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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族囚徒》第44章
044 夜探(上) ...

  縱使恨千道忍恨得牙癢,但對方一句“探探監獄長的底”,肖斯諾不由就心動了,想了想,抱著死也要拖個墊背的陰暗心理,二話不說走人,順手不忘將那金髮小鬼塞房間去,再三警告別亂跑,惹了麻煩回來就宰掉他。

  小傢伙坐沙發上小口小口地咬著蘋果,姿態矜貴漂亮,鳳眼冷淡淡地一瞟,眼神很是鄙夷和不屑。

  肖斯諾也不管他,直接把人一拎扔進去,關門上鎖。

  總的來說,黑獄的守衛很鬆散,在樓裡轉上半天才能碰到一兩個執勤的看守,但守衛鬆散,不等於安全性低,假像往往是從對立面反映實質,據肖斯諾觀察,黑獄的防衛系統至少比紅島高出三個等級,而且都不是人為監控,也就是說,只要觸上底線,不管是誰,被滅的概率百分之百,這就在無形中鉗制了很多人的手腳,就連那些砸金上島、尋求另類刺激的上流貴族,也只能乖乖遵守黑島的秩序。

  事實上,肖斯諾對那些能上島的豬玀們的身份很好奇,到底什麼樣的會員條件才能享受到索多瑪這種饕餮盛宴?財富權柄顯然是必要的,但除此之外,肯定還有什麼,以監獄長那種古怪信仰,太過世俗的東西反而不在他的興趣點上。

  肖斯諾看了眼走在前方身形修挺俐落的男人,心知對方肯定知道些什麼,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很不爽。

  問他,還不如閉嘴!

  要知道變態無止境,尤其不能給他們發揮的餘地。

  肖斯諾嗤之以鼻,決定對此人繼續鄙夷厭惡下去,尤其不忘那血淋淋的一百刀,定要全部討回來。

  ****

  子夜的月亮大而圓,掛在塔樓的西南角,月光宛似銀霜一般流瀉千里,在黑色的海面泛出粼粼波光。

  夜幕裡,海風失了溫柔,有種怒張的氣勢,冰冷鹹澀,像浸了海水的刀帶著鋒利的刃割過來,佇立高地的歐式古堡,高聳淩厲,在喬木沙沙的落葉聲裡,灰白的輪廓湮沒進了黑暗,圓月的時候,中世紀的恢弘建築總能勾動殘忍和血腥的味道,掀起狼人和吸血鬼在暗夜裡行獵的危險氣息。

  但是,浸沒在血與肉的血腥氣裡太久,反而會有種沉溺蜜與奶的錯覺。

  暗銅雕花格子的大門前,幾名看守持槍警械,有人靠在門上搓了搓手,把軍裝的高領攏了起來,打了個哈欠,皮靴在地面蹬了蹬,舔著乾澀的唇抱怨道:“該死!老子煙癮又上來了!”

  旁邊的人嘿嘿笑道:“喏,地上全是草,拔一根解解饞。”

  男人蹬了腳過去,忿忿罵道:“滾你娘的!老子又不是兔子!”

  幾名看守笑得打顫:“你要是兔子,那肉也沒人啃得動。”

  男人倚著門哼哼兩聲,歎氣道:“頭兒不讓抽煙,簡直就是要抹殺老子的男人尊嚴啊。”

  “扯你媽的淡!”旁邊扛槍的看守嗤笑道,“你家老二玩妞兒的時候不挺帶勁?”

  “一碼歸一碼,有煙沒得抽,這滋味太他媽叫人喪氣了。”男人擺擺手,把槍往肩上一扛,提了下褲子,指指旁邊的低矮灌木叢,“撒個尿。”

  “滾吧!囉嗦!”有人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正好有個看守從門內走出來,見狀忙招呼了聲,奔上前去:“等等,我也去。”

  其他幾人看著他們走進沒光的小樹林,嘿嘿地笑了兩聲,無端端就生了幾分曖昧的音色:“這兩傢伙,尿是不是也太多了,還同步的?”

  “人家長了一個腎,有什麼辦法?”

  “阿索和那小子……”

  “哈哈哈……”

  *****

  幽寂無光的小樹林,夜風沙沙穿過葉梢,月色蒼白,連影子都沒漏進來,腳底下幹樹枝哢嚓一聲,肖斯諾走過去一腳把擰斷了脖子的兩個人蹬分開來,看著雄性的生殖器官從另一個人的後庭中軟趴趴地滑出來,忍不住皺起眉又狠狠踢了兩腳,厭惡道:“一群豬!”

  千道忍拉住他,壓著聲音警告:“別在這浪費時間。”

  “你也是豬!”肖斯諾眼神不善地瞪他一眼,毫不客氣地甩開人,彎腰一把扯下屍體身上的狗牌,扔過一塊給千道忍,冷冷道,“走了。”

  千道忍語氣平板地道:“你太衝動了,我們只需要他們的狗牌,打草驚蛇不該是你會犯的錯誤。”

  肖斯諾不耐煩地睨他一眼:“殺也殺了,你要怎麼辦?”

  黑夜裡,人影都是模糊的輪廓,只聽腳底下樹葉被踩碎的細微聲響悉悉嗦嗦,千道忍走近了。

  “你只是厭惡同性間的那種行為。”男人冷冽的氣息散發出來,強悍霸道地叫人沒有推拒的餘地,“私人情感不該帶進任務裡,失去冷靜的頭腦會讓你喪命。”

  “夠了沒,道貌岸然的混蛋?喋喋不休,喋喋不休,我他媽就這麼隨心所欲,不爽誰就殺了他!”其實這是實話,D的上輩子,真是隨心所欲慣了,就算是自己的Boss,惹毛了他也是照殺不誤,從來都遊走在殺人和逃命之間的人,真是不知何為收斂和忍耐,要不是七營那段日子把他逼到一定地步了,屬於D的性情該更為張狂和囂張。

  千道忍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沉默了下,轉身淡淡說了句:“算了,走吧。”

  肖斯諾冷哼了聲,又踹了腳地上的屍首,心下煩躁的心緒簡直飆到了極點。千道忍說得沒錯,他就是厭惡男人上男人這種事,耶和華都說這是一種罪孽,這是一種罪惡,該死的,他為什麼要容忍?他就是不能容忍!

