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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我吧王爺(別得罪續弦妻之一)》第12章
第十章

天還未亮,葉其思正準備上朝,就見崔易端著一盤甜糕出現。

葉其思瞄了一眼,“世子妃呢?”

簡良媛方才說要去小灶房拿些點心給他,怎麼拿回來的人是崔易?

“這是世子妃交代,”崔易恭敬回道:“世子妃已經離府。”

葉其思的動作一頓,心莫名感到一陣空虛,連最後一聲再見也沒來得及說,他嘆了口氣,這樣也好,他並不想看到她的眼淚。

看著桌上的白糖糕,想起她總是甜滋滋的吃了一塊又一塊,他伸手拿起一塊,塞進嘴裡,露出一抹淺笑。

“世子爺,據說王爺一夜未眠,都待在書房裡。”崔易說道。

葉其思的眼神一斂,吃完了一塊白糖糕,思緒一轉,走向寧王的書房。

“爹。”他站在門外,“我上朝了。”

裡頭沒有回應,葉其思嘆息,轉身就要走,但裡頭卻傳來了聲音,“進來。”

葉其思停下了腳步,推門走了進去。

葉儒林拿著毛筆,在紙上練著字,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還是沒打算打消念頭?”

“請爹成全。”

“成全?!”葉儒林用力的將毛筆丟向他。

葉其思沒有閃躲,毛筆打到他身上後,彈落在地,在他的朝服上留下污損。

“我成全你,誰來成全我可憐的妹妹?!”

葉其思低著頭,不發一語。

“已經過了二十年,不論是非對錯都已經過了二十年了,你何苦挑事,把自己推上絕路?”

關於這一點,葉其思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他不想要背著叛臣賊子的包袱過日子,更何況……

“爹,縱使你再寵愛我,窮極一生守著對我娘的承諾,但也該想想其云和王妃。”

葉儒林皺起了眉頭,“提他們做什麼?”

“王妃算計一生,圖的不就是在王府裡她和其云能有個安穩的位置?但我是寧王世子,她縱使圖謀再多,爹百年之後,我是寧王,她就是得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過日子。正因為知道她心裡不痛快,為了一家和樂,讓她自在個幾年,所以我離開京城遠走西南。而今我得知自己並非寧王嫡子,我強佔了其云的世子之位,但其云不怨不恨,還願為我休妻,不顧一切,他重情重義,我更不能奪走他的一切。爹,他畢竟才是你的親生子。”

葉儒林無話可說了。

“時候不早,我先去換件衣裳。”葉其思轉身要出去。

一個奴才在外頭,已經端著乾淨的衣服等著。

葉其思瞄了一眼,這是寧王跟前的長隨,伺候寧王多年,果然機靈。

“在這換吧。”葉儒林一揮衣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長隨立刻恭敬的將門給關上。

葉其思明白父親餘怒未消,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回頭路。

他換好衣服,正要推門而出,才發現門板竟推不開,他的心一驚,再用了些許力氣,情況依然。

門被從外頭鎖住了。

“該死!”他咒罵了一聲,立刻轉向四周的窗,這才發現每道窗都被釘死,“爹!”

“別試了,你就在裡頭好好待著。”葉儒林的聲音從外頭傳來,“等我下朝就放你出來。”

葉其思沒料到向來光明磊落的父親會用這種招數將他困在王府裡,“爹,你不能把我關著。你關得了我一天,你關不了我一輩子,來人啊!把門……”

“別吼了。”葉儒林在門外嘆息,“我已下令,不會有人接近,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你就老老實實的在裡頭待一會兒,我相信,只要過了今天,你仍然會是我寧王的兒子。”

聽到腳步聲走遠,葉其思煩躁的用力一踢桌子,發出砰然巨響,他頹然的坐在椅上,極力思索卻想不到逃脫的方法。

不知呆坐了多久,突然,他被外頭的聲音吸引,一抬頭,正好看到門外閃過一道人影,他立刻起身,“誰在外頭?!立刻把門打開!”

他大步走到門前,用力一推門,這次門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他心中一喜,但他才踏出大門,眼角就瞄到雪地裡躺​​著一抹熟悉的身影,是一早便回侯府的簡良媛,他只覺全身血液霎時變得冰冷,立刻衝上前——

“站住。”一道發顫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

他臉色一沉,轉過身,看著臉色略微蒼白的曹芝萍,手中握著一把匕首,他的雙眼危險的瞇了起來,“你做什麼?”

