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經過戚烈身邊的時候,邵琳朝他點點頭,叫了聲:「戚董。」
戚烈沉默著沒有說話。
林郁藹讓邵琳上了車,才跟戚烈解釋說:「琳姐有點兒不舒服,她的車還沒來,在你車上休息一下你應該不介意吧?」
「親我一下。」戚烈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
「你——」林郁藹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酒店大門!
雖說這個地方地理位置很幽靜,而且能看出來是專門為那些有地位的人服務的,並沒有車來人往的,但這也不代表門口沒人好嗎!當門童是死的嗎?
戚烈抱著胳膊靠著車門,靜靜地看著林郁藹,一雙腿長得讓林郁藹都嫉妒。
「那我叫保鏢來請她——」戚烈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郁藹伸手按住嘴唇。
林郁藹皺著眉左右看了看,飛快地湊過去在戚烈唇上啄了一下,轉身上了車,「嘭」地關上車門。
戚烈抬手摸了摸唇,搖頭輕笑一下,掏出支菸來叼上了。
車子裡,林郁藹一屁股坐在邵琳對面,煩躁地揉了把臉。
「郁藹,」邵琳試探地開口問,「你和戚董……」
剛才她上車之後,林郁藹並沒有替她關車門,她也沒好意思把人家車主人關在門外,所以車門外發生的事兒,邵琳是看到了的。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現在我們暫時在一起。」林郁藹坦然說。
邵琳頓時瞪大眼睛,然後又苦笑一下,才說:「他們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都是一樣,我們這些明星表面上光鮮亮麗,人家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讓我們活不下去。」
「琳姐……」林郁藹聽邵琳說這種話,就感覺她語氣裡怨念很深,「你今晚不會是被誰故意灌酒的吧。」
他在車上的櫃子裡找了找,看到了純淨水,就拿了個杯子給邵琳倒了杯。
「跟你一樣,我也有個金主。」邵琳嘆了口氣,眉心浮現出一點兒疲憊,「很年輕就跟了他,他是個花花公子,可我不爭氣,喜歡上他了,所以就算知道他情人一大票,還是沒法離開他,你不要學我,別陷下去。」
林郁藹心說,我們不一樣,戚烈不是我的金主。
「剛才不會就是那人灌你酒的吧?」林郁藹問。那樣也太渣了。
「不是,」邵琳搖搖頭,「其實我只是象徵性地喝了一杯,後面別人要跟我喝,他都擋了,我就是最近因為拍戲日-夜顛倒的,胃有點兒不舒服,今天才會這樣。」
「那他都沒送你回去。」林郁藹還是覺得那個男人渣,把女伴自己一個人丟下算什麼男人,半點兒風度都沒有。
「他說有事……」
「有事去會別的小情人了。」林郁藹打斷邵琳。
邵琳沒接話,看樣子大概是默認了。
林郁藹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感情的事兒只有自己才知道,他不是當事人,無法理解邵琳這種感情,反正換成是他,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琳姐最近拍什麼戲?」林郁藹轉移了話題。
