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抬頭望望天

　　想起當年少年時在武仙島上習武的情景，孫悟飯朗聲說道：「諸位，多的話我也就不說了，今天的考試內容很簡單……往這個方向向南筆直走五十公里，有一個鄉下小鎮，叫做七羽鎮。我在那裡等著各位，到時誰能通過考試，誰不能通過，我自會告之。」

　　說完，他也不等眾人反應，便返身飛走了。

　　只留下一眾考生在原處懵逼臉，他們看了看孫悟飯所指的方位，眼見之處是一片密林，五十公里？眾人似乎能聽到那叢林裡的走蟲猛獸的吼叫聲……有人不寒而慄，有人心生退意，也有人此時已經收拾精神，一馬當先地衝進了這密林裡了。

　　「這種考試，沒有規定時限嗎？」有人皺眉納悶，咬咬牙，「算了，五十公里，能不能堅持下來還兩說呢！」

　　「走吧，撒旦！」牛大準備動身了，見撒旦在原地似乎琢磨著什麼。

　　「在那裡等著，到時候後通知能否通過？」撒旦想了下，哭喪著臉，「我的媽呀，合著就算跑完全程也不一定能通過考試啊？」

　　哀嘆著，撒旦與牛大相伴著跑進了密林。

　　更高空處，孫悟飯俯視著下方前前後後開始奔跑的考生們，重重密林顯然並不能阻擋他的視線，何況身為一代武道宗師，視物不靠肉眼更憑心眼，他細細體察著下方這些考生的氣。

　　人的氣，包含著人的心。

　　高明的武道家，光靠感知一個人的氣，就能判斷善惡、品性、為人。

　　孫悟飯，無疑就是這種境界的武道宗師。

　　參試考試原本身體素質便不一，孫悟飯自然不會以能否跑完全程、誰快誰慢來當做能否通過考試的標準。這場考試的監考的要點，全在過程之中。毅力、勇氣、信念……以及路上各種「突發狀況」時的應對，皆在考察之內。

　　而最後，也要靠孫悟飯的最後把關，氣有不正者，也不能過他孫悟飯的眼。

　　撲棱棱……

　　一隻小紅鳥從天邊飛來，落在高空中孫悟飯的肩頭，他呵呵笑道：「好久不見了，是師父找我？」不死鳥鳴叫幾聲，拍拍翅膀，孫悟飯拍拍頭，後又發現這小鳥看向下方密林的眼裡有不屑鄙視之意，便笑道：「你可別瞧不起他們……你呀，要不是師父，恐怕早給人捉去烤了吃了。」

　　「昂？」不死鳥一聽就不樂意了，一爪子朝孫悟飯臉上呼了過去。

　　「呵呵，好久沒過過招了，來試試我最近的新招吧？放心放心，我不用武仙拳偷襲你就是……」

　　…………

　　過了幾天，了結了順便客串的東都武協年考的事情之後，孫悟飯與前來的不死鳥一起，飛身往大海上的武仙島趕去。以他如今的功力，加之在武仙拳上的不弱造詣，從東都趕往海上武仙島，速度奇快無比。

　　可謂是乘虛御風，轉眼千里。

　　遠遠地看見海上島嶼，孫悟飯在風中微微一笑，也有些日子沒回來了。

　　「走吧，去見師父。」他對身旁展翅翱翔的紅色大鳥說道。

　　不死鳥長鳴一聲，不明白不就是回個家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納悶著，不死鳥跟著孫悟飯往武仙島中央飛去，孫悟飯往山麓的房子飛落去，而不死鳥則盤旋了兩圈，覺得無趣，撲騰翅膀，折返往山頂飛了去。

　　山頂靜謐，絕崖便有一顆球形岩石，遍佈了日曬風吹、雨打雪侵的歲月痕跡，長著斑駁的青苔。紅色如火的不死鳥從下方飛來，落在這顆岩石上，低頭以鳥喙蹭羽翼，偶爾低頭啄兩下腳下的石頭。

　　「……是……誰……又是……他……我……又是……誰……」

　　不死鳥腦袋一抬，左右扭扭，什麼人也沒有啊，是誰的聲音？沒瞧出究竟，便納悶地低頭再啄，扒著鳥爪尋蟲兒來吃。

　　而此刻，在山麓水晶宮裡。

　　孫悟飯進來就見到自家師父師娘在大廳沙發上悄聲說話，師娘海瑟薇捧著本雜誌讀著，旁邊的武天手指憑空劃動，在他前方空氣中，隨著手指動作，有白色細線變化出栩栩如生的小人在無聲地動作。

　　見到師父這手毫不沾煙火氣的手法，孫悟飯心下為師父的這一手暗自驚嘆了一番，能以這般幾乎察覺不出的氣來操縱出如此精細的圖形……其對氣功的掌控之神妙，造詣之出神入化，實乃匪夷所思。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是師父的話，倒也是習以為常。

　　「師父，師娘。」孫悟飯上前問候。

　　海瑟薇回頭笑道：「是悟飯來了啊，來，旁邊坐吧。」武天在旁五指一攏，將在那幻化動畫的微量元氣攝回掌心，同時說道：「聽Jarvis說，今年你在東都主持了年考？怎麼樣，有好苗子嗎？」

　　「師父剛剛比劃的，是您所作的宇智波的罪人裡的橋段？」孫悟飯笑了笑坐下，「呵，師父您莫要在弟子面前裝，您壓根對武協的事情不甚在意，不是嗎？」

　　「呵呵……你看你自己師父倒看得挺準。他呀，可懶得很，這麼多年來，不也就只教了你一個？」海瑟薇翻著雜誌，瞧了一眼身旁的武天，微笑說道。

　　武天回頭看了一眼，抬起手指對準孫悟飯，孫悟飯面露微笑，狀似無辜地攤手。武天不置可否，手指移開，點了點茶几上的精致茶壺，道：「自己倒茶。」

　　孫悟飯鬍子一翹地嘿然一笑，在師傅師娘面前他竟像個老頑童，自斟自飲了一口香茶，他道：「倒也發現了兩個不錯的苗子，不過一個雜念太多、年紀尚幼，往後怕是經不住這俗世誘惑，而另一個雖說身體天賦奇佳，但這自身的心思性格卻是差了點，稍有不慎恐怕會走上歪路啊。」

　　說著，他搖搖頭，放下茶杯，嘆道：「所以我叫他們過五年再來，允他們進入武協，至於成或不成，就看他們自己吧……倒是不知道，師父這次叫我回來，是有什麼事？」見他師父武天果真一點不在意這些事情，孫悟飯便轉而問起此番武天叫他登島的原因。

　　武天哼了一聲，教訓這個親傳徒弟道：「你武功都學到哪裡去了？如此遲鈍！自己抬頭仔細瞧瞧，不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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