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下午他們沒能再出門,林郁藹被戚烈做到昏睡過去了。
中途他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會兒,戚烈靠坐在床頭,喝了口水,俯身渡了一點兒給他喝,輕聲問他:「餓嗎?」
林郁藹累得不想動,渾身痠軟乏力,眼皮沉重,除了睡覺什麼都不想幹。
他摟住戚烈的脖子,薄毯裡一條腿搭在戚烈腿上,含糊著問:「幾點了?」
「天黑了。」戚烈又忍不住在他唇上吻了吻,然後輕輕拿開他的胳膊,挪開自己的腿,下床了。
林郁藹閉著眼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呢喃著問他:「你去哪裡?」
戚烈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轉回來床邊,在林郁藹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哄他:「你睡吧,我不走。」
他穿好襯衣西褲,又拿了乾淨的衣服褲子給林郁藹穿上,林郁藹睡得不安穩,皺著眉頭不情不願。
戚烈給他穿好,直接把人抱出去,抱上了車。
林郁藹再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飛機上。
他從狹窄的長沙發上醒來,茫然地打量了一下周圍,戚烈就坐在他身邊的沙發座椅裡,見他醒了,到他身邊問他:「我讓人準備了吃的,要吃嗎?」
「這是哪兒?」林郁藹問。
「飛機上。」戚烈說。
林郁藹抬頭看見了窗外一望無際的白雲,又看了看飛機裡的內飾,難怪覺得眼熟,這是戚烈的戚烈的私人飛機,他曾經坐過一次的。
好一會兒之後,林郁藹好像才猛然清醒過來,回頭瞪著戚烈,「我們要去哪裡?還有我怎麼過的安檢?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戚烈嘆了口氣,揉揉他睡得有點兒亂的頭髮,無奈道:「寶貝兒,你睡得太沉了。」
「我還沒有在吳哥玩夠!」林郁藹朝他吼,「徵求過我的意見嗎,就把我弄上飛機?你這是強盜行為!」
林郁藹雖然這麼吼戚烈,其實也不是真的就生氣了,只要和戚烈在一起,去哪兒他都無所謂。
「寶貝兒別生氣,」戚烈坐在他身邊,低頭吻他,「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底去哪裡?」林郁藹問。
戚烈低聲說:「去一個島上,那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就在那裡過完下半輩子。」
林郁藹盯著戚烈的表情看了半天,挑眉問道:「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戚烈的目光深下去,「你不願意?」
「你願意我就願意。」林郁藹和他對視。
戚烈眼裡燃起一簇火焰,沒能克制住,又吻住他。
林郁藹身上的衣服被他揉得不成樣子,好一會兒之後才推開他,喘著氣說:「夠了,起來,我還沒有刷牙!」
戚烈放開他,拍了他的屁股一下,笑著說:「快去,洗好了來吃東西。」
林郁藹站起來去浴室洗漱,洗完後吃的已經擺上桌了,他餓的要死,坐在戚烈對面一點兒都不客氣地吃起來。
「以後去島上這些吃的就沒有了,」戚烈說,「什麼都要自己做。」
林郁藹愣了一下,看著戚烈道:「真的去島上?」
「你以為我說著玩的?」戚烈反問。
「剛才是這麼以為的……」林郁藹說,「不過現在又不確定了。」
「吃飽了嗎?」戚烈笑了笑,轉移話題問道。
林郁藹放下筷子,拿過濕巾擦了擦手,點點頭。
「過來。」戚烈朝他張開雙臂。
「幹嘛?」林郁藹起身,繞過桌子,跨坐到戚烈腿上。
戚烈一手從他衣服下襬摸進去,摸到他的背上,手法撩人地劃著圈,聲音微微低啞:「吃飽了應該有力氣幹點兒別了吧……」
話音落下,他就掀起林郁藹的襯衣,頭埋在他胸前……
「你…啊……」林郁藹輕喘一聲,抱住他的頭,「我……沒力氣……」
「不怕,」戚烈在他身上舔吻著,含糊著說,「我有力氣就行了。」
……
林郁藹又累到睡著了。
