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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蛋護養指南》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至於那個這時候被推到前頭的宋青河,本也就是個極有野心的人物,只覺受用,半點兒不受累。

 呂家人要往外搬,宰相府給人空出來,呂遲難免溜到小花園裡扼腕一陣,「好在趕上冬天,否則要將這小花園弄好了卻帶不走,心裡空難過。」

 話是這麼說,只是又想到自己與褚瑜的約定,一時有了些為難。

 沒了這花園,那時間還怎麼計算?呂遲才這麼一想,又在心裡頭啐了自個兒一口,怎麼又想到了那精怪?若不是他親爹捨身救了皇帝,那說造反就造反的東西許不知要給他惹多少禍。

 還不等呂家搬出宰相府,秦國信使已出了晉國邊境,一路南去,後見到褚瑜,將褚清的原話告訴給了他。

 場面上的話是真是假難以言斷,褚瑜對此早有預料,褚清的話有多少分底氣他更是清楚的很。他滿打滿算也只是名義上的二皇子,要坐上皇位,穩定民心,要走的路還長得很,面對一場沒有把握的戰事,褚清斷然不敢主動。褚瑜要的也不過是這四境八方的人都知道,秦晉往後再無關係。

 年關將至,冬意越發深沉。

 一列長長的車隊從京城魚貫而出,往幾十里外的寧康鎮去。

 呂遲懷抱著胖信鴿,幫它順順毛,有些擔心的問,「你如今比來時還胖,不知道飛不飛的起來?」

 他到底還是狠不下心。同褚瑜約好的是京城裡宰相府中的小花園,可如今這宰相府不日就要換別人住,怎麼好再作約定?面上雖然對褚瑜埋怨的不行,然而這會兒還是想給他去個信兒,讓那精怪知道事情變成了什麼樣。

 呂遲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卷小紙片,前後都寫的密密麻麻,先是說了事情原委,後耐不住罵了個痛快,只讓他再別來見。

 明柳窩在一邊,撇到紙捲上最後幾個字,撲哧一聲笑出來。

 呂遲連忙將受手上的紙片捲好,又虎著臉瞪過去,「你笑什麼?」

 明柳也不怵,眯著眼睛道,「我笑少爺心裡不知多急,然而還要寫這等違背心意的話,也不怕人見了當真?」

 阿瑜見了這話當真?

 呂遲顧不上收拾明柳,連忙將手上的紙片攤開自己又仔細的看了看,一時有些猶豫,可是又礙於這車裡沒放紙筆,後煩躁上來,便胡亂的將紙卷弄好,藏到了信鴿翅膀下面的羽毛裡。

 他嘴上道,「當真就當真,別來是最好的。」

 這話說的口不對心,明柳抬手揉揉呂遲的肩膀,又道,「奴婢也這麼想的,少爺,咱們的姿容擺在這兒,何必同他那麼老的人一處?往後到了寧康鎮,說不準外頭還有多少好的呢。」

 這老東西一茬擺在明柳的心頭就沒散去過。

 呂遲刮了她一眼,又瞧見一邊迷惑不解的明蘭,乾脆抿唇不語。

 心裡想的卻是,阿瑜的容貌,阿瑜的才能,在外頭打著燈籠也找不著,明柳這傻子,成天說話也不過腦。

 手伸出窗外,將胖信鴿地出去,最後囑咐了一句,「千萬聰明些,別給人捉住煮了吃,你如今胖的很,少不了有棗木那樣的傻子覺得補……」

 胖信鴿也不知聽懂沒聽懂,只用那綠豆大的黑眼睛盯著呂遲瞧了一會兒,後撲棱起翅膀,還真往秦地方向去了。

 只明柳窩在一邊小聲嘀咕,對剛才呂遲說棗木傻很不以為然。

 又說這馬車行了約莫一整天,終於在天黑時分到了寧康鎮。

 寧康鎮的百姓只知道頂級門閥之一的呂家是從此發跡,卻不知道有朝一日還有嫡系呂家人會從京城回來,更不說呂益做宰相這些年的功績纍纍,馬車還不等行到家門口,就給重重百姓圍住了。

 好在還有侍衛近身護著,沒至於讓百姓貼著馬車站。

 呂遲原本窩在車裡打瞌睡,忽的聽見人聲起來,給嚇了一跳,他一咕嚕坐起來問,「外頭怎麼了?」

 明蘭與明柳抬起車窗,小心的看了看,後扭頭答道,「給跪拜的百姓圍住了。」

 呂遲還很不解,有什麼好拜的?

