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賺一筆

　萬眾期待下，紫砂壺定下的競拍日期終於到了。

　早上，葉鳳邪早早就睜開了眼。少將也是個天賦異稟的人，夫夫兩人每晚的夜生活可謂活色生香，令人艷羨，可葉少將除了偶爾早上會起晚外，還有時候會被人拖在床上走不了之外，大多數時候都能按他軍人的作息時間起床，這天也是，天剛亮他就醒了。

　湊到旁邊看了一下，見步擎蒼還在熟睡，不想打擾他休息，動作極輕地從床上下了床。

　阿賽仍然起得很早，正在指揮著一堆機器人保姆忙得團團轉，最近異能飲量賣得越來越好了，家中的經濟狀況也越來越寬裕，不像以前那樣拮据，步先生還給了他一分抽成，他也捨得使用這些機器人保姆了。

　抬頭看見葉鳳邪下樓有些意外，「你不是今天不去訓練營嗎？怎麼起來了？」

　「我想找套衣服穿。」葉鳳邪抓了把頭髮說。

　「啊？」阿賽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你那什麼表情！」葉鳳邪橫了他一眼，「就是讓你幫我找一套好一點的衣服。」

　阿賽：「……」這傢伙不是有得穿就行了嗎？

　葉鳳邪乾咳了一聲，催促道：「快點，我不是還有幾套好衣服嗎？幫我找一套出來。」

　阿賽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過還是進了存放衣服的房間給他找了一套來。

　他的衣服都不是什麼高檔產品，但再怎麼說也是位少將，還是有幾套撐面子的衣服的，他從中挑了兩套看起來不錯的黑色西裝，對衣服完全沒研究的人也覺得挺滿意的，想了想又對阿賽說：「有空的話再給我定做幾套更好的吧，款式可以參考一下步擎蒼的衣服。」說完便拿著衣服跑上了樓。

　阿賽被他突然就開始在意外表的舉動搞得摸不著頭腦，不過現在二哥的私人帳戶裡也還有些錢，再定做幾套也沒問題。

　步擎蒼的衣服特別多，葉鳳邪是分不出料子好壞，但是他又不是傻子，猜也知道他的衣服肯定都是特別高擋的那種，他原本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兩人生長在不同世界，自然生活方式就會有差別。直到前幾天看見金翎宴，一個翩翩貴公子，在他和步擎蒼站在一起時，會給人一種這兩人才該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的感覺，而那個世界卻與他毫無關係。

　他剛開始仍然沒覺得有什麼，但是那種深刻的印象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了痕跡，讓他忽然就在意起來，不過他天生神經粗，也沒有想太多，就是單純地不想因為穿得太寒酸，讓步擎蒼被人瞧不起，讓他在其他人面前因為自己而失色。

　步擎蒼醒過來沒看見人，還以為這人忘記今天定好的事情上班去了，正想拿通訊器把人叫回來欺負一頓，就看見葉鳳邪拿著兩套衣服進來，衝他揚了揚下巴問：「你看這兩套哪一套好看一點？」

　葉鳳邪腰瘦，肩膀也不算寬那種人，他以前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霸氣，西裝的肩膀上都稍微加塞了一點東西，穿起來讓他看起來似乎高大健壯了不少，不過這種小把戲也就騙騙外行人吧，反正步擎蒼是一眼就看穿了葉少將那點小心思，笑著對他說：「兩套都不太適合你，我覺得你還是穿軍裝最好看，一會兒就穿那個吧。」葉少將性格衝動也銳利，其實讓他穿西裝反而顯得拘束，穿軍裝才更適合他。

　「穿軍裝合適嗎？」葉鳳邪拿不準。

　「合適啊，你是軍人，穿軍裝在任何場合都合適，也沒人能挑出錯。」步擎蒼從床上起來，翻出他常穿的軍裝走過來親自給他穿上，又像之前那樣，給他把頭髮紮了起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乾淨利落。

　「這樣好嗎？」葉鳳邪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細想的話，又覺得步擎蒼說得有道理，至少這一套軍裝穿著，再站在步擎蒼身邊，不會讓人覺得他丟了步擎蒼的臉。

　「好看，很有幹勁，看起來帥呆了。」步擎蒼笑瞇瞇湊過去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找自己的衣服穿上，拉著他下樓吃早餐。

　燕金殿今天來的人非常多，許多人都想親眼目睹一下這種來自千年前的、藝術與實用結合的茶具。金翎宴特別讓人開通了好幾條平日裡不常用的通道，以免照顧不周發生意外，而且為了滿足買不到門票的普通人的好奇心，他還特意在星網上來一場拍賣會現場直播，這可真是史無前例的事情。

