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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躲不起》第47章
47商量對策

  從郝光光同意出嫁的第二日開始,葉氏山莊便忙活起來,因葉韜發話最遲一個月內成親,時間太過短暫,是以全莊上下全部開始忙碌起來。

  合八字、定吉時、備彩禮、採買成親所用的一切吃喝用穿等物事、準備請貼等等,平時葉氏山莊因下人多丫頭婆子們都比較輕閒,這下因為葉韜與郝光光的親事全部忙碌起來,山莊內的花花草草也開始重新佈置,總之全山莊除了郝光光及葉子聰,其他所有人都忙得連坐下來侃大山的功夫都沒有。

  被關長達近二十日的葉雲心在郝光光三催四求之下終於被放了出來,重獲自由後許是還不適應這項轉變,整個人變得安靜了許多,葉雲心的家人見狀紛紛稱這是好現象,一致認為是禁足抄書改善了她素來不沉穩乍乍呼呼的性子。

  郝光光一點待嫁新娘子的喜悅和羞澀都沒有,除了被人拉著量身要為她訂作嫁衣和首飾外就沒她什麼事了,於是一有空就去找葉雲心說話,以前是葉雲心總跑來尋她,現在被關了一陣子後葉雲心估計是還沒調整過來心情,很少出門,只能郝光光去尋她。

  這日,郝光光又去尋葉雲心了,走進房間便見到葉雲心正對著繡了一半的帕子發呆。

  「想什麼呢?一天到晚你可有什麼時間是不發呆的?」郝光光一屁股緊挨著葉雲心坐過去質問。

  葉雲心回過神來,放下繡帕托腮歎氣,略帶憂愁地道:「被關這麼久我還沒調整好心情跑出去玩,不發呆又能怎樣?有件事令我很生氣,你猜怎麼著?我爹他們見我老實了許多,高興之下居然去對韜哥哥說禁我足很管用,要他以後多禁我足治治我不老實到處跑的毛病。」

  郝光光驚愕地睜大眼,沒想到葉雲心的爹如此「與眾不同」,若換成護短的郝大郎,誰敢禁他女兒的足他絕對會設十個八個的陣法困死那個敢關他寶貝閨女的人!

  「你在為這生氣?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那冰塊兒而生氣。」郝光光一臉同情地看著葉雲心。

  提到東方佑,葉雲心表情瞬間變得黯淡了,面帶愁雲:「我清晨時去找過他,好容易鼓足勇氣去問他對我是何想法,為何沒有在韜哥哥不在山莊時偷偷看看我來,結果他……」

  未出閣女子跑去問男人這種問題需要付出極大的勇氣,葉雲心平時見到東方佑緊張得話都說不利落,此時能跑去問東方佑這兩個問題可想而知是下了多大的決心,面子什麼的已經不去顧了。

  「他怎樣?傷你心了是不是?」郝光光忿忿地道,看葉雲心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還有什麼猜不到的。

  葉雲心眼圈紅了,喃喃道:「他、他沒說什麼,只說了句抱歉。」

  「什麼?連句解釋都沒有?」

  「對於不重要的人,有什麼可解釋的。」這就是葉雲心一直悶悶不樂的原因,本以為東方佑對她是不同的,結果誰想到會是這樣,心都涼了半截,可憐被關期間她是日日想著他才咬牙忍下來的。

  「不該吧,你之於他豈會是不重要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東方佑對葉雲心有情,葉雲心不會一傷心就將一切都否絕了吧?郝光光擔憂地望著倏地冷下一張臉來的葉雲心。

  「就是不重要!你無須安慰我,興許他待我有點點不同,但這點不同實在微小,連韜哥哥不在莊內他都不敢來看看我,哪怕他只是向我祖父母或爹娘打探打探我也好,結果他沒有,虧我還一直想他會不會擔憂我,簡直是自作多情!連左哥哥都時不時地關心關心我,還命人送一些好玩兒的東西來哄我開心,他呢?哼!」葉雲心很生氣,抓起繡帕來亂揉亂扯,將繡帕當成了東方佑。

  郝光光對於感情這種事瞭解得比葉雲心少得多,所以她想不通東方佑的想法,看著葉雲心這麼難受,心中的愧疚感甚濃,臉猛地一垮:「這事都怪我,你是為了幫我才被關的,結果還害得你與冰塊兒之間起了隔膜,若是因為我而壞了你們的感情那我……」

