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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庶女難為》第74章
74匪夷所思

  「既然壽數已變,就當是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好好過新的人生吧。」道士感慨道。

  莫芸溪沒接話,心中亂得厲害,有種**被人揭發出來的惶恐與不安,看到道士眼中流露出的那抹了然,總感覺他是看穿了她的「本質」,於是心更慌。

  本是事先布好的局,結果局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突然脫離了控制,棋盤如何走向再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不禁開始惶恐。

  香茹也覺得奇怪,怎的事情一直不往她們事先排好的方向靠攏,見莫芸溪一直不說話,隔著層面紗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既然我家小姐和姑爺命數都已變,那以後會如何,道長可否指點一二?」

  景夫人聞言望向道士,嘴角揚起微諷的笑,心想這道士八成會故弄玄虛一番,好借此撈銀子,若他方才所言均對了,那她說不定會信了他,甘願奉上銀子以求以後兒子能飛黃騰達,現在……哼。

  道士繼續摸著泛著一小層胡須的下巴,故作神秘地道:「這個嘛,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家姑爺及小姐均屬此類之人,以後的日子若無意外的話自是會越來越好。」

  香茹聽了極高興,開口對道士道謝。

  「雖然日子會越過越好,不過嘛……」

  「不過什麼?」景夫人冷哼,以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面對道士。

  道士眉頭皺了皺,望向一臉不屑的景夫人道:「夫人的命是不錯的,若是能不爭不怒不小心眼的話,以後自會有更好的日子可過,而若是你脾氣不見改並且不放下心中的成見的話,那日後定會落個與家人離心的下場!」

  「道長辛苦了。」景夫人完全不信,認定他是不滿自己懷疑他,所以故意說這些讓她不高興。

  「信不信隨你。」道士說完後不再理會景夫人,而是正色地對莫芸溪說:「你們兩人同一年被先後改了命,先改命的幫助後一個也改了命,二人算是相輔相成,誰也離不得誰,後者是因為沾了前者的光才被改的命,是以這輩子都會依附於前者生活。一旦結合,就必須相親相愛,兩人關系越好,那以後的日子便越過越紅火,而若是兩人感情生變或是有一人離了心,那兩人的運道均會一落千丈。」

  「這是什麼說法,簡直聞所未聞。」景夫人質疑道,覺得道士的說法牽強得很。

  「夫人覺得有多少人有幸中途被改命?百萬人中都難出其一!」道士頗為不悅地望向景夫人,只看了一眼便又移開視線,「貴府有幸有兩個被改了運道的人已屬千古奇觀,有此奇遇的兩人結為了夫妻,那一切自是與尋常夫妻大有不同,彼此的命相均是霸道的,貧道說過此二人的運道是相輔相成的,誰也不得離開誰,互相扶持才是幸事,否則便是禍事!」

  「這一點道長請放心,我家大少爺與大少奶奶恩愛非常,不會有禍事的。」管家聞言趕忙開口道,自家少爺快死時是大少奶奶給沖活的,若說他們兩人的命相輔相成,他絕不懷疑。

  道長聞言眉一挑,問:「是嗎?我看不見得吧。」

  「道長何出此言?」管家詫異地問道。

  道長指了指目前景皓宇睡的房間:「此間屋子最近是否大動過?」

  「道長神算,這間屋子前幾日確實被收拾過。」管家對道士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有先入為主的觀念,他就認為這些都是道士算出來的,根本不去懷疑是否有人先前將這些消息透露給道士知道。

  「問題就出在這裡。」道士指著房子的周圍說道,「這間房有陽剛之氣同時也有陰柔之氣,此陽剛之氣顯霸道之勢,這般特殊,必定是屬貴府大少爺的,而那兩股陰柔之氣則淡許多,完全無法與那股陽剛之氣抗衡,所以這兩股氣絕非大少奶奶所有。」

  大桃小桃此時也在場,聽到道士的話後大感詫異,心想此道士若非事先極度了解景府,那必是具有真本事之人,不僅是她們,在場中人都愣了。

  「道長所言何意?」景夫人語氣變了些,少了幾分懷疑多了些謹慎,一時拿不准主意,一會兒覺得這道士是騙子一會兒又覺得他是個半仙,不知如何是好。

  「被改了運的兩人要相親相愛才行,若感情出了問題那運道則會變。通過觀察這間屋子的風水,貧道猜測貴府大少爺與大少奶奶必是分房睡的,若僅僅是分房還沒什麼,壞就壞在分了房後有其他人插入了他們之間,近日大少爺與大少奶奶二人可是均相安無事?」道士的眼睛在眾人臉上掃視,胸有成竹地問道。

  莫芸溪心情突然平靜了下來,心想此道士不管是否是先前安排好的那個都無所謂,先應付過去再說,於是開口平靜地道:「大少爺目前仕途很順利,只是小婦人身子目前不太爽利。」

  「此院有……股不易察覺的,氣息極微弱的氣息,是屬於還未出生的嬰孩所有,這嬰孩兒氣息被吉光所攏,有吉光圍繞,他必是個極為有福的人,若貧道未猜錯,少夫人是有了身子的人。」

