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沒有如果

　　「漠月，真的是你。我還以為，再次相見會是很久很久之後，我甚至在想你會不會變老。看來你天份果然很好，在地球都能結嬰，我是多慮了。」龍行雲眼神有些閃爍，自嘲地笑笑。

　　「是啊，本以為相見也是十年後了。」北宮漠月坦然地看著龍行雲。

　　原本剛入次元空間的時候，她還以為，再次見到龍行雲會是怎樣的尷尬。

　　未曾想，她做的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好。

　　她以為小白會不高興，可是，小白也做得很好，他在星壺裡很安靜，安靜地給飛飛和小彩洗澡。

　　「我在這裡，每天都想再見到你，每天都想著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龍行雲也覺察到了北宮漠月的淡然。

　　「沒有，你沒有讓我失望，追求更高的能力，本就沒有錯。」

　　「我還是錯了，我是不是，失去了你？」

　　「是。」北宮漠月笑了，很自然的微笑：「但是你的選擇沒有錯，我想有些東西，註定是要錯過的。我承認，曾經很喜歡你，但是現在，我的心裡裝的只有小白。」

　　「如果，我當初不是選擇留下，而是跟你回去，是不是，你現在身邊的人，就是我？」龍行雲有些激動。

　　北宮漠月愣了一下，其實這個問題她一直也在問自己。

　　龍行雲選擇留在次元空間而不是跟她一起回地球的時候，北宮漠月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真的很傷心，那種藏在心裡不願意表露的傷心。女孩子，而且是初戀，誰不希望被捧著被珍視。

　　但是理智告訴她自己，龍行雲也沒有錯。若說有人錯了，就是她錯估了自己對龍行雲的重要性，本就是萍水相逢，本就是情絲初動，愛情之花只是一株小芽兒尚需更多的理解和相處去灌溉，他們的各奔東西，互相的不同選擇，註定讓這株萌芽枯死。

　　「沒有如果。」北宮漠月靜了靜心，定神坦然地看著龍行雲說道：「這世上無論修為再高也無法讓時光倒流，我不知道你的如果之後。我會跟你在一起還是小白，但是現在，我覺得小白才是最適合我的。而我們，更適合做朋友。」

　　「呵，我明白了。作為朋友，我想跟你分享，我也結嬰成功了。可是。我更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去拜見龜娘，告辭。」

　　「告辭。」龍行雲轉身離去，卻忍不住補充一句：「若是回地球，請叫上我。」

　　「好。」

　　目送著龍行雲離去，北宮漠月忍不住心中呼喚小白：「小白。你，不生氣？」

　　「你們人類真奇怪，我為什麼要生氣？月月你也喜歡我就好。你要是喜歡他，也一同喜歡好了。」小白不解地說道。

　　北宮漠月瀑布汗，忘了小白是壺靈才剛學做人沒多久，話說他這麼博愛的思想是跟誰學的呢？

　　「你不懂，我們人類心裡。愛人是唯一的。既然是你，那就只有你。我希望你也是。」

　　「我只喜歡月月一個人。」小白立馬表態。

　　「那就是了。難道你不希望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北宮漠月問。

　　「當然希望了。但是若是把你獨佔你會痛苦的話，我寧可不要。」小白。

　　「小白，你真好，你放心，我，不會。」

　　「嗯。」

　　龍行雲遠去的腳步不疾不徐，他知道北宮漠月目送他，可是，他不敢回頭，生怕這一回頭就再也走不動了。

　　雖然生在華夏所謂的第一家族，但是龍行雲整日修鍊，並沒有機會涉及兒女私情，其實更主要的是也沒有遇到有感覺的人吧。

　　直到，被北宮漠月救了那一次，然後又不斷與她相遇，從她身上不斷看到驚喜和堅韌，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被她吸引。

　　對於情，他雖未曾嘗試，但心中也存著些希冀，也曾想過一心一意對一個人好，最好能跟喜歡的人一起修鍊一起保衛華夏。

　　曾經他以為，他找到了那樣一個人，漠月她自己總覺得自己是醜小鴨，其實她長得很好看，最主要的是有一顆豁達善良的心。他想過給她最好的保護，和她永遠相伴。

　　所以北宮漠月被抓，龍行雲捨了面子連生死都不顧男扮女裝被李家人抓入這次元空間中。

　　是的，為了她，他可以置生死與度外。

　　但是，不怕死的人未必不會被誘惑，在次元空間濃郁的真氣誘惑下，龍行雲選擇了留下，對於北宮漠月離開的選擇，他很痛苦，也很無奈。他以為，她會願意像他救她那樣，不顧一切陪在他身邊，這是龍行雲對北宮漠月第一次的失望。