　原本單就紫砂壺拍賣下出來的價格，他能賺到手的錢並不算太多，至少還不到需要他花費如此心思的地步，只是他實在很好奇步擎蒼心中究竟是怎麼打算的，所以推動這一次事情也是毫不猶豫，總覺得最後一定會有大驚喜在等著他。

　步擎蒼兩人到來時，有專人帶他們走了高級通道。高級通道通常都是為黑卡會員開設的，兩人一路走進去，倒是遇到了不少的熟人，幾個來自超級世家的長輩。某些人天生會做臉面，看見步擎蒼兩人也會笑瞇瞇上來搭話，還有一些就高傲不少了，對兩人不屑一顧，或者視而不見。

　葉鳳邪私下偷偷跟步擎蒼吐槽，「這些人都把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嗎？還是說他們覺得自己都已經不是人了？」所以這麼瞧不起人類！

　「不用管他們，大家都不過是在裝而已，有些人裝傻，有些人裝x。」步擎蒼衝他眨眨眼，調侃道。

　「噗哈哈哈。」葉鳳邪忍不住笑出聲，覺得這話說得真是太精闢了！

　兩人進了早就給他準備好的包廂，過了一會兒，金翎宴也過來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不過他今天有點忙，所以只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拍賣時間越來越接近，葉鳳邪突然抓住步擎蒼說：「我有點緊張。」

　「有什麼好緊張的？」步擎蒼好笑地問，「你連戰場都不知上過多少回了，這麼點事還緊張啊？」

　葉鳳邪給了他一個「你不懂」的眼神，搓了搓手說：「萬一一會兒沒人拍怎麼辦？」

　「怎麼會？你也太看不起金翎宴了。」步擎蒼拍拍他的手，逗他道，「別擔心，反正我的目上的已經達到了，賣不出去咱們就把東西賣給金翎宴，少點價錢好了。」

　葉鳳邪沉默了一會兒，又皺眉說：「不行，我還是緊張。」那可是十億啊！就這麼打水漂了，這簡直要他的老命了！

　步擎蒼被他逗笑了，對他張開雙臂說：「那要不要到老公懷裡趴一會兒緩解一下？」

　葉鳳邪白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說。

　兩人東拉西扯了一會兒，開拍的時間終於到了，全場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只不過與以往的拍賣不同的是，並不是由主持人開場，然後再有美貌侍者將東西端上來，從一開始台上就直接黑了下來，人們什麼也看不到。

　安靜的拍賣場中緩緩傳來一陣深厚深沉的古琴音，隨後是一道茶水入杯的聲音汩汩響起。一位大師安靜地坐在台上，動作優雅地濕壺燙杯，洗茶、沖泡……

　古樸大氣的紫砂茶具在大師的手中一件件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配合著若有似無的大氣背景音樂，整個過程看起來賞心悅目，讓人心情平靜。難怪有人說，將一個異能躁動的異能者送到茶道大師面前，即使是對方泡茶的過程，也能讓異能者平靜下來，原來這一切也並非全是虛言。

　葉鳳邪果然也感覺到這種氣氛能讓他心中平靜，他轉頭看著步擎蒼突然說道：「這背景音樂是你彈的吧？就是用你上次那個古琴彈的？」

　「你怎麼知道的？」步擎蒼含笑問。

　「不知道，聽著像你彈出來的。」葉鳳邪不靠譜地說。其實他也沒正兒八經聽過什麼音樂，要讓他聽聽別人彈奏的琴聲再來分辨，他也不一定就能分辨出來。

　「是我彈的，錄好了拿給金翎宴的。」步擎蒼點頭說。

　葉鳳邪心想這才對嘛，果然他們家步先生很完美。

　大師表演完很快就從台上消失，姍姍來遲的主持人終於上台了，宣佈紫砂壺茶具拍賣開始，起拍價一億，最低增幅不得少於一千萬。

　在網絡上觀看直播的人們還在感歎起拍價竟然就這麼高，拍賣現場已經在短短一分鐘之內，從一億增加到了五億，驚得剛剛心情平靜下來的葉少將再一次差點跳起來。

　到了五億以後，再有人加價也是一千萬或者五千萬，進展有些緩慢。

　「十億，這位尊貴的客人叫價十億！」

　正在叫價情況有些相持不下之際，主持人忽然歡快地又報了一個數字，立時引起全場一陣嘩然，尼瑪誰這麼有錢燒得慌啊，一套茶具竟然捨得扔這麼多錢！

　「好，十億一次。」

　主持人又開始歡快地報數字，一邊還不忘插科打諢，「這位尊貴的客人當真是揮金如土，看來是對咱們這套紫砂茶具志在必得啊。」

　他說完又報了一次數字，「十億兩次。」

　正在他準備報第三次數字，然後敲下木錘時，一個報價系統的電子音忽然在場上響起，「十二億。」

　拍賣場包廂中的客人可以選擇匿名和不匿名競拍的方式，畢竟有些人喜歡低調，喜歡財不露白，但有的人就不一樣了，自己花了那麼多錢拍下了一件東西，怎麼能不炫耀一下讓別人知道？

