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法相自認為自己躲得很隱蔽,但是他卻算漏了一點,那就是他的氣息,對於林飛這樣級別的真身而言,根本不需要親眼見到這位法相,就能夠通過氣息,感應到他的一舉一動。這幾天林飛一直在觀察這位法相,知道他一直隱藏在人群之中。
老實說,林飛也有點佩服這位法相的忍耐力,畢竟監視一座根本不會開啟的鑄劍坊,這是一件多麼無聊的事情啊,可是他愣是能夠堅持這麼久,林飛不得不誇讚他幾句……
不過,雖然林飛是這麼想,但是守候在門外的那位法相,卻不是這麼想了……
起初的時候,這位法相守的還算是可以,至少心中沒有半點雜念。但是隨著時間越來越漫長,這位修士也覺得枯燥和無聊了,畢竟林飛他們,可是絲毫沒有打開鑄劍坊的意思。這位修士什麼都不做,就一直蹲守,這對於一位法相而言,又豈是能夠忍受的事情。
尤其是在第三天的時候,這位法相更是忍不住了,乾脆也不再蹲守,跑到靈海閣之中尋找張管事,將這件事給彙報上去,結果就是被張管事罵了一通,把他給罵出靈海閣,繼續來鑄劍坊蹲守來了。
這位法相無奈,只能繼續蹲守,心中煩躁的不行。此時倒也有點記恨嚴老了,這老頭子,多半是死在鑄劍坊裡了吧,不然怎麼會如此混蛋,一直不肯開啟鑄劍坊的大門?
而張管事那邊,實際上也在不停地想著辦法。
在法相級別的修士,無法破壞大門上的陣法的時候,張管事也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破解這座大門上的陣法,然後將大門給推開。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心有顧忌,不能破壞鑄劍坊的話,像是這樣一座陣法,能攔得住他才是有鬼了,他只要派去一位真身,就能在剎那之間解決掉這座陣法。
但是現在,破陣的辦法,是建立在真身不能出手的情況下,因此想要破解這座陣法,對於張管事來說有極大的難度。
但畢竟這是靈海閣閣主親自下達的命令,張管事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做起來比較複雜,就不去做了,他必須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行。因此這兩天,張管事一直在四處尋找辦法,甚至是將靈海閣的一些修士都聚集在一起,一起討論辦法。
別說,還真有一位真身想起了一個好辦法……
這個好辦法,說白了就是要依靠元靈法寶,在靈海閣之中,收集著諸多的元靈法寶,而這位真身記得,有一樣元靈法寶,似乎是專門用來破解一些陣法的,若是使用這件元靈法寶,大概就能夠破解鑄劍坊的那座陣法了……
張管事一聽,立馬覺得這件事靠譜。關於這件元靈法寶,他之前也曾親眼見過,那是破陣盤,是專門用來破解陣法的,而尋常修士,豈有那麼多的陣法需要破解,因此也用不上破陣盤,導致那破陣盤雖然是元靈法寶,但是放在靈海閣的寶庫之中,已經許久沒有人使用了。
但是現在為了破解鑄劍坊的那座陣法,這破陣盤,似乎又能夠派上用場了……
張管事大喜之下,賞賜了這位真身一顆極品丹藥,跟著,就去靈海閣的寶庫,向負責管理靈海閣的長老,借了破陣盤出來。本來,想要借一件元靈法寶,本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至少也要層層上報。
但是因為張管事乃是遵照閣主的意思去辦事的,並且這破陣盤,也確實是一件不算太貴重的元靈法寶,因此這位長老,就二話不說,將破陣盤借給了張管事。
張管事這就拿著破陣盤,來到了鑄劍坊。
「唰!」
當走到鑄劍坊面前的時候,張管事迫不及待的催動了破陣盤,當一陣陣玄光從破陣盤上飄散出來的剎那,同時籠罩在大門上的陣法,也是冒出一道道劍氣來,張管事目光一凝,跟著便將破陣盤直接壓在了大門上。
跟著,一陣陣狂風,便從大門上直接傳出……
破陣盤原本便是能夠破解各種陣法,雖然無法輕易破解那些極其強大的陣法,但是籠罩在一座大門上的陣法,能夠強到哪裡去?甚至這座陣法之中,連半點先天劍氣都沒有,只是一些普通的後天劍氣。甚至就算是後天劍氣,也是極為稀少的。
在破陣盤的玄光壓製之下,陣法之中的劍氣被不斷地破壞,跟著,在一連串的哢嚓聲響起過後,這座大門上的陣法,便完全被破陣盤給破掉。光芒消散,跟著便露出了那質樸的大門。
「很好。」當見到大門上的陣法終於被破掉,張管事也是大喜,沒想到這破陣盤這麼好用,真是一件被嚴重低估了的極品元靈法寶啊。他收起破陣盤,然後推門而入,帶著修士們進入了鑄劍坊。
結果等到進入鑄劍坊一看,卻是發現,鑄劍坊之中連半點法器都沒有了,整個大廳空曠無比,他眉頭一皺,然後便派人去後院查看,結果調查的人回來之後彙報說,後院也已經人去樓空,整座鑄劍坊之中,根本找不到嚴老他們。
我去……
張管事沒有想到,就在他們想辦法破解陣法的時候,嚴老等人,居然已經偷偷地離開了,當下,張管事就勃然大怒,跑去質問那位一直在看守鑄劍坊的法相。
那位法相也很委屈啊!
他確實是一直在這裡看守,半步都沒有離開,對於嚴老他們人去樓空的這件事,他也是覺得十分奇怪,根本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怎麼會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
「張管事,你責罰我吧!」這位法相知道張管事脾氣不太好,要是等到他主動責罰自己,自己只能更慘,還不如現在主動請求責罰,說不定張管事還能夠稍微心軟一下……
「算了算了,他們既然跑了也是好事,至少我們不需要在耗費心思搶到鑄劍坊了。既然如今鑄劍坊搶奪回來了,那這件事便算是結束了。」張管事原本確實是想要教訓這位法相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