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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庶女難為》第92章
92番外二

  景夫人在家廟一呆就五年,這五年來每日吃齋念佛,最初兩年她怨氣極深,每次府中有人來送家什衣物時,她都會拿下人們撒氣,一次、兩次、無數次,時間一久她連氣都懶得生了,整日面對的除了貼身的一個婆子和一個丫環外就只剩下佛像了,吃齋念佛久了,漸漸的人也變得有些清心寡欲起來,不再如起初時對權欲等物那般斤斤計較。

  為防景夫人回來後再做亂,景老爺老早就對她下了警告,威脅她若再不懂分寸鬧事或與兒媳爭權的話,就再次將她趕到別莊,到時除非她死了遺體被抬回來,否則一輩子就待在別莊別想回來!

  在家廟生活多年,再激烈尖銳的性子也被時光打磨得失了稜角,哪裡還會再如以往那般肆無忌憚?就算景老爺不威脅,她也沒打算去鬧騰什麼,被威脅後雖然有些心氣不舒,但她忍了。

  五年的時間並不短,這期間她想通了很多事,兒子這幾年對她雖然還孝順,每月每季送來的衣物吃食從沒斷過,信也沒少寫,只是她能感覺得到,兒子孝順還在,但心卻離得遠了,是被她當時的一意孤行給拉遠的,怪不得誰。

  「芸溪已經吩咐廚房加菜了,娘還有什麼想吃的?我讓廚房去做。」莫芸溪對景夫人淡淡地微笑,五年過去了,再次面對這個眼角有了皺紋、顯些老態的婆婆時,願意放下成見喊她一聲娘。

  「不必麻煩,我已吃慣了素菜,叫廚房給我做幾道清淡的素菜就好。」景夫人淡淡地說道,五年來整日吃齋念佛已將她心中的不平與怨懟磨掉了大半,對莫芸溪不再如最初那般厭惡憤恨,現在對莫芸溪雖然還是喜歡不起來,但是為了後半生的安穩日子,她會拿莫芸溪當普通的陌生人對待,而非敵人。

  無喜無怒,不爭不搶,這便是景夫人心裡的打算,只有做到這一點,對自己對大家才都好,出去一次就不想再出去第二次,年紀越大越想念家裡的一切,也意識到了親情的重要,她不想與兒子的距離越拉越遠,所以她這次妥協了。

  「那好吧,我這就去吩咐廚房多做幾道素菜。」莫芸溪笑著說完退了出去。

  景夫人回來後,景老爺院中的事便又交給她打理,范姨娘終於可以清閒了。

  家中的大權依然掌控在莫芸溪的手中,不過有婆婆在,有重要的事時她還是要去先向景夫人稟明,得到同意後方去處理。本以為會不順利,誰想景夫人自回來後仿佛變了個人一般,半點麻煩都不找,無論莫芸溪說什麼,景夫人都說讓她自己拿主意,沒想著奪權或干涉莫芸溪處理家事。

  幾番試探下來,知道景夫人是真的改變後,莫芸溪徹底放下了心,景夫人已經選擇改過不再找麻煩,那她這個作晚輩的自然也要放開胸懷,將以前不快的事都塵封在了心底。

  由於景夫人自回來後很安靜,沒有要「鬧事」的打算,景老爺及景皓宇萬分驚喜,與景夫人相處起來越來越輕鬆,沒多久,父子二人與景夫人的關系和諧自然得仿佛並沒有經歷過那五年的分離。

  心裡殘留的那一點點不甘在丈夫及兒子對自己越來越好、笑得越來越真的情況下漸漸消失,景夫人不再糾結煩心的事,心裡的疙瘩隨著丈夫、兒子、孫子、孫女的親近日益漸小,最終消失不見,她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從最初的假笑變成淡笑,又從淡笑變成了發自內心的微笑。

  這日莫芸溪領著孩子們自上房出來,准備回房時遇到了領著景雲微剛從外面回來的紀夢潔。

  紀夢潔今日看起來格外不同,她的皮膚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般透著極其好看的粉色,雙眼不再如死水般平靜無波,而是柔亮得像要滴出水般閃著動人的光彩,不僅紀夢潔看起來不同,連景雲微也一樣,不再安安靜靜見人就想躲,而是一臉的興奮,嘴角的笑一直合不攏。

  「咦,夢潔今日氣色真好,果然還是出門走走對心情有好處,嬈表妹一切可好?」紀夢潔與景雲微對她問完好後莫芸溪笑著問道,今日紀夢潔帶著景雲微去陸府看望何嬈表妹,身邊只帶了紀夢潔的奶娘吳婆子一人。