　而剛才這個電子音正是選擇不匿名競拍的方式，不會直接說出包廂主人的名字，卻能讓人知道報價那人所在的位置，然後再自己去猜測他是誰，如此即能讓人知道自己，又不需自己跟山大王似的跳出來報名字，高擋裝x的神器。

　「哦哦，十二億，看來有人要搶我的飯碗了。」主持人一會兒興奮一會兒傷心，一個人玩得特別開心。

　葉鳳邪聽到這個數字忍不住直嚥口水，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還能超過十億！

　主持人正要第二次叫價，忽然又一個電子音響起，「十三億。」

　「啊喲，竟然又加到了十三億！看來這位尊貴的客人很不樂意自己風頭被搶啊！」

　他話才剛說完，又一個電子音響起，「十四億。」

　葉鳳邪：「……」

　他忍不住一把抓住身邊的步擎蒼，激動地問他：「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多有錢人啊！這錢都跟扔似的玩！」

　步擎蒼好笑地看他一眼，說道：「因為這裡面有金翎宴準備的托。」

　「啊？」葉鳳邪怔了怔，「你的意思是，金翎宴自己在自己的拍賣場弄虛作假啊？」他說到最後故意把聲音給壓得很低，神神秘秘地問。

　步擎蒼心裡笑個不停，也跟著他壓低聲音說：「因為金翎宴是個跟我一樣的人，他享受的是親手推動這件事的成就感，而非最終究竟有多少利益。」畢竟當錢財達到了一個數值後，唯一的區別也就是後面多了幾個零而已。

　葉鳳邪聞言有點痛恨地說：「有錢人真是太可惡了！」

　「對，萬惡的資本家。」步擎蒼笑瞇瞇陪著自家少將一起痛批。

　葉鳳邪瞪了他一眼，隨後又想起了他之前的話，好奇地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哪一個是托？」

　步擎蒼摸摸下巴說：「大約知道。」

　「你真能猜出來啊！」葉鳳邪覺得簡直驚悚了！

　「這個人會在緊要關頭加一次，不會加太多，我猜他會出來加三次價，然後就不會再加了。」

　緊要關頭加價拖時間葉鳳邪知道，但加三次價這個都能猜出來是不是太神棍了一點？

　「加三次價，是有什麼說法嗎？」葉鳳邪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嗯，第一次加價可能是為了拖時間，也可能是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力，第二次嘛是為了激起別人的好奇心或者說是故意挑釁，第三次則是做強弩之末、逞強的態度收尾，到了這裡也就完美了，一般不會讓人懷疑，只會有人以為是哪個心有不甘想買，卻又競拍不過別人，但如果『托』一直加價的話，肯定就會有人起疑了，畢竟也不是誰都那麼傻。」步擎蒼認真給他解釋道。

