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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躲不起》第40章
40劫持

  嫁給魏哲?郝光光大受驚嚇,剛來相府一日就已感覺度日如年,這裡的規矩還有複雜的人際關係令她想到便感頭疼,若是真嫁進來一輩子可就算是拴在這裡了,哪裡還有自由可言?何況郝大郎生前要她遠離魏家人,若成了魏家的媳婦怎麼對得起老爹!

  「相爺、老夫人,這事義兄可知曉?」郝光光小心翼翼地問,她不覺得魏哲對她有男女之情,頂多只是兄妹間的照顧寵愛,二老有沒有問過另一個當事人呢?

  「還不曾說,先知會你一聲,待他晚上回來再與他提不遲。」老夫人見郝光光一點欣喜羞澀感都沒有,心頓時有些沒底兒了。

  「老夫人,義兄對光光只是兄妹間的喜愛,而非男女之情,光光對義兄亦是如此,何況光光出身貧寒,規矩禮儀一竅不通,委實不敢高攀,光光在此先行謝過相爺、老夫人的厚愛。」郝光光緩過情緒後,對著二老揖了個禮。

  「出身貧寒有什麼打緊?我相府不需要個富兒媳來添磚加瓦,至於規矩禮儀現學便是,一年半載的也能學得像模像樣。」魏相瞪著郝光光不悅道。

  學那些笑不露齒、坐有坐相、吃有吃相這類近乎受虐的規矩……郝光光立刻打了個大冷戰,僵笑道:「相爺,光光有自知之明,學不來那些千金閨秀的東西的。在葉氏山莊曾學過認字,結果幾日下來也只是學會了握筆而已,不但一個字不會寫,連學過的兩個字目前也已經忘了如何念,至於那些規矩光光定是無論如何也學不會的。」

  魏相臉頓時沉得更為難看,對著郝光光吹鬍子瞪眼:「你榆木腦袋啊,什麼都學不會!」

  「也不算是,光光學輕功學陣法這類好玩兒的東西很快的。」郝光光小聲回道。

  「荒唐,哪有姑娘家學這些的?你以後可是要嫁人相夫教子的!」魏相板著臉訓斥。

  郝光光聞言抿起了唇,不管她的真實身份如何,她此時的身份僅僅是魏哲的義妹,算是魏家的客人,哪有主人家對客人這般訓斥來訓斥去的?

  「別那麼凶,嚇著了孩子。」老夫人嗔怪道。

  魏相緩了緩臉色,不再說話,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好了,我們不強迫你,光光回去後好生考慮下,畢竟是終身大事,嫁給個知根知底又對你好的男人是女人最大的福分。」老夫人對扁著嘴不高興的郝光光說道。

  「謝過老夫人,光光會考慮的。」考慮如何離開。

  奇怪的很,總是有人想插手她的終身大事,先前是葉韜想強迫她去娶王蠍子,現在又是魏相夫婦想作媒人將她許配給魏哲,下一個想給她牽紅線的人又會是誰呢?

  「聽說之前你在給各房夫人請安,可是感覺累了?先回去歇著吧,順便想想方才我們提及的事。」老夫人溫和地道。

  「是。」郝光光拜別了二老後回房了。

  傍晚魏哲回來,被二老叫去後沒多久便來尋郝光光。

  「義兄,相府光光住不太習慣,明日一早就走可好?」郝光光看到魏哲後立刻將想了半天的事說出來,她來這裡是為了躲葉韜的,結果根本沒躲成,人家照樣能半夜潛進她的房裡,既然相府沒有想像中安全,又到處被束縛,還是走為好。

  魏哲聞言眼中湧過一道愕然,輕擰了下眉道:「要走?不怕葉韜了?」

  提及葉韜,郝光光突然感覺有點不自在,為防被魏哲看出什麼,趕忙垂下頭掩飾住眼中的心虛道:「不敢瞞義兄,光光是習慣了自在的生活,相府雖好,上上下下都待我不錯,但終究不是可以隨意笑鬧的地方,興許近日內我能老實一些,但時間一久定會本性畢露,到時只會給魏家添醜。」

