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澤妖
千毒藤身上,一雙黝黑卻渙散的眼睛,滿是不甘的望著樹王,帶著濃濃的不解。
樹王氣勢不減,但面容卻彷彿瞬間蒼老了下去,變得陰沉暗淡,他看著千毒藤,百味摻雜,咬牙說道:“這一萬年來,我待你如請兄弟,你卻要殺我?若不是這個年輕人給了我一面鏡子,今日,我就死在你的手上了!”
“鏡子……”千毒藤喃喃的跟著重複……
樹王看著千毒藤的模樣,纏繞住它的根係不斷收攏,力量之大,幾乎要將它碾碎……
在千毒藤出現之後,樹王就得到了林飛的傳音,說千毒藤一定會殺他,可樹王當時只是嗤笑了一聲,因為在他看來,千毒藤是不可能對自己動手的,林飛也並沒有多說,只暗地里送過來一面鏡子,說是可以救他一命……
千毒藤剩餘的半條身體被樹王根繫牢牢纏繞,可樹王卻始終沒有下狠手,他有些悲哀的發現,即便知道了千毒藤的真面目,自己也下不去手……
千毒藤被劇痛折磨,卻一聲不吭,它完全放棄了抵抗,一雙眼睛望著樹王,可什麼也不說。
“既然你不忍心動手,那我來吧。”
林飛看出了樹王的糾結,輕聲說道。
樹王幾乎是瞬間便鬆開了對千毒藤的箝制,千毒藤身軀從高空落下,下一瞬間,六道劍氣出現,環繞千毒藤一圈,劍光迸現,千毒藤頃刻間灰飛煙滅。
千毒藤身上,一雙黝黑卻渙散的眼睛,滿是不甘的望著樹王,帶著濃濃的不解……
樹王氣勢不減,但面容卻彷彿瞬間蒼老了下去,變得陰沉暗淡,他看著千毒藤,百味摻雜,咬牙說道:“這一萬年來,我待你如請兄弟,你卻要殺我?若不是這個年輕人給了我一面鏡子,今日,我就死在你的手上了!”
“鏡子……”千毒藤喃喃的跟著重複……
樹王看著千毒藤的模樣,纏繞住它的根係不斷收攏,力量之大,幾乎要將它碾碎……
在千毒藤出現之後,樹王就得到了林飛的傳音,說千毒藤一定會殺他,可樹王當時只是嗤笑了一聲,因為在他看來,千毒藤是不可能對自己動手的,林飛也並沒有多說,只暗地里送過來一面鏡子,說是可以救他一命……
千毒藤剩餘的半條身體被樹王根繫牢牢纏繞,可樹王卻始終沒有下狠手,他有些悲哀的發現,即便知道了千毒藤的真面目,自己也下不去手……
千毒藤被劇痛折磨,卻一聲不吭,它完全放棄了抵抗,一雙眼睛望著樹王,可什麼也不說。
“既然你不忍心動手,那我來吧。”
林飛看出了樹王的糾結,輕聲說道。
樹王幾乎是瞬間便鬆開了對千毒藤的箝制,千毒藤身軀從高空落下,下一瞬間,六道劍氣出現,環繞千毒藤一圈,劍光迸現,千毒藤頃刻間灰飛煙滅。
樹王立在原地,閉了閉眼睛,將一聲嘆息留在了心裡。
隨著千毒藤徹底死亡,遍地的毒沼澤,似烈日下輕薄的霧氣,很快便消弭不見,只餘下密密麻麻的樹妖,以及它們鋪伸開來的枝椏。
“去!”
樹王一聲輕喝,汪洋一般的樹妖,便似退潮一般朝四下湧去,最終柔韌如水蛇的枝椏,快速的收攏進樹妖的體內……
不過轉瞬之間,漫天的殺意與妖氣全部消失,天空暗淡低沉,地面靜謐死寂,枯樹巨石林立,一切都恢復了原樣,只有三派弟子們身上斑駁的血跡,印證著剛剛發生了怎樣慘烈的爭鬥。
彭澤等人正忙著清點自己門下弟子的死傷,顧不得來與林飛匯合,因為被樹妖們擊潰,近百個弟子分散四方,此刻重新休整,也頗有幾分麻煩。
“你放心,雖然它……它想你們死,但我與樹妖們並未下殺手。”樹王低聲說道。
林飛看出樹王面上的忐忑,笑了:“始作俑者已經伏誅,我也不會再牽連別人。”
得到林飛的這句話,樹王看起來也放鬆了一些。
林飛打量了一下四周,見一切平靜,並無異樣,微微皺了皺眉。
他本以為彭澤與霍徵等人遇到的芝馬與林妖,都是千毒藤搞出的鬼,但剛剛將其誅殺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千毒藤雖然狠辣,但同時化身兩株天材地寶,還是勉強了一些……
要知道,之前遇到的林妖,可是將黑龍國最強的兩大派掌教以及那三個真傳弟子全都給騙了的……
若並非千毒藤搞鬼,又會是什麼呢?
林飛看向樹王,問道:“你在這裡,可曾見到過林妖?”
“莫非你們見過?”樹王臉色微微一變:“那是假的,千萬別信。”
“知道它什麼來歷嗎?”
樹王苦笑著點了點頭,他思量了一下,道:“那東西其實是一片沼澤幻化而成的,說起來,也與千毒藤也脫不了關係。大約七千年前,有一隻惡鬼遊蕩至此,它實力強悍,彼時已然是鬼王修為,即便我與千毒藤同時出手,與其大戰十數日,結果也不過是兩敗俱傷……”
“當時,千毒藤祭出的毒液匯浸染了一片的沼澤,眼看鬼物再次攻了過來,危急關頭,千毒藤它將那座毒沼澤化作了陣法,出其不意之下,將鬼物鎮殺在沼澤之內……”
“我們都沒有想到,那片沼澤得了千毒藤毒液以及鬼物的一身陰氣之後,竟然漸漸通靈,生出了靈智,那片沼澤不斷幻化,這裡陰氣沉沉的環境在它看來卻是如魚得水,數千年來,修煉成了一頭大妖,修為甚高,最喜歡的便是學千毒藤,化身天材地寶,引來生靈吞噬,壯大自身。”
“原來如此……”林飛輕聲說道。
“我們所處的這片天地,陰氣濃郁,妖鬼橫行,怎麼可能生出那樣珍稀嬌貴的天材地寶?可總是有生靈被它們的幻術所騙,從而喪失了性命……”樹王嘆息一聲。
林飛淡笑不語,無論是人非人,心總是貪婪的,乍一見好東西,哪有不往上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