  「沒那麼嚴重。」葉雲心搖搖頭,揉著繡帕思索了會兒道,「韜哥哥承諾我嫁給東方哥哥就一定說到做到,所以沒有壞人姻緣一說的,我只是生氣他對我不管不問的態度。」

  郝光光鬆了口氣,拍拍最近好像長了點肉的胸脯慶倖道:「還好還好,那姓葉的傢伙總算還會做點好事。」不會讓她有「機會」害人姻緣。

  葉雲心吸了吸鼻子,將委屈藏起來後想了想突然問:「你要嫁給韜哥哥了,可是不見你有多歡喜,是有苦衷還是被逼無奈?」

  郝光光一呆,她不好意思說是因為要解救葉雲心才不得已向葉韜妥協,怕葉雲心愧疚,於是垂眸歎道:「從去了京城後發現還是葉氏山莊自由多了,這裡的人也好,若是這輩子必須要嫁個人的話,葉韜還算是不錯的選擇。」

  那就不是兩情相悅才嫁的,葉雲心若有所思起來。

  其實這話也並非全是郝光光寬慰葉雲心的,她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哪怕她再不想承認。

  葉韜雖然霸道,還強行要了她,郝光光本來沒想過要嫁人過三從四德相夫教子的日子,而且又在山上長大,對於貞操這東西不像一般女子那般視如性命,初夜沒了她很氣是真的,到不會去尋死覓活。

  除此之外實質性的傷害葉韜並沒有給過她,再加上與魏家的人和生活習慣等等方面的對比,葉氏山莊確實比較適合她。

  若這輩子真要選擇嫁一個人的話,葉韜尚且稱得上是比較好的選擇,他沒有惡習,睡覺不會呼嚕震天響、腳不會臭氣熏天、不會打女人、不會花街柳巷亂轉,無須擔心會染上花柳病傳染到她身上等等。

  只是唯一且最關鍵的一處不滿意的地方便是葉韜太霸道,總想控制她的自由,還有可能是最初留給郝光光的印象太差,是以這麼久過去,哪怕葉韜有所改進,不會再將她扔地牢或給她剩飯菜吃,但有些觀感已經根深蒂固,哪怕將所有條件一條條掰開來作對比葉韜每一樣都名列前茅,她也做不到就這麼毫無顧及地接受他。

  葉雲心緊緊盯著郝光光的表情,盯得人發毛時挑眉了然地道:「我看出來了,你說得很勉強,而且面無喜色,兩目無神,說你打心裡願意嫁給韜哥哥那是不可能的事!」

  「有那麼明顯?」郝光光驚訝地抬起頭摸臉。

  「摸什麼?難道你能摸出自己的臉寫著什麼?」葉雲心白了郝光光一眼。

  「切,告訴你也無妨,我是不情願嫁過去,是你那韜哥哥逼我嫁的。」郝光光聳了聳肩裝作無所謂地道。

  葉雲心早就料到,是以聽了也沒有感到驚訝,打量了會兒郝光光最後湊過去趴在她耳旁用非常小的聲音問:「你想不想逃?」

  郝光光雙眉猛地一挑,瞪過去懷疑地問:「你什麼意思?」

  葉雲心做賊似的在屋內瞄了瞄,沒有回答郝光光的問題,站起身將房門打開往外探了探,見門口沒人於是將門插上,依樣畫葫蘆地將窗戶也關緊了,隨後神情有些激動地回來對郝光光再次問:「你想不想逃走?別擔心,我沒有坑害你的意思。」

  郝光光也不知是否變得謹慎了,沒有正面回答葉雲心的話,輕笑反問:「目前這情形我如何逃?葉韜又不是傻子。」

  葉雲心有點著急,抓住郝光光的胳膊輕搖:「你不想逃了?可是我想逃!你帶我逃走吧光光!」

  「什麼?!」郝光光嚇了一大跳,聲音陡地拔高,被極度緊張的葉雲心一把捂住嘴。

  「噓!別這麼大聲,你想將所有人都引來嗎?」葉雲心瞪著郝光光警告道。

  郝光光眼睛睜得溜圓,雙手用力將葉雲心的手扒拉下來,一臉震驚地小聲問:「你想逃跑?逗我玩兒呢吧?」

  「我是認真的!」葉雲心神情極為嚴肅,看向郝光光的眼神中充滿了信任,「我自小到大就沒有離開山莊遠過,外面的世界我嚮往已久但沒去過,被關了這麼久我更嚮往自由,而且、而且東方哥哥又那麼冷淡……我難受,想出去散散心,你自己闖蕩過有經驗,於是帶我走好吧?」