兩人聊了一會兒,邵琳的車來了,她跟林郁藹約了改天一塊兒吃飯,就上了自己的車先走了。
戚烈上車之後微微皺了皺眉,車裡有女人的香水味,這讓他有點兒難以忍受。
車子開動起來,戚烈讓林郁藹到自己身邊來坐。
「幹嘛……唔……」林郁藹才到他旁邊坐下,就被戚烈吻住了。
戚烈把他按在長沙發裡吻了一會兒,右手摸進了林郁藹的褲子裡。
林郁藹嚇得趕緊去推戚烈,「不要……」
戚烈舔咬著他的唇,低聲說:「我生氣了,要懲罰你。」
他把林郁藹的褲子扯到大腿上,輕柔地握住他的那裡。
林郁藹喘了一聲,「我又沒有…惹你……」
「你還記得自己現在是誰的人嗎?」戚烈的手指上下動了起來,目光深鎖著林郁藹,「是我的。我有准你對別人那麼溫柔嗎?」
「啊……你……」林郁藹臉色泛紅,身下的快意讓他渾身發軟,**著說不出話來,「你……變-態……」
戚烈**他上下滑動的喉結,黯啞的嗓音裡帶著笑意:「那女人的香水味太難聞了,用你的氣味洗一洗。」
「不要……」林郁藹偏過頭,想躲開戚烈的唇舌,他胸膛起伏,艱難地說,「不要親…會,會留下……嗯……」
「不會用力的。」戚烈的唇覆在他耳朵上,幾乎是以氣音說出這句話來。
他的舌尖逗弄了林郁藹的耳朵一會兒,一手解開他的襯衣,唇貼上的胸膛,**左邊的一點……
「啊——」林郁藹頓時身體緊繃,整個人弓了起來,射在了戚烈手裡。
戚烈安撫地輕吻他的唇,接著是鼻尖,最後吻落在林郁藹緊閉著的眼睛上,他的聲音裡隱忍著欲-望:「怎麼這麼快。」
「你這禽-獸!」林郁藹猛地睜開雙眼,憤怒地瞪著戚烈,他的呼吸還很急促,眼睛裡帶著濕意,看得戚烈**加重,下-身幾乎要撐破褲子的布料。
「別這麼看著我,」戚烈抬手摀住林郁藹的眼睛,「再看我可就忍不住了。」
空氣裡飄著淡淡的腥味兒,戚烈坐起來,抽了張濕紙巾替林郁藹清理,一面說道:「果然還是你的味道比較好聞。」
冰涼的濕紙巾令林郁藹顫抖了一下,他一隻手緊抓著沙發的邊緣,別過臉不去看戚烈,小聲罵了一句:「變-態。」
戚烈又抽出一張新的紙巾來擦了擦手,慢悠悠說道:「還不起來?等著我幹死你嗎?」
林郁藹猛地彈坐起來,拉上自己的褲子,扣上襯衣扣子,雙眼噴火地盯著戚烈的側臉。
「又想罵我什麼?」戚烈偏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禽-獸還是變-態?我發現你罵人就這兩個詞,還真的挺單純的,不過我很喜歡。」
林郁藹氣悶的不想和他說話。
「生氣了?」戚烈抬手勾住林郁藹的下巴,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乖,別生氣了,好歹你爽了,我還硬著呢。」
林郁藹是有點兒生氣,一半是氣戚烈這麼欺負他,另一半卻是氣的自己對戚烈完全沒有抵抗力。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戚烈嘆了口氣,抱住林郁藹,扣住他的後腦勺揉了揉,「不該逗你,不氣了,嗯?」
林郁藹靠在他肩膀上,聲音裡帶著一點兒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琳姐是我朋友,我幫一下她不是應該的嗎?你就因為這個對我……你也太不講理了!」
「我嫉妒。」戚烈說,「你和一個大美女孤男寡女地在車裡,我會胡思亂想的。」
林郁藹被他一句話堵住了,心裡竟詭異的泛起了甜。
不行,把持住!別被甜言蜜語攻陷了!
