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是不報

　他話音一落，兩個人忍不住都激動地站了起來，秦運沉聲道：「先生能不能說清楚。」

　南明達的南遠航也焦急地點頭，「先生是不是知道我母親在哪裡？麻煩你告訴我可以嗎？」他已經好多年沒有看到自己的母親了。

　步擎蒼讓兩人不要著急，對兩人說道：「秦先生的茶莊我能幫你收到回來，遠航的母親我們也確實查到她的下落了，但是再把茶莊還給秦先生，讓遠航的母親回來與你重逢之前，我們得先簽一個協議。」

　「我簽。」秦運跟著步擎蒼這段時間，對他已經十分瞭解，因此回答得毫不猶豫。

　南遠航本身年紀比較小，又十分擔心母親，也立刻回答道：「我也願意簽。」

　步擎蒼點頭，然後拉開抽箱將兩份紙質文件分別給了兩人，對他們說道：「你們先好好看一下內容，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

　兩人都看了一下文件，秦運看完後十分驚訝：「先生準備自己再開一個茶樓？」給他的文件裡說明步擎蒼會幫他把茶莊要回來，相應的要求是要回茶莊後，茶莊必須為步擎蒼所用，當然所有權還是在秦運手中，步擎蒼也會付給他相應的租金。

　而給南遠航的則是答應幫他把母親救回來，由他名義繼承南明達的所有財產，但這些財產都歸步擎蒼所有，做為幫助他的佣金，只有那條水脈歸他，但是他的水脈也跟秦運的茶莊一樣，必須為步擎蒼所用，當然他還是會付給他相應的酬金，並出資助他完成學業。

　「這個你們以後就知道了。」步擎蒼並不多做解釋，等他們看完文件，才詢問道，「怎麼樣？你們還有疑問嗎？」

　「沒有了。」兩人同時搖頭，然後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步擎蒼拿回合同看了一眼，然後收進抽屜中，對兩人說：「你們不要著急，遠航你也不要著急，你母親現在是安全的，但是她現在還不適合露面，不過你放心，我會讓她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們面前。」

　南遠航點頭，他心中其實還有些擔憂，不知道該怎麼說。

　步擎蒼也沒有再過多的解釋，只讓兩人先回去了，後續會及時通知他們。

　步擎蒼從書房裡出來，就見葉鳳邪和阿賽坐在外面的沙發上刷星網。

　阿賽看見他，趕緊抬頭跟他說：「先生，那個報道出來後，好多人都在討論這件事。」其實說討論已經是不正確了，應該說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哦？他們怎麼說的？」步擎蒼坐到他們旁邊好整以暇地問。

　「在說為什麼養軍除和打仗要二哥自己借錢……」阿賽有些無奈。

　「鳳邪覺得呢？」步擎蒼轉頭看向旁邊的葉少將。

　葉鳳邪撇撇嘴說：「因為我傻。」

　阿賽有些不忍直視，步擎蒼笑出聲，摸摸他的頭說：「鳳邪才不傻，不過是想保護的人太多而已。」

　葉鳳邪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手肘撞了撞他說：「你怎麼這麼會說話？」

　「因為我聰明啊。」步擎蒼笑瞇瞇說。

　兩人對視，怎麼看都有一股子姦情的味道環繞在兩人身邊，眼神勾勾纏纏的，火花四濺，電流亂竄，彷彿下一秒就能撲一起滾床單，讓人不能直視。

　阿賽也是個不解風情的，竟然什麼也沒感覺出來，還在旁邊憂心重重地說：「還有人質疑這是先生拿這個話題炒作……」

　「這個確實要預防一下，阿賽，讓你的戰友找些人引導一下輿論方向吧。」步擎蒼並不是很在意，但是預防還是需要。

　「這樣確實比較好。」阿賽做事可比這兩人認真多了，不但讓人特別注意星網上的輿論，自己也時常關注，反正他有半邊身體是機械品，聯通網絡不要太快。

　「最好讓知情人爆點料。」步擎蒼彎彎嘴角。

　「什麼料？」葉鳳邪好奇地問。

　步擎蒼神神秘秘一笑，對兩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附耳過來。

　兩人好奇地湊過去，步擎蒼如是這般一般，兩人嘴角直抽，葉鳳邪鄙視地看他一眼，「你怎麼這麼壞。」

　「老公壞才有人愛。」步擎蒼伸手指勾勾他的下巴，曖昧地衝他眨了一下眼。

　葉鳳邪老臉通紅，一把打開他，嚴肅地坐直身體和他保持距離。阿賽終於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兩人間的那種粘乎乎的氣氛，尷尬地咳了一聲，紅著臉悄悄地先走了。