  「就當相府是自己家,平時如何現在亦如何,誰敢笑你只管說出來,為兄為你作主。」魏哲安撫。

  「多謝義兄近來對光光的照顧,光光不想再麻煩魏家了,明日便走。」郝光光抬起頭下定決心道,吃過晚飯後她便去向老夫人辭行。

  「是今日我祖父祖母提及的事令你不安了嗎?還是因為瑩兒?」魏哲倒了杯茶淡聲問道。

  「四小姐怎麼了?」郝光光詫異。

  「她……沒什麼,祖父祖母提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方才我已勸通了二老,以後他們不會再提了。」

  郝光光大大地鬆了口氣,歡快地笑道:「相爺和老夫人實在是太抬舉光光了,我貧民出身又什麼都不會,如何配得上樣樣出色的義兄?能作你義妹就已經很榮幸了。」

  魏哲望著一臉輕鬆的郝光光,手中拿著茶杯,喝進嘴裡的茶明明香淳可口,卻不知為何感覺不太是滋味,放下茶杯似是不經意間隨口問道:「不與我湊成對原來令你這般高興,莫非是我做人太失敗?」

  「你我是義兄妹,彼此只有兄妹感情,如何作夫妻?再說以我這副德行,真要嫁過來,義兄豈不是虧大了?到時怕是想哭都沒地哭去。」郝光光沒心沒肺地笑著打趣。

  魏哲定定看著郝光光,抿了下唇,正色道:「我不覺得虧,更不會去哭。」

  「呃。」郝光光愣住了,視線與魏哲的對上,笑容突然間有些把持不住,慌忙垂下頭道,「義兄真會說笑。」

  魏哲見狀幾不可聞地一聲輕歎,手指把玩著茶杯頓了下後道:「與你說笑的。」

  郝光光略微緊張的情緒突然放鬆下來,抬起頭笑嗔:「義兄平時看著一本正經,原來也會捉弄人。」

  笑了笑,魏哲望向郝光光道:「這下困擾著你的事已解決,如此還要走嗎?」

  「義兄。」郝光光略微為難地看著魏哲,話在嘴裡打了個圈最後依然堅持道,「光光已經想好,還是覺得離開為好。」

  魏哲眉頭微微一皺,道:「我是不會勉強你,不過老夫人喜歡你,這事你還是與她老人家說說吧。」

  「嗯,晚飯後就與老夫人提這事,是光光不識抬舉,給義兄添麻煩了。」

  「說的什麼見外話,當兄長的不是就應該這般縱容妹子嗎?」魏哲輕笑,站起身道,「我先回房。」

  晚上用過飯後,郝光光去了上房尋老夫人說話,將要離開的事稍稍一提便被阻止了。

  老夫人有些激動,拉著郝光光的手不放,臉上哪裡還有平時面對相府中人的威嚴,就差沒當場抹幾把心酸淚了。

  郝光光不知如何是好,連忙安慰老夫人道:「老夫人,光光可以先在義兄的別院裡住著,白天可以過來看望老夫人。」

  「你為何不願在相府裡住?難道是聽說了瑩兒做的錯事氣不過?」老夫人面帶焦急地望著郝光光。

  「四小姐?」郝光光疑惑了,先前魏哲也提了這事,此時老夫人又說,莫非魏瑩沒耐性到今天就「丟東西」了?為何沒人來喚她去「審問」?

  老夫人沒去研究郝光光訝異的表情,歎了口氣道:「那孩子不懂事,做出的事未免不太光彩,你別與她一般見識吧。」

  看來四小姐已經出手了,只是不知怎麼的陰招沒耍成功,靈光一閃,突然想起昨夜葉韜說的話,難道是他幫她解決的?

  郝光光猜到是怎麼回事,暗罵了一聲魏瑩後回握住老夫人的手道:「老夫人放心,光光沒放在心上,魏家上下都待光光不薄,豈會因這一點點小事就不滿?」

  「真是個乖孩子,可惜不能成為我們魏家的媳婦兒。」想到這件事老夫人就歎氣,將郝光光永遠留在魏家就近照顧的希望落空了。

  「成不成媳婦兒不重要,老夫人若是想光光了,派人稍個口信兒,光光立刻就過來。」離開相府的話她唯一捨不得的就是老夫人。

  「你一個姑娘家出去住我不放心。」老夫人皺著眉不鬆口。

  「不怕的,義兄別院很安全,老夫人要信得過自己孫子不是?」郝光光好言相勸,這裡她是真不想再住下去了,每天要給各個戴著面具不停套她話的夫人們請安是件苦差事,何況今日魏瑩「丟東西」了,誰知道明日會出什麼糟心事?她不去惹人不代表沒有人來惹她。