「你家在哪兒?車都開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到?」他推開戚烈,轉移話題。
「快到了,」戚烈說,「我們家在山上,遠著呢,平時我一個星期也才回去一兩次,咱們現在去的是我在郊區的房子。」
「有地方給小杜住麼?」林郁藹問。
「有。」戚烈說,「但是我不想他住進來,家裡除了保姆和廚師,我不希望有其他人打擾我們。」
林郁藹瞟了他一眼,心想戚烈還真的是想和他過一個月二人世界啊。
「那我讓他在附近隨便找個酒店住下,反正到時候方便跟著我去工作就行了。」林郁藹說。
戚烈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車子很快進了一個小區,小區裡綠化覆蓋面積挺大的,房子倒像是不太多,這會兒是夜晚,雖然小區裡點綴著燈光,林郁藹也沒怎麼看清這裡具體是什麼模樣。
車子又開了快十分鐘,才到了戚烈家門口,戚烈把林郁藹抱進客廳。
林郁藹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房子是簡潔的歐式風格,燈火通明一塵不染,一點兒煙火氣都沒有,看著不像是住過人的,倒像是新房子。
客廳裡擺著架黑色的鋼琴,造型和林郁藹家裡那架不一樣,這屋裡就這架鋼琴還能讓他多看幾眼。
「當初裝修的時候買來擺著好看的,買回來之後根本就沒動過,我們家的人都沒有音樂細胞,」戚烈隨意靠在沙發裡,拿眼神示意了一下說,「要彈一下嗎?」
「好啊。」林郁藹本來也是職業病發作,手癢想彈一彈的,既然戚烈說了,他也就不客氣了。
他坐到鋼琴前,打開琴蓋,手指在琴鍵上試了幾個音,緊接著,一首流暢的曲子就從他修長的十指間飛了出來。
燈光下的林郁藹美得有些不像真人。
戚烈目光著迷地盯著他的側臉。
一曲結束了,戚烈抬手鼓掌,笑著說:「《一步之遙》。」
「是的。」林郁藹點點頭。
戚烈看了下牆上的掛鐘,「肚子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才剛吃過多久啊,」林郁藹站起來,把凳子放回鋼琴底下,無奈道,「我看著像是那麼能吃的人?」
「那行,咱們上樓休息吧。」戚烈過去抱起林郁藹,往樓上走。
他把人抱到浴室裡放下,脫下自己的西裝,挽起襯衣的袖子親自去給浴缸放水,一邊說:「一會兒先穿我的睡衣,明天去給你買衣服。」
林郁藹坐在軟凳上,瞪著戚烈的背影,說:「這是……要一起洗?」
「你不方便,我幫你洗。」戚烈理所當然地說。
「不用了!」林郁藹拔高聲音,「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自己可以洗!」
「怎麼了?」戚烈回頭深深地看著他,忽然勾唇笑了,「害羞?前一晚和昨天都是我幫你洗的,怕什麼?」
他這不是害羞,要是他後面沒受傷,他不介意跟戚烈再來三百回合。
昨天這禽獸給自己洗著洗著就又獸-性大發,把他按在浴缸了來了一次,要不然他後面也不會傷得這麼重了!
白天雖然戚烈忍住了,但誰知道這會兒他還能不能忍住?
林郁藹可不想冒那個險了。
「我現在的情況是不能再來一次了的,」林郁藹瞟了戚烈一眼說,「要是你能把持得住,我也不介意你幫我洗的。」
「好吧,」戚烈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去給你拿睡衣。」
他給林郁藹把睡衣拿來,轉身出門,還體貼地替他把門關上了。
等戚烈一走,林郁藹就去把浴缸裡的水關掉,快速地給自己沖了個淋浴,他現在這樣泡個澡太麻煩了,淋浴比較方便。
擦乾身上的水之後,林郁藹煩躁地盯著戚烈那套擺得整整齊齊的睡衣,他在家的時候習慣裸-睡,穿自己的睡衣睡覺都不願意,更加不用說穿別人的了,而且還是被人穿過的。
他就不相信戚烈家裡就沒有新的睡衣,以他的生活品質不多準備幾套睡衣那是不可能的,他拿手擰了擰,發現只有上衣和褲子,沒有內褲。
戚烈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拿自己穿過的睡衣給他穿,故意不拿內褲!
林郁藹在心裡咬牙切齒的罵了戚烈幾句,這人簡直太惡劣了!
他這會兒除了穿這個,也沒其他的法子了,要不然還能光著身子出去嗎?