　……

　於是當天晚上，果然有知情人神秘地爆出消息，議院那幫老頭子佔著位不拉屎，財政部也是個擺設，在帝國搾不到處，就為了一點利益聽信某些大世家擺佈，扣押糧餉軍餉，打壓新冒頭、有能力但又沒背景的將士，例如某將軍……而他們則趁機把世家的根系滲入某些他們插手不上的某些階層中……

　此消息一出，許多人紛紛表示長見識了，議院那些頑固的臭老頭還真是尾大不掉，某些世家也是真心可惡，帝國如今戰亂不斷，他們不想著為帝國效力，就記得利用此事打壓將士，擴大自己的勢力。

　在許多時候，有權有勢的和沒權沒勢的，完全是對立的兩個陣營，任何時代仇富的人都不會少，而一旦事情牽連到了那些有權有勢又有錢的大世家，某些較為偏激的人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言辭激烈地攻擊某些世家就像吸血水蛭，附骨之蛆，只要被它黏住了就別想甩開，並且持續不止幾十年，而是幾百年甚至更加長久吸食一個國家和民眾的血肉，直到將一個帝國完全拖垮，而它們自己則再次得到新生，像上帝一樣繼續操弄政權！讓一個新生的國家繼續為他們服務！

　許多網友紛紛表示贊同，這種藏在整個帝國背後的寄生蟲，真是極為噁心，卻又讓人無可奈何，皇帝就應該早早想法廢除這種變相的「貴族」！

　步擎蒼從阿賽那裡得到一些消息後，只能阿塞留意一下，就不再多關注這件事情。至於事情會不會鬧大，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了，後續自然會有人在意的人去收拾麻煩。

　他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另一件事中，放縱南明達如此久，如今也是到該收網的時候了！

　秦和剛剛慫恿南明達跟小報記者故意歪曲步擎蒼和葉鳳邪的為人，沒想到最後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給了兩人炒作的機會，他心中十分不甘，陰鬱著一張臉，心中轉著各種各樣的陰招，找機會繼續報復步擎蒼亂管他的閒事。

　他回到家裡，就看見他那個貴族老婆正坐在廳中等他，心中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快步走了過去，慇勤地伺候著。

　他得老婆長得並不算很漂亮，但因為家世條件非常好，至少是他以前可望而不可及的階層，所以為了能讓自己也過上這種生活，他猶豫了一番後，還是決定入贅她家，平日裡對她也不敢有絲毫忤逆，在大小姐脾氣的母老虎妻子面前，習慣性地各種陪小心，生怕惹怒了她，失去所謂的「上等人」的生活。

　他的妻子看了他一眼，開口問道：「聽說你的茶樓最近生意很好？賺了不少？」

　秦和一聽心中咯登一聲，趕緊陪笑道：「怎麼會，生意也就一般般吧，並不算很好，也就能賺點零用錢。」他這個妻子出生世家，一輩子從沒靠自己啊！賺過錢，卻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整日廝混在賭場，她的家人原本是不管她的，這麼一個女孩也不是養不起，但是自從她每日泡在賭場後，花錢如流水，就算是富貴的大世家，對她這般用錢也是不允許的，漸漸地便開始限制她的資金周轉，而她從父輩那裡拿不到錢，剛開始還能四處借，到後來連賭場都不願意再讓她進入後，她又開始隨意販賣家中的奢侈品……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茶樓那麼能賺錢，那自己根本只是她的提款機……

　秦和不敢再想下去，但是她卻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冷笑著說道：「捨不得拿錢給我？那你就將先前從我這裡拿走的還給我吧！」

