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時間飛逝

　　「你在魔法……或者說精神修行這方面的天賦，真是令我驚訝，異鄉的旅客。」聖魔法師在武天身後說道。

　　「忘記告訴你我的名字了，我……叫作武天。」

　　武天轉過身，看到七隻彩鳥兒正圍著老魔法師乾瘦、細長的手掌啄著什麼在吃著。

　　「呵呵……名字並不重要，不過你也可以叫我伊凡。」老魔法師看著在他手掌上爭搶食物的鳥兒。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武天搖頭道：「其實對於精神修行這方面，我也並不是毫無接觸。武道家在對自身力量理解到一定程度之後，原本便會自然而然地明悟一些精神方面的神通。」

　　頓了頓，繼續說道，「比如我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掌握了簡單的讀心術。」

　　聖魔法師抬頭，驚訝道：「原來走身體修行之路的人，還能得到這樣的結果？」老人搖搖頭，嘆道，「可能……身體與精神同修才是正道吧！」

　　武天一揚眉，說道：「這倒也不一定……我曾經就聽人提起過，在很久很久以前，存在過一個魔法師，他能用自己的魔法控制住遠遠比他強大的超級戰士，而且能極大地激發出被控制者的潛力，令其功力大大增強！

　　「甚至，這個人還以他驚人的魔法造詣，創造出了一個能夠毀滅宇宙的怪物！由此可見，單修精神不修身體，也同樣可以挖掘出身體的奧秘，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的話，只修精神也無不可。」

　　「你是說天外的魔法師嗎？」聖魔法師想了一會兒，問道。

　　「天外？嗯，事實上，我們將其稱之為宇宙……」

　　武天指了指頭頂，那圓洞之外的天空，「那由無數繁星和虛空所構成的一個巨大的系統，就是宇宙了——」又指了指腳下，「你們這裡，也僅僅只是宇宙中浩如煙海般生命星球之中的一顆罷了。」

　　聖魔法師默然無語，他們星球雖然魔法一道發展地十分先進，但對於宇宙、天文就比較落後了。然後老人問道：「天……宇宙這麼大，像你這樣強大的戰士，多嗎？」

　　「不多。」武天說道。

　　「那這麼說……我在夢中見到的，會毀滅我們這裡……嗯，會毀滅我們這顆星球的那兩個人，哪怕是放眼整個宇宙，也屬於是極為少見的那一類人？呵……我們這小小的地方，竟能匯聚你們三個如此強大的戰士，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聖魔法師搖頭。

　　武天也暗自搖頭，他還真有點不忍心告訴這個老人，其實宇宙中還存在著某個比現在的他還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的邪惡傢伙。如果是那個人盯上了這裡，那麼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挽救這裡被毀滅的未來。

　　「唧唧……」七隻小鳥兒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將聖魔法師乾瘦的手掌中的食物啄完了，它們撲棱著翅膀飛回武天的肩膀上，用鳥喙親暱地蹭著他的衣領。

　　老魔法師眼中悵然，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他道：「那麼，既然你的冥想已經入門，接下來我就開始傳授你魔法吧……如果說冥想是精神力量的修行之道，那麼魔法就是精神力量的運用之道了。」

　　武天自然是欣然同意，他已經認識到了，冥想法修行精神力是個水磨的功夫，是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就妄想有飛躍式的進步的，只能靠時間來堆。

　　所以他當然是不介意在這段漫長的時間裡，學一學他還算比較感興趣的魔法。

　　不過——

　　「伊凡，你說的夢境中見到的未來，到底發生在什麼時候？你知道，我不可能因為這個，一直待在你們這裡的。」與聖魔法師相對盤坐的武天，忽然想到這一點，開口問道。

　　對面的老人沉默了一會兒，他沙啞的聲音問道：「你能等多久？」

　　武天想了想，搖頭嘆氣，說道：「算了……既然已經答應了你，那我就儘量等到你預言成真的那一天吧。」

　　反正總不會超過劇情時候吧？原著裡可不存在那兩個雙胞胎角色，弗利薩手下最強的人，也不過是12萬戰鬥力的基紐而已。

　　武天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尤其是在身體變成神樹的體質之後。龐大到深不見底的生命氣息，毫無疑問會令他原本就因為長生水變得漫長的生命，更加地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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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武天正式開始了在魔法星上學習魔法的日子。

　　晚上，他在石窟中枯坐，任由自己的精神徜徉在那片冥想的海洋中，一點一滴地提升精神力量上限。與此同時，他能使出極限瞳術的時間，也在一點點延長著。

　　白天，他就跟著聖魔法師學習各種魔法。

　　從精神系魔法，到結界系魔法，再到變化系魔法……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時光飛逝。