 他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那就是到了寧康鎮了。」

 寧康鎮他也不是沒有回來過,只不過頭些年還小,每年回來祭祖是有一趟的,後這邊幾個年長的長輩陸陸續續沒了,這牌位乾脆也就請到了宰相府裡,只剩下些旁支的呂姓族人在。

 呂遲渾然不覺自己身份特殊,抬起窗戶往外看了看,就見呂家的祖屋不過幾步之遙的地方罷了。他不露臉還好,一露臉又是一陣驚呼。

 這鎮上也是個富庶大鎮,卻哪裡見過他這樣長的白玉童子般的少爺?雙目黑水透出些稚氣,唇紅齒白越發襯得那玉色的臉龐細緻。好似天上的仙人下凡,沒染上一點兒塵埃氣。

 百姓們炙熱的目光霎時焦灼在了呂遲的臉上,給呂遲好一番驚嚇。他連忙將自己的腦袋縮了回來,莫名其妙的皺起眉頭,又仔細摸了摸自己的臉,後問身邊坐著的兩個丫頭,「我的臉上可是睡了口水印?」

 這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呂遲難免想到這個。

 明柳扶著他的臉上下認真的看了,搖搖頭,「沒有的,沒有的,今天睡得很好。」

 明蘭見他們兩個呆氣十足,忍不住笑起來,引了另兩人的目光,後道,「我的少爺,真是因為你臉上的儀容無可比擬,他們才盯著你瞧呢。」

 不說這寧康鎮,就說滿京城風流人物聚集的地方,又有幾個人能和她家少爺比?

 呂遲聽了這話,愣了一愣,後才反應過來。

 明柳搶著道,「哎,少爺哪裡是在意這些的人?長得好,少爺可從來沒將這個放在心上過。」

 「呸!」呂遲微微鼓腮,不等明柳說完就駁了她的話,臉上美滋滋的道,「誰說我不在意?」

 他嘴上沒說過,心裡卻是很看重色相的,不然那小精怪能這麼快勾了他去?

 明柳一臉錯愕,後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同呂遲說話。

 明蘭哈哈笑了兩聲,就聽外頭的人聲小了些,後再望出去,就見幾個捕快打扮的人正在驅散人群。當地的官差的威信竟比幾個帶著真刀的侍衛厲害。

 馬車終於緩緩又動了起來。

 車裡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走下馬車,頭一晚上草草的安置了下來。

 夜色之中,胖信鴿縱翅翱翔,穿過不少人煙之處,卻都沒停,終於在天亮時分到了秦晉邊界處。它動了動自己的翅膀,慢慢的停在了地上。

 晉國的馬廄邊上散著幾顆稻穀,也不知是不是沒打乾淨的乾草裡掉下來的。在呂遲那裡好吃好喝慣了的,此時一晚上什麼東西也沒吃,它連忙停下來,趁著沒人啄幾顆。

 真勉強果腹,忽的一隻腳踩在胖信鴿的身旁,嚇得它差點兒掉了魂魄,連忙抬頭看去,就見一個兵士打扮模樣的人的手伸了過來。

 「哎呦,這裡竟還一隻這麼胖的鳥!」

 「什麼鳥?」

 「鴿子都不認識了?」

 幾個兵士捏著胖信鴿,顛來倒去的看,胖信鴿嚇得直哆嗦,一雙翅膀收的緊緊地,不敢給人看見自己翅膀下還有東西。

 「我聽說信鴿吃了是大補的,也有些日子沒開葷,一會兒躲林子裡拔毛吃了?」

 「哎,怪可憐的,這小東西也只是餓了來蹭口吃的,過兩天就要殺豬了,何苦吃這麼點牙縫裡的肉?」

 「也是,這鴿子興許就是掉隊的,前些天那麼一陣往南方飛你們沒瞧見?」

 「掉隊,哈哈哈,可能是的,我看著小東西是頻頻見了吃的就走不動道,否則怎麼遲這麼多,還吃這麼胖?」

 話正說著,那人忽然手上一鬆,旁信鴿抓準時機撲楞著翅膀飛了起來,一刻不敢停,猛地躍到了秦國邊界內,這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晉國那幾個兵士仰天看著它,有個眼睛好的,忽然說了一句,「哎,那鴿子翅膀下似乎有東西?」

 另有人輕嗤道,「就你眼睛賊,翅膀下怎麼藏東西?」

 後便渾不在意的走了。

 那眼睛好的一個人站了一會兒,搖搖頭也就將這一茬給扔到了腦後。

 紅腳信鴿在秦國境內便沒人敢抓,一路順順當當的飛到了秦王宮裡,落在了褚瑜書房上的瓦楞處,咕咕咕的叫起來。

 不等她多叫幾聲,書房裡的門給人猛地推開,後便從裡頭躍出一個人影,足尖一點運了輕功,將這信鴿從瓦片上取了下去。

 信鴿是認識褚瑜的,此時啄啄他的手以示親暱。

 褚瑜皺著眉頭,低聲道,「不是說不讓你回來?」

 正此時,外頭忽然傳來通報聲,「殿下,有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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