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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我沒有你這個逆徒》第93章
第93章

 這頭秦川將電話掛斷後,卻並沒有將手機還給薛崇,而是慢條斯理的將手機卡給拆了下來。手機卡拆下後,秦川這才將手機還給了薛崇。

 薛崇按了按有些發脹的眉心,淡淡道:「把卡給我。」

 秦川聽到這話,不僅沒有將卡還給他,反而明目張膽的直接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接著反問道:「把卡還給你,你就好繼續跟她打電話嗎?」

 薛崇聲音一頓,淡淡道:「跟自己的女朋友打電話很正常。」

 秦川嘲諷的笑了笑,突然慢悠悠的問道:「我聽說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五年?」

 薛崇默了默,猜想這就是剛才楚千怡電話裡,指的『謊話』了。於是薛崇便也沒再否認,而是轉移話題,說道:「如果秦總特地跑過來就是問這些的話,可以明天早上再來問我,現在秦總請回去吧。」

 薛崇的沒有否認,在秦川的眼中無異於默認了事實。他突然半垂下眼簾,靜靜地問道:「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薛崇靜默了數秒,沉聲回道:「一年後。」

 秦川臉上的笑容徹底沒了,他喉頭動了動,有些困難的開口道:「前些天,我問你的時候,不是說還沒決定好嗎……」

 薛崇移開視線,沒再看秦川,淡淡道:「……這兩天我和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場面陷入了沉默。

 秦川沒說話,薛崇也沒話說。他現在不知道還能和秦川說些什麼。

 秦川現在既然已經有了女朋友,人生正式的步入了正軌,也揚言再也不會來糾纏他,可現在的情形……薛崇不太明白。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場面。

 他認為秦川可能只是因為喝了酒,神智一時不清,所以才跑過來找他。等酒醒了,神智徹底清醒了,自然會離開。

 於是薛崇沒再繼續說一個字,轉身朝廚房的方向走去,準備弄一杯薑茶,讓秦川醒醒酒。

 但還沒等他走上一步,他的腰突然被人從身後給抱住了。緊接著,秦川的腦袋也隨即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薛崇蹙眉,想也不想的便準備將秦川給推開。秦川既然已經決定和他撇清關係,就不該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

 ——不止是為了薛崇好,同時也是為了秦川好。

 然而正當薛崇伸手將秦川推開的時候,彷彿覺察到了薛崇的意圖,秦川頓時將薛崇抱的更緊。

 薛崇眉頭緊皺,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讓秦川放手。但下一秒,他怔住了。

 薛崇的脖頸間,突然傳來了一股……濕潤感。

 秦川緊抱著薛崇,腦袋深深地埋在薛崇的脖頸間,微微發顫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你喜歡別人沒關係,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沒關係,結婚也沒關係。只要……別丟下我。」

 聞言,薛崇沉默了兩秒。半響過後,他將準備推開秦川的手給慢慢的收了回來,接著靜靜地回道:「秦總,你喝多了。」

 薛崇冷淡的態度令秦川的眼淚不禁更盛。

 冰涼的眼淚順著薛崇的脖頸間滑下,延伸到衣領內,此時薛崇的肩頭已經完全的被秦川的眼淚給沾濕了。

 五年前秦川沒有哭,與父親決裂的時候他也沒有哭,從小到大,秦川一滴眼淚都沒有流過。可是眼下薛崇疏離冷漠的態度令秦川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止也止不住。

 秦川語不成聲,「師父……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聽到師父二字,薛崇心下一酸,幾乎差點就要忍不住了。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秦川沒了理智,他必須要有。

 他必須時時刻刻的告訴自己,男人和男人,始終是沒有未來的。就算現在秦川再喜歡,也不過只是一時。

 感情永遠只有一時,能夠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化直至消失。就好比五年前,秦川步步都離不開他,五年後,已經能像是路人一般,目不斜視的走過。薛崇相信再過五年,即便秦川再看到他,說不定已經遺忘了面孔,再也認不出。

 唯一能長久的,就只有家庭。就算兩人之間產生摩擦,也有孩子能磨合維繫感情。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一旦沒了感情,就什麼都再也不是了。

 薛崇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所以無論是交往還是分手,他都無需考慮後果。但秦川不同。

