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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族囚徒》第54章
054 銀十字 ...

  四年前,光之教堂。

  先知和聖徒,並地上一切被殺之人的血,都在這裡看見了。

  沒有象徵天國的穹廬拱頂,沒有光怪陸離的彩色玫瑰窗,堅實厚硬的清水混凝土,幾乎與世隔絕的黑暗空間,鍍著金色光彩的陽光從牆體水準垂直交錯的十字開口裡瀉進來,漆黑中的一線光明,光影重疊間,有種能看到聖靈降臨的真實。

  教堂內是安靜的,彌撒的聖祭早就結束,一身黑色牧師服的神父站在祭壇前默念禱告,身形修長挺拔,手中的銀色十字架折著細細的亮光,就如世人微薄但還算虔誠的祝頌。

  “這種時候向神祈禱還有用嗎,萊斯沃?”D夜跟著志得意滿的藤原佐走進來,目光淡淡掃了一圈,空曠的教堂內只有回音一陣一陣蕩得耳膜發顫。

  藤原佐得意洋洋,哈哈大笑了兩聲,皮靴蹬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響不緊不慢,甚至踏出了一種韻律。

  怎麼能不得意呢?數一數二的軍火巨頭被他困在日本動彈不得,甚至都落魄龜縮到了這種地方,這種滋味和快感又豈止幾條黃金航線能夠換得來的?

  “好久不見,藤原先生。”變態總有變態的處事方式,即便槍口頂到了腦門上,還是可以鎮定得毫無自覺,這一點確實叫人不得不佩服。

  逆著日光,祭臺上的男人一張臉被光影打得明暗不清,低沉地笑了一聲,那是種極華麗的嗓音,就像包裹在黑絲絨內被打磨得棱角分明的鑽石,透出鋒利的質感:“謙遜和痛悔的心,在上帝面前,永遠是最有用的。”

  萊斯沃輕輕擺弄著手裡的銀色十字架,側頭睨了眼他們,然後一笑,“您不是也來和神作懺悔了麼?”

  “當然不是。我是來聽聽你有什麼遺言。”對方眼神灼灼,笑得分外自得。

  “那真遺憾。”萊斯沃面不改色,手指握著十字架湊到唇邊輕輕一吻,“我們天上的父,總會庇佑地上虔誠的子民,信主者得永生,您難道不知道嗎?”

  “就憑你這個偽信徒?”J國的黑道教父譏誚地掀起了嘴角。

  萊斯沃整了整身上整潔的黑色牧師服,彬彬有禮:“信徒不分真假,只要信了,那宗教的目的就達到了。”

  “你的歪理和你貪婪的野心一樣,都很可怕。”對方盯住他,冷笑著慢慢道,“所以,聽不到看不到才能叫人安心。”

  “不善傾聽真理的人,結局往往是不幸的。”略顯遺憾地搖了搖頭,萊斯沃分外溫情的笑忽然流出幾絲變態的意味,“語言是一門深奧的藝術,藤原先生,你該好好揣摩,至少,死的時候不會乙太過愚昧的姿態來迎接上帝。”

  藤原佐臉色陰沉沉地瞪了他半響,負著手突然笑起來:“你以為你在哪裡?日本!這裡是日本!我要你死,你能不死嗎?”

  說這話的時候,D夜手裡的槍已經頂到了萊斯沃的頭上,銀色十字架的光芒明晃晃地刺進眼睛,但對方臉上依舊一派輕鬆,甚至還笑出了點戲謔的意思。

  “萊斯沃,我們向來合作愉快,但是是你先壞了規矩,日本的地盤不是你可以隨便涉足的,你想來插一腳,那就得留點東西在這!”對方的耐性顯然已經被萊斯沃不溫不火的廢話磨得差不多了,眼中射出陰寒的厲色,狠狠一揮手,喝令道,“給他個痛快的!”

  槍口沿著眉骨頂到了太陽穴的位置。

  “Boss想在哪裡開個洞?”D夜冷謔地笑了聲。

  “我身上的洞不多不少,哪裡也不需要。”萊斯沃在槍口下沒有妄動,只微微噙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眼D,略帶深意的言語像是在蠱惑,“聖徒的忠心值得表彰,但救贖的血,還是留給主好了,因為救恩、榮耀和權能,永遠都只屬於神。”

  “我該說聲‘阿門’嗎?”D夜握著槍卻遲遲沒動手,腳上的厚底高筒靴一記蹬在萊斯沃背後的祭壇上,輕輕微笑。

  眼見著藤原佐臉色變得難看和兇狠,萊斯沃心情愈發愉悅起來,忽然捏著手裡的十字架在胸前輕輕劃了兩下,語氣輕和地道:“聖徒為了救贖主的罪孽,以此獲得嶄新的歸來。主就在你身後,你不對他祝頌一聲‘哈利路亞’嗎?”