　葉鳳邪聽完心說這些資本家果然是太奸詐、太可惡了，不過就是拍個東西，竟然還有這麼多彎彎道道！

　等兩人說完話，拍賣價格已經價到了十八億。

　葉鳳邪反應過來頓時又忍不住吞口水了，尼瑪這麼多錢都是紙片嗎？！說加就加！

　「十八億一次！十八億兩次！哦哦，那位尊貴的客人，您不再加一把嗎？」主持人笑瞇瞇抬頭去看那個總是冒出電子音的地方。

　「十九億！」就像是為了回應他的話，那個改變了音色的電子音再次傳出聲音，但是多少帶了些怒氣。

　「那麼，十九億一次！」主持人正要再報第二次，忽然接到匿名的報價，趕緊說，「二十億，有尊貴的客人已經將競拍價加到了二十億，這位客人您還要再價嗎？」

　「哼！」之次那個帶了怒氣的聲音似乎是非常不滿不服氣，卻最終也沒有再出聲加價。

　步擎蒼微微瞇起眼小聲跟葉鳳邪說：「『托』估計就是這個了。」

　葉鳳邪：「……」萬惡的資本家！

　但是二十億啊！竟然比金翎宴給的價格還高了一倍！

　「二十億一次，二十億兩次……」

　那主持人在兩次的時候停了一下，正要敲錘，忽然再一次接到了匿名報價，「二十一億！」

　葉鳳邪感覺自己的心臟今天的承受能力有點弱，這種幾十億還不如幾十塊值錢的感覺……

　這一下連之前那個一直加價的人也不再加了，明顯是感覺不太划得來。

　「二十一億一次，二十一億兩次……」

　主持人又故意停了一下，往四周環視了一圈問道：「真的沒有哪位尊貴的客人再加了嗎？」

　「那好吧……」他再次抬起錘要敲，然後再次響起一個音，「二十四億！」

　底下的公共座位彷彿響起了一片抽氣聲，葉鳳邪捂著自己的胸口，覺得自己今天心跳起伏得已經有點麻木了……

　「這位尊貴的客人加到了新高價！二十四億一次！」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往上繼續加了，主持人邊喊邊插科打諢，竟然被他拖了一段時間，只不過場內也沒有人再坑聲了，畢竟那玩意再好，也只是一個泡茶的工具而已，花二十四億拍下來已經夠瘋狂的了，再往上加那就不是拍東西，而是傻子了。

　葉鳳邪看著那套紫薇花紫砂茶具最終被二十四億拍走了，而這二十四億里他們還能拿一半利潤，也就是說他等算完了帳，他跟步擎蒼兩人的私人帳戶就進幾帳至少幾個億……

　一想到那一串零屬於自己，他整個人都有點發飄，趕緊扶住步擎蒼說：「步擎蒼，咱們什麼時候能分到錢啊？」

　步擎蒼忍不住笑出聲，「那一會兒我去問問金翎宴？」

　葉鳳邪反應過來也有點不好意思，搖頭說：「算了，你還是別去問了。」

　「幹嘛要算了啊，咱們現在就去找他。」步擎蒼說完就拉著葉鳳邪起身。兩人直接去了金翎宴的辦公室，金翎宴已經在等著了，這人做事也是個爽快的，三人當面便算清了帳，稅由他先代交，稅後的錢款當場就打進了葉鳳邪兩人的帳戶。

　紫砂礦是葉鳳邪買的，這算是本金，還包括杜鴻運大師的設計費用，以及金翎宴推廣和炒作所花的錢，拍賣場地費，零零總總算下來，步擎蒼兩人和金翎宴分別所得不到十億，當然金翎得的錢那是他一個人的，步擎蒼兩人分到的，還得再按他們之前簽下的合同，再分一次。

　皇帝陛下大約是最高興的，他也就花了一千萬，最後卻收到了幾個億，高興得都要合不攏嘴了，吩咐泰叔幫他取了瓶酒，他要去找步擎蒼和葉鳳邪慶祝一下。

　步擎蒼原本是打算帶葉鳳邪出門玩的，突然接到消息皇帝陛下要過來喝酒，還有點鬱悶，不過轉念又想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必須得皇帝陛下出面幫忙，只能暫時按下心中的不爽快。

　皇帝陛下也是好久沒賺到過這麼多錢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跟兩人喝得有點多，忍不住問步擎蒼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後續計劃？」

　「你也猜到了啊！」葉鳳邪也興奮地插嘴，「這傢伙神神秘秘的，明明有計劃也不跟我說。」

　步擎蒼給葉鳳邪夾了一筷子菜，然後笑著跟皇帝說：「接下來就要麻煩陛下做一下準備了。」

　「什麼準備？」皇帝陛下現在也快把他看成了能自動冒錢的金窟窿了，一聽有事要自己做，立刻坐正了身體。

　「就是平日裡需要準備的那些，輿論引導什麼的。」步擎蒼見葉鳳邪也緊張地看著自己，故意把話說得含糊不清，就是不給個准話。

　葉鳳邪切了一聲，說了等於沒說。

　鴻翼卻若有所思，隱約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步擎蒼不給准話他也恨得牙癢癢，話說一半留一半真的好想揍人！

　三人心情都很不錯，當天晚上都喝得有點醉了。

　網上因為這套紫砂壺茶具被天價拍走，許多網友紛紛吐槽果然是有錢人玩的遊戲，甚至有性格偏激者，直接對發現這種紫砂礦的葉少將等人人身攻擊，罵平民出身的葉少將忘本，與那些「貴族」通流合污，發現好東西就想著賺錢，賺那麼多錢也不懂回饋社會……