 秦川不想考慮,他就來為他考慮。

 薛崇冷聲,強硬的說道:「秦總,早在五年前,我們就已經分手了。」

 秦川立刻想也不想的反駁道:「那是師父這樣單方面理解的,我沒有同意!也絕不會同意!而且……師父從頭到尾就沒有對我提過分手這兩個字!」

 薛崇狠下心,「好,那既然你要聽——」

 秦川伸手迅速摀住了薛崇的嘴,不讓他開口說話。然後,他閉上眼,有些絕望的說道:「我不想聽。」

 薛崇沉默。

 接著,秦川不等薛崇回話,接著又道,「就當我是犯賤好了,即便你喜歡的是女人,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你不需要和她分手,也不需要做什麼,我會乖乖的,當一個地下情人,只要你有需要的時候,一通電話,我隨叫隨到。無論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天天喊著要公佈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隨時隨地的吃醋。我會忍耐,會壓抑,會努力變成你所希望的樣子……只要讓我陪在你身邊就好。師父,好不好?」

 薛崇深吸口氣,苦口婆心道:「秦川,你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

 秦川抓著薛崇,就彷彿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怎麼也不肯鬆手。一聽到薛崇的話,便立刻想也不想的回道:「沒有未婚妻,那是我騙你的。我以為你聽了會有點反應,但是我錯了。」

 薛崇啞然,「那阮……」

 秦川緊抓著薛崇的手,低聲道:「那只是商業聯姻,如果你不高興,我立刻和她分手。」

 薛崇怔然,望著秦川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似乎是想到什麼,秦川的聲音裡又不自覺的帶了些哭腔,冰涼的眼淚順著他俊美白皙的面孔滑落了下來,「……如果當時,你有表現出一絲不高興,我就會立刻告訴你實情。可是我一直等了又等,什麼也沒等到。師父……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夠了。」

 薛崇注視著秦川哭得一塌糊塗的面孔,頭疼的摀住了臉。但最終,他無可奈何的幽幽的嘆了一聲,「你贏了。」

 由於聲音太低,秦川並沒有聽見。

 不過,聽沒聽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薛崇所住的位置只有一間房,一室一廳類型的。他抬頭看了眼客廳裡壁鐘上的時間,發現已經九點多了,於是伸手將秦川仍拽著他的那隻手給扯了下來,接著淡淡道:「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秦川以為薛崇還是沒有同意,仗著酒意,他乾脆一屁股,毫無形象的坐到了地上,賴著不肯走了。

 秦川悶聲道:「……不要,你不答應我就不走。」

 薛崇按了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頗感頭疼道:「秦川——」和秦川這個不需要打開的上司不同,薛崇要是遲到一分鐘,一個月的全勤可是瞬間就沒了。

 薛崇的聲音已經有些不悅,不知道是喝酒的緣故,還是太過委屈的緣故,薛崇就這樣簡單的兩個字,令得秦川一下子又開始掉淚起來。

 秦川眼簾半垂,空茫的注視著冰涼的地板,低聲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沒辦法……即便過了五年,我還是一樣的喜歡你。我不管,你給我下了蠱,你要負責。」

 說到最後,秦川孩子氣的撅著嘴,頗為委屈的看著薛崇。

 薛崇與秦川對望了兩秒,最終,他最先敗下陣來,心中無奈的嘆了一聲算了,然後走過去準備將秦川給扶起來。

 薛崇聲音淡然:「高秘書跟我說你身體不好,地上涼,先給我起來。」

 還沒等秦川說不要,薛崇走上前,碰到秦川的手臂,突然感覺到秦川的體溫高的有些不正常。

 薛崇臉色一凜,手立刻摸向秦川的額頭,然後下一秒,臉色便沉了下來。接著,薛崇黑著臉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秦川注視著薛崇發黑的面孔,本想賭氣說我們不是分手了,你還管我的死活做什麼?但瞥見薛崇少有的嚴肅面孔,賭氣的話一下子就說不出來了,然後乖乖的回了一句,「……早上。」

 薛崇按了按眉心,沉聲道:「所以你是早上發燒,然後下午也不治病,跑去酒吧喝了酒後,打算晚上死在我這裡?」

 秦川弱弱的反駁,「我沒有……」

 薛崇反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治病?等到了40多度,快要病死的時候?」

 面對著薛崇的質問,秦川只覺得委屈,「只不過是發燒而已,再說……又沒人關心我的死活……」說到後面一句的時候,秦川的聲音明顯的幽怨了起來。

 聽罷,薛崇忍不住又是無可奈何的長長的嘆了口氣,只覺得秦川已經是無可救藥。

 薛崇提著秦川的衣領,伸手將他往上拽了拽,靜道:「起來,跟我去治病。」

 秦川沒聽到薛崇說要答應他的話,於是死賴在地上,仍然不肯起來 「……不要。」

 薛崇注視著秦川巴在地上,死皮賴臉的樣子,不自覺的回想起這些天,他在公司裡看到的秦川成熟穩重的模樣,簡直就是天上與地下的對比。

 他以為,經過五年,秦川變得成熟穩重,面對凡事都波瀾不驚,理智對待。然而他現在才發現……在別人面前是如此,在他面前,似乎還是和五年前的一樣,毫無分別。

 薛崇心下複雜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

 秦川不肯起來,於是薛崇索性也不再白費功夫,就著這樣的姿勢,靜靜地問道:「好,那假設,我們如果在一起了,公司怎麼辦?男人和男人是沒法生孩子的,但是公司必須要有一個繼承人。」