  莫芸溪本來不放心想多派個人保護他們結果被拒絕了,連乘的馬車都不是府中的,是紀夢潔租來的,自景皓軒被逐後紀夢潔日子就過得格外謹慎,幾乎半點便宜都不占大房的,平日裡很多東西都是她自己買,就連出的幾次門都很少用到府中的轎子或馬車,知道紀夢潔有自己的尊嚴,紀夢潔不想用府上的馬車莫芸溪也沒強求。

  「嬈表妹過得不錯,她讓我代她向大嫂問好。」紀夢潔微笑著,語氣很和善,連眼神都柔和了很多。

  「過得好我就放心了,待過幾日不忙後我去看看她。」莫芸溪說著客氣話,然後望向看起來很興奮的景雲微,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柔聲說,「三哥兒遇到什麼好事了?說來給大伯母聽聽。」

  「見到爹爹了。」景雲微咬著手指頭笑呵呵地答道。

  「啊?」莫芸溪愣住了。

  紀夢潔聞言臉色劇變,使勁兒掐向景雲微胳膊怒道:「你想爹想瘋了是不是?路上隨便見到一個人都喊爹爹,你當你娘是什麼了!」

  景雲微嚇壞了,捂住被掐疼的肩膀恐懼地望著發脾氣的紀夢潔,嘴巴委屈地扁了又扁,想哭又不敢,想辯解更不敢。

  吳婆子見狀趕忙拉過景雲微,心疼地揉著他肩膀哄起來。

  「三哥兒還是小孩子,說錯話而已,你發這麼大脾氣幹什麼,瞧把孩子嚇著了。」莫芸溪看著紀夢潔氣惱的俏臉譴責道。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頭了,紀夢潔神色不自然地道:「大嫂教訓的是,三哥兒玩累了,我先帶他回去換衣服。」

  「嗯,好。」莫芸溪一邊點頭一邊不著痕跡地瞄著紀夢潔的脖子,方才她生氣掐景雲微時一激動領口敞開了一點,那裡有一小處泛著可疑的痕跡,這種痕跡自己極為熟悉,每當景皓宇「熱情」過度時自己的脖子上就留下這種痕跡——吻痕!

  紀夢潔如釋重負地帶著兒子迅速離開了。

  晚上,兩夫妻躺在床上相擁著聊天時,莫芸溪提起了白天紀夢潔的事,當時看到吻痕時之所以沒有當場指出來,是因為景皓宇前兩日對她說景皓軒來京城了,暫時住在客棧裡,沒有買房的打算說明只是暫住,今日紀夢潔自陸府出來後怕是去見景皓軒了。

  「隨她吧,放心,那人鬧不出什麼事來,就算這兩年他生意做得很好,賺了不少錢,但在京城他沒人脈,我們府上也沒什麼把柄可供他利用,他這次來除了談生意外就只是見一見妻兒而已。」

  景皓宇不在意地說道,這幾年來他已經漸漸的建立了自己的關系網,所以在景皓軒剛一入京,他便得知了消息。雖然目前官銜還不算很高,但他關系網很廣,真有什麼事他不會再如幾年前那般被動,景皓軒若是聰明的話就不會找事,否則他這次能否「安然」地離開京城都說不准了。

  「那人既然沒打算久留,夢潔就還會再去見他,算了,到時我睜只眼閉只眼吧,不說她,就三哥兒那孩子若一輩子沒見過親爹也怪可憐的。」現在日子過得這麼舒心,莫芸溪也空不出閒心去記恨計較什麼了,在那人留京期間就隨紀夢潔去吧,她能理解紀夢潔的感受,若被逐出家門的人換成是景皓宇,幾年沒見後景皓宇突然出現了,她不想方設法沖出去見他才怪,到時若有人阻攔,她保准連殺那人的心都有!將心比心就心軟了,她相信紀夢潔有分寸,見過景皓軒後她會喝藥的。

  「那人前兩年在外面娶了妻子,現在兒子都一歲了,美妾也有幾個,庶子女共兩個,不過就算他孩子再多,怕是也抵不過三哥兒在他心中的位置,畢竟三哥兒才是他真正的長子。」景皓宇語氣淡淡地說道。

  「這些想必夢潔也知道,希望她能想開點兒。」沒有哪個女人對丈夫在外又娶了妻子的事不在意,但紀夢潔阻止不了,景皓軒已經不再是景府的人,在外置家必須要有個主母在,妻子是不得不娶的。

  看紀夢潔今日回來時愉悅的模樣,莫芸溪猜她很珍惜這短短的幾日,所以假裝不知道那些事,畢竟這幾日是偷來的,若在這些事上吃味鬧得彼此不愉快,那這輩子若再想見景皓軒一面恐怕難了,這就是做女人的悲哀。

  「她的日子過得不算如意,畢竟是我自小玩到大的表妹,平時你多關照一下她們母子吧。」景皓宇現在對紀夢潔早已沒了兒時的心動,也沒了前幾年那股子失望與反感,有的只是表哥對表妹表夾雜著一些同情與憐憫的親情而已。

