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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馬躲前任》第57章
☆、第57章 level57

 系統提示的下一秒,楚河漢界就找上了門。

 [世界]楚河漢界:妖嬈,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韓一川裝死不說話。

 [世界]楚河漢界:打賭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會和我結婚,所以作為補償,老地方喝杯酒吧

 韓一川是有點吃驚的。

 [世界]妖嬈哥:只喝酒就算履行賭約?

 [世界]楚河漢界:還是你想嫁給我?

 [世界]妖嬈哥:喝酒吧

 [私密]楚河漢界:擇日不如撞日,半小時後66見。

 韓一川嘖嘴,隨便掏出一套休閒裝,提著車鑰匙出了門。

 楚項生的小弟們對於他的做法都不太理解。

 我有九塊腹肌:「老大,這麼好一個結婚的機會,你就輕易放棄了?」

 我有兩顆大蛋:「是啊老大,遊戲裡結了婚,你想追他不是更容易?」

 楚項生呵呵一笑:「我問你們,世界上對妖嬈評價有哪些?」

 「賤。」

 「污。」

 「沒節操。」

 「無下限。」

 楚項生:「所以你們認為一個又賤又污,沒節操沒下限的傲嬌零號,難道不會和我結婚後第二秒就強制離婚嗎?」

 「……」

 我有九塊腹肌:「老大,為什麼你說的話總是那麼有道理。」

 我有一根大棒:「我竟無法反駁……」

 楚項生:「與其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如現實裡直接出手更方便。而且他有心結,面對面聊一聊,才能掌握更準確的信息。」

 「老大我支持你,加油!」

 楚項生:「走了,跨服門票全給我留著別上交。」

 「我懂我懂,祝你好運,老大!」

 楚項生到66酒吧的時候,韓一川已經坐在吧檯啜著果汁嚼著花生。

 楚項生狀似熟絡地拍了拍韓一川肩膀,在他身邊的高腳凳上坐下:「要約你可真難。」

 韓一川瞥一眼楚項生,人高馬大長相英俊,一來就吸引了許多零號的目光:「對你沒意思就沒理你。」

 楚項生也不惱:「說好來喝酒的,你點果汁也不怕掃興。」

 說完將韓一川跟前的果汁挪遠,對酒保說:「給他來杯特基拉日出。」

 雞尾酒的名字讓韓一川擠了擠太陽穴:「開車來的,還是不喝酒了……」

 「來酒吧哪有不喝酒的道理,我放棄了一個在遊戲裡和你結婚的大好機會,你也不給我點面子。」見韓一川不情不願,表情也不是很自然,楚項生笑笑,「怕我把你灌醉?」

 韓一川頭疼地暗嘆,不是灌不灌醉的問題,是幾秒醉的問題……

 盯著面前色澤橙豔的雞尾酒,鮮豔亮麗如夏日少女,同果汁一樣的顏色十分具有迷惑性,韓一川卻知道這杯東西有著與外表不符的高度數,是雞尾酒中難得的烈飲。

 為了個賭約,把這杯喝下去,到底是值還是不值?

 楚項生並不急著催韓一川,而是撐頭瞅韓一川掙扎的模樣,韓一川的側面鼻樑高挺,底下嘴唇的弧度卻非常柔順,五官比東方人立體些,很耐看的一張側臉。

 毫不掩飾的欣賞目光從韓一川頭頂刮到下巴,韓一川被盯煩了,開口說:「喝了這杯就再也別提結婚的事。」

 「不但不提,國戰獲得的五張跨服門票也都給你們。」楚項生點點頭,一派輕鬆愜意,篤定韓一川會同意的模樣。

 跨服門票?韓一川詫異地挑眉,復又抿抿嘴:「說話算話。」

 「沒問題。」楚項生眉頭一挑,「對誰都不會對你食言。」

 韓一川半信半疑撇了楚項生一眼,想了想楚項生的確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性子,舉起面前的雞尾酒一飲而盡。喝完也不理楚項生的搭訕,背對著楚項生給杜凱打電話:「杜凱,我在66,我喝酒了……」

 電話那面一片沉默,停頓了五六秒才說:「老闆你是不是傻……」

 「給你加獎金。」

 杜凱一聲哀嚎:「誰搭你都別跟著走,等我來!」

 掛斷電話,韓一川側靠在吧檯邊,楚項生一臉興致:「說說你和你前任的故事?」

 楚項生單刀直入並不是沒有道理,所謂酒後吐真言,即使韓一川有防備,一杯酒下肚,城牆也會薄兩分。

 「你不是都查到了嗎?」韓一川懶洋洋回。

 「我是查到了,想再確認一下你忘不掉他的原因。」楚項生接話,「我之前的猜想是,你忘不掉他是因為對他有愧疚,那麼只要幫你減除這種情緒,他會自然而然淡出你的記憶。」

 韓一川不置可否笑笑:「怎麼減除?」

 「比如讓你知道他現在過得很好,並沒有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受到影響。」楚項生聳聳肩,「方法有很多,當然在這之前,我得先確認你究竟想不想忘記他。」

 韓一川背對吧檯,全身力量都靠在檯子邊緣,仰頭看著搖曳的暗色燈光眯眼。

 我想不想忘記迪安?