煩躁了好一會兒,林郁藹還是磨磨蹭蹭地拿起戚烈的睡衣穿上了。
雖然是穿過的,但也是洗乾淨了的,上面殘留著淡淡的氣味,和戚烈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林郁藹總覺得有點兒彆扭,穿著這身睡衣簡直像是被戚烈的味道包圍了似的,讓他心浮氣躁,沒法平靜下來。
林郁藹開門出去,正看到戚烈。
柔和的燈光下,戚烈靠在酒櫃旁邊,一手夾著支剛剛點燃的煙,另一手裡端著玻璃杯,裡頭是顏色濃郁的紅酒,襯衣的袖子捲著,身材欣長挺拔,寬肩窄腰,他抬手吸了口煙,動作灑然,淡淡的煙霧自指尖逸散。
見林郁藹出來,戚烈輕笑一下,吐出濃濃的煙霧,抬手把煙在身旁吧檯上的菸灰缸裡摁滅,目光熾熱地盯著林郁藹。
林郁藹被他這樣一看,頓時覺得下腹發緊,那兒又有抬頭的趨勢。
他的頭髮帶著濕氣,嘴唇被熱氣熏得比平時更紅潤,戚烈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有點兒寬鬆,褲腳堆在拖鞋上,領口裡露出一截鎖骨,鎖骨及脖子的位置戚烈留下的吻痕還沒有消散。
戚烈只覺得喉嚨一陣乾澀,抬手抿了口酒,隨手將杯子放在吧檯上,幾步過去打橫抱起林郁藹。
他把人抱到床上,聲音帶著壓抑的欲-火說:「你先睡,我洗完澡就來。」
戚烈出去之後林郁藹裹著薄毯翻了個身趴著,掏出手機來玩,睡覺之前不刷刷手機他睡不著。
沒多久戚烈穿著件睡袍進來了,他掀開薄毯躺到林郁藹身邊,林郁藹正翻著網頁的手一頓,有點兒緊張。
他好久沒和人一起睡過了,前晚那會兒他累得睡著了,完全沒意識,那不算。
關鍵是,他害怕萬一戚烈和自己都沒把持住……他的屁股真的要開花了。
戚烈的體溫好像比他熱,林郁藹挨著他的那半邊身子都感覺有點兒發癢。
「睡吧。」戚烈躺下來,聲音沙啞。
林郁藹悄悄往旁邊挪了挪,想儘量不挨著戚烈,他眼睛還盯著手機,說:「你先睡,我頭髮還沒幹。」
戚烈從床上坐起來,出去浴室一趟,拿了吹風機回來,站在床邊笑著說:「過來,我幫你吹。」
林郁藹詫異地看著他,帶著明顯的不信任,「你還會給人吹頭髮?」
「不會可以學,」戚烈說,「快點來。」
林郁藹只好坐到床邊,抬頭看了眼戚烈,「你可別燙到我,不然我跟你翻臉。」
戚烈打開吹風機,吹風機發出「嗡嗡嗡」的聲音,他這也是第一次伺候人吹頭髮,要不是因為林郁藹,他真是一輩子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幹這種事。
他怕燙到林郁藹,把吹風機拿得遠了點,林郁藹的頭髮很軟,戚烈的手指在他的發絲裡穿行,暖風吹在手指上,舒服的觸感一直癢到心底。
頭髮短,干的也快,沒一會兒就吹好了,戚烈收好吹風機之後也沒拿回去,直接放在了床頭櫃上。
「看不出來你技術還不錯啊。」林郁藹斜看戚烈一眼,笑著說。
戚烈轉身彎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可以睡了嗎?」
頭髮也吹乾了,這下沒藉口了,林郁藹只好躺在另一邊,把這邊的位置讓給戚烈。
戚烈關上燈,上-床來從背後把林郁藹摟在懷裡,下巴就擱在他散發著淡淡香氣的頭頂上。
林郁藹整個人被戚烈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包圍著,心裡有點兒燥熱,身上的睡衣讓他渾身難受,根本就沒法睡著。
他時不時小幅度地挪動一下,想找個舒服的姿勢,動了半天也沒找到,反而把自己弄得幾乎要出汗了。
戚烈發燙的手掌一下按在林郁藹小腹上,聲音低啞又危險,「別再動了,你是想明天起不來床嗎!」
林郁藹僵住了,他能明顯地感覺到一個堅硬滾燙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臀縫中間。
「我……」林郁藹吞了下口水,不敢動了。
難不成他還能跟戚烈說自己不習慣穿著衣服睡覺嗎?
