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幻麒的更名決定(三)
吼──
童話仰天長嘯,再次宣告自己的主權:「是我的!是我的心臟!不是我們的!」
「明白啊,所以小童才有優先使用權嘛。放心,我不會和你爭的。」幻麒金銀藍的眸子裡是純然的縱容溫和,以及絲絲疑惑。
吼──吼──
她想學阿奇嗥叫了!她想跟著金剛泰山之流拍擊胸口了!為毛──為毛和麒麟這種變態生物溝通就這麼困難!當初和阿奇溝通那是血淋淋的語言障礙,如今和眼前這頭幻麒溝通雖然彼此用的都是漢語,但還是存在血淋淋的語言障礙!
那感覺,就像一座亟欲噴薄的火山遭到霜凍,一記凌厲揮出的重拳打中棉花,還像吃得正香時被骨頭卡住喉嚨,進入正題的關鍵時刻時男人早洩。
深沉的無力感爬滿全身,有那麼個剎那間,童話差點坐在地上學潑婦指天罵地,再痛痛快快地來個懶驢十八滾。
優美悅耳的咒語輕輕柔柔地響起,手中跳動的心臟表面浮起一層淡淡的銀藍色光芒,緊接著手裡一空,心臟倏地鑽回了胸腔。胸腔內那規律而極富節奏的跳動,讓童話感受到了久違的充實。
雙手拉起幻麒脖頸間銀藍色的鬃發,她惡狠狠地低吼:「記住!不准再隨便取出我的心臟,就算是虛幻世界中也不行!不然我就叫阿奇咬死你!四不像砍死你!」
幻麒眨巴眨巴,邪媚蠱惑的眼睛隱隱浮現出淡淡的水汽,「母親──」清凌的碎玉聲低低軟軟,愛嬌委屈。
童話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立馬摟住他的獸頭,「乖──」她猛然怔醒,硬生生拐了個彎兒,「乖個屁!表才是你媽!靠!」使勁將懷裡的獸頭往外一推。這Y的卑鄙幻麒又耍賤招了。
「送我回去。」她退後一步,平了平不斷翻滾的羞惱情緒,對幻麒冷冷道。
「送你回去?」幻麒收起委屈的表情,聲音一掃低軟愛嬌,變得清凌高貴,飄渺媚惑,「小童,你生病了吧?」
「啊??沒有。」童話有點訝然,隨即否認,反正在這虛幻世界裡,她什麼感冒症狀都沒有。
「小童撒謊。你以為戰麒為什麼讓你進入深沉睡眠?」
「啊?!」
「戰麒的涎液是宇宙中最烈的毒藥之一,服下它可以百毒不侵,但不能抵抗侵蝕血肉軀體的病原體,而我──」金銀藍的眸中盈上了妖魅,直直地凝注在童話身上,「幻麒的涎液,卻是宇宙中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
「喔。」童話愣愣地應著。
「所以,小童,來,讓我治療你。」幻麒抬起上半身,前肢搭在她肩上。不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以戰麒的脾性,自己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小童。
在看到那根朝自己伸來的長舌時,童話才反應過來,這傢伙所謂的治療就是讓她吃他的口水,換句話說,那就是輕薄她。
「不要!」她往獸頭上使勁一推,腳下踉蹌著不斷倒退,臉上一片慌亂嫌惡,她才不要被把自己當猴子般耍弄的變態麒麟親吻。
「吼!」被推到的幻麒一躍而起,兇猛地撲向童話,將她牢牢按壓在蹄下,陰鷙地盯著她。
尖利的銳齒錯動著,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一滴透明的涎液從齒縫間溢出,啪地滴落在童話驚懼蒼白的臉上。
「小童。」飄渺荒漠的聲音聽不出年齡,聽不出情緒,靜靜地陳述著,「生死契約,同生共死。我是虛幻之麒,是只應該存在在傳說中的生物,現在卻因你而生,你如果拒絕我,我會帶你一同回歸虛幻。」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童話很想做個寧死不屈的共產黨人,但偏偏她是個狂熱的保命份子。
死這個字義,她從來沒主動幻想過,也從來沒主動爭取餅,更沒有認命接受過。
「我……我不拒絕你。」她囁囁著,冷汗順著額際一滴一滴滑落,在妖瞳的瞪視下,還是勇敢地申明出自己的心底立場,「我不想和你回歸虛幻。我有阿奇,還有四不像,我不會離開他們的。」
原以為棧鏗話會惹得這頭變態麒麟大發雷霆,她也做好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卻不料那雙陰鷙的金銀藍妖瞳竟如雲散雪霽,明朗溫柔起來。
「小童啊──」荒漠的聲音飄渺依舊,含滿了笑意,「你接納我,我很高興呢。」至於後面多餘的話統統可以無視。
她接納他?童話大驚,她只說了不拒絕,不拒絕並不代表就是接納。這Y的大腦溝回是咋運作的?!
「我不──」
一條濕熱的舌頭趁勢鑽進她口中,帶著神秘的魅香,在她口裡肆一锃捲纏綿。
「……偶……卜……」童話根本無法吐清話語,雙手握拳使勁捶打著身上的麒麟頭。
口中的長舌像是被刺激了似的,竟瘋狂地往她喉嚨裡鑽去。
「唔……唔……」她被擠鑽得幾乎窒息,狠心地將牙咬下,卻像咬在了彈性極佳的軟糖上,只感覺到滿嘴的魅香,身體慢慢地燥熱綿軟起來,小骯深處開始湧出莫名的渴望。
使勁捶打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飢渴的擁抱,忿然從眼中褪去,氤氳的是迷離的情慾。
小童的嘴裡真是甜軟滑嫩,幻麒用舌仔細地感受著,涎液順著舌尖滴滴浸入童話體內。嘻嘻,他的涎液不但是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還是上佳的春情黏液。而作為春情之液,卻只會激發情慾,不會讓生物喪失理智。
緩緩將舌從童話口中抽出,滿足地聽到她愜意嬌媚的吟哦,凝視著那張紅艷艷粉嫩嫩的小臉,眸中軟綿無比。
「小童,對不起,不該喚你母親,逗弄你的。」他低頭在她唇瓣上柔柔地舔舐著,「也不該威脅你,恐嚇你。」
「壞蛋!」童話小嘴一撅,眼中泛起淚花,某些梗梗的東西在這聲溫柔的歉意中悄然消失。基本上,她所有的抗拒都來源於幻麒對她的輕慢逗弄,這種逗弄讓她感到一種無言的羞辱與難堪,潛意識中一直耿耿於懷。
而她的本性是典型地軟硬皆吃,被幻麒一嚇,高築的心房瞬間坍塌一半,再聽到幻麒溫柔的呢噥道歉,那剩下的磚瓦自然是嘩啦嘩啦地垮成一片廢墟。
「我是罪該萬死的壞蛋,都惹得小童哭了。」幻麒輕輕哄著,舔去她眼中的淚花,微微的鹹甜灼痛了他空蕩的胸腔,恍然間,他明白了戰麒的千疼萬寵,涅世的千依百順。
小童,並不是自己隨意逗弄,算計的對象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