曹芝萍的手在抖,雖說她能心狠下令除去一個人的性命,但她卻從來沒有親手殺過任何一個人,更何況今天面對的是她向來懼畏的寧王世子。

“其實只要你死了,一切就結束了,所以……”曹芝萍抖著聲音說道:“你自盡吧。”

他嘲弄的盯著她,往前跨了一大步,她還來不及閃躲,他的大手一伸,用力一扭,就奪下了她手中的匕首,直接架到她的脖子上。

“要不是看在其云的分上,我早一刀殺了你!”葉其思氣憤得無以名狀,下巴狠狠抽動著,“我說過,不准動我的世子妃,你竟然當耳邊風,我今天就殺了你。”

“放開她!”

一道令人心寒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葉其思抓著曹芝萍轉身面對。

“寧王為了關住你,不許任何人靠近這裡,”曹魯手拿著長劍,得意洋洋的踢了踢雪地裡昏迷不醒的簡良媛,“倒給了本國公一個大好的機會。”

看著他的動作,葉其思眼底閃著憤怒的光芒,“你到底想要什麼?”

“放開我的孫女。”曹魯的長劍直指著簡良媛。

葉其思一個咬牙,鬆開了手。

曹芝萍一得到自由,立刻退開好幾步,躲到祖父身後。

葉其思的心懸在昏迷不醒的簡良媛身上,但依然沉穩的直視著齊國公,“不過就是為了替其云拿回世子之位罷了,國公爺何苦處處為難?”

曹魯臉上有著莫測高深的笑意,“你真以為我希罕世子之位?”

葉其思臉色冷冽,沉聲問:“不然國公爺要的是什麼?”

“你的命!”曹魯大笑,但笑聲不帶絲毫笑意,“只要你的命便可。但偏偏寧王死腦筋,硬是拖著一條命不要也要保住你,你就算想死,他也不會讓你死。”

“不為世子之位,卻要我的命?”葉其思的眼底閃著光亮,“我與國公爺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本國公明明有三個兒子,但今日卻落得無人送終的下場,你知道是誰害的嗎”

葉其思的心一突,總覺得即將聽到他想听的答案。

“不敢說嗎?就由本國公來告訴你,”曹魯的神情恍若回到多年以前,“廉親王統領京城護林軍,我的嫡子一心求個發展,投身麾下,最後卻被廉親王一箭給射死。”

葉其思的眼神流轉,對於這段過去他知道的不多,只記得在曹芝萍嫁進門前,曾聽老祖宗提過,齊國公的嫡子是死在一場護林軍的訓練中,二子和三子為替兄長抱屈還跑去討公道,驚動了聖上,最後被先皇太后降罪,重重杖責。

聽說杖責當晚二公子便死了,三公子也因此落下病根,病了好些年,最後也撒手人寰,齊國公府至此也就沒落,最終齊國公三公子只留下曹芝萍一個孩子,所以齊國公對她甚為寵愛。

葉其思雖然面無表情,但心底已經浮現一件件的真相。齊國公的仇恨來自於自己的三子死於非命,而當時統領護林軍的是廉親王,所以罪過全都算在廉親王的頭上,而他既然是廉親王之子,自然也得承受。

曹魯走到今日,只為了復仇。

“你要我的命,我給你就是,但我要你放過寧王一門,放過我的世子妃。”

曹魯氣定神閒的睨著他,“你以為你還有跟本國公討價還價的本錢?”

葉其思臉色森沉,冷冷一笑,“我是沒有。”說完,他大步走上前。

曹魯一愣,立刻將長劍指向昏迷的簡良媛,“站住,不然我殺了她。”

“橫豎你都不會饒她一命,我又何必在意你現在動手或是稍後。”

曹魯一急,手上的長劍直往簡良媛身上刺去。

葉其思心口一擰,卻看到簡良媛睜開了眼睛,奮力一閃,長劍只劃過她的手臂,他連忙乘勢抬起長腿使勁一踢,踢倒了曹魯,隨即趕到簡良媛身邊,將她拉了起身,緊緊護在懷裡。

簡良媛可以感覺到鮮血的溫熱和傷口的疼痛,但她還是硬擠出一抹笑,輕聲說道:“我是個跛子,世子爺不嫌棄,這臂膀若再毀了,世子爺依然還要我吧? ”

“胡說八道。”他的手染上了她的鮮血,恨恨的看著跌坐在雪地上的曹魯,撿起地上的劍,直指他的咽喉,“我只問一句,當年廉親王謀反,是不是你搞的鬼?”

曹魯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看著一旁發抖的曹芝萍,葉其思也沒有客氣,放開簡良媛,一把將人給抓了過來,把劍架在她的脖子上。

曹魯驚愕的瞪大了眼,“你做什麼?”

