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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蛋護養指南》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車門隔了好一會兒才有響動,褚清遠遠站著,指尖按住了腰上的佩劍。

 他的心緒焦灼難安,沒有想到褚瑜這一趟會親自送人出來。拷問李立的那一番只讓他知道在城外以及李立離開前的那些事情,多半並未涉及呂遲和褚瑜關係的變化。

 此時褚瑜親自送人過來,褚清自然而然的先想到是針對自己。褚瑜、褚瑜、褚瑜,他在腦中反覆的褚瑜的名字默唸過幾次,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

 「殿下,」近侍見他目光沉沉,上前低語提醒。

 褚清略回神過來,手又從佩劍上慢慢的滑了下去,自然的垂在了身下,全身的戾氣散了些,多留下的是呂遲比較熟悉的親和。

 遠處的馬車裡終於探出一個腦袋來。

 褚清目光聚焦過去,卻發現是跟在呂遲身邊的丫頭明柳,後連同幾個家丁,一起迎向了後一架馬車外。褚清的視線一路跟隨他們的身姿而動,眼見著後一輛馬車的車門緩緩打開,呂遲先走了出來。

 不見的時間還不足兩月,呂遲卻渾然不同了。他身上的穿著衣料遠比不上在京城的時候,雖也依舊是那通身懶洋洋對世事全不在意的模樣,然而褚清看著他,卻像是看到了另一個人。

 到底哪裡不一樣?似乎並不是外在的表現,讓人一時難以捉摸。

 不過看到了呂遲無恙,褚清還是鬆了一口氣。他上前一步,朗聲道,「阿遲,快過來。」

 呂遲還站在馬車上,循聲望去,與褚清對視在一起,他擺擺手敷衍人,「你等一等先。」

 心有多大,膽兒就有多大。

 兩邊重兵對峙下的軍士實在說不出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畢竟在矛盾最中心的人還半點無感呢。

 呂遲低著頭,手垂下去握住褚瑜的手,殷切的囑咐他,「唉,我就要走了,說好的話,你可別忘了。」

 當著這麼多雙眼睛呢,就敢去抓人家的手!

 明柳站在一旁心裡頗為著急,只得一人一下狠狠的將那些家丁瞪過去,又偏了偏頭示意他們不能看。棗木站在其中,跟著給明柳弄得一起背過身去。

 明柳這才順了一口氣,渾身自在了些。

 褚瑜由著呂遲鬆開自己的手,卻不敢再碰他,一來是怕抱進懷裡就忍不住要調轉馬頭將人直接帶回秦王宮去,二來是褚清的性子他十分明白,如今對阿遲還有些特別,但實際上性子陰狠,若真是激了他的底線,褚瑜還沒有能力立刻將宰相府裡的那一大家子保全下來。

 萬事還是要小心謹慎的入手,以阿遲為先。

 「我記著你那小花園弄得很好,只不知道這幾個月不在,又逢冬日,會成了個什麼光景,你回去恐怕還要費一番照料,」褚瑜強耐住放在自己膝頭的手不去拉住呂遲,儘管身上狂湧著呼嘯著要他將呂遲揉進懷裡帶回秦都的欲.望,褚瑜面上還是暫且裝著輕鬆,開口引開呂遲的不捨與愁緒,「等你將小花園裡重新弄好了,便是我去接你的時候。」

 呂遲抿唇帶出點笑意來,他點點頭,「那便說定了。」

 遠處的褚清已經有些耐不住性子,他大步向著呂遲這邊走來,「阿遲,快些下來!」語氣之間催促加嚴厲。

 只還不等他越過邊界線,秦軍便猛然而動,幾十柄長.槍閃著寒光,齊帥帥的指向了褚清,無聲的威脅著他未落下的步伐。

 褚清身邊的近侍針鋒相對,十數人擋在褚清的面前,兵刃破開肅寒的空氣,直指對方。

 氣氛的緊張交織到了頂點,繃的隨時要斷開。

 「我來了,做什麼這麼急?」呂遲跳下馬車抱怨一句,待仔細見了這邊場景,卻也嚇了一跳。他快步上前,秦軍自然給他讓出一條道來,等到了褚清近侍的身前,他們也猶猶豫豫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劍。