　秦和臉色越來越白，剛剛入贅到她家的時候，他已經被他們家紙醉金迷的生活迷花了眼睛，很是過了一段奢侈的生活，寶石用來鋪路，紙幣都是用來燒著玩的，如果現在讓他還錢……

　「書蓉，我、我真的沒錢……」

　「你是不想還吧？不想還就給我滾出去別再回來！」對於一個賭徒來說，有錢卻不拿來給她賭絕對是最可惡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秦和白著臉額頭滴汗，一咬牙狠心道：「我給！」

　他的母老婆妻子聞言立刻滿意了些，看來他這個丈夫也不是那麼沒用嘛！

　茶樓開到現在也確實賺了一些錢，秦和為了安撫老婆，只好把自己的私房錢都拿給了她，但是賭博這種事永遠沒有盡頭的，它就像一個填不滿的天坑，能吞掉人的所有一切，包括理智。

　秦和一開始還只是拿錢安撫妻子，但是隨著錢財投入的越來越多，他也漸漸參予其中，並且因為總是贏一次卻又輸一次，吊起人的胃口卻又沒有收回來的機會，他也漸漸得不甘心起來，和妻子一起賭紅了眼，在錢包越來越癟之後，最終還是忍不住把手伸進了茶樓的公用帳戶，開始往外偷渡錢款，然後把錢又再次投入到賭桌上，賭完了再次伸手，然後繼續賭……如此週而復始，漸漸地便再也脫不開身了。

　另一邊的南明達也是越來越疑神疑鬼，而他的舊情人，卻從一封郵件中，得知他早就在外面養了小蜜，性格潑辣尖銳的她，哪裡忍不住了，沒多久就找到對方，兩個女人狠狠的打了一架。

　而他的小蜜則精明也只自私得多，她最近見南明達總是心神不寧，從網絡上得知他得罪了步大少爺，又不願繼續和那個瘋女人糾纏，於是便不斷找機會以帶他去散心的理由四處遊玩，順便忽悠南明達給她買貴重物品，而南明達每天總是想些有的沒的心情很不好，為她纏了幾次，便答應了。

　說真的，心情不好的時候花起錢來確實有一種爽感，特別是在自己的經濟還能支撐的時候。南明達現在就處在這個階段，他想到自己的茶樓正是賺錢的時候，每天進賬不說斗金那也是眼睛能看得見的，因此這會兒跟著小情兒買得爽快了，自己也忍不住大肆購物了一番。

　可惜等他終於放鬆了心情，愉快地回到自己的茶樓例行檢查賬目的時候，才發現茶樓的帳目似乎不對，他皺著眉聯繫了秦和，想問茶樓賬目究竟是怎麼回事。秦和卻是一問三不知，南明達心中疑惑，於是將所有賬目細查了一遍。

　阿賽將兩人的近況如實轉訴給步擎蒼。步擎蒼剛敷衍了一番來催著他把南明達的把柄交出來的雷傑，轉頭彎起嘴角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對他說道：「是時候讓他們互相瞭解一下對方的財政狀況了。」

　阿賽點頭如實照做。

　就在當天，南明達剛查完賬目，就得知了秦和近一段時間干的那些事，氣得臉色鐵青，當即就聯繫了秦和，想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茶樓凝結了他所有的心血，是他如今唯一的靠山和退路，然而與他合夥的秦運卻如此不當一回事，這怎麼能不讓他火冒三丈？

　秦和懶洋洋的答應來茶樓，卻讓南明達一直等到半夜才見到人。

　南明達心中怒火叢生，看見他立刻怒聲問道：「秦和，你竟然不告訴我就偷拿茶樓的錢？！你不知道那是不能動的本金嗎？！動了他們我們的生意還怎麼做下去？你有沒有了腦子啊！」

　秦和最近手氣很不好一直在輸錢，被他催著大晚上來到茶樓，剛進門就被人劈頭蓋腦一頓罵，哪裡忍得住，罵了一句「你tm才沒腦子！草！」，接著拳頭毫不猶豫就對著他的臉揍了上去！毫無防備的南明達被揍得措手不及，頓時半邊臉都胖了，滿腔的怒火此刻再也忍不住，回手就和他廝打了起來。

