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繼續釣魚
青龍王怎麼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劉華作為幻海宗的長老,其實是見過青龍王的,但那時候只遠遠瞥了一眼,而且當時的青龍王一身貴冠華服,四下僕從滿滿,氣度雍容,令人不敢直視,是以只有個模糊的印象。
眼前的女人,他怎麼也不會聯想到青龍王的身上,可事實上,卻的確是……
劉華才張開嘴,便見那拳頭倏忽而至,自己的赤雲狂刀在這一拳之下,恍如薄冰一般脆弱,那青色的龍影還未臨近,便已經寸寸碎裂,青色光芒瞬息之間將一切吞噬,他還沒有感受到本命法寶損毀的痛楚,整個人已經被青色華光龍籠罩,隨後只聽一聲龍吟,便再也沒了聲息……
一拳之下,劉華瞬間化作齏粉,連同他所站的半邊高山,都頃刻碎裂,轟然倒塌。
青靈立在高山之巔,周身青色華光盡數收攏體內,她烏髮輕盪,俏臉凝霜,冷下了聲音:“不自量力,區區幻海宗也敢打《青龍九遁》的主意,看來是我平日里對他們太仁慈了。”
話至最後,已然起了殺意,她望著四下云海,道:“等這次出去,我倒要好好收拾下這群敢打我先祖至寶的門派,以振國威。”
“不用等出去,一會你就有機會了。”
“什麼意思?”
林飛沒做解釋,他笑了笑,從巨石之上下來,來到劉華身隕的那處斷臂前,微微一招手,真元捲著一面古樸的圓盤,送到了他的掌心:“這東西倒是夠強悍,剛剛半邊山都被你打碎了,一個金丹二轉的修士也沒了,它卻偏偏留了下來。”
說著,林飛將東西遞給青靈一看。
眼下的圓盤乃三十九條禁制的法寶,內裡一片虛化的七彩光芒,雖然淡薄,卻依舊絢麗驚人。
“沒想到那幻海宗的弟子雖然不經打,身上倒還有這樣一個好東西。”青靈撇了撇嘴,少見的露出一點屬於少女的稚氣。
“哦?”
林飛一臉好奇,他是真沒認出這是什麼。 若不是天鬼在冥土中一直攛掇他上前,甚至都不會發現這面三寸的圓盤。
“這鎖魂盤倒是沒什麼特別,但它裡面拘著一道七彩翎羽鳥的魂魄,這就有意思了。”青靈看了林飛一眼:“只要將你一縷氣息放置其中,那七彩翎羽鳥的魂魄便可追尋你的踪跡,上天入地,也無法逃脫,除非那縷氣息消弭,或者你身隕道消。”
七彩翎羽鳥乃龍骨界特有的靈鳥,其他諸天萬界都無踪跡,它天生有靈,對於辨別方向的敏銳,即便是金丹修士都遠遠不及,傳聞乃上古仙人的送信神鳥,只需一縷氣息,黃泉九天,都能尋到,當然那都是傳聞,多有誇張,但七彩翎羽鳥的尋物之能也非虛。
只不過,後來龍骨界一場天災,神雷齊落,將七彩翎羽鳥賴以生存的七彩谷碎裂成一片齏粉,靈鳥無處可依,逐漸凋零,到現在,好像已經完全滅絕,已經有數百年未曾再見一隻。
是以這鎖魂盤更為珍貴。
“看來剛剛那人就是用這個尋到我們踪蹟的。”林飛聽完青靈解說後,恍然,見她神色淡淡的,便笑了:“你不是說這鳥已經要滅絕了嗎?見到這樣一個法寶,怎麼一點都不心動。”
“這鎖魂盤也不知何年傳下來的,那一道七彩翎羽鳥的魂魄,已經淡漠至此,估計過不了兩日便會消散,與我何用?”
“那我就不客氣了,廢物利用嘛。”
林飛將手中圓盤送入了冥土之中。
天鬼早就垂涎等著,此刻見圓盤進入,飛身之上,一口將那圓盤吞了下去。
青靈望向遠方,見遠處天地相接處,一縷赤紅籠罩,她轉頭望向林飛:“接下來呢?”
“繼續釣魚。”林飛說著,目光從那片斷崖出掠過,搖了搖頭:“以後你還是少動用這樣強悍的力量,這只會讓你的傷勢更重,一個金丹二轉的傢伙,換傷勢加重,何必呢?”
青靈眉心一跳,她詫異的看向林飛,帶著震驚。
林飛見她這樣,頓時笑了:“你沒必要瞞著我啊,別說咱們現在是合作的關係,信任第一,就說我不過一個命魂圓滿的境界,你傷的再重,我也不是你的對手啊。”
“你怎麼看出來的?”青靈盯著林飛,聲音轉冷:“我一直壓制的很好。”
“看出來還不容易?”林飛攤手一笑,繼續道:“我不但看出你受傷了,還看出你的傷勢應該是與黑龍王鬥法之時留下的。”
見青靈還盯著自己不放,林飛嘆了口氣:“黑水蛟龍變,我還是認識的。”
黑水蛟龍變,乃黑龍國的王室秘寶,至高的修煉法訣,以九陰玄水提煉出至純黑水,來錘煉自身,傳言修煉到極致,能令修士真正的以身化龍,翻天攪海……
青靈從林飛面上再也看不出其他,只得不甘心的收回目光。
“鑑於咱們現在的處境,我還得提醒你一聲,千萬別小看了這黑水蛟龍變,他們修煉使用的黑水,乃後天陰水之一,專門用來腐蝕金丹,你若是不趕緊救治,任由傷勢蔓延,搞不好連自己的金丹都保不住。”
青靈緊抿雙唇,默不作聲。
“不是我嚇唬你,一旦金丹修士從現有的境界跌落,金丹受損,下場都是很慘的,很有可能一輩子的道途就絕了,對了,我師父他老人家就是這樣,金丹受損,修為不保,現在在我們門派的地位,那叫一個慘,連一般的真傳弟子都不如……”
“閉嘴,不用你管!”
青靈本打算不理會,但被他說的心頭火起,甚至連丹田都似乎隱隱作痛,不由的有些慌了,只能嚴詞厲色的威脅他。
林飛卻絲毫不懼,反而笑了,他神色輕鬆,語調輕快:“那可不行,你現在可是我的護身符,你要是實力不夠,我的安危可沒保障,一會我得想辦法把你傷治好才行。”
青靈見他說的認真,被氣笑了:“就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