  拿到看守的實名狗牌,進入塔樓還算不上什麼難事,至少不會有自爆的危險,但時間有限,必須在其他人發現那兩具屍體前出來——黑獄看守的狗牌都是安了特殊身份識別裝置的,但有沒有位移跟蹤的功能就不得而知了,Bloody和監獄長的交易還在進行中,雙方顯然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如果他們夜闖的事敗露,米蘭•Z那方的反應很難說,直接棄子也說不定。

  肖斯諾這麼一想,動作不由俐落了幾分,行進的速度驟然加快。

  進入塔樓,第一目標就是找那個贗品的關押地。

  關於這,倒不用肖斯諾費心,千道忍顯然也是沖著這來的,手上掌握了第一手資料。

  其實不用問也能猜出七八分,鬼斬既然是Bloody找來的,他的行動就該有米蘭•Z的默許,尤其是林希的淡定態度,看來Bloody肯定是在暗中摻了一手,興許目的瞄準的就是陸宗南也說不定。

  長長的走廊冷靜幽寂,錯綜複雜的交叉口多得叫人眼花繚亂,要不是兩人方向感都極強,不存在選擇性的分歧,一道過去還算得上默契順暢。

  按千道忍的說法,那個替身被關在了塔樓地下的水牢裡。

  黑獄這種地方為什麼還有水牢這麼古老的東西,肖斯諾開始也很費解,但後來想到巴曼德曾經說的,禁島前身其實是個俘虜集中營,如果真是那樣,那麼任何稀奇古怪的東西放在這裡都不存在亂入的匪夷所思感了。

  兩人找到直通地下室的入口,按常理來說,大半夜,就算審問也該告一段落了,但顯然,黑獄是個超出常理的存在,包括獄警,包括囚犯,當然,更包括信仰非同一般的監獄長。

  因為進入的太容易,肖斯諾反而有種難安的感覺,就像黑暗中有張網籠在頭頂,但是因為看不見,義無反顧得沖了進去,最後突然有人把網一收,笑眯眯地告訴你,久候了。

  這感覺真是該死的糟糕!

  走道的兩邊牆壁上描著一幅幅彩色壁畫,一邊是地獄和殺戮的血腥場景,一邊是天堂和富饒的塵寰之光,晦暗不明的光影中,恍惚就讓人生了一種遊走光與暗、天堂和地獄交界線的混沌感,就像走在白色聖城耶路撒冷的街頭,卻迎風聞到了血和肉焦灼的味道,死亡的氣息。

  水牢的牢門是那種老舊的鐵柵欄門,隨便從外面瞟一眼就能將裡面的動靜看得清清楚楚。

  渾濁不明的光從牢房內透出來,那種暈黃的色澤沾在斑斑鏽跡的鐵柵欄上,古老得像是鬆脂燃出的火光,還有跳躍的痕跡。

  肖斯諾和千道忍閃進牆壁半側的陰影中,收斂了周身氣息,貼著牆壁稍微靠近了些就將裡面的景況盡收眼底。

  臉上血肉模糊的少年被鐵鍊吊在牆上,四肢抽搐間,嫩紅的肌肉從皮下翻出來,原本精緻若畫的眉目已然失了形,整個人就如風中殘葉,昏暗的燈光在身上籠了一重重的影子,靈魂都要消散的感覺。

  “肖少爺,嘴巴就是用來說話的,你這麼一聲不吭的,叫我很難交差的。”那人的聲線很柔軟,就像絲絨劃過手指的感覺,輕輕一帶,很溫柔的感覺。

  肖斯諾隱在深濃的陰影裡,臉上神情都模糊了去,但聽到那聲音的時候,眼光還是閃了閃,狠戾之色在黑墨的底色上迅速遊過。

  安瑟!他忍不住狠狠掐了下掌心,皮笑肉不笑地看過去,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還處處帶著叫人措手不及的驚喜。

  牢內鎖鏈叮叮噹當地響了幾聲,被鎖在牆上的人動了下,似乎笑了聲,那種笑含在喉嚨裡,模糊得有種鬼森森的感覺:“……安瑟,殺了你。”

  那種語氣,那種語態,叫肖斯諾禁不住一愣——以他的感覺來說,那句話簡直就像是從自己嘴裡吐出去的一樣。

  因為太相像,所以才驚悚,就像自己的影子被吊到了那面牆上,經歷著各種皮開肉綻的折磨。

  頭腦接收的訊息太過迅猛,一時間竟有點反應不過來,安瑟是一個,這個“肖斯諾”又是一個……

  世界簡直太瘋狂了!

  隔著一扇鐵柵欄,牢內的氣氛依舊是灰暗而壓抑的,斯文秀氣的男人從陰影裡緩緩踱步而出,一身軍裝式的白衣白褲,高筒的皮靴蹬在腳上,投落下來的修挺剪影俐落而乾淨,手指握著的軟鞭輕輕一勾少年的下巴,挑起:“肖少爺,你憎恨人的眼神還是那麼漂亮,但這裡,沒人在乎,或者說,其實我是很享受這種憎恨的,因為我也很討厭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變態們統統都會shi!!!!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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