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現代生活 伍

“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明天再見。”石頭收拾好書，如以往樣說道。

憐無居連忙站起身道：“明天能不能不上課？我明天有事。”蘇兄明天回來，他想去接他！

石頭停下動作，望著憐無居，好象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

“那你能跟蘇先生說明嗎？畢竟明天不是休息日，你又沒病，而蘇先生請我來有規定的時日。兩個月，六十天，每天四個小時的學習時間，而你自己也瞭解，課程很多，你接受能力又不是很好，這樣一耽擱，恐怕更能完成……”石頭臉色平靜，狀似隨意的說著。

憐無居按耐住心裡的不悅，歎氣道：“那好吧，我電話問他，那老師你等一下”說著憐無居開始撥打電話，其實也就按一個扭而已，蘇兄專線。

很快，房間裡憑空出現了半面螢幕，上面正是還在上班，一臉正經的蘇令君。

“有事嗎？現在打找我？”蘇令君皺眉問，臉色不是很好，顯得很疲憊。

憐無居有點後悔現在打擾他，一般都是蘇兄空閒下來找他，這還是第一次主動聯繫。

“我明天不想上課，我去接你好不好？”憐無居一點期待的問。

蘇令君聞言呵呵笑起來，一下精神不少：“到底是偷懶不想上課，還是真的想接我啊？”

憐無居表情嚴肅，無比認真的說：“當然是想去接你！”

蘇令君笑著點頭：“好啊，真是感動啊！呵呵。我大概九點會到機場，你準時點。”

”嗯！石頭老師這下你沒意見吧？”憐無居讓一下腦袋，問身後的石頭。

“咦……石頭你在這裡啊？沒下課嗎？”蘇令君此時才發現石頭的存在，驚訝的問。

石頭走上前：“抱歉現在打擾蘇先生。但是我覺得有必要請示你關於憐無居的休假問題。既然你批准，那明天我就不來了。”

“哦，這樣啊……無居想休息的時候你就讓他休息吧，天天上課很煩的，再說你也可以休息啊。對了，先前聽說你也在玩我們公司的遊戲是吧？”

“沒錯，還是新手。”

“我已經讓人安排好後天的聚會，都是混沌的玩家，你要是有興趣，也一起過來吧，這樣明天和後天都不用上課。”

石頭眼睛一亮：“那我也不客氣，能和眾多高手玩家聚會，是榮幸。”

憐無居見兩人說話似乎短時間內說不完……說到後面，盡是他聽不懂的話題，越聽越頭疼，憐無居疲憊的暗歎一口氣，沒有聲息的偷偷走出書房，跑到樓下廚房偷東西吃。

蘇母在忙自己的畫，好久沒有露面了。而唯一能幫家裡煮飯的玩意就是兩機器人，可是昨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不能動了！不管按哪個扭都不能動！憐無居只好和大師兄出去吃，今天也是買了一堆零食回來當飯吃。

憐無居將兩袋泡面吃完時，大師兄回家了。

“大師兄，你回來了，我給你把面泡好了，快吃吧。”憐無居很高興，因為以前什麼都不會煮的他，現在可以很順利的把面‘煮’好，而且非常好吃。最讓他興奮的是這面吃起來不會滑筷子，卷卷的吃起來相當方便。

萬賡良笑笑，不客氣的端起面吃起來。

“大師兄你每天在外面幹嗎？忙什麼呢？”

“找工作。”萬賡良淡淡的說。

“哦……大師兄明天就在家裡吧，我明天去接蘇兄，我們一起去，找工作的事可以問他，他比較懂。”

”嗯。”萬賡良應聲。忽然抬頭望向二樓書房方向：“家裡還有誰在？”

憐無居一愣，才站起身想去看看究竟，卻見石頭老師背著包從書房退出，一臉坦然的模樣。

“……老師……你不會現在才打完電話吧？”憐無居驚奇的問，同時心裡悶悶的不悅，他還以為老師早走了，沒想到現在才出來……

石頭點頭，呼一口氣，臉帶微笑道：”嗯，和蘇先生聊天很盡興，請教了很多不懂的問題。蘇先生真是個健談的人。抱歉，打擾這麼久，我走了，改天見。”

憐無居不知該說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更甚，莫名其妙的開口道：“老師留下來吃晚飯吧，我煮的面……”

石頭轉身望了一下師兄弟兩坐的餐桌，上面孤單的放著兩碗泡面……

“不了，我回去吃。提醒下，泡面是垃圾食品，拿來待客……未免……”話沒說完，後面的部分被淡淡的恥笑取代，淡的讓人還沒看清楚，人已經走出了門……

翌日，憐無居還是和大師兄一起來到機場等候蘇兄，話說來早了一個小時，只得乾等。

憐無居跑去買了一堆零食，兄弟兩坐車上大吃海吃。憐無居買零食的次數不多。所以每次買，都會買不一樣，買沒吃過的，一直到每樣都吃到為止。

兩人邊吃邊看車裡的雜誌，一個小時很快過去。

當憐無居吃飽喝足在機場前翹首以盼蘇兄身影時，卻又一次看到了讓他意外的人……

“無居！”蘇兄笑容滿面的走向憐無居，旁邊跟著昨天還給他上課的石頭老師……

憐無居也笑，只是笑的有點怪，只見他眯著眼睛笑問道：“老師怎麼會來接蘇兄？早知道你來我就不來了，呵，害我等了好長時間，肚子也餓了。”