這要是脫了睡,他敢肯定自己不止是明天、後天,連大後天也別想從床上起來了。
戚烈親吻了林郁藹的耳背一下,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後頸上:「乖,睡覺吧。」
林郁藹趕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最後大概是實在太困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早晨六點,生物鐘讓戚烈準時清醒。
他一睜眼就看到自己懷裡正熟睡的人,林郁藹枕在他的肩膀上,大概是被自己的動作吵到,林郁藹不滿地蹙了蹙眉,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收緊了一些,頭又往他的頸側湊了湊。
林郁藹這樣像是撒嬌的動作取悅了戚烈,戚烈一大早就豎著旗杆的下-身因此又硬了幾分。
只能看不能吃,戚烈滿心郁燥。
這能怪誰,都怪他自己第一次就把人做得太狠了。
戚烈嘆了口氣,在林郁藹額頭上親了一下,輕手輕腳抽身出來,又替林郁藹拉上薄毯,才去浴室洗漱,下樓吃早飯,順便吩咐廚房的李師傅把早餐熱著,等林郁藹醒了方便吃。
到了公司之後例行早會,戚烈全程黑著臉,把公司那些高層全都嚇得戰戰兢兢,大氣兒都不敢出。
張嘉實緊張地坐在戚烈身邊,心裡想著最近公司有沒有什麼搞砸了的大宗項目,讓自家老闆心情這麼差。
琢磨了一圈,好像並沒有搞砸了或者是嚴重虧損的項目吧?就算有虧損也都是小宗的,不影響公司運作呀。
張嘉實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又想著自家老闆不是剛和那位天王巨星勾搭……不,不是勾搭,是好上了,昨天還春風得意的,今天怎麼就這樣了?
難道是林郁藹惹七爺生氣了?
張嘉實越想越覺得肯定是這樣,不過七爺的私事不是他敢過問的,他也就只敢在心裡想想。
例會結束,戚烈沒拿哪個部門開刀,各個部門的管理都鬆了一口氣,如蒙大赦地趕緊出了會議室。
戚烈帶著張嘉實回辦公室,戚揚跟在他身邊,一手夾著支菸,另一手搭在戚烈肩膀上,笑呵呵地低聲問他:「阿烈,你那只會唱歌的鳥兒伺候的不滿意麼?怎麼一大早的就慾求不滿?」
戚揚說的會唱歌的鳥兒,指的是林郁藹。
在戚揚看來,林郁藹就是戚烈養的一隻金絲雀。
戚烈淡淡看了自家三哥一眼,沒回話,他是慾求不滿,不過那不關林郁藹的事,都是他自作自受。
「你把人藏哪兒去了?」戚揚吸了口煙說,「我聽三嬸說你把家裡李師傅都要去了,你住的那兒不是有廚子麼,一個還不夠怎麼又要一個?」
戚揚的三嬸就是戚烈的媽媽。
「秀水山莊。」戚烈轉進了董事長辦公室,吐出四個字。
戚揚愣在了門口,嘴裡一口煙都忘了吐出來,幾秒之後他猛地回神,大步跟著戚烈進了辦公室,壓著嗓子說:「阿烈,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怎麼了?」戚烈坐進椅子裡,神色淡淡的,開始看文件。
戚揚一屁股坐在他辦公桌上,指了指戚烈,「秀水山莊?那可是去年你生日的時候奶奶送給你做婚房的!一個小明星你就讓他住那兒?他多大的臉!讓奶奶知道她可要氣著了。」
「那是我的地方,我想讓誰住就讓誰住。」戚烈頭也沒抬地說。
「你——」戚揚被他噎了一下,頓了幾秒才說,「你該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
「你公司沒事嗎?」戚烈抬頭,「這個月你名下有幾家公司營業額下滑了?」
「臭小子,敢這麼跟你哥說話!」戚揚氣道。
「我是以董事長的身份跟你說話。」戚烈說。
「我就當你承認了,」戚揚沒理他的話,說,「反正奶奶盼著你找孫媳婦兒,家裡人也都不介意你找的人是男是女了,既然是動了真感情的,改天就帶回來讓家裡都看看,品性不好的趁早斷了。」
戚烈皺了皺眉,「你在外面情人一大堆,先管好你自己再說。」
「我跟你不一樣,我又不打算結婚,」戚揚說,「大哥二哥都有孩子,我爹又不指望我傳宗接代,自由自在多好。」