　還有許多人也是不會清紅皂白，跟著風罵人，什麼難聽罵什麼，也不管事實究竟如何……

　這實在是很沒有道理和邏輯的事情，但是有些人他自有一套道理和邏輯，別人根本給他們解釋不通，他也會摀住耳朵當聽不見。

　當然也有人看不慣這些就愛站在道德至高點，胡亂攻擊別人的行為，於是幾方各持己見地開始互掐，戰況還挺激烈的。

　葉鳳邪被罵習慣了，根本不將這些當一回事，倒是步擎蒼很不滿，當天就讓秦運在茶樓打出標語，鳳凰樓將會拿出另一套紫砂壺出來，同樣是由杜鴻運親手製作的，讓前來喝茶的客人們都感受一下這賣了二十多億的茶壺究竟是什麼滋味。

　並且在同時宣佈，他拍賣紫砂壺個人所得的錢，將全部捐給87軍，給士兵購買更多的營養品調理身體……

　此舉一出，原本還處在激動掐架，誰也不佔上風的風向立刻變成一面倒，紛紛為步大少的大方點贊，還有人激動地給他送了一個名頭：絕世·有錢·寵溺·攻！

　網友1：哎瑪，最近一直在圍觀這兩位，簡直要閃瞎眼了，這一次終於忍不住送上了自己的膝蓋！求問步大少家還缺掃地工嗎？

　網友2：送膝蓋1，求問1

　……

　網友23：做為一個沒有自保能力的平民，做為一個有家人在軍隊裡服役的軍人家庭，我這次必須要給這對夫夫點一個大大的贊，一個是浴血奮戰的將軍，保家衛國，一個是生意精，卻將自己所賺的錢財，說送就送給士兵們，還單純只是拿來給他們調理身體，而不僅僅只是買一堆儀器擺面子，我不知道我還能再說什麼感激的話才能表達我對他們的感謝，所以我只想問，步大少葉少將，你們家還差洗碗工嗎？

　網友24：喂喂樓上，你這前後畫風差別也太大了吧！

　網友25：差別太大1，順便求問還缺廚師嗎？本人我剛剛拿到高級廚師證，可以給你們做好吃的，工資就不要了，給我來一套紫砂茶具吧。

　網友26：不，樓上你一定在少將家找不到廚師的工作，不知道親手做飯餵小受也是一種情趣嗎，另外，想要一套紫砂茶具，按你做廚師的工資算，估計得工作一、萬、年。

　網友27：樓上你算錯了，25哥做廚師一個月一萬，一年十二萬，一萬年也才12億好嗎？怎麼也得兩萬年。

　網友28：—，看了樓上，我已算暈了，這麼一想，果然人比人要氣死人啊！人家隨手買個東西，咱們就得工作幾萬年不吃不喝才賺得回來，跪，otz。

　網友29：所以說步大少也是大方，他們還欠了那麼多債，賺了錢也沒忘記士兵們……

　網友30：贊同。

　……

　網友58：不能贊同更多。

　……

　網上一片稱讚步擎蒼的聲音，鳳凰樓因為他拿出來的這套紫砂壺的原因，生意再次火爆起來，許多人說既然咱們無法擁有，那麼喝過由它泡的茶水那也是賺了！

　葉鳳邪再次來鳳凰樓時，看到的就是座無虛席，與前一次來簡直天差地別，而對面那個碧雲茶樓卻門庭冷清，沒幾個客人進出，這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天到我家！葉少將心中爽快得很，都恨不能邁著方步到那家茶樓面前來回走一圈表達自己的興奮。

　步擎蒼一向是由著葉少將鬧個盡興，每天都陪著他過來圍觀鳳凰樓的生意和帳目進項，偶爾還能把人拐到其他地方玩一趟。

　鳳凰茶樓包括步擎蒼他們最近做的事情，步夫人自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夫人，咱們這茶樓還要再繼續開下去嗎？」孫康德跟她匯報了茶樓最近的收入，有些忐忑地問。

　步夫人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不用，你只管好好守著茶樓，此事我另有對策。」

　孫康德心中焦急不已，他還沒有將步擎蒼已經識破步夫人的事說出來，本想著借這次的事情勸步夫人關掉茶樓，不要再針對步擎蒼了，這樣也能緩解一下他現在的困局，卻沒想到她卻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他心中無奈，也只能先回到茶樓緊張地等消息了，順便祈禱步夫人能早日想通不要再針對一個已經被趕出家門的繼子了。

　過了幾天，碧雲茶樓突然打出一條標語：碧雲茶樓新定制了一批紫砂茶具，可讓每一位客人零距離感受傳世名壺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