　兩人都是多少有一點異能的低階異能者，雖然各自的異能殺傷力不大，但是對打起來也是驚天動地，頓時搞得整個茶樓的客人都被驚動了。被打擾的客人們本來就是來這裡找清閒的，結果這裡卻吵成這樣，心情自然不好，紛紛甩手走了人，侍者們心中著急，卻也不能強留客人，只能不停在心中咒罵打架的兩位老闆太不靠譜，竟然在茶樓打架影響生意！

　秦和與南明達大打出手，互相把對方的衣服都給扯光燒光了，還因為用力過度從樓上掉了下來，正好茶樓所在的路段很是熱鬧繁華，兩人從復古的閣樓窗戶滾出來，頓時引來一堆路過的人圍觀，還有人拍了照上傳到網上，一時間茶樓面前比往常熱鬧了好多倍……

　阿賽將這件事也告訴給了步擎蒼，笑著說：「這兩人倒是貨真價實的狗咬狗，看來合夥這種事，還是不要找不信任的人比較好。」但凡只要涉及到錢財問題，連親兄弟都容易鬧掰，更何況是如此兩個自私自利的陌生人？

　步擎蒼點頭，含笑說道：「秦和雖然沒太大的本事，但他老婆可不是好相與的，南明達這會兒估計也是氣瘋了，沒有想到這一層，秦和挪走了那麼多錢，外面還欠著賭債，這兩人肯定私了不了，這個茶樓南明達投入了太多的心血，差不多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和退路了，他肯定不會就這樣放過秦和，大約會走法律程序吧，你等著他走到那一步，就把遠航母親的事告訴給秦和的妻子吧。」

　南遠航的母親就是南明達的合法妻子，南明達當初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把人送進了瘋人院，如果讓南明達與秦和徹底鬧翻，再這個把柄送到秦和或者秦和的妻子手裡……阿賽忍不住搖頭嘖了兩聲，南明達是絕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果然如步擎蒼所預言一般，秦和過了幾天貴族日子，自認為有了靠山，原本就沒太將南明達看在眼裡。南明達向他索要被挪走的「公款」未果，盛怒之下將秦和以違約合同，並私自挪用公用帳戶錢款的理由狀告了。而手上沒有錢繼續賭博的秦夫人早就眼紅那個茶樓了，正好最近有人私下聯繫她，向她購買那個茶樓，以她習慣別人奉承的公主脾氣哪裡會放過？自然是要與南明達扯破臉鬧到底的。

　秦和違約在先，又私自篡改茶樓的賬目數據，挪用不屬於他個人的公用帳戶財產，南明達自然覺得理都在自己一方，信心滿滿能將秦和告下去。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茶樓的事情還沒有開庭，他倒是先被人給告上了法庭。

　而告狀他的理由，則是他涉嫌謀殺自己原來的同伴，也就是他妻子的弟弟，以及對妻子使用藥物致其瘋癲，之後還不擇手段將她送進瘋人院，以達到完全侵佔某無智慧星水脈的目的，所犯下的罪行磊磊，行為歹毒，影響極其惡劣，當場便被逮捕了。

　南明達被抓的時候整個人都懵掉了，他不明白事情怎麼會急轉直下，突然就變成現在這樣。不是應該他將秦和告上法庭，然後秦和賠錢給他，自己繼續把茶樓開下去，然後他再想法脫離雷傑嗎？

　但是不管他想不想得通，在確鑿的證據面前，法律是不會跟他講情面的，他最終被判死刑，那條水脈原本是他以及他的妻舅共同冒險所獲得，也是屬於兩個人的共同財產，現在他的妻舅已死，沒有後代，他的妻子暫時沒有自理能力，便由他的兒子南遠航繼承，至於他的個人財產，自然也是賠給被他用藥致瘋的妻子，以及親生兒子南遠航。而他的兩個情人，前一個與他沒有具有法律效益的婚姻關係，也沒能給他生下後代，所以什麼也不可能得到，至於那個小蜜，則早就抓著機會捲了一筆財產走了。

　南明達進了監獄，等著他的只有死亡。

　世上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果老天爺漏了你，那麼一定會有比你更狠的人收拾你，利益這個東西永遠是把雙刃劍，可以用它來傷人，也有可能被比自己更厲害的人利用傷到自己。

