了些事情。」

 君遲便問道,「什麼事?」

 司馬淮在他面前盤腿坐下來,才慢慢說道,「那兩堆雜物裡東西不少,甚至還找到了一些靈器,而且還有修士使用的儲物戒指,儲物鐲,甚至還有修士的法衣,不少東西,都是修士的,還有一些是妖獸的,也有一些草藥等。」

 君遲聽他這般說,便道,「既然有不少修士的東西,也就是說有很多修士來過這裡。」

 司馬淮點頭,又道,「只是這些東西幾乎沒有什麼靈光了,其一是因為儲存不當,只是隨意扔著,沒有加禁制或者放在聚靈盒子裡,是以這些東西磨損嚴重,大多都沒法用了;其二,是因為年代的確是太久遠了。我們找到幾片玉簡,也因為放置不當和那玉簡本身質量不佳,大多數已經無法讀到裡面的東西,但也有兩片可讀的,其中一片乃是一種御獸功法,另外一片則是一個修士寫的日記。這份日記卻是難得。這位修士也正好是從天一世界過來,他記述的時間,還是天一紀元三千多年時,可見,他是在一萬多年前前來的,隨著他的,還有一些修士一起,然後應當是死在這裡了,這枚玉簡不知怎麼就到了這雌雄雙鷹這裡。由此可見,這裡在很早前,也就是萬年前,是有修士前來的,而且還不少。只是後來卻沒有什麼修士前來了。那雌雄雙鷹收集了不少東西,卻沒有距離如今很近的修士之物。」

 君遲沉默了一會兒,看向君晏,君晏道,「想來是之後這神龍之淵發生過什麼事吧。」

 君遲點了點頭,道,「看來我們還是得再去找辦法多瞭解一些事情,要是實在不行,說不得我們還可以再回到我們最初到的那個湖泊,那下面不是有一隻九階蛟龍嗎,它定然知道不少事情,而且說不得還能夠告訴我們回去的辦法。」

 君遲正這般說著,突然感覺自己的腹部下面一隻蛋動了起來,他用神識一掃,就知道是一隻蛋要破殼了。

 他把自己腿上的元宵甩出了草窩,元宵在這靈氣濃郁的窩裡調息了一整晚,已經將那隻雄鷹的血肉完全消化掉了,只是要消化完雄鷹的妖丹,還需要些時間而已。

 此時聞到那要孵化出來的小鷹的氣息,他就又蠢蠢欲動了,但馬上就被君遲發現了,於是被君遲給扔了出來。

 君遲微微側了一□,從那草窩裡飛了起來,站在草窩邊沿看著裡面,只見有一隻蛋在裡面滾動來去,和另外兩隻蛋撞來撞去,蛋裡面還響起篤篤篤的聲音,隨即咔嚓一聲,那枚蛋就出現了一個裂縫,那裂縫越來越大,就從中間直接打開了。

 一隻渾身濕漉漉的羽毛灰色的小鳥崽子從裡面拱了出來,它費力地睜開了濕漉漉的眼睛,然後一歪身,從那裂開的蛋裡滾了出來,它似乎是有點慌亂,吱吱叫了兩聲,就看向了君遲,然後又朝君遲吱吱叫了兩聲。

 君晏手裡抓著元宵,睜著一雙大眼看著草窩裡,對君遲說道,「哥哥,這蛋孵出來了。這鳥好醜呀。」

 君遲卻不以為意,探下頭用自己的腦袋磨蹭了一下那隻小鷹崽子,將它身上的黏糊糊的毛給理順了,那小鷹崽子又吱吱地叫了幾聲,分明是叫「娘親」的意思。

 君遲聽得懂,但是沒有在意。

 另外兩隻蛋卻沒有什麼動靜,君遲又看了一陣那鳥崽子,便問一邊的司馬淮,道,「前輩,剛出生的鳥,該吃什麼?我看它是餓了。」

 司馬淮道,「這個我便不知了。大約是吃奶吧。」

 君遲道,「鳥根本就沒奶,怎麼吃?我想是吃蟲子。我們要去抓點蟲子來給它吃。」

 司馬淮則道,「難道我們要養這隻鳥?用來做坐騎倒是不錯,不過它沒孵出來前,我們沒有打下印記,以後將它養大了,它也不能成為最親近的獸寵。」

 君遲道,「我倒沒想要讓它做身邊獸寵,我們殺了它們的父母,應當代替它們的父母養大它們,然後放它們去自由生活。」

 司馬淮在無語了片刻後說道,「賢弟你身為靈鳥,這般想的確很對,且是大愛。只是,作為修士,卻是憐憫太過了。」

 兩人還在爭論此事,那邊鳥窩裡已經發出了咔嚓聲,原來是這個剛孵出來的小鷹崽子直接將旁邊那枚好的蛋給啄破了,裡面的蛋還是蛋黃蛋白,然後那小鷹崽子就直接將那蛋吃掉了。

 君晏淡淡提醒君遲道,「哥哥,那小鳥把它弟弟吃了。」

 君遲看過來,便是一驚。看那小鷹崽子又要去啄另外一隻蛋,他就趕緊把那枚蛋給抓了起來給君晏,道,「你趕緊收起來,不能讓它再吃了。」

 司馬淮此時便又對君遲說道,「看,這種妖獸是當不起你那憐憫之心的。它們自己本來就是弱者服從強者,弱者犧牲,讓強者活下去,延續血脈。」

 君遲沒有應他,看著那小鷹崽子將兩枚蛋殼都吃掉了,然後那小鷹崽子還在不斷地吱吱叫,是在呼餓。

 君遲便對君晏道,「將這個草窩和這隻鳥用個東西裝起來,我們帶著走吧。」

 君晏聽話地這麼去幹了,用了一件搜到的法衣做成了一個包袱,然後把那個草窩放進去,又把那小鳥放進去,形成了一個籃子樣的東西。

 君晏對這隻鳥是沒有什麼感情的,但大約他身上也有朱雀血脈,故而倒不像司馬淮那樣,認為這鳥除了做坐騎,便沒有別的生存資格。

 從山洞裡出去,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君遲將大家載在背上,飛向了前方的一條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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