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過來。”將茶盅斟滿酒,許晏之出聲命令道。
許庚立刻移動身體,水面掀起幾層漣漪,劃水來到許晏之所坐的岩石之前,抬頭看向許晏之。
許晏之伸手,將茶盅抵到許庚嘴前道,“喝下去。”
許庚想伸手接過來自己喝,可是看莊主似乎無此意,便只好低頭,將嘴小心湊到杯前,就著莊主拿著的杯子,像是小雞啄米般輕啄了幾口。他本想先嘗一點點適應一下濃烈的酒氣,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許晏之便將茶盅微微往上一提,傾倒過來。
許庚不得不就著茶盅仰起頭來,酒水迅速灌入他的口中,刺激的味道順著他的喉嚨沖向鼻頭,許庚下意識地想避開茶盅,卻還是眯起眼睛強忍著,口中辛烈之酒快速吞入肚中,只是嘴角還是滲出不少酒水,隨著他的嘴角流下。
許晏之高高在上坐著,看著許庚仰著頭,鼻子眼睛都快皺成一團,還是努力地飲下自己喂他的酒。終於一杯見底,他似乎有點不舍,用空杯子在許庚嘴邊廝磨了一陣,才收回,抬手又是一杯斟滿,卻不是再遞給許庚,而是拿到自己嘴邊,慢慢品嘗。
同時另一隻手再次伸向許庚,輕輕滑過許庚嘴角,沾染上方才許庚口中溢出的酒漬,口中似真似假地輕歎道:“真是浪費呀。”
許庚有點惶恐地看了看莊主,莊主壓迫感十足的指頭還在他的嘴邊恐怖地遊移著,“屬下錯……”
他甫一張口,話未說完,許晏之的手指便像終於覓到空隙,竄入他的口中。
“唔——”
“既然不能浪費,那就舔乾淨好了。”輕啄了一口另一隻手中的杯子,許晏之下了個結論。
只是還沒等許庚做出反應,許晏之的手指已經在許庚口中肆意攪動起來,許庚本想伸舌依照許晏之所言去做,卻只能吃力地含住伸進自己口中的雙指,承受著它的動作。
終於將杯中酒飲盡,許晏之的手也似乎終於盡興,緩緩從許庚手中抽出手指,許庚一直努力閉著嘴,控制著口中因莊主的逗弄而不自覺泌出的津液流出,現在卻隨著許晏之的動作而溢了出來。
如此這般,許庚心中一陣羞恥,不禁紅了臉龐,低下了頭。
許晏之方才一時興起的逗弄,也已經撩撥起自己的興致。而許庚這般羞澀的模樣,更加令他食指大動。他對眼前這具身體的欲念,似是壓抑了這些天,更加令他難耐。
已經抽出的手指遊移向下,扣住許庚的下頜往上一抬,強迫許庚仰起頭來,同時自己俯下身來,直到輕語的熱氣似乎都能噴到對方的臉上,許晏之看向許庚的眼裡,手中輕輕摩挲許庚的下巴,充滿了暗示和情色的意味。
“知道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嗎?”
許庚看向莊主,即使是再無情趣之人,也應該已經意識到現下曖昧流轉,情欲暗漾的氛圍。許庚想了想,開口道:“屬下明白。”
只是他奇怪的是其中緣由,他與莊主發生此種狀況也不是第一次,前兩次都是事出有因,否則莊主也不會對自己產生興趣。
看到許庚眼中困惑,許晏之眯起了鷹眸,“怎麼,不願意?”
許庚連忙搖頭,看向許晏之,一副任他宰割,完全順服的模樣,“屬下甘願。”
沒有什麼願意不願意,只要莊主需要,他便不會拒絕。不管此次又是因為莫明宮,亦或是其他計畫。
許晏之心中一陣氣血翻湧,不知何時起,這個人可以不用做出任何誘惑的姿態,便輕易勾起他心中如潮的欲念,該說是這人的幸還是不幸呢?許晏之鉗著許庚下頜的手,更加用力捏緊,再使力往上一提,低頭覆上許庚那因為方才挑弄,而散發著誘人水澤的雙唇。
“唔!”本來就仰著頭的許庚,只能隨著許晏之霸道的動作,吃力地讓脖頸往後更大幅度地後仰,微微張開嘴,承受著許晏之如碾壓般的吻噬。
只是此次的親吻卻不像之前的兩次那般直抵深處、令人窒息的侵佔,許晏之啃咬著許庚的嘴唇,繼而伸舌,輕鬆探入已為他微張的口中,狂風般席捲著掃過許庚口中各處。
因此帶來的麻癢讓許庚想躲,卻只能繃勁身體。許庚並不諳此道,莊主想要親,他便抬了頭,張開嘴,任憑處置。卻不知道唇舌交纏的極致,在於舌間的挑逗和纏綿,他卻只將舌頭靜靜縮到裡面,怕碰到莊主的,圖添尷尬。
許晏之不滿的抬起頭,他本考慮到許庚的身體,不想像之前那般強取豪奪,儘量放柔動作,卻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是不配合,不過也怪不得他,如此生澀的反應,只能怪自己之前沒有調教好。
許晏之舔了舔自己的唇邊方才親吻留下的兩人的痕跡,開口道:“有過女人嗎?”