  「回道長的話,小婦人是有了喜,既然道長說他是個有福的,那他必定是有福之人。」莫芸溪聞言很高興,不管這道士是半仙還是神棍,總之她相信他這句話,認為自己的孩子就是有福的。

  「若無意外的話他自是有福的,只是目前來看,他周身呈的吉光正被一層污濁之氣所蓋,若這污氣勢頭再大些,那這孩子想必……」道士說著說著便搖起頭歎息起來,表現得極為惋惜。

  景夫人見狀大急:「道長是說我這孫子有危險?」

  「夫人這次不怕貧道胡言亂語企圖騙錢了?」道士逮住機會奚落景夫人。

  景夫人聞言臉微赧,表情有些不自然,僵著笑說:「道長說笑了。」

  道士哼了聲,指向那間屋子繼續道:「此子是兩個命術同樣霸道之人的結合物,於是不同於其他嬰孩,他亦是個霸道的。父母若是誰變了心或是被他人接近,他自身便會受到影響,他本是父母愛的結晶,若是父母眼中不再有彼此一人,那此子的健康及福氣便會大大地受影響,如今大少爺必定是那個先變心的人,他有往‘外’發展的趨勢,於是這一點必會影響到胎兒身上,貧道所說的那道遮住吉光的烏氣便是指這點。」

  眾人聞言大驚,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誰誰被改命的說法他們還聽說過,但誰誰因為變了心或是有了其他人而致使孩子倒霉的話可沒聽說過,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眾人的表情或多或少地都帶了一絲懷疑,不是他們不想相信道士,實在是這事太過光怪陸離了些。

  「這事別說是你們,連貧道自己都難以置信呢。」道士搖頭擰眉,若有所思道,「按理來講這個孩子是沒命來到世上的,是他的爹娘雙雙改了命才有了他!他為了感恩會給家人帶來福運,相反,若是他父母與他人有感情上的糾纏,他本身就會受影響,說句會令你們不愛聽的話,若是有朝一日他爹娘和離了或是其中之一棄了另一個與他人結合,那麼這個孩子不僅所有福運消失,連命也活不長久。」

  「這、這也太怪異了。」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到最後所有人的視線均集中在了大小桃身上,不禁想難道近日莫芸溪身子不好是因為大小桃伺候景皓宇的緣故?難道說大小桃一旦真正成了景皓宇的房裡人,那莫芸溪肚子裡的孩子就會立刻沒了?

  「道長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將丫頭都收回去,那我的孫子就無礙了?」景夫人看了眼莫芸溪幾日下來明顯瘦了些的身子,忍不住問道。

  「應當如此,夫人大可一試,到時便知貧道所言是否屬實。」

  大小桃聞言一慌,均忐忑地望向景夫人,大少爺長得那般好看,而且前途無量,就算是當個小小的通房成不了妾,她們也是願意的,千萬別將她們收回去。

  景夫人皺眉望向大桃小桃,思考著道士的話是否可信。

  「貧道要說的已說完,還要急著趕路,若無雜事,貧道先行告辭。」道士拱了拱手,然後起身便往外走。

  「道長辛苦了,慢走。」管家一路將道士送出門,途中摸出幾兩銀子遞了過去,稱耽擱了道長這麼長時間,這是景夫人給他的辛苦錢。

  道士也沒推辭,客氣了兩句便將銀子收入了懷中。

  晚上景老爺回府聽說景夫人請過道士後大發雷霆,指責景夫人不將他的話當回事,訓完後又尋人細細問了經過,最後沉默了好一會兒,命人將大桃小桃帶回來,讓景皓宇自今晚起回莫芸溪那裡歇息,唯恐景夫人不老實,反復叮囑她近期別再給兒子塞丫頭了。

  道士的話雖然匪夷所思,但有句話說得好,叫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景夫人本來就想著以防萬一,在孩子生出來之前不塞人了,現在景老爺又發了話,她更是不敢再動這種心思,大小桃回來後讓她們重新做起針線活來,本不想讓景皓宇在莫芸溪懷孕三月內與她同房的,無奈景老爺發了話,她不得不遵從。

  趁著景皓宇去書房時,香茹在莫芸溪耳旁悄悄說:「奴婢將謝銀給道長了,他承認自己是大公子請來的,奴婢問起他所說的關於小少爺的話是否是真的時,他回答說:真亦假來,假亦真。」

  「對了,道長囑咐我轉告一句話給小姐,他說‘未出生的小少爺是有福的,以後只要大少爺真心待妻子,那他以後仕途定會一帆風順,若他有朝一日負了小姐,那他的後半生便會窮苦潦倒。’」香茹回完話後,心情頗好地說了句,「小姐這輩子會一直幸福下去的,姑爺若是敢納妾或是欺負小姐,那他可就遭報應了。」

  「哦?道長真這般說?」莫芸溪疑惑道,既然他就是莫少卿請來的那一位,那他白日所說的話便不那麼可信了,誰想道士居然還特意留給她這麼一句話,難道他今日說的那些話並非都是事先想好騙人的?