  最後那句話一出口,藤原佐顯然也聽出了不對勁,猛地拔出槍,但下一秒,對方的聲音就消弭在了砰砰兩聲槍響下。

  D夜開槍很快、很准,沒回頭,一槍過去,正中腦門,眉心一點紅,人就倒了下去。

  “哈利路亞。”極冷淡的一句話,連表情都沒多餘的變化,看了眼萊斯沃,“戲演完了。”

  兩聲槍響,一槍給的是藤原佐,另一槍則直接崩在了混凝土牆面上,牆體裂了道細縫出來。

  冷哼一聲,他低下頭擦了擦槍:“雪狼,別把你的傢伙對準我,擦槍走火,小心我一不留神爆了某個人的頭。”

  萊斯沃訕笑兩聲,朝毫無動靜地陰影處一揚手:“出來吧,雪狼。”

  D夜看都沒看一眼,盯著藤原佐的屍體說:“你想幹什麼?要他的命很簡單,需要安排這麼愚蠢無聊的戲碼嗎?”

  “不不,這一點都不愚蠢和無聊。”萊斯沃變態兮兮地笑,一身黑色牧師袍和手裡的十字架讓這人滿身褻瀆和罪惡的氣息,“來,我給你看些有趣的東西。”

  走出教堂,長廊上血跡斑駁,子彈掃出的窟窿幾乎削掉半面石柱,藤原佐的人馬早被清除的不剩幾個,萊斯沃經過時笑眯眯地掃了眼,隨意揮了揮手,雪狼幾發子彈將跪在地上的數名俘虜解決得乾乾淨淨。

  跟著萊斯沃走到一間倉庫樣的屋前,大門一開,裡頭的景象讓D夜微微愣了下——幾十個人被黑布套了頭反綁著手腳仍在地上,齊刷刷的槍口瞄準了那些人,似乎只要一聲令下,瞬間就能將對方掃成看不出原樣的馬蜂窩。

  萊斯沃一伸手,雪狼立即很有眼色地遞了把槍過去,惡趣味的男人沖著D夜一笑,把他拉過去:“來,認認臉,看看藤原家的人是不是都在這了。”

  命人把套頭的黑布拿走,頭罩拉開一個,就是一聲悶悶的消音槍響,萊斯沃很有興致地一個一個送這些人去見上帝。

  。

  D夜立在旁邊冷眼看著,看得都有些麻木了——他早該想到的,濫殺一向是萊斯沃喜歡的遊戲,單單死一個藤原佐又怎麼能滿足變態的報復心理?至少也該賠上姓藤原的一整個家族。

  “慢著!”萊斯沃突然制止了手下掀頭罩的動作,翹起嘴角看了眼D夜,繞在手指上的十字架項鍊在唇邊吻了一吻,然後極為輕柔地放到D夜的手心,“主的心與你同在。”

  D夜瞪了他兩秒,目光一掃蜷縮在角落的兩個人,口氣冷硬道:“要殺你殺。”

  “該殺嗎?不該殺嗎?”萊斯沃笑得春風和煦,“雖然現在還是什麼都不是的孩童,但將來卻有可能變成致命的威脅。”

  “……”D夜眼神微動了下。

  “雪狼,去摘掉他們的頭罩,然後,”萊斯沃頓了下,揚揚眉,“放了他們,順便帶他們去看一下藤原佐的屍體是怎麼喂狼的。”

  “是,老闆。”雪狼乾脆得沒一句廢話。

  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角落裡的兩個人已經軟了下去。

  一人一槍,乾淨俐落。

  D夜收回槍,連一眼都沒看,直接轉身走人。

  萊斯沃哈哈大笑,叫人攔住他,教誨的姿態像一個哲學家:“原則總是很脆弱的,只要有足夠的理由,又何必計較那些沒有意義的堅持呢?殺人是殺,殺孩童也是殺,同樣都是殺,殺絕了才能不留後患。”

  D夜連冷哼的力氣都省了,寒颼颼的眼光瞪著他:“你簡直病態得無藥可救。”

  萊斯沃極為享受地眯了眯眼睛,像聽到了什麼無與倫比的讚美:“那說明我被黑暗浸潤得足夠徹底。”抬手輕輕巧巧地打了個響指,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下唇,對D夜說,“一個也不留,野火才燒不起來是不是?我喜歡中國話。”

  ……

  ……

  ……

  一個也不留,野火才燒不起來……

  萊斯沃這次傳達的還是這個意思麼?