  「真的要走?你若心意已決我也不便勉強,只是你要保證好好地在哲兒別院住著,莫要自己偷偷走了知道嗎?」老夫人嚴肅地說道。

  「老夫人……」郝光光不自在起來,她的打算就是先離開相府,到時找機會離開京城,總不能一輩子住在魏哲別院,親妹妹都不好在哥哥家住一輩子,何況只是義妹或表妹了。

  「聽話,老婆子難得見到你,若是你突然走了可如何是好。」老夫人眼圈紅了,拿起帕子擦拭眼角。

  「老夫人放心,光光走之前定會來相府辭行的。」郝光光心裡也不好受,不能與真正關心自己的親人一起住是件令人難過的事。

  「好了,明日讓哲兒送你走吧。」老夫人終於鬆了口,就算已經肯定郝光光是她的外孫女,但在沒有認親的情況下魏家沒有資格強留她。

  「光光知道。」郝光光擦了下泛潮的眼角點頭。

  入夜,郝光光洗漱完畢後叫住了要去耳房睡的丫環,要她留下睡。

  「光光姑娘,奴婢不能睡主子床的。」小丫環聞言直搖頭。

  「昨晚做了噩夢嚇得沒睡好,今晚若不尋個人陪著會不敢睡覺。」郝光光編了個理由道。

  「奴婢……」

  「別主子奴才什麼的了,我又非真正的千金小姐,講究那麼多做什麼?快過來睡。」

  郝光光往床內側移了移,將外面那一半床位空出來,喚個丫環過來好防狼,這下葉韜應該不敢進來對她怎麼樣了吧?

  丫環無法,乖乖地走過去挨著郝光光躺下。

  覺得萬無一失了的郝光光立刻便睡著了,半夜翻身時無意中碰到一隻不屬她的手,有點大有點硬,不像是女人的手,睡得迷迷糊糊的郝光光納悶兒地睜了下眼,透過月光朦朧中看到睡在自己身側的丫環突然變大了一號。