　以前親眼見過他怎麼在步擎蒼面前耀武揚威的阿賽和葉鳳邪等人只覺得大快人心，就差買一發鞭炮慶祝慶祝了，當然這個時代還沒有鞭炮還是兩說。

　步擎蒼卻在這時催促阿賽道：「盡快與秦和的妻子交易，把那個茶樓另一半產權和秦家的茶莊都買過來。」

　阿賽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急，但還是立刻照做。

　秦和的妻子從出生就過著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家小姐的日子，對錢財完全沒有概念，而且儘管家裡限制了她的零用錢，但是這個大靠山卻還在，怎麼也輪不到她吃苦，所以她以前賣家裡的東西做賭資，賣得都特別隨意，基本上是見錢就賣，所以當阿賽第一時間找上她時，她毫不猶豫便把兩樣東西都從秦和那裡拿過來與他交易了，至於賣了多少錢？無所謂，夠她爽快賭一次就好了。

　於是等到秦和反應過來時，他除了這段「依附」別人的婚姻，已經什麼都沒剩下了。

　步擎蒼把秦運以及南遠航叫過來，當面把兩樣東西還給了兩人，並對秦運說：「購買茶莊的錢，我會在以後的租金中扣除，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有問題！」秦運接過茶莊十分激動，這個沉穩的男人拿著茶莊的產權證書，眼眶都紅了。秦和雖然姓秦卻並不是秦家的孩子，而是秦父當年好心救濟的乾兒子，但是之後秦和入贅到那個世家，便藉著世家的便利，搶行將屬於秦運的東西搶了過去，臨了還陷害了秦運一把，甚至屢次破壞他的求職之路，幾乎把人逼到絕境。

　秦運原本以為，他這一輩子都沒辦法拿回這份祖輩留下來的產業了，沒想到竟然還能拿回來，甚至沒有讓他付出太多代價，那麼就算以後不要步擎蒼的租金又能怎麼樣？

　南遠航畢竟還是小孩子，拿著那些財產直接就哭了出來，他原來以為憑自己的本事救回自己的母親已經無望了，沒有想到甚至連舅舅的東西也能拿回來，不哭一鼻子都不能證明他內心的激動了。

　「你的母親我已經請人給她診斷過了，以後如果調理得好，還是能恢復正常的，你不用擔心。」步擎蒼哭得那樣傷心，又還是個小孩，便抬手拍了拍他安慰了兩句，「你可是男子漢，她以後可還得你好好照顧，別哭了。」

　「嗯！」南遠航抹了一把眼淚，認真點頭，再頭抬頭看向步擎蒼時，就像在看一個拯救了他全世界的神一樣。步擎蒼忍不住又抬手拍了拍他的頭頂。

　葉鳳邪回到家剛好看到這一幕，沉穩英俊的男人低頭溫柔地安慰著哭鼻子的俊俏少年，而俊俏少年則抬頭充滿信任和崇拜地看著男人，他的眉頭不由輕輕皺了起來。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原本這應該挺美的畫面，他卻莫名覺得有些刺眼。

　步擎蒼第一時候發現了葉鳳邪，立刻拋下了另外幾人，往葉鳳邪走了過去，臉上的笑意就沒停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葉鳳邪看了幾人一眼，他也是大大咧咧慣了，就算覺得剛才的畫面有些刺眼，也沒怎麼往心裡去，拉住步擎蒼的胳膊就往外走，「走，我之前買的一批材料今天到了，你跟我去看看，也許你以後能把它也變成產品賺錢！」看著一長串數字被劃進自己的賬戶，想一想就很激動！

　「行啊。」步擎蒼笑著點頭，跟著他上了飛行器。

　忽略剛才那點心頭的不爽快，葉鳳邪一路上還是興高采烈的，跟他介紹那批材料有什麼用途，他可以用來做成什麼樣的產品，說到興奮時，還忍不住讓飛行器自動航行，雙手在空中跟他比劃。

　步擎蒼見他說得那樣高興心中也很期待，就算不能賺錢，他步大少出馬，也一定弄成產品大賣博自家少將一笑。

　然而等兩人到了地方，就見元駒冒火的一張臉，衝他們大喊道：「二哥，你又被騙了！藏甲就給你弄來的根本就是一堆普通沙泥！根本不是什麼稀有礦！」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