 呂遲依舊一張圓乎乎的臉,瞪著圓乎乎的眼睛看著褚清,嘴上語氣說不出喜還是不喜,道,「殿下怎麼親自到了這裡?」

 一見他是妥帖的,褚清鬆了一口氣,他將手扶到呂遲的手臂上,將他拉近自己些,「恰好有公務在身,你父親便囑託我將你一同帶回去。」

 果然如此,呂遲想,越發覺得頭前褚瑜的醋吃的莫名。不過這點醋呂遲還是喜歡的,想到就忍不住抿唇一笑,露出腮邊討喜的小酒窩來。

 褚清的餘光之中瞥見褚瑜正站在馬車外頭看著自己這邊,那原本握住呂遲手臂的手慢慢放到了他的肩頭,雖只是虛虛的扶住,然而遠遠從褚瑜那邊看來,卻是褚清環住呂遲的肩頭,兩人姿勢親暱的一同往前走去。

 褚瑜的目光冰冷,落在褚清的身上,約莫兩瞬,他轉頭移開目光,命人取來快馬,兀自轉頭回了秦都。

 而另一頭,褚清陪著呂遲上了馬車,同他說起話來。

 「這趟出門去的突然,我還是後頭才知道,怎麼忽然起了性子?」褚清讓人慢行馬車,官道平穩,馬車裡的人也如同在家中內室一般。

 呂遲正給自己倒茶,聞言隨口答道,「煩了家裡頭左一個丫鬟右一個奴婢的往我房裡來,外頭又是從來沒有去過的,所以乾脆的動了身。」

 「如今外頭還亂著,阿遲太任性了,」褚清沉聲道,「如若在外面出了什麼意外,那如何是好?」

 光是聽李立描述他們兩次遇險,褚清就嚇得夠嗆,等如今人在自己面前好好坐著了,這才算歸了原位些。

 呂遲抿了一口茶,單手托腮衝著褚清掀了下眼皮,嘴唇上下一碰,「男子漢,哪裡能這樣畏首畏尾?」

 這話說的和真心似的,引得褚清發笑。

 這寶石堆里長大的金蛋蛋,真當自己是個普通人來的。

 給他一笑,呂遲立刻有些不喜,「你笑什麼?」

 褚清抬手想捏呂遲柔軟的臉頰,卻給他一躲,錯了開去,嘴上雖然你沒有言語,然而一雙杏眼瞪起來卻帶著凶意。

 褚清只能按捺住收回自己的手,嘴上哄到,「見了阿遲覺得心裡頭高興,便笑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呂遲隨意應了一聲,暫且將這事情拋到了腦後,目光往下看見馬車裡的被縟,當下也不客氣,和衣躺了進去。

 「我睡一會兒先。」

 褚清低聲應了一句,由著他去了。

 馬車漸漸加快,後有些顛簸起來。呂遲睡得深,並無所感。褚清坐在他的身側,背靠車壁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的睡顏。

 後忍不住慢慢的俯下身去,在他紅潤的唇瓣上親了一口。淺嘗輒止,暫還不敢深入。

 呂遲的滋味引起褚清心底壓抑已久的衝動欲.念,他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氣息粗沉,他伸手飛快的點了呂遲的睡穴,後才伸手緩緩的拉開了呂遲的衣襟。

 他的指尖輕輕挪移,從他的鎖骨往下,正要落下親吻,卻看到一抹紅痕。褚清猛地怔住,繼而是不敢相信的一把拉開呂遲的衣襟,那斑斑的紅痕竟是一路綿延沒入他視線無法觸及的地方。