 幾個月前,他還狠下心發誓不論花費多久,都要把迪安從心裡趕走,可他沒料到他同迪安以另外一種方式重逢,他的誓言和心理防線根本架不住迪安對他的衝擊。

 迪安的一次次表白,甚至那串信息量巨大的密碼,將韓一川鑄就的堤壩沖得只剩一個空殼,內裡澆築的水泥鋼筋破爛不堪名存實亡。

 糾糾結結,反反覆覆,對於想不想忘記迪安,韓一川早就沒有了決斷。

 只要忘記迪安,就能開啟新的人生,走出束縛了他六年的深淵,這對兩個人都有益的事,韓一川卻遲遲無法達成。

 腦中被紛亂的思緒攪成一團,鼻子呼出的熱氣盤旋在臉頰上,韓一川的眼睛越眯越緊,整個人都混混沌沌起來。

 想不想呢?

 韓一川嗤笑,當酒精久違地浸淫大腦時,麻痺的腦細胞才組合成一股信息流,破開層層掩飾、不甘、自欺欺人,傳遞出深藏的真相——不管想不想,那深入骨髓和細胞的記憶,那一遍遍折磨著自己的痛苦與美好,絕望與期待,都不可能再從體內拔除了。

 所有有關迪安的記憶,將伴隨他一生,直到入土,然後被埋藏在深不見光的地底,就像這麼多年來,埋在他心底那樣,發酵、腐爛,最後同細胞融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迪安是他心裡的魔,是長在他心口的瘤子,不摘是折磨,摘了卻是死。

 隱約察覺到真相的韓一川心情非常糟糕,破天荒點了一杯威士忌,又是一飲而盡。

 苦澀的液體從喉嚨滾過食道,心口到胃部,一片火辣,韓一川開口說:「有一句話你說錯了,我忘不掉他是因為我還喜歡他。」

 埋藏入土一樣的喜歡,從未中斷過。

 哪怕知道自己沒有希望,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喜歡迪安,卻仍會因為這份感情而心揪。

 兩人間沉默了有足足十來分鐘,韓一川灌了一杯又一杯,楚項生也不阻止,就這麼沉沉看著他,直到韓一川睜著沒有焦距的眼睛再次開口。

 「我這輩子大概……只能喜歡他一個人了。」韓一川已經迷迷糊糊,湊到楚項生眼前,吐息合著酒味噴灑到楚項生鼻尖,「這樣,你還想泡我嗎。」

 楚項生看著韓一川沒有了焦距失了銳利的眼眸,在英俊的臉上鑲嵌出與表象不同的柔軟,可眼底的堅韌又彷彿不庸置疑。酒後吐真言,這就是埋在韓一川心底不可動搖的真相。

 猛地拉扯過韓一川,將他整個人拽進懷裡,手掌心是韓一川柔韌腰身緊致的觸感。

 「想。」楚項生緊貼著韓一川說得又緩慢又堅定,「不試過,你又怎麼知道自己不會愛上其他人?等你愛上我,忘不掉他也沒關係,他對你的影響會越來越小。」

 韓一川嘴角微揚,嘴唇幾乎就要與楚項生相貼,吐出的酒味裡帶著橙子的清香:「你想怎麼試?」

 「讓你的身體先記住我。」楚項生被韓一川混沌的眼神和玩味的嘴角勾得喉結滾動,「反正你都要找別人打炮的,不如只找我一個。」

 韓一川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卻意外勾出了苦澀的意味:「我說找人打炮你就信,你是不是傻?我還說過我是單身主義者,你怎麼不信?」

 再看韓一川與自己貼得極近的臉,嘴角苦澀的笑叫楚項生不著痕跡嘆出口氣,追過很多人,第一次感到無措,這零號極品是極品,追到手的難度也是極品啊……

 不過好不容易遇到個樣貌性格身材都對胃的,還在□□上拒絕過自己,就這麼輕易放棄又有些不甘。

 看看韓一川沒了焦距的雙眼,判斷出韓一川已經喝醉的楚項生決定趁著這個大好機會再努力一把。

 擒住韓一川下巴,楚項生與韓一川鼻息相接,眼見就要拉近唇舌間的最後一點距離,韓一川突然「啪」一聲將楚項生的臉打偏。

 「你不是迪安,不想和你親嘴。」

 楚項生被打得沒脾氣,哄小孩一樣哄:「你喝醉了,我就是迪安。」

 韓一川嘴一癟:「你不是,你醜多了。」

 楚項生:「……」

 被個喝醉酒的人打擊,楚項生也不惱:「你應該清楚地認識到,他已經不喜歡你了。他恨你,你和他不可能再有交集。」

 韓一川渾身僵硬。

 「你果然知道。」楚項生拍拍韓一川背脊,「你知道,可是你還抱著奢望,所以你才忘不掉他。你有沒有想過,你對他的喜歡,也許只是求而不得,也許只是遺憾作祟,並不是真的喜歡他。」

 楚項生說著誘導性的話語,感受到韓一川越握越緊的雙拳,他知道他鑽進了韓一川內心深處的傷口裡,他猜對了。

 這些話對韓一川的傷害很大,即使在醉酒中,韓一川仍反應強烈,說明韓一川自己都知道,他依舊對迪安抱有幻想,同時韓一川內心也十分清楚,迪安不會接受他。奢望與現實的矛盾,是韓一川無法跨越的鴻溝和傷口。

 楚項生也能夠肯定韓一川對迪安的感情是真的,醉酒後的那段自我剖析,無不說明著韓一川是真的喜歡那個佔據了他所有回憶的外國人,但誰說這種感情不能被曲解?既然求而不得,不如就製造誤會讓他徹底解脫,等迪安真的成為了韓一川的過往,韓一川也不會回頭來追究楚項生的誘導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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