　　很快，四年過去了。

　　武天此時身處在外界空中，他與聖魔法師伊凡一起，盤坐在半空中，面對著面，都緊閉著雙眼。

　　七隻彩色鳥兒盤旋在他們附近的空中，不時地輕啼。幾年過去，這些鳥兒身上的羽毛，已經明顯不如從前那樣鮮豔，聲音也不如當年那樣清脆了。

　　兩人相連的精神世界中。

　　一座座現代化的高樓大廈林立著，武天與穿著寬鬆長袍的聖魔法師漫步其間，川流不息的現代交通車輛從他們身旁經過，卻全都避開他們二人，好像他們不存在一樣。

　　「你真的很厲害，這花了這麼短的時間，不僅可以做到與我精神連接，甚至能在精神世界中構建出如此真實的場景……」

　　聖魔法師感嘆著，看著精神世界幻境中街道上那些來來往往的現代都市地球人，這些人的樣貌與武天十分類似，因此他問道，「這就是你們星球上的情景嗎？」

　　「差不多吧。」武天笑了笑，事實上他們此時身處的場景，更多的是根據武天他第一世的那個地球所構建的。

　　而做到現在這一步，對於武天來說，其實難的部分反而是精神相連的技巧——這難度在於，你不能用你的精神力量強行侵入甚至損害與你相連的那個另一人的精神。

　　這對於施法者對自身精神力量的掌控能力，要求十分之高。

　　至於這個構建精神世界的場景麼……這種事情，早在忍者世界中，武天就已經無比熟悉了，那是家常便飯。

　　這便是與忍者們使用的幻術一樣的原理。

　　對於幻術，前世出身宇智波一族的武天當然不會陌生，所以在當他熟悉了單純使用精神力而不靠寫輪眼的技巧之後，很快就能施展這種法術了。

　　半空中，兩人緩緩睜開眼，彼此的眼神都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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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復一日，轉眼又過去九年。

　　這一天，武天沒有帶上幾乎與他形影不離的七隻鳥兒，他隻身一人離開深山的洞窟，飛上了魔法星球淡紫色的高空中。

　　寒風烈烈，吹動武天的衣袍。

　　而武天卻只是面色平靜，他感受著腦海中比之七年前來到這裡時，龐大了許多的精神力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

　　自從八年多之前，在納美克星上得到之後，基本就沒有再打開的力量，再度出現在了他的雙眼眼球之上——

　　嗡……

　　他猛地睜開雙眼！

　　這是一雙暗紫色的雙眼，原本的眼白部分全都被一圈又一圈的波紋狀紋路填滿，而眼瞳的位置上，則是點綴了三顆黑色的勾玉，連同眼瞳之外波紋上互補呈現的六顆勾玉，共計九顆。

　　雙眼九勾玉輪迴眼。

　　這是神樹血脈給予他的這雙眼，這雙……超越了萬花筒與永恆萬花筒寫輪眼，也超越六道仙人的輪迴眼的特殊眼瞳，這是足以媲美吞噬了神樹的大筒木輝夜的眼睛！

　　武天能感覺得到，這雙眼睛中所蘊含的恐怖力量。

　　不過……

　　他也試了試，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用出長門的「六道佩恩」、宇智波斑的「輪墓邊獄」，或者大筒木輝夜的「天之御中」之類的招式。

　　與其說是這雙眼睛無法用出，倒不如說是……他根本不懂得怎麼用出。

　　「看來的確應了那句話，眼睛再強，也只是工具……而工具要怎麼用，還得看人。長門和斑的眼睛同是一雙，卻各自開發出了不同的用法……我這雙眼睛的能力，還得我自己去慢慢摸索了。」

　　武天微微搖頭，但其實也並未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

　　「不過，用這雙眼睛的話，我的瞳術能力……似乎能夠將上限，進一步地提高了！」

　　武天抬起右掌，他將體內氣功壓制只調用出大約100強度的功力。

　　接著，他心念一動，腦海中的精神力量潮水般起伏，這雙眼——暫且就稱之為「神玉眼」吧——神玉眼便立刻被強悍的精神力量直接催動，發動了那兩個來自武天的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

　　「御氣」，「化氣」。

　　三十五倍瞳術，極限催動。

　　武天隨手一掌，輕輕拍出！

　　「轟——」

　　原本並不強烈的氣功，打將出去，竟打出了排山倒海的氣勢出來，直接將天空中一片層雲給打得煙消雲散，淡紫色的天空顯得一片清明，無比乾淨。

　　與此同時，武天也仔細注意著自己精神力量的變化。

　　還好，因為這七年來沒有一日鬆懈過冥想法的修行，武天的精神力量早已今非昔比。哪怕是催動神玉眼使用更極限的瞳術，足足堅持了數分鐘，武天也沒有如幾年前那樣頭疼欲裂了。

　　「呼……」

　　武天吐出一口氣，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至於這雙眼睛的能力……以後再慢慢開發吧。」搖搖頭，其實也並未太過在意。

　　終究……在這個龍珠世界中，拳頭硬才是一切。

　　花樣玩得再多，那也要打得動人才行。

　　下方，聖魔法師離地數尺飄浮著，他仰著頭，看向從高處慢慢飛下來的武天，低聲自言自語地說道：「用魔法激發人體潛力麼……」

　　他始終忘不了，武天曾經對他說過的那個魔法師的事情。

　　搖搖頭，聖魔法師伊凡暫時不再去想。

　　他用念動力托舉著身體飄浮，轉過來便看到了幾隻鳥兒懶洋洋地並成一排，站在一塊石頭上。和七年前相比，它們的羽毛色彩，顯得更加暗淡了。

　　其中一隻，甚至已經在掉羽毛。

　　它們已經開始老了，走過了生命旅程的中點，開始走下坡路了。

　　武天落回地面，這幾隻鳥兒和以前一樣搧動翅膀飛向武天，也和以前一樣親暱地啼叫著。只是如今的鳴叫聲中，多了一股哀傷之意，似乎也清楚自己能陪伴武天的日子不多了。

　　武天無言地輕輕撫摸它們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