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來人
這要讓任何有點見識的看到這一幕,九成九都會大罵一聲浪費,可恥,然後再旁邊羨慕嫉妒恨的看著林飛繼續佈陣。
剩下的一成一,直接就紅著眼睛撲上去搶劫了……
實在是招人恨……
說實話,林飛也不想這麼招人恨的。
但也真的是沒辦法……
能擋住九大門派聯手的護山大陣又哪裡是那麼好佈置的?哪怕是阻攔短短片刻,那大陣都需要承載不可思議的壓力。
就算是那幾位曾經在滅世大劫之中,布下萬重殺陣,一站坑殺上萬黑淵大軍的陣法大師在這,都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化腐朽為神奇…
…
林飛能想出的唯一辦法,就是像現在這樣,浪費式的佈陣。
哪怕是陣中最不起眼的材料,都直接使用同類中的頂級存在,不考慮浪費,只需要考慮,這樣的佈置,對大陣有沒用……
儘管大陣還是以前那個大陣,但是每一點細節,都變得面目全非。
從最核心的佈置,到可有可無的邊邊角角,都是用的最為頂級的材料,這種佈置雖說是浪費無比,但也硬是憑藉著這些材料本身極高的質量
,將整個大陣的威力,同樣是提高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境地。
就算是歷代玉衡峰祖師重生,看到眼前這座大陣,也絕對認不出,這就是曾經親手維護過的問劍宗大陣。
就在林飛剛剛佈置完大陣,不遠處一座小院的門卻打開了。
跟著,就只見道秋月華,從小院之中出來,向著林飛這邊走了過去。
「林師兄。」
「啊?」林飛正忙著呢,也沒什麼工夫理會,抬頭之後就想隨便應付一下,誰知道秋月華叫了自己一聲之後就沒下文了……
只是站在那裡,好像是在想著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麼……
終於,這麼站了半天之後,林飛都有點懵逼了,秋月華似是深思熟慮的一番,終於說道:「多謝了。」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同門,應該的……」
林飛是真沒謙虛的意思,事實上,之所以費這麼大的勁將秋月華給救出來,完全是因為,林飛發現,秋月華的存在,對玉衡峰來說很是重要
。
按照玉衡峰弟子們的習慣,遇上大事一般是能縮就縮,實在不行跑路都行。
能在關鍵時候守護住玉衡峰的,除了縮到極點的宗陽,也就數著秋月華了,再加上如今大陣已經布成,還需要一個強力人物主持大陣。
這種情況下,秋月華無疑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了……
然而秋月華卻是沉默了一會,好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最後只是忽然說道:「聽說天權峰長老懷怒在心,我快要突破法相,以後此事不會
再麻煩林師兄了……」
說完這沒頭沒尾的兩句話,秋月華對著林飛點了點頭,便是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之中。
獨留下林飛留在原地,看了一眼秋月華漸漸走遠的白色背影,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自己這位秋師妹,倒是夠個性的……
那幾句話說的是不長又頗為零碎,但是其中的意思卻是很明白。
以後天權峰長老要找林飛任何麻煩,都會由她秋月華接下了……
「不愧是月華真體……」
就算是林飛都多少有點感嘆了,這等修煉速度,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自己跟王靈官等人之所以能這麼快晉陞法相,那完全是富貴險中求的結果,在這個過程之中,不知道多少所謂的天才就此隕落。
如今的修為境界,可以說是來之不易的很……
反觀秋月華,走的完全是另一條路。
從拜入問劍宗到現在,別說是經歷險境了,實際上連她那間小院的門都很少會踏出一步,一路修行平平淡淡,甚至是乏善可陳。
可以說是在問劍宗所有真傳之中,得到機緣最少的一個。
但是,也可以說,那月華真體,就是她最大的機緣……
月華真體堪稱是天生的修煉之體,天生與月華之力親和無比,可以說只要是月光照耀之地,秋月華便是在自動修行。
而且隨著秋月華修為的漸漸提高,月華真體的能力也開始真正顯露出來。
除了晚上之外,就連白天她都能接引冥冥中的月華之力,這等修煉速度,便是再次上了一個台階。
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不過現在來看,這種不講道理,對玉衡峰來說,還真是一個好事情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已經是到了黃昏,林飛卻沒有立刻回去,而是看了一眼遠處的問劍峰,微微皺眉……
「有這麼麻煩嗎……」
其實不過就是協調一下人手,借幾件法寶,但是這都過去半天了,還沒有人出來。
消耗的時間也是夠長的……
居然是以羅玉真的威望,都不能輕易安排好……
隨著時間漸漸流逝,問劍峰上還是沒傳來什麼消息,反而是隨著月上中天,天元道宮中變得燈火通明,看上去好像還要徹夜長談的架勢……
林飛也懶得多等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之中,運轉起了諸天萬劍訣,開始了例行的晚課。
……
清晨,諸天萬劍訣運行了最後一圈,林飛才從修煉中醒來。
看了看天色已經大亮,林飛今天也懶得多等了,便是準備要推門出去,去問劍峰親自看看情況。
結果,林飛剛剛走出房門,還沒來得及走出小院,卻有人主動推門了……
吱呀……
「那,那個……」隨著小門被推開,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便是傳了進來:「這裡是,是林飛林師兄的住處嗎?」
跟著,就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修士,看上去圓滾滾胖乎乎的,此時一張胖臉上卻滿是緊張之色,動作小心的走了進來。
這修士實際上也有金丹九轉的水準,放在外界小門派中,那也是夠資格獨當一面的人物了,但是如今走進來的時候,卻是極為小心謹慎,輕
手輕腳,彷彿是怕碰倒什麼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