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武舞「卡波拉」(一)
這次參賽的成員有男有女,基本是少年或青年,也有個別中年大叔。人族佔了一半,其餘的是獸族、半獸族、還有幾個魔族、鮫族。婆娑宇宙中雖然種族很多,但正如中國五十六個民族,漢族占80%一樣,其中人族的總數量是最多的。
比賽只有半天,而參賽者有九十七名,不可能採取單賽制。因此,比賽採取的是群賽制。規則很簡單,把九十七個參賽者全部攆到賽場上,在規定的時間裡各自找對手PK,時間一到,落台者或是被打得爬不起來的算輸。中場休息十分耳,第二場比賽同樣以此規則進行。如此循環反覆,最後還站在台上沒倒的就是本次比賽的勝利者。
不就是單挑和打群架麼。童話嘀咕著,將鞋靴的帶子、腰帶、褲帶使勁緊了緊,她可不想群架打到一半,身上的衣服就七零八落了,尤其是褲腰帶必須要捆紮實。
咚──咚──咚──
賽場上響起了激昂的鼓聲,那是宣告參賽者進賽場的首鼓聲。
「有請參賽者入賽場──」裁判綿長響亮的聲音在賽場中??迴旋。
九十七名參賽者排成整齊的兩列縱隊向賽場邁進,陽夠锫佛是大自然的燈光師,光芒將偌大的賽場暈染成了金色。
一年多沒有參加大型比賽了呢。童話微微瞇起眼睛回味,俄爾,突然張開,一雙狼眼精光四溢,閃動的是冷靜、是興奮。
是的,冷靜而興奮,是她參加各類比賽的最佳心理狀態。
她是一個高智商高情商天才,也是一個懂得生存的人,盲目的熱血不是她的個性,一味的膽怯退縮也不是她的秉性,當避無可避、退無可退時,只有做個直面慘淡人生的勇士。
巡禮過後,她一直在休息拱廊裡思考,要怎樣才能立於不敗、不勝、不死、不殘之地。
她喜歡跳街舞,這種來自於美國黑人的街頭舞蹈,因其輕鬆隨意、自由張揚反叛受到了全世界廣大青少年的追逐喜愛。一年多以前,為了在全國街舞大賽上以出其不意的絕招奪冠,她一個女生專門去學了與它血脈相連的巴西「卡波拉」舞。
「卡波拉」舞,也可以叫做「卡波拉」武舞,誕生於16世紀巴西奴隸制度,是由當時一群反叛奴隸主的黑人奴隸們發展出來的格鬥技術,幾乎全部是用腳來進行攻擊,因為當時的奴隸在不做工的時候都被束縛雙手,只能用腳來代替手的作用。只是現代觀看或者學習的「卡波拉」舞更多的融和了舞蹈、音樂、宗教儀式、搏擊、雜技等元素,更具藝術特色。
她手上的力氣極大,雖然目前能夠控制,但她不打算過早地暴露底牌。所以,她決定在比賽中跳結合了街舞動作的巴西武舞「卡波拉」,這也是她唯一會的勉強與格鬥沾點邊的東西。在遠古世界中,沒事時,她也經常跳舞鍛煉身體,舞技還不算生疏。
咚──咚──咚──
宣告比賽即將開始的預鼓聲響徹雲霄。
排列整齊的隊伍立刻分散,三三兩兩一堆拉開了陣勢。
群架嘛,不可能一開始就單打獨鬥,大家憑著十幾天的相處和直覺迅速選好了各自的臨時同盟者。
童話看看瞬間空無一人的身周,撇撇嘴,意料之中。一來她和這些參賽者都沒啥交情;二來凡是在正門外聽到她和女媧對話的人估計都不想和她同盟,三來麼,她一看就像弱者,誰會腦子進水找個累贅跟著。
「呵呵,小姑娘,我和你暫時組隊怎麼樣?」一個高壯的大漢向她走來,黑髮綠眼,滿臉的絡腮鬍子,幸好上唇的鬍子不長,還能看見稜角分明的厚實嘴唇,一口白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正是提醒她出場巡禮的大叔。
呃──猜測錯誤,還是有四肢發達,腦子進水的生物存在。不過,這感覺不壞。
「大叔,您確定?我很有可能是個麻煩喔。」醜話說前頭,免得事後抱怨。
大漢臉色一僵,隱隱有發黑的趨勢,墨綠的豹眼一瞪,不高興道:「什麼大叔,我才剛滿二十歲。小姑娘眼睛不好使麼?」
這──
童話囧了,您老一口一個小姑娘,又滿臉鬍子拉碴的,能怨我看不出您老的青春年少麼?
但從善如流、及時改錯是她的好習慣,她馬上賠笑道:「大哥,對不起,怪我眼睛不好使。」
她良好迅速的認錯態度很明顯讓青春大漢愣了下,怪異地看她一眼,才又道:「一搭二是吧,我是延維族使臣女媧的侍衛鎏諾。」
話音剛落,就見對面的少女一雙精光四溢的狼眼灼亮得幾乎要燃燒起來,眼神十分猥瑣地看向了他的……下體?!
迸銅色的臉頰瞬間是難堪的羞紅,「你──」
「你昨晚是不是女媧的入幕之賓?」少女突然湊上前,欺近他壓低聲音搶過話頭。
啊?!羞紅更盛,「你……你……你你……」鎏諾瞠目看著她,嘴巴張了半逃詡沒說出完整的話。
「喲,想不到你還是純情派的。看架勢,你昨天鐵定是五個男人之──」
「一搭二,誰准你這色情變態欺負本使的鎏諾的!」正對賽場第一排的平台上突然傳來女媧氣急敗壞的尖叫,「鎏諾,還不給本使好好比賽!」吼完後,她氣咻咻地將手中的擴音器狠狠一摔。奶奶的,真不該派靦腆純情的鎏諾上場保護。看看鎏諾都被她羞臊成什麼樣子了,哪兒還有一絲護衛的威風。
呃,格薩爾國參賽的一搭二是個色情變態?!大爆料啊!舉凡聽見女媧怒喊的一干貴賓觀眾都開始琢磨起這個有趣的八卦問題來,至於本國觀眾則從貴族到平民要麼變了臉色,要麼浮起了尷尬,真正像包羅萬事館成員們帶著興味微笑的生物很少。
「呵呵,鎏諾,女媧這麼維護你,你倆關係果然不單純啊!」童話是個虱多不怕癢,完全不把名譽當回事的人,聽到女媧的怒吼臉上沒出現一絲羞慚,反而對著鎏諾笑得意味深長、曖昧不明。
鎏諾被笑得退後一步,面前的少女笑得好猥瑣好色情好下流,果然……不愧是女媧使臣的朋友。
咚──咚──咚──
與此同時,宣告比賽正式開始的賽鼓聲終於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