  「是啊,道長說這輩子走南闖北,覺得他有真才實學的人無計其數,覺得他整日騙人的也不在少數,總之他特地交待小姐的那句話十成十是真的。」

  「我曉得了。」莫芸溪信了道士的話,從他得了她的八字說她應該活不過十一歲這一點便知他是有些本事的,他讓香茹代傳的話必然不會作假,以後再無交集,不可能在走之前騙她,完全沒必要。

  塞丫頭及分房睡的風波就這麼解決了,最高興的莫過於景皓宇及莫芸溪。

  莫芸溪因為知道內因所以總有些心虛,感覺有點「名不正言不順」,而什麼都不知道的景皓宇則不然,他是打心裡相信道士的每一句話,一直認為自己的好運都是莫芸溪帶來的,所以他應該一心一意對她,若是他納了妾或是負了她就會報復在他的後代身上,這事在別人聽來會覺得荒謬,但他卻覺得道士說的話極對,這些日子莫芸溪一直不舒服,想必就是大桃小桃被撥了過來的原因。

  「這個道長真厲害,可惜我沒來得及見上他一見。」景皓宇覺得很遺憾,這麼高明的道士拜見一下多好。

  「遺憾什麼,若是有緣,以後定是有機會見的。」莫芸溪不在意地說道,道士沒打算在京城多呆,離開景府後便一路往北走,此時已經不見蹤影了。

  「說的也是,有緣則見,無緣也莫強求。」景皓宇躺在莫芸溪身邊笑得極滿足,感慨道,「這幾日我都沒休息好,半夜來找你也是偷偷摸摸的,天亮前還要勿勿離開,我們明明是夫妻,偏偏要表現得跟偷情似的,好在自今日起苦日子過去了,我終於又可以光明正大地上你的床了。」

  想起這幾日景皓宇半夜偷摸進房,天亮前又悄悄離開的行徑,感覺他們小兩口表現得就跟見不得光的奸夫淫婦似的,越想越覺得有趣,莫芸溪沒忍住輕笑出聲。

  景皓宇想起自己這陣子半夜爬床的「偷香」行為,不禁也笑了,一整晚身心完全放鬆,摟著莫芸溪說了很多話後沉沉入睡。

  道士說話時很多人在場,景夫人未曾警告他們不許亂說,於是便將當時的情況說給其他人聽了,沒多久前因後果眾人便都知道了,聽說自家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均是被改了命的人,連未出世的小少爺也是有福的,覺得特別神奇,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的,連府外的人都聽到了風聲。

  自從大小桃搬離後,莫芸溪的身子很快便有了好轉,胃口變好了,臉色不再蒼白,漸漸有了紅潤,每日在院子裡走很多步都不見喘息,兩日後莫芸溪便完全好了。

  為此,道士所說的若景皓宇納妾小少爺則會受影響一事便如長了翅膀似的傳播開來,眾人都信了七八成。

  這個時代道士說的話等於現代專家所說的話,古代只要有道士說了什麼,多數百姓都會將其奉為真言,而現代也是,無論什麼話前面只要加上個專家說,那這話一下子變會變得權威上百倍。

  景夫人不再塞丫頭,而且礙於金孫尚在娘胎內,不會時不時地挑莫芸溪毛病,於是莫芸溪的日子過得很舒坦。

  舒服的日子一向都是過得極快的,轉眼間莫芸溪已經懷了九個月了,肚子鼓得像西瓜,連坐下都需要人攙扶,躺下後若沒人扶的話根本起不來,整個人浮腫得厲害,目前莫芸溪最討厭的事物便是鏡子。

  一照鏡子她就忍不住發脾氣,因為以前嬌美如花的纖纖美少女如今成了身形有如圓桶般的肥女,尖下巴成了圓下巴,水潤潤的大眼睛因為臉圓而小了很多,如此鮮明的對比任憑哪個女人都是高興不起來的。

  孕婦的情緒一向令人捉摸不透,最倒霉的莫過於景皓宇,總被莫芸溪用幽怨的目光注視著,若開口問她怎麼了,莫芸溪便會抱怨說是他將她害得又胖又丑,順道掐他幾下,若是當作沒看見不開口詢問,莫芸溪便會哭訴著說他嫌棄她不好看了,不如以前關心她了,順道掐他幾下,若是在莫芸溪還未開始「每日一怨」時離開去出房,待回房後就會被哭訴說他越來越沒耐心了,都不願多陪陪她了,然後順道掐他幾下。

  在莫芸溪因為挺著個巨大的肚子脾氣變得愈發詭異難伺候之時,景皓宇的日子過得也不是很舒服,因為不管他如何反應都要被罵兼挨掐,曾不只一日地感慨著,誰說女人懷孕最辛苦的?男人也很辛苦啊,挨罵挨掐對他來說早就成了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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