 許是衣襟給人扯得大開讓呂遲有些不舒服,他挪了挪身子,翻身背對褚清,又將錦被整個捲好。

 褚清依舊是靠著車壁的動作,面上的神色轉為鐵青。

 他胸膛之中怒氣翻攪不定,如同給人撕裂一般的痛楚。是誰動了呂遲他還不知道,褚清目光泛冷,不管是誰,碰了他的東西,就要付出代價。

 一路顛簸,等呂遲再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馬車停在官道旁的密林裡,明柳正跪坐在他的身邊,見他睜眼,立刻小聲道,「少爺,您醒啦?」

 呂遲揉揉眼睛,肚皮就應聲咕嘟嘟的叫了起來。他睡得太久頭有些昏沉,「如今到了哪裡了?」

 明柳一邊將旁邊的熱帕子絞乾水,一邊道,「明天這個時候該是能到京城邊上點了,再兩天能到家吧,少爺,您素來能睡奴婢是知道的,可這回怎麼這樣能睡?」

 呂遲自己也弄不清楚,有些迷糊的想了想,愣愣道,「我也不知道,這一覺怎麼睡得這樣長。」

 明柳將他還未曾完全清明,也便不繼續追問,只推開車窗對外頭的棗木道,「把飯菜端過來。」

 呂遲跟著坐了起來,從未曾完全關嚴實的車窗裡看出去,褚清正背著身與幾個人講話。其中一個他有些眼熟,仔細的想了想似乎就是呂荷的丈夫趙何。

 他只知道趙何是在軍中效力,卻不知他什麼時候跟在了二皇子的身邊。

 棗木快步將早早準備好的飯菜端遞給明柳,明柳將盤子一樣一樣擺到馬車裡的小幾上,又道,「二皇子殿下帶的東西完備,竟還有些從京城帶出來的食材,我仔細做了,雖然外頭的只能隨意砌一個灶台,只不過味道應該還合您的胃口。」

 呂遲接過明柳遞過來的杯具,仔細的漱了口,拿起筷子還有些迷迷瞪瞪。

 明柳見他不知怎麼一覺睡得傻裡傻氣,看不過眼,伸手將他的筷子拿過,乾脆喂到了他的嘴邊。

 就這麼呆呆的到了中午的時候,呂遲才緩過點神來。

 心裡有些驚疑,莫非是離了阿瑜,人都掉了魂了?這才第一天,往後那麼些時日可怎麼辦?

 呂遲有些擔憂,又因為馬車顛簸難免腰酸腿酸,想起褚瑜一雙手給他揉揉按按的光景,更是有了唉聲嘆氣的衝動。

 小精怪也不知何時來接他。

 不過好在後頭幾天裡,他未曾和第一天睡得那般傻,一路平安的回了京城。

 馬車才到城門口,就見了宰相府的馬車候著。褚清指示馬車繼續前行,讓宰相府的馬車在後頭跟著便是。

 呂遲起初也懶得周轉,左右褚清回宮的路上要過宰相府,他中間下馬便是的,卻不想正讓宰相府馬車跟了兩步,他就聽後頭傳來一個女聲,「哥哥!」

 呂遲一怔,連忙推開車窗往後看去,後頭那輛馬車裡正探出一個腦袋的不是呂芙是誰?

 呂芙雙眼通紅如同一隻小兔,正淚眼汪汪的看著呂遲。

 兩人目光對視,她便又是可憐極了的叫一聲,「哥哥!」

 呂芙說著還不肯鑽回去,直還要走出馬車。不說她這般拋頭露面讓街道兩邊的平民看在眼裡是失了閨秀儀態,就說那快行的馬車哪裡能這樣站人?