石頭面色平靜：“昨天和蘇先生通話很長時間，順便說了今天有空就來接他機，忘記告訴你了，不好意思。要是知道你不願意來，我就跟你說了，還耽誤了你時間。肚子餓了也難怪，都中午了，我請大家吃飯吧！蘇先生賞臉嗎？”

蘇令君看出點怪異，但是拒絕石頭有點過分，好歹他們也一起經歷幾年時間的穿梭……算是朋友吧，而且石頭是個人才，人才是值得欣賞的。

“好吧，無居你想吃什麼呢？”蘇令君笑著問，看無居的樣子，哪裡像餓啊……嘴角邊還沾著蛋糕屑……

“我想吃泡面，裡面有雞蛋有牛肉的那種。”憐無居很正經的說。

蘇令君一愣：“泡面你還是別多吃，真是的，好吃的東西很多幹嗎非要吃那垃圾食品？”

“我就是喜歡吃！”憐無居提高聲音道。

蘇令君愕然，盯著憐無居許久，湊過腦袋小聲道：“你突然生什麼氣？莫名其妙，吃頓飯而已，我記得你不怎麼挑食的。石頭好歹是你老師，尊敬老師你不懂嗎？一起吃個飯我們就回去休息，可以吧？明天可以好好玩一天，呵呵，可以享受阿當的手藝哦。”蘇令君好言相勸，實在有點無奈，這到底是演哪出啊……

憐無居沒再說話，算是默許。

一頓飯吃的是前所未有的鬱悶，整個過程一個多小時，就那博學多才的老師和年輕有為的商人之間‘高深’的知識解答……這就是同道中人的相談甚歡……

飯後，石頭老師終於走了，憐無居拉著蘇兄立刻回家。

“蘇兄，你以前是不是幹過很多壞事？”憐無居隨意的問。

蘇令君挑眉：“我可是好人，哪會做壞事，呵”

“我當然知道你是好人，可是好人也有犯錯的時候啊！你看看這個！”說著，憐無居將一本相冊丟到蘇令君身上。

蘇令君疑惑的打開，頓時明白過來。

“這也算我做過的壞事？這可是我為藝術犧牲肉體換來的啊！呵呵，你不覺得美嗎？那時候比現在年輕，看起來很陽光，呵呵，還有人找我去當偶像明星了！”蘇令君揚著相冊笑呵呵的說，完全不怕憐無居生氣。

憐無居瞪他一眼，惡狠狠道：“什麼藝術啊！你就是不知廉恥！居然……居然會有這種東西……還拿出去賣！”

蘇令君豪不在意：“好好好，我不知廉恥，我是暴露狂。但是這些寫真啊，真的很不錯啊，你看這張，仰視的角度，腿是不是很性感？再看這張，背影很憂鬱吧！再看看這個！內衣廣告！別人還不是看我身材好才找我拍的！呵呵，XX品牌男式內衣，現在想買都買不到了！這牌子的內褲穿的很舒服，我好象還珍藏了幾條新的，給你算了。再看看這……咦，好象少了一張！”看著翻頁後突現的空白，蘇令君一愣，接著盯著憐無居笑問：“你是不是藏在枕頭下天天看呢？呵呵”

憐無居早已臉色鐵青，這下被無恥的冤枉，立刻跳起來指著蘇令君的鼻子大吼：“你不要臉我還要！我真想看何必藏在枕頭下！整個相冊放在房間不就夠了！那麼難看的相片，我才不想看……”說著又臉紅起來，氣哼哼的在旁邊坐下。

蘇令君放下相冊蹭到他身邊，攬著他的脖子道：“這麼說你天天抱在手裡看呢？呵呵，怎麼樣？其實你心裡也認為拍的很帥吧！不想承認就算了，嘴硬！”

憐無居咬牙道：“是啊！非常的蟀！那上面的你比現在年輕十幾歲，貌美如花，哪會不好看呢？現在老了，只有拿相片回憶了！”

蘇令君聞言氣的牙癢癢，不客氣的睹住憐無居的嘴，吻的他渾身虛軟才放開。

“才一個月沒見，嘴巴變這麼毒了。你老師每天教你什麼啊？訓練你的毒舌能力嗎？”

憐無居滿臉通紅，一聽到老師，氣又上來了。

“他是個怪人——我不喜歡他——”

憐無居的坦白直言倒是讓蘇令君一愣，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映。

“石頭是個人才，可以教你很多知識的。怎麼不合你胃口？你跟他上課就好，其他的別管他。到九月時間不多，換個老師又要花時間適應，忍忍就好。不過，他到底哪點惹你不爽呢？”

憐無居一愣，抓著頭髮想半天，覺得那石頭沒有什麼特別討厭的地方，但就是覺得他怪，搞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含義，想來想去，擠出一句：“他拐著彎說我笨！”

撲哧，蘇令君哈哈大笑。

“他說我接受能力不好，一道題目每次要浪費時間講好幾遍……而且他說他比我小，我能不能換個年紀大的老師？”

最終，蘇令君答應幫他換老師，但是需要時間考慮人選，所以暫時還是用石頭。

第二天，眾人一起去了玩家聚會，那原本打算是幾個好友的聚會，在遊戲公司的操辦下，變成了混沌世界的玩家聚會，人數可想而知，是相當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