  郝光光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葉雲心這個乖寶寶居然想鬧離家出走,心咚咚跳起來,她承認葉雲心的提議相當相當誘人,令本來就想逃跑的郝光光激動得雙手發顫,握住葉雲心的手問:「你確定真想走?不怕你家人擔心?萬一被抓回來後果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我會給家人留信,不會突然消失,後果是什麼不去管了,總之我若再繼續待在莊中絕對會瘋掉!」葉雲心更激動,回握住郝光光雙手的力道更大。

  「等等,此時不是商討你說的是不是真話的時候,上次我逃跑有那麼多人幫忙尚且險險成功,這次就你和我兩個人如何逃?」郝光光嚴肅提醒道,逃跑的意圖自她再次回到葉氏山莊的地盤就沒有消失過,她一直愁的是如何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葉雲心安靜了下來,她沒有像郝光光那麼愁,歪著頭沖郝光光眨眨眼問:「聽說你很懂陣法?連韜哥哥他們都對你佩服得緊,上次你不是被韜哥哥叫去後山試陣法了嗎?感覺如何?」

  郝光光有點明白葉雲心的用意了,雙目炯炯地回道:「那次啊,記得呢,去試陣法害我扭到腳了。那陣法不是很難,比葉韜他們口中什麼迷魂陣的要容易,就是找出口麻煩些。」

  葉雲心激動了,扯住郝光光的袖子道:「你若是能不被那陣法困住就好辦了,至於出口我們可以慢慢找,平時很少人去後山,找個機會只要我們避過一些巡視之人就成了。」

  「怎麼避開?據我所知葉氏山莊明衛暗衛極多,想逃跑沒那麼容易。」郝光光翻白眼道。

  「這個不難,到時你與我一起,我知道一條通往後山的密道。」葉雲心越說越開心,仿佛她們已經逃了出去,自由就在眼前一樣。

  郝光光聞言眉頭為之舒展,杏眼兒亮晶晶:「若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我直接帶去後山,那我便能一柱香內帶著你破陣逃出葉氏山莊!」

  「好!這事我們從長計議,一定要保密,絕不能引起他人的懷疑。」葉雲心開心地緊緊擁抱了一下郝光光,然後便與郝光光交頭接耳嘀咕起逃跑的相關準備事宜。

  逃跑有望,郝光光心情大好,不過為防被人看出異樣,她不敢任情緒太過外露,平時該做什麼還做什麼,不敢總與葉雲心膩在一塊兒,平均兩天見一次面而已。

  這次的婚事葉韜想辦得體面些,於是需要宴請的人很多,光請貼這一項就耗去許多精力,葉韜不僅要處理葉氏山莊的公務事,還要張羅成親事宜,忙得每晚都在郝光光睡著之後才回房,早上郝光光醒來時葉韜已經不在床上。

  碰面次數少了正合郝光光心意,因為這樣就不用擔心她藏不住心事被葉韜發現什麼來,雖然開心歸開心,只是偶爾總會莫名地覺得有些空虛,有好幾次郝光光自發呆中醒過神來時都很鬱悶地發現自己剛剛想的人是葉韜。

  一次兩次沒什麼,當幾日下來次數超過十時郝光光開始坐立不安了,斥駡自己幾次後開始愈發地期盼逃跑那日的到來。

  最開始葉韜便說過,帶郝光光回葉氏山莊住一段時間,等定好日子一切準備就緒後再將郝光光送回京城魏家小住,十日後葉韜親自去京城迎親。

  大喜之日越來越近,郝光光明日吃過早飯便要出發去京城了,葉韜親自護送。

  這日晚上葉韜終於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與郝光光一同用了晚飯,席間葉韜像個老媽子似的對郝光光說著一切需要注意的瑣事,那神情若是沒有成親前男女雙方不得見面的說辭,葉韜絕對會在自家山莊裡就將郝光光娶了!