 呂遲恨不得變出一隻長手來將這傻妹妹給塞回馬車裡。

 他連忙叫停了自己的馬車,繼而快步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正待將呂芙推進去,呂芙卻抹著眼淚撲到了他的身上,緊緊抱住他不肯放手。

 眼淚鼻涕全糊到了呂遲肩上。

 呂遲的手懸空浮著,猶豫片刻還是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呂芙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道,「哭什麼?難看的要人命。」

 呂芙不管,只顧抱著他,「你太壞了,竟自己一個人走了,我連做了一個月的壞夢,就怕你在外頭傷了殘了,昨天還夢見你給人砍了手……」

 呂遲心中原還有些柔情,聽到這兩句忍不住拍了下呂芙的後腦勺,罵道,「你這笨的,就不能夢見一點兒我的好來?」

 他說著將呂芙往馬車上拉,呂芙還算聽話,跟著他坐了進去。褚清臨著車窗見到這一幕,倒也沒有言語。只呂芙餘光之中瞧見褚清的臉,很是嚇了一跳,連忙抓過呂遲的衣袖遮掩,壓低聲音羞憤的道,「殿下怎麼在,你也不同我說!」

 呂遲嘖了一聲,將自己的外袍跟著脫了下來,一把蓋著呂芙的臉,「喏,你要遮擋便拿去遮擋吧,左右上頭都是你弄的腌臢。」

 馬車裡暖意融融,少了外袍倒也並不冷。呂芙用呂遲的外袍果真擦了一臉,後舒了一口氣,放下衣物露出自己的臉面來,她仔細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呂遲,小心的問,「哥哥,你以後還不聲不響的走嗎?」

 呂遲看著她,沒答話。

 呂芙拉著他的衣袖,「以後我再也不開你同阿婉的玩笑了,阿婉也以為是她惱了你,心裡難過極了呢。」

 讓個不相干的人背鍋的事情,呂遲幹不出來,他道,「後頭就要過年,我出去做什麼,外頭現在也並不太平,我上一回出去是欠考慮了,後頭的事情也說不準,只不過阿婉她有什麼好自責的?我出去又不是因著她,是因著家裡無聊煩悶,祖母和母親那邊惱了我罷了。」

 呂芙聽到這裡,大鬆一口氣,「那我回去要告訴阿婉,省的她近來均是悶悶不樂的。」

 呂遲伸手捏了捏呂芙的臉,「前頭說的話你也不能忘,以後莫要將我同阿婉湊在一處,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莫要因為這個生出閒言碎語來。」

 呂芙笑眯眯的任由他捏,雙手捧住呂遲的手,小聲道,「哥哥,我這些天可想你了,還有阿平與阿修,他們原想偷溜出來的,只是被我佔了先機。」

 呂遲瞥她一眼,「一會兒回家若是母親和祖母要因此罰你,我是不會幫你求情的。」

 呂芙渾不在意,她揚起下巴撅嘴道,「你且看著,一會兒回家母親和祖母見了你還會不會記得我是誰,更別說因此罰我了,只阿平和阿修會嫉妒非常才是個可能。」

 呂芙一句話說的正中紅心,等一路到了宰相府門口,果然是這麼個光景。

 老祖宗和呂朱氏竟在大門處站著,身邊十幾個僕婦也是滿面焦灼,均是翹首企盼看著馬車行來的方向。

 呂芙悄悄掀開車窗,只露出一點兒縫隙,招呼呂遲道,「哥哥,你過來看看。」

 呂遲從哪窗縫中看出去,立刻心中苦惱,「這怎麼都出來了……」

 他彈了彈舌頭,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呂芙將一旁他的外袍遞上,「哥哥快穿上。」

 呂遲斜了她一眼,假模假樣的對她抬了抬手,「你這東西,鼻涕眼淚滿糊的衣裳,讓我怎麼穿?」

 呂芙哈哈大笑了兩聲,馬車已經是正正中中的停在了宰相府門口。

 「我的乖孫!」老祖宗拄著枴杖,在忘憂和芳錦的攙扶下,快步的從台階上走了下去。

 呂朱氏也是拿著手帕抹眼淚,跟著一起走到了馬車邊上。

 呂遲一個腦袋兩個大,呂芙搶在他前面把馬車給推了開來,「哥哥回來了!」她站在馬車上,喜氣洋洋的對眾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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