　　直到，她離去後。那種刺骨的孤單感，讓龍行雲更加難過。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害怕孤單寂寞的人，從小的修鍊，二叔也好，師傅黃龍上人也好，對他的指導都是冷冰冰的布置任務，然後，讓他一個人閉關修鍊做任務。

　　早就習慣了一個人。

　　只是，有了北宮漠月之後，他開始慢慢習慣身邊多出一個人，哪怕只是靜坐不語，也多了一個人的陪伴。

　　龍行雲一直不覺得尋找變強之路有什麼錯，但是他還是失去了她。

　　他蹭想等到突破元嬰，就想辦法破開通道回地球，去找北宮漠月，告訴她，自己的對她的相思之意。

　　可惜，等到地球有人來到這個世界，漠月果然來了，但是她沒有來找他。

　　那個地球上的女修士說，北宮漠月已經有雙修伴侶了，龍行雲很難過，但是只要北宮漠月說沒有，他就會信她。

　　但是，她的冷淡，說明了一切。

　　一切，真的回不去了嗎？緊緊抱著懷裡已經逐漸煥發出神器光澤的軒轅劍，到最後，依然只有你，會留在我身邊嗎？

　　看著龍行雲遠離。

　　北宮漠月這才有空管撲在她懷裡，疑似正在吃豆腐的小來。

　　北宮漠月拽了一下小來的頭髮：「哼，小混蛋，竟然敢吃我豆腐了，嗯？」

　　「沒，沒有，我怎麼敢吃您的豆腐。月月主人，幾日不見，你又變漂亮了！」小來很狗腿地拍著馬屁。

　　「哼。」北宮漠月輕哼一聲，把小來從懷裡拽出來，這傢伙化成的人形剛好到北宮漠月胳肢窩下，蹭胸神馬的最方便了。

　　小來這傢伙是最不純潔的一個，不像飛飛思想單純。

　　「走，帶我去見龜娘。」北宮漠月。

　　「嗯，她也想見你呢。」龍龜小來笑的很開心，討好地說道：「我把那群壞蛋都抓了，龜娘只吃了十幾個人，剩下的你看看有沒有不能吃的。你放心，黃皮膚黑頭髮的我們都還沒開始吃。」

　　北宮漠月冷汗直流，吃人，實在是。想到看到的畫面，北宮漠月更加鬱悶，吃人這種事情，正常人都無法接受，若是能勸阻還是希望龜娘不要吃人的好。

　　「小來，你，有沒有吃人？」北宮漠月正色問道。

　　「沒有，當然沒有。」小來信誓旦旦。

　　「沒有就好，你若是以人為食物，以後就別來見我了，反正我們也沒有主僕契約。」

　　「主人你收了我吧，現在就簽，簽了我吧，我當你的僕人，永遠都不吃人肉。」

　　「傻孩子，當我的契約獸有什麼好，自由都沒了，等你長大些再說吧。而且龜娘，一定不會同意的。」對於收小來做契約獸，北宮漠月還是有點排斥的，龍龜也有龍字，怎麼說都是華夏的寶貝，而且龍龜壽命很長，北宮漠月不知道自己能活幾歲，怎麼能耽誤了龍龜這種長命獸？

　　「她只是我的僕從不是我的母親。」小來傲然：「我感覺，主人你更像我的母親。」

　　北宮漠月無語：「那你還丟下我跑來這裡，嗯？」

　　「那還不是，你都不要我了，你總讓我保護媳婦，雖然媳婦也需要保護，但是人家更想陪在主人身邊。」小來說的很委屈：「我感覺要晉級了，地球真氣濃度不夠又自己回不了星壺，我就來了這裡。」

　　「好吧，我不怪你了。」北宮漠月幽幽一嘆，所謂的公平對待其實一直都不存在，或許因為飛飛最先進入北宮漠月的生活，或許因為她更會撒嬌賣萌也更黏北宮漠月。

　　北宮漠月對飛飛的關愛確實多過小來，可憐的小來那段時間北宮漠月也忙著閉關，還真的一直都把它丟在外面保護司徒玉荷。說起來，還真覺得對不住他，現在的司徒玉荷已經不需要保護了，能重新找回小來，而且他還能化形了，北宮漠月覺得很高興。

　　對靈獸來說，化形期是很高的修為等級，就算在混亂之領也沒有幾隻化形的靈獸。比如那隻巨熊雖然化形但是卻化的不夠乾淨保留了熊的一些特徵，也只有像小來這種數得上名號的優秀血統才能化形成乾淨的人。

　　哎，看來真的撿到寶了，神獸也，下次要不要帶著小來去混亂之領顯擺顯擺？也讓那些眼睛長頭頂上的化形靈獸門看看？

　　小來被北宮漠月炙熱的眼神打量的有些發毛，身子不由自主地縮了縮：「主人，你是不是看人家長得帥要人家給你暖床？這不行的，我有媳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