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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走失記》第16章
 ☆、第十六章

   聞人恆有時候會覺得,他這一輩子的耐性和心智估計都會耗在他師弟身上。

   雖說若能得償所願,哪怕耗盡了他也高興,但當每次被師弟逼得無可奈何,他還是會生出一種乾脆不和師弟廢話,直接把人扒光了用鏈子鎖在床上的衝動。

   這次也一樣。

   他師弟這個人,若是想做或想弄明白一件事,往往會非常有耐心,也許不經意的一個瞬間就能被套了話去。比如這人上次在客棧想探探他的態度,被他輕描淡寫堵回去後,便無恥地拎到現在來用了。

   這如意算盤打得萬分響亮,用這話試探他,能出去便好,不能出去也沒關係,再想別的辦法就是,反正這次能試出他的態度,橫豎不吃虧。

   他能說什麼?

   莫要縱-欲?師弟已經養了這麼久,偶爾的一次可不叫縱-欲。

   還能說什麼?

   我也喜歡男人,不若一起去?

   真這麼說,師弟絕對會考慮自己對他有想法的可能性,誠然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自己能避開他的種種試探,可不能忘了一件事,師弟現在失憶了,興許哪天便會全想起來。而由於他們之間發生過某件要命的事,自己根本不能認,認了麻煩會更大。

   所以聞人恆最終只能端著架子假惺惺地告訴他注意安全,莫要喝太多酒。

   葉右乖巧道:「放心吧師兄,我曉得。」

   聞人恆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站在門口沒動,面帶微笑地目送他走了出去。

   刀疤男看一眼,只覺他們家門主笑得萬分溫柔,像是新年裡迎面吹來的第一縷春風似的,但或許是還沒徹底擺脫冬季,那裡面夾雜了一層瘆人的寒冰。

   他心裡一抖,默默上前,覺得以門主對那位公子的重視,很可能要下令了。

   聞人恆道:「盯著他,若他真進了小倌館,喝喝酒還好,可若……你便想辦法拖著他,差人回來告訴我。」

   刀疤男道:「是。」

   聞人恆補充道:「要是有人來見他,不用管。」

   刀疤男頓時詫異。

   他早已看出曉少爺恐怕不是簡單人物,且經過「大嬸」一事後更加肯定這一猜測,他明白自家門主興許是知道些什麼,但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門主不願意曉少爺過多接觸外面的人,沒想到竟然不是。

   他忍不住問:「門主一開始便打算讓曉少爺出去?」

   「嗯,攔也沒什麼用。」聞人恆道。

   一來是他家師弟太聰明,二來是這些天他又確認了一下,看出師弟對燈滅毒一事的興趣真的挺大,哪怕師弟與魔教的人有過接觸,想必也會乖乖回到他的身邊來,因此他理順思緒後,壓根沒想攔著師弟,只是他沒料到那混蛋會用這個藉口出去。

   聞人恆在心裡對自己說某人晚上若真敢在小倌館裡幹點什麼,他就立刻把人綁了,於是最後看一眼大門的方向,這才回屋。

   葉右慢慢到了主街上。

   他的身份已有不少人知曉,那些翹首以盼的江湖人見到他,都恨不得沖上去問問情況,但人家畢竟是聞人門主的師弟,身份不一般,他們都有些猶豫。這時候,其中幾個仗著一頓酒的交情,便得意地邁開步子,在一群人豔羨的目光下到了他的身邊。

   「曉公子今日怎的有空出來?」

   葉右笑道:「待著無聊,來轉轉。」

   那幾人道:「那不若去喝一杯?逢春樓新來的舞-姬會跳梔子舞,好看得緊。」

   葉右想了想,告訴他們想一個人先轉轉,然後敲定了一個時辰後直接在逢春樓碰面,這便走了。

   他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很期待前幾天接觸他的人能再次現身,畢竟在他臉上纏著布的情況下還能認出他,應該是與他很熟的人,這還是失憶至今除去聞人恆,他遇到的第二個認識自己的人,自然不能錯過。

   魔教的幾位長老最近一直在討論如何調開聞人恆。

   他們商量來商量去,都覺得那人太棘手,苗長老更是幾次想去下蠱,被剩下的人死命攔住了。

   正一籌莫展之際,站在窗前吹風想冷靜一下的百里長老突然繃直了後背,緊接著「嗷」地叫了一聲,激動地告訴他們教主出來了!