戚烈不贊同他三哥這樣遊戲人間的風流德性,就沒理會他,回頭朝張嘉實招了招手說:「去給郁藹訂點兒衣服,就照上回的尺寸。你親自送過去,他要是有什麼別的要求,不管是什麼一律答應。」
張嘉實接了任務出去了,戚揚玩味地勾唇,「你這是養了個情人,還是養了個祖宗?他才在你那兒住了一天吧?什麼要求都答應?萬一他要你把『昌榮』的產業全轉讓給他,你答應嗎?」
「你再不走我可就不顧情面叫保安來了。」戚烈沉下臉說。
「開個玩笑嘛,至於生氣嗎?」戚揚站起來,雙手揣在褲兜裡,一面往外走,一面搖頭感嘆著,「嘖嘖嘖,男色誤國啊……我這會兒倒是對那個林郁藹挺好奇的,不聲不響的,就把我們家小七爺迷成這樣,很不簡單嘛,我得回家去跟大家說說……」
「站住!」戚烈說,「不准跟家裡說!」
「怎麼了?」戚揚轉身看著他,「這麼寶貝?家裡人又不會吃了他。」
「反正現在不准說。」戚烈說。
他跟林郁藹之間說好的就一個月情人關係,他自己都還擰不清自己的感情呢,現在還不適合讓家裡知道。
「行呀,」戚揚笑著說,「不說也可以,改天你把人帶來我單獨看看就成。」
戚烈沉默了一會兒,才點了頭說:「好。」
「我走了。」戚揚揮揮手,出了門。
這天戚烈一反常態地推掉了晚上的一切應酬,一下班就回了「秀水山莊」。
兩人相安無事地這麼一起過了兩天,第二天戚烈依然是傍晚就到家了。
一進家門,就看見林郁藹穿了身米色的家居服坐在鋼琴前,落日的餘暉透過客廳裡的落地窗照在他身上,形成一道暖光。
發現有人進來了,林郁藹指尖的琴聲一停,抬頭看見是戚烈,就朝他露出了個笑容。
戚烈的心怦然一跳。
林郁藹無知無覺,又低頭開始彈琴了,琴音有點兒不成曲調,斷斷續續的,一段重複了好幾次,鋼琴上面還支著個平板,戚烈走到林郁藹身後看了一眼,平板的屏幕上是五線譜,上面的樂符大概是林郁藹直接手寫上去的,字跡漂亮飄逸。
「寫的什麼?」戚烈問。
「寫著玩的,」林郁藹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忽然有點靈感,不一定能成完整的曲子,就是無聊打發時間。」
戚烈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挪不開眼。
林郁藹的手指白皙修長,指節分明,根根有力,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泛著瑩潤的光澤。
戚烈不由想起了前幾天在微博上看到的,林郁藹的粉絲在他彈古箏的視頻底下留的熱評——愛上男神的手指了啊啊啊啊!
直至此刻他才明白那些粉絲們為什麼會那麼激動,他現在就想把林郁藹的手握在手裡**……
戚烈心裡這麼想著,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手已經覆上了林郁藹的手背。
「怎麼了?」林郁藹回過頭問戚烈。
戚烈心底無奈地嘆息一聲,順勢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你看看幾點了,該吃晚飯了。」
林郁藹看了眼客廳裡的掛鐘,這會兒竟然都六點多了,他居然在鋼琴前一坐就坐了一下午。
「你一說我都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林郁藹笑著站起來。
戚烈掃了眼他身後,問:「要扶嗎?」
「不用了,今天應該已經好了。」林郁藹說。
戚烈的眸色深了點,眼裡湧動著暗火,那裡面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扣著林郁藹的手往餐廳去。
吃完晚飯,他們一起上了樓,戚烈面前擺著筆記本電腦,林郁藹不知道他在處理什麼事兒,也不好奇,他自己躺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玩手機,兩個人各自做各自的事,也不說話,但是氣氛卻異常融洽。
林郁藹給許陽羽和沈皓髮消息,告訴他們自己現在住在戚烈這兒了。
—許陽羽:。。。。。。
—沈皓:進展這麼快?