  「天!」被嚇醒的郝光光伸手往前一探,摸到一隻屬男人的肩膀。

  「醒了?」葉韜聲音中含著幾絲睡意。

  「你怎麼又來了?小月呢?」郝光光猛地坐起身四處張望起來。

  「她在地上。」葉韜伸手拉住郝光光的胳膊微一用力將她扯入懷中抱住,閉上眼準備繼續睡。

  「地上?大冷天的你讓她睡地上?」郝光光掙扎著要坐起來,無奈葉韜抱得死緊掙脫不開。

  「有地熱,無妨。」

  「可是她沒蓋被子會著涼。」

  「那麼關心相府的丫環做甚?」葉韜不悅地睜開眼。

  「你這男人委實可惡,自己闖女人閨房不算,居然還將人家小姑娘扔地上去!」郝光光氣得夠嗆,捶了下葉韜的胸罵道。

  「她自找的,誰讓她占了我的位置。」葉韜說得理所當然。

  「什麼你的位置?這裡又不是你的地盤,何況她是因為我才……」郝光光說到一半突然打住。

  「怎麼不說下去?」葉韜了然輕笑。

  「哼。」郝光光恨得咬牙切齒,若是小月因此染了風寒豈不是她害的?抓住葉韜身上蓋的被子咬牙道,「將你的被子給她蓋上。」

  葉韜聞言挑眉:「你確定?」

  「廢話!難道真讓她生病不成?」郝光光氣得想一腳將他踹下床,無奈怕「被罰」,只能忍。

  「隨你。」葉韜鬆開郝光光,抓起被子隨手一扔便甩到地上熟睡的小月身上,然後掀開郝光光的被子毫不客氣地鑽進了被她體溫唔熱的被窩。

  「啊,你出去!」郝光光大驚,顧不得害怕連捶帶踹地要將葉韜趕出被窩。

  「你這是在打我嗎?」一句話成功令激動中的郝光光嚇得一動不敢動。

  「你、你告訴我四小姐陷害我的事是怎麼解決的。」郝光光腦子轟轟作響,牢牢抓住衣帶不讓葉韜的手伸進衣內,只想儘快轉移要「懲罰」她的葉韜的注意力。

  葉韜像貓逗弄老鼠般大手在郝光光的衣帶附近曖昧地徘徊著,享受著她又氣又怕帶來的成就感,不知她發現沒有,這兩日她仿佛習慣了他的碰觸,只要不做得太過分,被他摸幾下或咬幾口,她的反應沒有先前那麼大了,比如現在。

  「簡單,收買了她房裡的丫頭,在她跑去告狀時將藏好的東西拿出來放在容易找到的地方。」如此一來,派過去查明情況的下人無須費力便翻了出來,加上四小姐臉色再難看點,眾人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收買四小姐的丫頭有那麼容易?一定是色誘!郝光光腹誹著。

  想著葉韜誘哄純真小丫環的畫面,莫名地覺得極其刺眼。郝光光不悅地推了葉韜一把道:「夜深了我要睡覺,你還不趕緊走?」

  不明白郝光光何以突然耍起小性子來,沒有被推搡影響到分毫的葉韜抓住郝光光的手道:「幫你解決了麻煩,你就是這般回報我的?」

  「哼,要你好心。」郝光光沒好氣地道。

  「沒良心的小東西!」葉韜抓過郝光光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

  「哎呀,你屬狗的呀?」郝光光捂住被咬疼了的鼻子,差點兒尖叫出聲。

  「這是警告,以後不許讓丫環睡你床上,下次再如此我直接將丫環點了穴扔到外面去!」葉韜好整以暇地威脅道。

  「你!」大冬天的扔外面去不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郝光光告訴自己要忍,否則一失控大叫會將相府的人都引來。

  「好好睡覺,今晚我不會對你如何的。」葉韜說完後閉上眼命令道。

  被子只有一條,他決定占一半她是無論如何也搶不回來的,郝光光氣餒,嘀咕了幾句後翻個身,扯過大半條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實。

  葉韜沒有理會郝光光的小動作,累了的他閉上眼準備睡覺。

  有葉韜在,郝光光出奇地沒有失眠,反到是很快睡著了,睡得極香。

  次日清晨郝光光醒來,想到半夜發生的事一驚,迅速轉過身,葉韜已經離去,床邊站著正拿著被子一臉困惑的丫環小月。

  「奴婢半夜睡覺居然掉到地上,還將被子扯了下來,奴婢居然還一點沒發覺,真是笨。」小月越說頭埋得越低,耳根子都紅透了。

  知情的郝光光既心虛又愧疚,若非她自作主張,小月也不會睡了一宿地板,連忙問:「睡了一宿硬地板,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小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郝光光回道:「就是身上有些酸疼,無大礙。」

  仔細打量了小月幾眼,見她不像是要生病的樣子,郝光光心中愧意稍減,小小撒了個謊:「昨晚我也睡沉了,沒發現你已不在床上,既然身體不適今日你就多休息吧。」

  被關心的小月很是感動,開心地向郝光光道謝,將郝光光謝得愈發抬不起頭來。

  本來說好了魏哲下午送郝光光走,結果臨時有事沒能回來,老夫人重視郝光光不讓她自己走,便讓魏哲的兩個弟弟去送。

  郝光光坐上馬車向魏哲的別院行去,相府與別院之間有一小段路程行人少,路邊也沒有鋪子,很安靜。

  正坐在馬車中想事情的郝光光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兒,馬車停了,外面沒了聲音,郝光光掀開簾子向外探看:「怎麼不走了?」

  「光光,跟我走。」突然出現的葉韜嘴角噙著一抹勝券在握的笑走過來,將瞪大眼發愣的郝光光拉下馬車,抱著她跳上路邊停著的白馬大笑著揚長而去。

  她居然被劫持了!

  郝光光剛要大喊啞穴突然被點,出不了聲只能乾瞪著眼任由自己被葉韜帶走,離開時眼角餘光瞄到護送她的兩兄弟和幾名護衛均被點了穴道,此時正忿忿地瞪著她與葉韜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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