  「這還用你說,你看我像刻薄的人嗎?」莫芸溪嗔了景皓宇一眼,了解景皓宇對紀夢潔只是同情而非其它,所以她才不吃醋。

  「呵呵,我娘子溫柔賢惠,將為夫勾引得其他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哪裡刻薄?誰敢說你刻薄我讓他好看!」景皓宇攬緊莫芸溪,心情頗好的開著玩笑。

  「喵。」「喵。」「喵。」三道貓叫聲此起彼伏地在屋內響起。

  「我們要睡了,你們出去玩。」景皓宇揮了揮手,好脾氣地對兩大一小三只貓說道。

  這幾年大寶與小白已經共同孕育了三胎,它們生的小貓都特別漂亮可愛,小貓們都送了人,第三胎有只長得與大寶特別像的三花兒貓,莫芸溪捨不得送人,於是留了下來,有了這只小貓在,小白來府中的次數更頻繁了,因為不光要會「另一半」,還要見兒子。

  家裡有兩只貓在,孩子們也更活躍些,大寶很護主,白天它不困時會陪著大姐兒二哥兒們,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下人不小心怠慢了孩子們,首先急的不是奶娘而是大寶,若怒大寶的下場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府中下人都不敢怠慢幾位小主子,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嫡出的身份,還怕大寶的爪子,一爪子下來可就毀容了。

  被主子嫌棄了,大寶不高興地喵了一聲,很帥氣地一扭身帶著老婆兒子從窗戶跳了出去。

  「一家三口出去玩之前還進來知會咱們一聲,這大寶越來越人性化了。」景皓宇想起方才借著月光看到大寶不悅地瞟他那一眼就忍不住想笑,它瞪人的神情就跟人一樣。

  「大寶年紀也不小了,也許再過個兩年它就消失了。」莫芸溪不捨地道,大寶已經是老貓了,聽說貓年紀一到就會歸山等死去,她想像不到若哪一天大寶突然消失了自己會有多難過。

  「以後的事現在先別想。」景皓宇安慰道,為了轉移妻子的注意力提起了其它的事,「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是關於喬墨的。」

  「何事?」莫芸溪聞言來了精神,催促著正忍笑的景皓宇。

  「他那張臉一向吸引桃花,這次他被纏上的可不是普通的桃花,想像以前那樣甩掉纏上身的桃花可不容易呢。」

  「趕緊說!」

  「這次纏他的女人很強悍,多年的眼疾被喬墨治好,自此後便對他一往情深,為了報恩想以身相許,幾乎是喬墨走到哪她就追到哪,還當著路人的面揚言此生非喬墨不嫁!」

  「天,居然有如此膽大的女人,好、好強悍,我喜歡。」莫芸溪激動了,別說古代了,現代敢在大馬路上吼著說此生非某某不嫁的女人所占比例都不一定高過百分之十,何況是以保守著稱的古代了。

  「你喜歡可以認識認識她,姓柳,家裡是皇商,府上極其富有,在家很受寵,據說早兩年柳老爺夫婦給她准備好的嫁妝豐厚得讓她幾個嫂子氣紅了眼。喬墨愛錢,她正好嫁妝多得能砸死人,兩人很配。」景皓宇幸災樂禍地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好像喬墨為了銀子什麼操守都沒有似的。」莫芸溪不悅地拍了景皓宇一下,杏眼圓睜。

  某人吃醋了,語氣酸味沖天地質問起來:「你居然為了他斥責你夫君我?看我不教訓教訓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不讓你明早起不來床我就不是男人!到時看你還敢不敢胳膊肘兒往外拐!」

  「哎呀,你輕點兒、輕點兒。」莫芸溪花容失色地推著猛撲在自己身上扯衣服的男人,以他這個架勢,明天早上她真會起不了床,到時她這個主母在下人面前臉可就丟大了。

  男人吃起醋來後果是嚴重的,景皓宇壓住不老實的莫芸溪開始行為人丈夫的權利,這一晚他不僅要振夫綱,還要生兒子,小蘿卜頭越多越好,新婚之夜她可是咬了六個「生」餃子,按理是該給他生六個娃才對,現在她才生四個,還差兩個呢,他不努力「耕耘」怎麼行!

  美好的夜晚,一對夫妻在為他們「愛情的結晶」而努力著,努力得連天上的月亮都不好意思看,悄悄掩進雲彩裡,光線淡下來對「做壞事」的男女來說更具誘惑力。

  很久很久之後,莫芸溪被折騰得連手指頭都沒力氣動了,倦極入夢鄉之際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那便是她在古代生活得很幸福,現代的一切對她來說已經越來越遙遠,在這裡有彼此相愛的丈夫,有四個活潑可愛的兒女,以後在他們共同的努力之下會更幸福,她堅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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