許庚誠實地點了點頭。
本來問這個問題只是多餘,按理說,這個年齡的男人,沒有過女人才不正常。只是這根木頭反應如此生澀,許晏之便想開口逗他。卻沒想到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自己心中竟是一陣強烈的不舒服之感。
本來輕撫著許庚臉龐的手再次捏緊,沉聲道:“幾個?”
許庚再次想了想,卻只能回答:“屬下不知。”
他們不能娶妻,也不會跟同一個女子關係過密,所以大都去青樓解決問題,誰還會記得跟幾個女子發生過關係?
許晏之坐直身體,再次恢復高高在上的位置,看著依舊仰視著自己的許庚,心中強烈的自己東西被別人動過的不爽感讓他異常暴躁,卻又知道自己這純粹就是無明之火,根本沒有發洩的理由。
放開許庚,許晏之站起身來。
許庚心中忐忑,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哪裡惹莊主生氣了,眼睛直盯著莊主,不敢移開一分。卻見莊主伸手迅速解開了身上的衣服,很快便赤裸了全身,撲騰一聲跳下水來。
濺起的水花濕了許庚的頭髮眼角,他也不敢伸手抹去。移開雙眼不敢看莊主,又不安地注意著莊主的動作。
許晏之迅速走到許庚面前,隨之而來的波蕩也似乎隨著迫人的氣勢推擠著向許庚身上湧來,他伸出雙手迅速抓住許庚的雙腕,毫不費力地將許庚提起使勁按在旁邊的岩石之上。比許庚高的身形,依舊可以讓他由上而下地看著許庚,只是周身環繞的氣勢卻比方才更加迫人。
他盯著許庚的雙眼,一字一句咬牙道:“以後,不許再碰其他任何人。”
許庚根本無法思考這句話其中含義,他只能看著眼前氣勢駭人的男人,低聲答道:“是。”
許晏之緩緩靠近許庚,覆身其上,偉岸的身軀幾乎可以將許庚蒼白的身體完全蓋住。許晏之將嘴湊到許庚耳邊,噴出的熱氣呼到許庚耳邊,讓許庚不由自主地輕顫。
“你是我的,以後不許再碰其他任何人…”
充滿獨佔欲的霸道宣言,讓許庚只能繼續唯諾應答:“是……”
既然自己對這個男人有如此欲念,那麼他便不會再做任何自我鬥爭,許晏之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這個男人本就是他的,本想以後安排做貼身服侍,現在不過讓其多了一項工作而已,他想眼前之人絕對不會有任何異議。
兩人緊貼的赤裸身軀,仿佛能感受到彼此心臟的跳動。而莊主在自己耳邊噴薄的熱氣,讓許庚一陣心悸。許庚從方才開始就已經漸漸感到自己身體的不對勁,似乎方才飲下的酒,在他體內緩緩燃燒了起來,從喉頭一直燒到腳底。他體內本就冷熱交替,已是非常難捱。現在這酒竟像是活物一般,隨著體內冷熱之氣竟在各處竄動起來,帶來一種異樣的感覺,一種從深處而來的焦渴的感覺。
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從鼻尖似有若無的撫過,跟他們當日被困在落雁崖底時,莊主飲酒後的味道一模一樣,是合歡草?為什麼……
許晏之卻知道這是許庚體內蠱蟲在酒的刺激之下再次活動起來所散發的味道,若他沒有記錯,這似乎對中蠱之人有催情作用?
就著兩人身體交疊的姿勢,許晏之在許庚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許庚忙偏頭似乎想遠離這令他麻癢的氣流,但是被許晏之強硬地擠在石壁和身體之間,幾乎無法動彈。
許晏之不准他躲,壞心地伸舌竟是直接將許庚的耳垂含入口中。
“厄!”毫無意料的刺激讓許庚一陣輕顫,倒抽了一口氣。
“舒服嗎?”許晏之含著許庚的耳垂,輕輕舔了舔許庚耳廓,還不忘出語挑逗,這聲音似乎根本沒有經過耳朵,而是直接傳入許庚的心底一般,在他腦內打鼓般地響著,帶動著他身體不斷顫抖起來。
許晏之沒想到許庚反應如此之大,不禁歎道:“真是敏感啊。”
說完將許庚整只耳朵含入口中,細細密密地舔起許庚的耳穴來,舌尖輕點著耳內敏感之處,再用舌根壓迫耳廓舔舐,唇舌在耳邊所帶來的綿密、濕潤、麻癢難當的感覺幾乎令許庚崩潰。而就在皮膜深處迴響的嘖嘖吮吸水聲更是撩撥得人面紅心跳。
“嗯—嗚——”許庚軟了腳跟,原本繃勁的身體,已經使不上力氣。只能發出如哽咽般的嗚咽之聲,像是求饒又像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