  靠坐在三樓窗口,冷風吹得頭髮亂拂,隨手攏了攏軍裝的衣領,手指捏著那枚質地極純的銀色十字架出神半響,忽然扯起唇譏誚一笑——萊斯沃那混蛋還真有自信,又想玩暗渡陳倉的老伎倆,不過這次……

  肖斯諾烏黑的眼珠冷光剔透,哼了一聲,隨手將項鍊甩了出去,目送著那玩意兒消失不見,手一撐欄杆翻身而下。

  他得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彈了彈衣褲上的灰塵,不經意地一抬頭,好死不死正好一眼撞上迎面過來的千道忍。

  肖斯諾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撇開目光轉身就走。

  “你去哪?”千道忍叫住他,幾步走上來,“跟我回去。”

  “我正要回去。”肖斯諾雙手插兜,踢了踢腳上的黑色高筒靴,側過臉不冷不熱地看他一眼,表情極不耐煩。

  “方向反了,房間在那邊。”千道忍擋在面前,修長俊挺的身形完全籠在了他頭頂,無形中散出的氣場壓得肖斯諾受不了的往後退了一步。

  但一退他就後悔了,臉色變了變,胸膛起伏了兩下,忍不住惱羞成怒:“我回自己的房間!怎麼,這也需要向你報備?!”

  千道忍臉色也不好看,行動更勝言語,拽過人直接拖走:“我說過了,不准你再替萊斯沃賣命!”

  肖斯諾漂亮的俊臉氣得發紅,一手肘撞在對方胸口,掙脫開勒得骨痛的鉗制,拳腳瞬間就招呼了上去:“我他媽就喜歡給他賣命怎麼樣!你有什麼資格管!”

  千道忍被他一拳砸在肩膀上,整個人朝後一撞,身體摔上走廊欄杆,肖斯諾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過去,軍靴重重掃了記對方腿骨,掐住對方脖子竟然真有把人按下欄杆的勢頭。

  千道忍領口的銅扣崩掉了兩顆,衣襟微微敞開來,裡頭雪白的襯衫也被揪起了褶皺,肖斯諾低頭一眼掃到男人蜜色的肌膚,深邃的鎖骨處甚至還落著兩道紅紅的齒痕,那種地方那種痕跡……

  心頭火騰得一下竄上了天,燒得眼睛都紅了,頓時種種不堪和羞恥的記憶一下湧滿腦子,但也許真是恨到極致了,熱血洶湧了片刻,反倒沒了當初那種殺而後快的急迫,他突然有種想陪對方慢慢玩的衝動和惡毒心思。

  人惡毒起來,是不分男人和女人的,越漂亮聰明的人,越能讓人把毒藥當蜜糖和牛乳喝下去,還甘之如飴的。

  肖斯諾盯著千道忍愣愣出了會兒神,掐在對方脖子上的手慢慢鬆了開來,然後一把將人拉起來。

  男人靠在欄杆上微有狼狽地嗆咳了兩聲,手指輕輕一抹唇角的血絲,隨意理了理淩亂的衣領,突然側頭說了句:“你脾氣太壞,我不喜歡家暴。”

  肖斯諾冷笑了聲,連眼梢都懶得挑了:“我也不喜歡家暴,我喜歡殺人。”

  “好。”千道忍一拽對方手腕,摟著人直接頂到了走廊牆壁上,“只要出去了,殺誰都可以。”

  “我最想殺你!然後奸屍!”肖斯諾瞪著他,微微扯起嘴角,一雙眉目風流得暈帶桃花,冷淡的時候就極美,眼神灼灼的時候簡直能叫人目眩神迷。

  千道忍眼睛裡突然露了一絲笑,那麼曖昧的距離,呼吸交融間,嗓音都低啞了起來:“奸屍有什麼好?如果我真死了,一定連一根骨頭都不讓你看到,免得你得意忘形了。”

  “……”

  “乖乖的,我不喜歡家暴。”千道忍忍不住笑了一聲,掰住肖斯諾的下頜,執著又強勢地吻了吻對方的唇角,男人的心表達得太直白了,最後反倒容易傷了,“走吧,雖然是別人的遊戲,但我們已經是局內人,想要全身而退,破局是必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阿門阿門阿門……師兄,希望乃逃過死劫……

PS:這章可能看著與前一章接不起來,主要是借著這段回憶隱晦地說一下肖寶後面為什麼會有的異常表現……根源都在萊斯沃- -所以不到最後,千萬不要討厭俺們家寶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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