   其餘三人急忙奔到窗前向下望,當看清那邊走來的人時,立刻熱淚盈眶,扭頭就跑了下去,直到站在街上,他們才想起教主說過不用與他相認,一時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上前。

   「教主現在一個人,應該就是找咱們來的吧?」

   「這誰知道,他要是有別的事呢?」

   「那咱們怎麼辦?過不過去?認不認啊?萬一貿然認了把他惹生氣了,整咱們一頓呢?」

   「這……」

   葉右原本就在觀察四周,很快注意到了他們,看了一眼。

   幾位長老望天望地,數數手指,沒敢瞅他。

   葉右把他們和那群既想問話又不敢上前的江湖人歸到了同一類,沒有理會,順著主街向前走,暗暗思考還有哪裡可以轉一轉。

   幾位長老摸不準他是什麼意思,便偷偷摸摸在後面跟著,若教主想搭理他們,自然會找個沒人的地方,若不想,那他們以後乖乖地在外面守著他便是了。

   葉右沒多久又注意到了他們,這次終於覺出了幾分不對。

   他心中一動,慢悠悠通過石橋,順著河岸緩緩散步。

   這河岸上種了一排垂柳,綠影迷離,一眼望不到頭,雖然也有人來這裡賞景,但卻不像主街那般熱鬧。他挑了一個人少的地方站定,掃見那幾個人走到與自己相隔三棵樹的地方窩著,便看了過去。

   幾位長老望著河面,假裝在思考人生。

   葉右笑道:「跟了我一路,有事麼?」

   該說有,還是沒有啊?幾位長老依舊摸不準他的意思,默默望著他,沒搭話。

   葉右乾脆主動上前,順便打量了一番。

   這四個人長得很普通,表情略有些僵硬,他猜測可能是易了容,走到距離他們兩步遠的地方停下,並站在了靠河的一側,這樣真有什麼事,他也能有個退路。

   他看著他們,靜等下文。

   幾位長老繼續保持沉默。

   在魔教,教主是絕對的權威,這麼多年,他們都習慣於聽他的號令。他不發話,他們都不會隨便開口。

   葉右見這四人眼巴巴地瞅著自己,竟有些可憐和無助,再次問:「為何要跟著我?」

   幾位長老暫時還不敢認他,只隨意找了一個理由:「看公子面善,忍不住跟了兩步。」

   「……」葉右頂著一個「白燈籠」,特別想問問他們從哪看出來的他面善。

   幾人對上他含笑的雙眼,感覺冷颼颼的,解釋道:「是我們覺得公子肯定是善良的人。」

   「嗯,光聽這聲音就……」

   「行了,」葉右擺手打斷,決定詐一詐他們,淡定道,「別繞圈子,有什麼話就說。」

   這是能認的意思吧?幾位長老頓時激動,「呼啦」就將他圍了。

   「教主你這些日子去哪了?我們特別想你!」

   「嗯,還有你這臉怎麼弄的?真受傷還是假受傷?」

   「對了,你怎麼會和聞人恆那小子在一起?」

   「還有,你這次出門到底要做什麼大事?」

   葉右反應一下,看著他們這不似作假的神情,終於道:「你們叫我教主?」

   「……」幾位長老也反應了一下,明白教主這是坑了他們一把,可是為什麼啊?難道是發現他們在跟著他,便想要試探他們一次,看看他們能不能遵守命令,死不上鉤麼?

   他們想想教主的性子,齊刷刷冒冷汗,生怕教主要把不成器的他們打發回去。

   葉右道:「嗯?」

   幾位長老深深地覺得領悟了教主真正的意圖,拖回狂奔出十萬里的腦子,補救道:「哎,公子你再多說幾句,我們似乎認錯了人。」

   「是呀,看身影有點像我們教主,現在看又不像了。」

   葉右審視他們:「不如我把這布摘下來你們再看?」

   「不用了,怪麻煩的,我們越聽越不像,」幾位長老道,「看來是真的誤會了,不好意思,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他們說罷便跑,特別識時務。

   葉右總覺得有點怪,下意識想叫住他們,可這些人溜得太快,只一眨眼的工夫就出去了。他微微皺眉,思考其中緣由,也離開了。

   他又在主街上轉了轉,沒什麼其他發現,料想上一次接近他的便是剛剛那些人中的一個。

   聞人恆這個時候也接到了消息,問道:「他們跑了?」

   回來報信的手下細細為他講述了一遍,道:「沒說幾句話便跑了。」

   聞人恆幾年前便一直在關注魔教,知道魔教的那幾位長老為了方便在外面相認,是有幾套固定的易容的,聽手下的敘述,那幾位肯定是魔教長老沒錯了,但為何會跑?

   他一下下敲著茶杯,陷入沉思,片刻後問:「他人呢?去小倌館了?」

   手下道:「沒有,還在逛。」

   話音一落,另一位手下敲響了門,聞人恆讓他進來,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模樣,壓下不太痛快的情緒,逼著自己又問了一遍:「他去小倌館了?」

   新來的手下道:「回門主,沒有。」

   聞人恆心頭一鬆。

   手下緊接著道:「曉少爺去了逢春樓。」

   聞人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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