 秦川幾乎沒怎麼多想,瞬間脫口而出道:「可以代孕一個啊。之前我就諮詢過了,代孕的話只要幾十萬。貴一點的也只要一百多萬,很便宜。」

 秦川的很便宜這三字不禁讓薛崇沉默了數秒。

 數秒後,薛崇接著又淡淡的說道:「感情這種東西沒人說的準,現在說的是喜歡,但是兩個月後呢?半年之後呢?又或者是一年呢?」

 秦川想了想,然後頗為有些委屈的說道:「可是過了五年,我都還是只喜歡你啊……」就好像下了毒/癮似的,戒都戒不掉。

 薛崇神情淡然,「或許你只是沒有碰上更喜歡的罷了。」

 秦川見薛崇一臉的不以為然,頓時更加委屈,然後小聲地反駁道:「可是我覺得沒人比師父更好了……」語落,秦川接著又道,「如果師父不放心,那我明天就把財產轉移到你的名下。如果我們分手了,我就會被立刻淨身出戶。師父你看我每天花錢都大手大腳的,要是沒了錢,肯定就無法生存了。」

 秦川無辜的沖薛崇眨了眨眼,而薛崇竟然也沒法反駁秦川。

 於是便只剩下了最後一個,薛崇淡淡道:「你的父親絕對不會同意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說到父親,秦川的臉色明顯就冷淡了許多。秦川輕飄飄的回道:「現在家裡是我掌權,沒有我父親說話的份。唯一需要徵求同意的,就只有我外婆了。不過我外婆說只要我喜歡就好,性別什麼的都無所謂。五年前畢業,我本來打算帶你去見我外婆的,結果你一句話不說的就走了……」

 說著說著,委屈到極致的秦川眼淚又掉了下來。

 薛崇:「……」

 這五年,是他杞人憂天了。

 雖然一切的事情都已經說通了,但眼下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薛崇去解決。

 薛崇拽住秦川,扯著他起來,「跟我起來去看病。」

 秦川瞅著面無表情的薛崇,伸手抱住一旁的桌子腿,丟下兩個字,「……不要。」

 薛崇看著秦川一身奢侈昂貴的西裝,坐在地上,為了不被他拽起來,毫無形象的抱住了一旁的桌子,眼角不禁狠狠地抽了一抽。如果秦川現在的模樣讓公司裡的其他人給看見了,眼睛估計要瞪脫出眶。

 他慢慢的鬆開了抓住了秦川衣領的手,也沒再多說,抄起茶几上的鑰匙,朝大門的方向走去,準備出門。

 果不其然,客廳裡的秦川立刻就急了,站起了身,大踏步的迅速跟了上來。也不說話,就眼巴巴的瞅著薛崇。

 薛崇換好鞋,回頭看了秦川一眼。本什麼都不準備說,但眼瞅著秦川一副不安的模樣,還是說了一句,「我去買藥,很快就回來。」

 秦川一愣,明顯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薛崇已經打開大門,準備出去了。

 秦川一急,也準備跟著薛崇一起出門,忙喚道:「師父等等我,我也要去——」

 還沒等秦川踏出門,便被門外的薛崇給推了回來。接著,薛崇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病沒好,在家裡歇著。」

 秦川仍不死心,立刻為自己辯駁道:「我只是一點點發燒而已,不是很嚴重,就讓我跟著去嘛師父……」

 薛崇立刻想也不想的回了句不行。說罷,掉頭就走。

 身後的秦川沮喪的垂下了腦袋。

 門外的薛崇走了兩步,似乎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突然調轉回頭,對著秦川解釋道:「我和楚千怡其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說完,不等秦川的反應,便伸手關上了大門。

 秦川站在客廳大門處,徹底的呆了。剛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是男女朋友?

 ——等等,不是男女朋友?!

 那麼結婚也是假的,交往了很長時間也是假的?!

 秦川站在原地,將客廳內環顧了一圈,發現的確沒有女人生活過的痕跡。門口甚至是只有一雙拖鞋,客人專門穿的備用拖鞋都沒有。

 可見薛崇這裡不怎麼來人。

 倘若真像那個女人嘴裡說的,交往了很久,薛崇的家裡怎麼可能連一雙備用拖鞋都沒有?

 秦川慢慢的釐清了思緒,想著想著,便克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師父這個小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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