在飛機上幾十個小時,他就是睡覺,醒了吃飯,吃完了和戚烈做-愛,又做到睡著,除了這些什麼都沒法思考,簡直像是醉生夢死。
飛機到達了目的地。
戚烈叫林郁藹起床,林郁藹腿軟得快要站不起來了。
「我抱你?」戚烈說。
「你還是不是人了!」林郁藹咬牙切齒地瞪他一眼,「不用你抱!」
他睡著了被抱上來也就算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怎麼荒唐都無所謂,但他這會兒是清醒的,被抱著下去可不得丟死人了。
戚烈無奈地攬住他的腰,「好吧,咱們慢慢走。」
兩人出了飛機,張嘉實和戚烈帶過來的保鏢們就在下頭等著他們。
林郁藹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腿上,一直到了出口出,他才看到頭頂上一排大大的英文字母:lasvegas
拉斯維加斯。
他頓時愣在原地,詫異地回頭去看戚烈:「怎麼來這裡了?」
戚烈笑了一下:「當然是結婚。」
「說什麼去小島都是騙我的?!」林郁藹揚眉問道。
戚烈捏了一下他的手指,說:「寶貝兒你太好騙了。」
林郁藹氣憤地甩開他的手,拖著痠疼的腿往前走了幾步,然後猛地回過神來,轉身盯著戚烈,「你剛才說什麼?」
戚烈走到他面前,摟住他的腰,親吻了一下他的唇,笑著說:「我們來結婚。」
機場裡的來往的遊客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他們一眼。
林郁藹的臉瞬間紅了。
戚烈又攬著他的腰帶他出了機場,上了車,沒多久在一坐房子前停下來,他傻愣愣看著戚烈拿了自己的護照,十幾分鐘之後就領到了結婚證,然後上車,開往禮堂。
林郁藹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似的,按照造型師的吩咐,換了西裝,老實坐著做了髮型,和戚烈一起出去,面對面站到禮堂前。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本來就腿軟,還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他覺得自己就像踩在雲端上,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神父說完了那段長長的誓詞,他的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戚烈,回不過神來。
戚烈握著他的手,眼裡滿是笑意地看著他。
林郁藹抬手摸了摸戚烈的臉,突然說了句:「你好像還沒求過婚。」
戚烈伸手在擺在身旁用來裝飾的花籃裡挑了一支紅豔的玫瑰,遞給林郁藹,「寶貝,嫁給我。」
也不知道站在台上的神父聽不聽得懂中文,但是此時卻神奇地和戚烈同步了,在戚烈這話剛說完的時候,神父緊跟著又問了一句:「doyou?」
「ido。」林郁藹終於輕輕吐出這兩個音節。
神父又以同樣的誓詞問了一遍戚烈,戚烈回答:「我願意。」
然後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對戒指,牽起林郁藹的左手,把其中一個套在他的無名指上,又把另一個放到林郁藹手裡。
林郁藹同樣也把這枚戒指給戚烈戴上,不等神父宣佈他們可以親吻了,他就主動上前吻住戚烈。
禮堂裡響起了幾聲孤單的掌聲。
這場婚禮沒有任何正式的賓客,只有張嘉實和戚烈的幾位保鏢。
林郁藹摸了摸手指上那枚戒指,問戚烈:「你是不是早有預謀了?連戒指都準備好了。」
戚烈扣住他的手,很明顯地鬆了口氣,說道:「我這心到現在終於踏實了。」
「問你話呢,回答我。」林郁藹說。
「老早就準備了,一直沒機會送給你。」戚烈牽著他往外走,心情好得不行,笑道,「這麼好的日子適合狂歡,寶貝兒我帶你去賭-場玩玩。」
林郁藹心裡也泛著甜,跟在他身邊笑著說:「好啊,今晚我就把你的家當輸光去!」
「輸!」戚烈手一揮,「輸光了我再去賺。」
出了禮堂,林郁藹才發現已經到了黃昏了,造型各異的建築物外面亮起綵燈,喧囂的夜晚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