  「知道知道,別囉嗦了。」郝光光被念叨得耳朵快起繭子了,捂住耳朵抱怨道。

  葉韜停下叮囑的話,定定看了郝光光一會兒,突然放下筷子猛地抱過郝光光趁她驚訝間俯首重重吻了下去。

  「嗚……」郝光光被偷襲個正著,羞惱地捶打著葉韜,無奈她越是不老實葉韜抱得越緊,吻得越嚴實,力道差距過大,沒多會兒郝光光便無力掙扎,被葉韜刻意的引導挑逗下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兩人剛用過飯,口中還泛有飯菜余香,葉韜抱住郝光光將離別的不舍全部傾注到這一吻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在兩人氣息不穩差點兒要擦槍走火之際葉韜才放開郝光光。

  「在京城乖乖等我娶你回家知不知道?」葉韜眼中火苗未熄,手指輕撫郝光光被吻腫的紅唇的沙啞著嗓音道。

  郝光光兩頰紅得像即將成熟的桃子,嘴唇紅腫,氣息不穩,雙眼迷離,感覺跟做夢一樣,聽到葉韜的話只是下意識地點頭,根本沒有聽懂對方在說什麼。

  郝光光這副模樣看得葉韜差點兒把持不住,深呼吸幾次好容易平息了一下身體上的衝動,為防自己失控,葉韜不敢再待下去,快速囑咐了還在神游的郝光光幾句話後便匆匆出了房間。

  葉韜離開好一會兒後郝光光才醒過神來,一手撫著微微腫脹的唇,一手摸向砰砰亂跳的心口,想到剛剛自己在無意識中回吻了葉韜臉立刻便燒了起來,她發現到一件令她大為震驚的事,就是從何時開始她好像不那麼討厭葉韜的親熱了,否則她剛剛也不會被勾引得回吻過去。

  剛剛葉韜說了什麼?郝光光擰眉思索,他好像說了句什麼「等他娶她回家」?

  「娶她回家」這四個字映入腦海就仿佛一粒石子投入河中攪亂了河面的平靜,令郝光光的心中驀地蕩起幾絲漣漪。

  「不對、不對,不要胡思亂想。」郝光光猛地搖了幾下頭強迫自己清醒,不能去想那個吻,不能想那句令她莫名感動的話,更不能去想這些時日以來葉韜對她的照顧和溫柔,她今晚是要與葉雲心逃走的。

  吃完最後剩下的兩口飯,郝光光將如蘭她們喚起來收拾桌子,漱完口後郝光光假意往床上一坐,手摸到了早就準備好的絲帕。

  「哎呀,這是心心的絲帕,定是白天時忘了帶走的。」郝光光望著白色絲帕驚訝道。

  如蘭走過來道:「奴婢給心心姑娘送還過去吧?」

  郝光光搖搖頭,站起身道:「不用,還是我送過去吧,正好有話想問她。」語畢,抬起胳膊在衣服上聞了聞,嫌棄地道,「好濃的飯味,我要換件衣服後再過去。」

  如蘭不作它想,趕忙去拿乾淨衣物給郝光光換。

  這幾日郝光光早將要帶走的東西準備好了,其中有一個便是當時楊氏畫的她娘親的畫像,這個早在前兩日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去了葉雲心房裡,剩下的她只需拿上幾樣首飾和自葉韜那裡摸來的銀票,其它招眼的東西一律不帶,令她遺憾的是,馬和八哥又不能帶走了。

  換好乾淨衣服,趁丫環不注意將銀票和首飾都塞好後拿起帕子去找葉雲心了。

  郝光光與葉雲心已經商量好,今晚吃過晚飯趁眾人放鬆期間逃跑,兩人雖不是武林高手,但好在身手靈活,哪怕在外面遇到不平事打不過能逃跑,總之自保不愁,晚上上路不及白天安全,但顧不得那麼多了,白日莊內到處人來人往,更別想逃。

  兩人一致認為葉韜他們肯定是將精力放在郝光光回京城的路上還有在魏家居住的那幾日,這兩段時間郝光光最容易逃跑,任誰也不會想到郝光光會突然聰明到想在出發前一日晚上逃跑,並且很巧的是還多了個知曉通往後山密道的葉雲心。

  是成是敗就在此一舉,走在去找葉雲心的路上郝光光手心全是汗,此時她所有精力都放在逃跑這件事上,至於方才在屋內那一刹那湧起的悸動早被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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