“做什麼?”不顧曹芝萍的掙扎,葉其思冷言,“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拿我最珍視的人威脅,我也拿你在意的人脅迫你,很公平,不是嗎?”

“芝萍現在可懷著寧王的後嗣!”

“正因為她懷著其云的孩子,所以我才百般容忍她一次又一次,”他的手微微用力,在她脖子上印下紅痕,“但今[rì]你不單拿劍指著我的世子妃,還要奪我性命,我又何必在乎她肚子裡有誰的子嗣?說!當年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曹魯被逼急了,連忙吼道:“當時護林軍的首將是廉親王,他要樹威信,卻賠上我三個兒子的命,縱使他死千百萬次,也不及他傷我萬分之一。我在他府裡的樹下埋下皇上生辰八字的草人,買通城裡說書人,編寫廉親王才有天子之命的流言,最後他真的死了,但我萬萬沒算到,寧王甘冒著自己的生命安危,榮華富貴不要也要把你救來。沒道理我的兒子死了,廉親王的兒子還能活在世上。”

葉其思一臉慘白,巴不得一劍就殺了曹魯。

“世子爺,”簡良媛輕聲開口,“放開她。”她試圖阻止葉其思,但才移動一步,卻差點跌倒。

葉其思立刻鬆開抓著曹芝萍的手,改而抱住她。

曹芝萍直挺挺的跌坐在雪地上,哭著爬回祖父身旁。

簡良媛淺淺一笑,“這樣的人,自然有人處置,不要弄髒了世子爺的手。”

葉其思眼底閃過困惑,卻看到屋後走出了一行人,有老祖宗、寧王、長公主,而走在最前頭的是——

齊國公看著遠遠走近的人,面色如土。

“皇上。”

“免了。”皇上阻止了要行大禮的葉其思,方才曹魯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現在看著葉其思,他的心頭五味雜陳,“朕真是個昏君。”

“皇上日理萬機,憂國憂民,是一代明君才是。”華氏跟在後頭,輕聲說道。

皇上揚起一抹苦笑,“老夫人此言更令朕汗顏。”

“皇上,”齊國公看這陣仗也知道自己被設局擺了一道,他死不足惜,但可捨不得唯一的孫女陪葬,“老臣有冤。”

“你有冤,我皇弟的冤向誰說去?!”長公主上前,不留情的說道:“暗算郡主馬車的人已經抓到了,是你指使的,你這老賊,千刀萬剮都不足惜。也不想想,是你長子不聽將令,硬闖操練場,才會被廉親王失手一箭射死,你要怪就怪自己的兒子仗著自己是齊國公的兒子,目中無人。

“縱使你兒子的死是意外,但我皇弟心慈仁善,心懷有愧,於是對你另外兩個不學無術的兒子,三天兩頭到廉親王府大吵大鬧也視而不見,任他們撒野,誰知他們態度越張狂,你也放任不管,但你可知他們為的不是替自己的兄長討什麼公道,而是跟怡紅院的花魁打賭,說可以鬧得受寵的廉親王顏面掃地還能全身而退,最後是我看不過眼,一狀告到了先皇太后跟前,所以才押了你的兩個兒子杖責,要怪,你該怪我,是我害死了你的兩個兒子。虧我皇弟當年還念你白髮人送黑髮人,要我隱瞞事實真相,你竟趁著他請你進府做客時,放了符咒,讓皇上以為他有謀反之心,硬是害死他。”

齊國公越聽,臉色越蒼白,他壓根不相信這個事實,“你說謊!這不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到九泉之下問他們吧!”長公主氣憤的一個拂袖,轉身看向皇帝,“皇上,現在該如何處置?”

皇帝目露殺機的睨著曹魯,“把曹魯押進牢裡,等候秋決。”

齊國公沒替自己辯解半句,只看著一旁的葉儒林,“寧王,芝萍跟這件事完全無關。”

“有無關係,”葉儒林知道齊國公是希望他能保住曹芝萍一命,但他不願意承諾,“聖上自會定奪。”

“爺爺!”曹芝萍哭得梨花帶雨,只能跟著齊國公一起被拖下去。

“還真是世事如棋,局局……”簡良媛的話還沒說完,眼前就一黑,昏在葉其思的懷裡。

葉其思連忙打橫將她抱起,也顧不得皇上在,急急跑向梅園,要人去請大夫。

“那丫頭流了不少血,必須休養一些時日才能恢復,”走出來的簡應天,臉上有著如釋重負的笑,“不過放心吧,沒事。”

葉其思聞言,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只是……”

