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9章 父戀

　 「好，水澤導師，我知道你也愛喝酒，一起啦，放心，我們不會嫌棄你老的。」紫年頑皮的眨著眼睛。

　「舅舅，以後你就是我的親舅舅了，水澤舅舅……」這紫歸很快辨明形式和身份，開始發嗲起來了。

　讓水澤風華好生無奈。其實他也想知道他們的故事。這一年多都經歷了什麼，如何起死回生的。

　百里搖頭苦笑這對孿生兄弟。

　這注定是完美一夜。

　……

　夜色瀰漫，天空一片瓦蘭，一鉤殘月掛三星，燈火初上，暮色四起。落月挽著伽藍的手臂，遊走在裂帛城的每一條街道上，吃麵，放天燈，看護城河繚繞著霧靄，看角樓，看水榭，看伽藍新嫁接的植物……

　遠遠的望去，兩個人的背影在燈火中瀰漫開來，更像是一對情人，是朋友，是知交，是兄長，是很多……伽藍充當了很多角色，在落月心中。而她也真正需要這樣一個人，所以，當伽藍遇到危險的時候，落月怎麼會不去管呢。

　儘管伽藍有能力，但落月給的是落月的心意。伽藍無法阻止她的愛，哪怕賠上性命。這份愛，這份情，他真真正正的記住了，有時候恍惚是回到少年時，而落月就是當時的神女，此時彼此，有時候伽藍懶的去分，這樣也好。

　「你喜歡麼？」伽藍問。

　「你做的一切我都喜歡哪。伽藍。」落月望著他的臉，只想呼喚他的名字，這個瞬間，她忘記了紫年，眼中和心中只有伽藍……

　而伽藍這個瞬間也將之初深深的藏在心底，眼中只有落月，他知道她不是之初，但她更勝之初，帶給她的感覺更牽動他的心，難以言說，他也不能言說……

　如今的之初，神女，仙界的大祭司，高高在上，儘管伽藍只要一句話，自己就可以成為帝君，可他並不想那樣，並不想那樣，即便那樣可以和神女並駕齊驅，然而卻有走不完的路，如今，一直，伽藍都想清靜無為……像一束孤單的雪蓮一樣，自顧盛開，就好了，隱在白雪之中。

　之初已經不是當初那少女，給巫女折磨的也充滿了戒備和心機，正是這樣，她的蛻變讓伽藍陌生了……儘管如此，還是愛的。

　然而愛，並不意味著要時刻在一起，這一點，伽藍早就明白了，愛，無可代替。你的心隨著熄滅或者升起，或者消亡。

　「我想抱抱你。」落月看著伽藍的眼睛，他的眼睛裡藏著同樣某種莫名的難以言說的情感，這是對落月才有的。

　難道是因為血脈相承？不，伽藍很確定，那只是自己騙自己的幌子……不管怎樣，他極力克制，不敢讓這樣的情愫激發下去……否則真是萬劫不復了，自己的心很累，很累，只想得到徹底的休息和解放。

　「當然。」伽藍張開雙臂。落月撲過來的時候，他的心跳加速。

　「你的手掌很溫暖……」落月說，「一直都是，並且在我最無助的日子裡溫暖了我。」

　「紫年的手也暖麼？」伽藍笑了笑，拿出父親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