—林郁藹:進什麼展,我們這是不談感情關係,那種你懂的。
—沈皓:哈????[驚訝][驚訝]
—林郁藹:哈個屁!
—沈皓:……
—沈皓:反正你本來就是彎的,戚董有錢長得又帥……把持住,千萬別太認真。
—林郁藹:就一個月,時間到了一拍兩散。
—沈皓:保重,兄弟。
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戚烈從電腦桌前站起來,說:「去洗澡吧。」
林郁藹把手機扔到沙發上,抬頭與戚烈對視一眼,笑道:「好啊,一起。」
……
「啊……別親……別留下……嗯……」
林郁藹仰著頭艱難地**,他被戚烈抵在浴室的牆壁上,脊背緊貼著冰涼的瓷磚,整個人懸空,雙腿盤在戚烈腰上,雙手抱著戚烈的頭,身體裡的感覺太舒服了,他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頭頂上的熱水嘩啦啦順著他們赤-裸的身體流淌下去。
「別怕,我會小心的……」戚烈的唇舌在林郁藹身上舔舐著。
「阿烈……」林郁藹激動之下,又叫出了這個名字。
戚烈的動作一頓,他一手掐住林郁藹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雙目赤紅,咬著牙問:「你叫的是誰?」
林郁藹陡然清醒,看清眼前的人,他下意識縮緊身體,戚烈被他夾得艱難地低喘,他的額頭帶著細小的水珠,也不知道是水還是汗,水滴順著他的堅毅的側臉滑落,性感至極。
戚烈啞著嗓子再一次問:「你,叫的誰?」
林郁藹眼角發紅,雙眼裡泛著水光,急促地**著不說話,長久地凝視著戚烈,那眼神裡的傷感難以言喻。
戚烈只覺得胸口的悶痛彷彿要燒透胸腔,眼裡的怒火幾乎要化作實質噴薄而出。
林郁藹微微傾身,以吻封住戚烈的唇,將自己的身體迎合上去。
戚烈受不了他這樣子,粗喘一聲,狠狠貫穿林郁藹,眼底嫉恨的妒火卻將眼眶都燒紅了,他重重啃噬著林郁藹的唇舌,貼在他唇上沉聲警告:「以後,不准,叫這兩個字。」
林郁藹的喉嚨裡逸出深長的嘆息,緩緩閉上了雙眼……
……
隔天一早,林郁藹是被戚烈吻醒的,他還沒有完全清醒,戚烈就已經溫柔地進入他……
戚烈精力充沛,一直到林郁藹身上的吻痕消散,這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裡,他們每天至少都要做兩次,晚上睡前一次,早上醒來一次。
他們的身體就像是彼此間早已熟悉,無比契合,林郁藹每一次都會有戚烈就是他的阿烈的錯覺。
但想起戚烈的警告,每一次「阿烈」兩個字即將衝口而出的時候,他都緊緊閉上嘴,硬生生忍住。
這天一大早,林郁藹沒像往常一樣沐浴完就滾回床上睡回籠覺,而是站在衣櫃前挑衣服。
「要去工作了?」戚烈穿著睡袍站在一邊問。
「是呀,拜你所賜害我耽誤了這麼久了,再不干點兒什麼粉絲們都要忘記我了。」林郁藹一邊說著,一邊換上衣服。
鏡子裡倒映著他白皙的身體,身上有的地方還殘留著小小的青痕,那都是當時戚烈太用力而格外深的吻痕,不過這些都被衣服遮著,一般也不會被人看到,沒什麼影響。
至於露在外面脖頸處上的吻痕,這會兒已經消失得乾淨了,林郁藹總算是能出門見人了。
「是去公司嗎?」戚烈走過去幫他整理衣領,說,「坐我的車,正好一起。」
「不了,」林郁藹笑著拒絕道,「你的車全公司的人都認得出來,我還不想被人說閒話,還是坐自己的車比較好。」
他抬手勾住戚烈的脖子,和他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我趕時間,就不等你了,先走了,」林郁藹放開戚烈,「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