葉其思正要進屋去的腳步因為簡應天的話而一頓,心又懸了起來。

“這死丫頭竟然要當娘了。”簡應天難以置信的搖著頭,“她自己就像個大孩子,居然要當娘了,這不鬧翻了天。”

葉其思腦袋先是一片空白,隨即雙手緊抓著簡應天,“大哥的意思……”

“她有孕了,慶幸沒傷到孩子,恭喜你了。”

“謝大哥!”說完,葉其思迫不及待的要進內室。

“等。”簡應天說道:“皇上還在等著你,先去見駕再來看她。”

“我稍後便去。”在葉其思心目中,皇上的分量可沒簡良媛重。

看著他的背影,簡應天搖了搖頭,扶了扶自己的帽子,整理儀容,這個好消息可要他親自去禀報一聲才是。

見世子爺進來,小桃紅立刻識趣的退了下去。

“世子爺該是開心吧?”簡良媛的心情可以說是一掃隂霾,頓時海闊天空。

他故意沉下了臉。

看著他神情的轉變,她困惑的側著頭,“世子爺不開心?”

他一把勾起她的下巴,直盯著她的眼,“老實招來,這一切是不是你設的局?”

她淺淺一笑,“我不懂。”

“別裝傻。”葉其思輕敲了下她的頭。

簡良媛皺了皺眉頭,坦白道:“是爹和寧王兩人推敲這事有蹊蹺,若齊國公真只是為了其云和曹芝萍圖謀在王府的地位,根本無需處處針對你,後來我爹又想起了齊國公的長子是死於廉親王之手,這思前想後,就索性演場戲,看是否能讓齊國公自露馬腳。果然,齊國公一知道你被王爺關起來,就把我抓了起來,要逼你自盡。”

“你就不怕死在齊國公的手裡嗎?”

“有世子爺在,我何懼之有?”她窩在他的懷裡,柔聲說道。

“你真是……”

“事情過去了,”她安撫的輕拍著他的胸膛,“世子爺就別氣惱,不然——”

她連忙看著四周,找到了放在一旁的休書,“我就要跟你算算休妻這筆帳!”

葉其思挑了挑眉,伸手要搶,但她一閃,沒讓他搶到。

他怕傷了她,也只能由著她,“這一切都是為你好。”

“別拿這句話說嘴,要對人好,也得看我要不要。”她不以為然的嘟了嘟嘴,小心翼翼的拿著休書,“世子爺真是自以為是。這封休書我要好好收著,說什麼重承諾,一輩子不離不棄,都是假的。”

葉其思真後悔沒聽寧王和鎮遠侯的話,看來休妻一事,會被她拿來說一輩子。

“算我錯了。”他無奈說道:“別再提了。”

“我偏……”簡良媛的話聲隱去,輕推了推葉其思。

葉其思順著目光看過去,連忙站起身,跪了下來,“皇上。”

簡良媛也忙著要起來,但皇上立刻出聲制止,“免了,你傷著。”他伸出手扶起了葉其思,“該在外頭等你,但朕實在心急。”

“臣不敢。”葉其思垂眼說道。

皇上仔細打量著葉其思,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親侄子,齊國公的那番話,實在令他心痛,他死後有何顏面去見自己的手足?這份愧疚只怕會糾結在他心頭,一生不散。

“朕害死了你父王。”他不由嘆道。

“身為帝王,有些事不得不為,”葉其思低聲說道:“皇上無需為了過去耿耿於懷。”

“你不怪朕?”

“既還我父王、母妃清白,便已足夠。”

“倒是個好孩子。”皇上長嘆了口氣,“寧王將你教導得極好。是朕愧對了你,你卻不怪朕。好!朕今日不單還你父母清白,配享太廟,還恢復你廉親王爵位,更讓你繩其祖武,統衛護林軍。”

在廉親王謀反時,皇上便將護林軍的兵權收回,只讓看中的武將鎮遠侯操練軍士,而今他再將兵權交回是對廉親王的虧欠,也是對葉其思的信任。

葉其思自然知道皇上的心思,於是謝恩,“謝皇上。”

皇上不讓他跪下,親手拉著他,語重心長的說:“說到底,是朕對不起你。”

他的眼底蒙著一層厚厚的隂影,沒等葉其思回應,便心事重重的轉身離開,一路上還喃喃自語著。

“看來皇上的打擊不小。”簡良媛見狀,不勝欷籲。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吧。”葉其思深吸了口氣,收回視線。“當年種下什麼因,今日得到什麼果,縱使貴為天子,也無法逃脫。”

過去已經過去,廉親王、王妃洗清了冤屈,九泉之下也該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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